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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秋事,风回正凉。一帘秋水,朱颜尽瘦。堪明月,故人今何在?柳低舞,月将心,只道,痴人说梦,由相逢。故地景,故情薄,一杯淡酒,袖卷西风去……”
夜已深,欢喜门的舞会却依旧繁华,台上女郎正咿咿呀呀唱着戏,底下则是一众看客。而最中间的那位气场格外强大。
他的西装外套就挂在他身后的椅背上,领带早就解开了,白色衬衫的扣子只松开了最上面那颗,背脊挺得很直,没有丝毫放松。
沈瑾此时微垂着眼,睫长眼深,抬眼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眼折很深,更显得眼神深邃冷漠。
他来的晚,却刚好赶上琉璃演出,谢绝了别人递来的烟酒,只静静坐在那里,身上的气度却丝毫不容人忽视。
一曲毕,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大厅里响起了悠扬的舞曲,其余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到中央准备跳舞。
琉璃看着依旧坐在那里没动的身影,笑了笑,缓缓走下舞台,晃着腰肢来到沈瑾面前。
她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涂了大红口脂的薄唇半开半合,拿起他桌上的酒杯轻轻嘬一口红酒,娇糯唤一声:“二爷,跳舞吗?”
沈瑾眸色深沉,盯着她看了数秒,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荣幸之至。”
等白连城回到舞厅时,脸上有些烦躁阴郁,他扯下袖子盖住手臂上两道血红的伤口,眼睛则搜寻着琉璃的身影。
大厅里全都是人,但他一眼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但……她身旁还多了个人。
琉璃显然也看到了白连城,她轻轻舔了下唇珠,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偏过头,整个身子挂在沈瑾的怀里。
沈瑾下意识揽过她纤细的腰肢,等反应过来后,他轻笑一声,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
琉璃身量高挑,黑色的眼睛自带着一种冷色调的美艳。但沈瑾更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一比较,反而显得她娇小起来。
同样也就只有沈瑾这张不怒自威的面容才能衬得起琉璃的气场,让她的冷艳成了一种噬人心魄的魅。
两人一瞬间便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在场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二爷和这戏子关系不一般啊……”
“男未婚,女未嫁,你管别人这么多!”
“二爷不是清心寡欲许多年了吗?现如今都三十好几了,又来老房子着火这套?”
落到琉璃耳朵里,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老房子着火……人类的语言资料还真是丰富。
走到舞池中央,他们跳起慢舞。
悠悠的步子,绵长暧昧,手贴手,手贴腰,晃啊晃,周围全是人,她差点被人踩到,他眼疾手快,猛地将她揽紧。
两人间的距离贴得极近。
沈瑾凝视她,她光鲜亮丽的面庞,满是青春洋溢,白白嫩嫩的肌肤,像多汁的荔枝,越是挨得近,就越是嘴馋。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靠近她的耳垂,开口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谁派你来的?”
听到他这话,琉璃却只笑了笑,一脸纯真的样子,“二爷说什么?琉璃听不懂。”
沈瑾在她耳垂旁停留片刻,这才不舍地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沉稳的样子,“没什么,我说你今晚很美。”
琉璃有些羞涩地低头,眼神在落到他身后的一瞬间却突然瞳孔一缩,那个侍者不对劲!
寻常的侍者右手持托盘,左手背在身后。
但这个人却恰恰相反,他左手持托盘,却晃得托盘中的红酒都快洒了出来,说明他并不是左撇子。
习惯使用右手,却以左手端托盘,他的右手却背在了身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右手藏上有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侍者便举起了黑洞洞的伤口,冲着她这里而来。
“嘭!”剧烈的枪响声打破了音乐声,舞会中的人惊慌失措躲避,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琉璃在枪响起来的那一刻,便将沈瑾压倒在了一旁,两人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滚作一团。
沈瑾也瞬间便反应过来,站起身,拉着琉璃便开始逃跑。
趁乱看了眼混乱的舞厅,有四五个侍者打扮的人举着枪往他们这里赶来,距离飞快被拉近。
这些人冲谁来的自然不言而喻,看方才那架势,分明就是想要至沈瑾于死地!若不是方才琉璃把他拉开,说不定这些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沈瑾带的保镖被拦在了舞会之外,这一时拥堵的人群把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进不来。
更何况敌人有备而来,还不知道这里埋伏了多少杀手。
沈瑾带着琉璃四处躲避,子弹自他们身后飞射而来,敌人在身后穷追不舍。
两人一路飞奔至二楼,借助狭窄的地势将身后的敌人暂时甩开。
沈瑾明白既然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身边这女子就是被他连累的,他不能让她卷进来,况且带着她,自己也不好施展身手。
推开一扇门,他直接将女孩子推了进去,“你在这里躲着,别出声!”
