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趿拉着脑袋坐在一边,手边是他宝贝的画本和各种作画工具,瞧这架势,应该是出师不利。
“咋样啊!”,我询问道,他抬头看我一眼,将画本递给我,然后以手托脸委屈巴巴的望着我,眼底弥漫着浓浓的挫败之感。
我翻了翻画本,似乎只有两张画是新画的,并且还没有完成,一个身材略肿的老爷爷,还有一个小女孩子,单薄瘦弱的身体,皱皱巴巴的小裙子。
“这不是挺好的嘛,画的,很逼真呀!”
一句话落地,我真恨不得抽我一个大巴掌,这画怎么看可都跟逼真形象扯不上关系的吧,至少比他之前画的那些差远了。
“苏姐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什么水准我是知道的,虽然谈不上特别好,但是总说得过去吧,只不过好像并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他们都是跑过来看我一眼,然后又走了,有的还嘲笑我……”
夏芒闷头闷脑,微微仰着头看着我,满脸愁容,看起来十分凄惨,我莫名想笑,却又不忍心,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
“别灰心嘛,万事开头难,至少你现在已经开了个好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嘛,咱今天不行,明天再去呗!我和珍妮佛和你一起去,反正苏姐姐我时间多的是!”
他总是抬起头来,眼底浮现一丝像样的光芒。
“好了,别动噢!我要开始了!”
我突然间后悔了,此时此刻,我正和珍妮佛医生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站在教堂前的广场,忍受着来来往往许多怪异嗤笑的目光,老脸滚烫,像极了猴子屁股。
我双臂张开作飞翔状,一腿抬起来踢向半空,一只脚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还得必须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笑意样子,着实难受的很,这还不算什么,相对来说珍妮佛则更加难受一些。
夏芒为她设计的动作简直侮辱我俩的智商,真的。
他要求珍妮佛侧身站在我背后,摆出回眸一笑的姿态,两手撑在膝盖上,最可恨的是还必须半蹲着,不能让她挡了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来形容什么,甚至怀疑这孩子是单纯拿我们来开涮的!
虽然姿势诡异,但其实吸引力还是有的,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来来往往的路人便被我们三个的诡异组合所吸引,纷纷走上前来看,八成是觉得我们仨是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
我其实还好,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被这么多使劲儿盯着很不舒服,珍妮佛就比较凄惨了,她是本土人,来往的行人之中不乏有她的许多熟人,以这种姿势站在众目睽睽之下,着实尴尬。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周围人越来越多了,个个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脸含笑意,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偷空无珍妮佛对视一眼,试图与她结成联盟赶紧跑路,却见珍妮佛仍旧兢兢业业的摆着刚刚那个造型一动不动,甚至笑意也如之前排练好的样子。
我真的很服气了,心里闷闷的,一只脚再难支撑,本想着放松一下,却见夏芒冷不丁飘过来一个凛冽的眼神,我心里一震,急忙收敛起笑容,脚下一个趔趄却险些倒地。
悲剧还是发生了,大约一两分钟之后,我实在坚持不住,腿脚酸麻,一不留神便栽倒下去,摔得屁股生疼。
周围一阵哈哈大笑,我老脸又是一红,天知道我有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妍,你没事吧!”,珍妮佛急忙过来将我扶起来,可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还专注于他的画作,气的我不行,恨不得一把给他撕了去。
“你个小王八蛋,苏姐姐都摔了你也不问候一下,简直可恶,我现在决定以后都不帮你了,气死我了!”
我戏谑道,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他轻笑一声,示意我俩过去看画。
此时他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堆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画板。我冷哼一下,表示嗤之以鼻,以那种姿态画出来的作品能有多好看?可笑!
“心妍,你来看,有惊喜!”
珍妮佛先跑了过去,只瞥了一眼便立即兴奋起来,朝我招招手,满脸笑意,我无可奈何,朝她走了过去,不耐烦的看向她手指的地方。
明明那么僵硬的姿态,在他寥寥几笔勾勒之下却轻盈无比,肢体构造并没有过多点缀,比较出彩的是五官的刻画,我清浅笑着,尖瘦的脸上梨涡浅浅,苹果肌十分抢眼,仿佛多年之前的明媚少女。
珍妮佛五官立体,侧脸尤其美艳,眼窝深邃明亮,高挑鼻梁奠定了整张脸的独特气质,性感嘴唇微张,也是浅笑嫣然,所谓明眸善睐,皓齿内鲜,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
纵然是最挑剔的我,也没办法鸡蛋里挑骨头说他画的不好了,而且,他还没有停止,稍远处的庄严的教堂,来往的行人,甚至时不时飞来的白鸽,也渐渐出现在他笔下,单调画面逐渐丰富多彩,妙趣横生。
周围人渐渐停了喧嚣,个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画,之前的嘲笑声都变成了赞叹欣赏,甚至我听到旁边有同龄的小姑娘竟还暗戳戳打听他,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看,怎么样!”,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的画完成,拿下来给我们看,脸上洋溢着孩子般兴奋的笑容,眼睛里亮闪闪熠熠生辉,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笑起来的模样还真有杀伤力。
“好看,是吧心妍!”,珍妮佛首先开口赞叹,我嗤笑一声,冲他竖起个大拇指,周围响起一阵热烈掌声,更有几个大胆开放的姑娘让他帮忙画画,看来这次我俩这帮帮的值当。
此时太阳正暖,我和珍妮佛坐在教堂前的小广场上听流浪歌手唱情歌,黑人小哥哥对我们两个露出漂亮的大白牙,眼睛黑亮有神,清澈如平静的湖水。
“这个歌手我经常见过,他可不是你想的流浪歌手,他是加州艺术学院的在读学生,有时候他会跟朋友一起来唱歌,唱的还挺好听的是吧!”
珍妮佛舔了一口手上的冰淇淋,打了个哆嗦,眉头一皱,缓缓开口道,我猜她此时正在埋怨我为什么提出这么个提议,大冷天的吃冰,还是用夏芒刚刚赚到的几美元买的。
“感觉别人的人生总是那么精彩,我上大学那会儿,可没有他这么闲适!”
我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冷森的凉意便袭遍全身,我学着她的样子打了个哆嗦,仍觉得冷的不行,不由得后悔起来。
“精不精彩,不是你说了算的,但是你可以做到的,就是勇敢一点,大胆一点,做你想做,说你想说,去你想去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潇洒吗?”
珍妮佛逐渐收敛起笑容,转头定定望着我,话音沉沉,眼底闪过一丝释然的温暖之意,我若有所思垂着头,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
“可是心中有牵累,走到哪里还是会被桎梏束缚,如果可以无牵无挂,那该多好!”
我轻叹一声,闭着眼又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冰淇淋,唇齿之间瞬间被凉意填满,有种莫名其妙的舒适之感。
“别想那么多就好,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珍妮佛吃完最后一口,如释重负般望着我,话音轻缓柔和,宛如一江春水。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在中国待过一年多,在一个特殊儿童学校里做心理医生,那些孩子心理大都有点问题,从一开始命运就给他们一记重击,我很乐意帮助他们,与他们成为朋友。
有个七岁的小女孩令我印象深刻,她的父母死于一次意外事故,独独留了个站不起来的她,但是她很有唱歌天赋,声音很美,像是被天使吻过一样!”
珍妮佛停顿一下,脸上淡淡笑容逐渐敛了起来,我插了句嘴道:
“后来你帮着她以另外一种方式站了起来,让她重拾信心,直面惨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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