说完沈瑾便离开了,他将敌人引开,在楼宇之间奔逃。
“嘭!”一声枪响打在墙上,击出巨大的洞来。
跟踪的人消失在视野间,杀手小心翼翼地在楼道中移动,神经紧绷。
“咚”一声响,杀手快速举枪回头,却见只是被风吹倒的竹竿。
他松了一口气,转头下一刻却瞪大眼睛,眼前的男人有如幽灵般出现,苍白的面容在杀手眼里如此恐怖,男人手里拿着把匕首,刀锋上正滴着鲜血。
嘀嗒嘀嗒,那是他自己的血……
沈瑾解决掉这一个人之后,拿走了他的枪。
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轻易便追踪到他的行迹。
在楼道中交战,沈瑾一枪解决一个,但敌人的数量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手中的枪没了子弹,他只能继续逃跑。
对方人多势众,全都跟猫见了老鼠一般,穷追不舍。
沈瑾本就体弱,如今被长时间消耗,身上又有伤,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又是一声枪响,沈瑾轻哼一身倒地。他捂住中枪的地方,手掌沾到一片温热。
他心里一惊,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惊惧,往下看了一眼——触目惊心的血,尚且带着温度,染红了他的手指,也浸染了他雪白的衬衫。
剧烈的疼痛袭来,让沈瑾原本就苍白的一张脸更没了血色,头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强撑着身子躲到了一堵墙后,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
细碎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越来越近,如同死神来临的序章。
果然,他的命到头了吧……
沈瑾容色惨白,虚弱地笑了笑,细长的双眸暗如夜色,而潜伏在那层黑暗下的,却是宿命终定的平静。
就在沈瑾以为自己即将命丧此地时,身后的敌人却惨叫几声,又有重物倒地,在这寂静的夜里无比瘆人。
等了好一会儿,再无动静。
沈瑾探出头去,只见走廊上,一轮惨淡的月光下,年轻俏丽的女人无声无息出现,身披银色月辉,闲适地坐在玻璃尽碎的窗台上。
她还是那身烟紫色旗袍,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肌肤雪白如皎洁月色,美艳绝伦的脸上溅着几滴艳红的血珠,盈盈欲坠。
月色和血色之间……佳人绝色。
“二爷,人都死了。”
她跳下窗台,踩着小高跟往这里而来,风姿绰约,脚下是满地的尸体,却仍旧笑意盈盈、面不改色。
沈瑾也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诧异了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他开始咳嗽起来,剧烈的身体动作让他的伤口浸出更多的鲜血来。
琉璃皱了皱眉头,蹲下察看他的伤口,纽扣不好解开,她动作利落地直接地撕开了那白色布料。
“擦伤,死不了。”她站起身,身形瘦的很,柳条似的一个人,掐腰流线旗袍,丰胸肥臀,脚往前踢了踢,擦着他的西裤脚而过。
沈瑾虚弱得笑笑,就知道这女人的软弱是装的,却没想到真正的性格如此……扎手。
保镖终于赶到,急忙将人抬走救治,只是有手下看了自家老大破开一个大洞的衣衫有些惊讶,怎么……中枪还能把衣服撕成这样?!
本来都关门休息的医生,大半夜被一群人强硬绑了过来,人吓得不轻,连给沈瑾包扎时手都还是抖的。
好在如琉璃所说,腰间那处只是擦伤,看起来血肉模糊,实际上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近来得好好修养。
“二爷,手下把欢喜门都围了起来,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沈瑾换了件衣服,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整个人又变成了个文弱书生,若不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查到什么人做的吗?”
“兄弟们检查了,那些杀手都是陌生面孔,并且都是被一枪毙命,无一活口……这还需要从其他地方查。”
沈瑾敲了敲桌子,暖光灯光下,他看起来俊秀无比。
“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尸体。”
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往方才的楼道而去。
“二爷!你没事吧?我都快被那些人吓死了!”琉璃扑倒在他身上,声音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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