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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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遇刺的是谁?”阮宁问。谢九玄身上显然没有其他伤口,那么遇刺的只能是其他人。
前后联系起来,不难猜出谢九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要谋定而后动,给世家机会,让他们出手。
恐怕谢九玄早已挖好了陷阱,只等着他们跳进去。
“一切都在主子掌控之中。”管家回答,“土地法令之事僵持太久,该要有个结果了。阮将军届时也可以松口气。”
阮宁没说话,朝堂之事,向来没有人玩得过谢九玄。
她敷完药,确定谢九玄死不了便回去了。
又是几日过去,阮宁渐渐忘了噩梦,每日研究功法,练习剑术,试图弄明白功法的特殊之处。
阮将军依旧早出晚归,外面发生了几件大事,宁国公被刺的消息传出,所有人蠢蠢欲动,都想趁机推翻他,将土地法令扼杀在萌芽。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不过是宁国公布置的一场戏。
按捺不住者全都落入了圈套。
一些人被抓,一些人流放。杀鸡儆猴,鸡也杀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如何收拾猴的问题。
世家底蕴深厚,不可能连根拔起,谢九玄以子孙封荫为诱饵,换他们退让一步。
俗称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
那些人看出宁国公手腕强硬,硬碰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故而无可奈何退了一步。
这一退,退出了大梁历史上关键性的一大步。
后来他们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宁国公早已从薄弱处着手,合纵连横,将世家打压得不成气候。
*
朝堂稳定下来,转眼已到了端午。
皇帝大宴群臣,阮宁作为阮将军独女,是要入宫拜见皇帝的。
夫人小姐们进宫后在御花园里攀谈相交,阮宁一进去就给梁茹儿缠上,阮夫人很放心让她跟梁茹儿去玩。
“宁宁宁宁!”梁茹儿风风火火将她拉到僻静处,“天啦,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年你不在,我都要闷出病来了。”
她鬼鬼祟祟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凑近阮宁耳朵:“宁宁,没想到你差点成了我嫂嫂!”
阮宁抿唇:“不要胡说。”
梁茹儿脸垮下来:“唉,要是真的就好了。不过算了,当姐妹也不错。宁宁这么好,我哥才配不上呢,哼。”
她絮絮叨叨:“我哥这两年奇怪极了,见一面都难,每日都忙,不知道忙什么,连妹妹都不见,活该。”
远处突然有喧哗传来,梁茹儿注意力转移,忙看过去,不知道看见谁了,脸居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阮宁顺着她视线,看到一群穿礼服的朝臣,大都是青年才俊,为首那人紫色袍服上绣有饕餮纹,宽大袖袍上金丝绣边,压了一道又一道繁复花纹。
蓦地,那人仿佛察觉,侧眸看来,跟阮宁视线对上。
阮宁面无表情。
似乎有人提问,谢九玄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行人转过宫墙,看不见了。
阮宁注意到队伍末有一年轻官员红着脸往自己旁边瞧了一眼。
她侧头看见梁茹儿同样红透了的脸,道:“心上人?”
梁茹儿脸轰地一下红得透彻。
她捂住阮宁嘴巴:“瞎说什么!”
“梁小姐原来已有心上人?”
听见这道声音,梁茹儿脸色刷地白了。
阮宁回头看见林怃然,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敢出现。
秦明月如果不是傻子,就该警告林怃然以后见了她绕着走。
林怃然跟两年前相比差别很大。
两年前,此人温婉,如今倒有些盛气凌人,眼神里多了很多东西。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梁茹儿,话里话外暗藏机锋,随即视线转到阮宁身上,一瞬不瞬看着她:“听说阮姑娘回老家祭祖?都怪我那时候被歹人刺伤,连姑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说完叹息了一声。
“你咒谁呢!谁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梁茹儿气得眉毛直跳。
林怃然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心有余悸:“梁姑娘好凶,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小。”
她身后那一帮姐妹看不过去,上来推了梁茹儿一把,梁茹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阮宁将她扶好,手中气劲悄无声息打出去,那帮人脚下不稳,一个搡一个,连连摔在地上。
林怃然对她早有防备,将一个小姐挡在前面,自己挑衅地看了阮宁一眼。
阮宁有些无语。怎么两年不见,林怃然脑子不见变好,竟然还敢挑衅。
她手腕翻转,准备趁乱让她出个丑,结果被人拦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以多欺少?”小皇帝声音很有些威严,他一出现,这些大家闺秀噤若寒蝉,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
这些人方才拉拉扯扯,鬓发散乱,形容不整,实在有碍观瞻。
阮宁将手收回去,看向声音来源。
司马徽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她的方向,她一转头,两相对视,少年唇红齿白的脸上蓦地泛起红晕,腰杆板得更直,气势很足,胳膊一挥:“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各打十板子。宫中喧哗,成何体统。”
“是,陛下。”
阮宁发现,她竟然能看穿这小孩在想什么。她暗暗摇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别扭。
林怃然没想到皇帝连她都要打,她堂堂太师之女,若是因为礼仪被打了板子,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她将宫人挣开:“陛下,臣女方才跟阮姑娘叙旧,并不知发生何事,臣女是无辜的。”
小皇帝正恼怒阮宁这女人见了他竟想装不认识,有人在旁边吵吵他就更烦了。
“还不赶紧拖走?”
宫人不敢耽搁,忙将人拖了下去。
林怃然万万没想到自己下马威还没完全施展,就被小皇帝半路腰斩了。
她气得咬牙,脸上色彩斑斓,又气愤又羞耻。暗恨阮宁就是克星,遇上她就没有好事。明明她不在的时候自己顺风顺水。
至于秦明月说的离这个女人远点,她根本不屑。
阮宁算什么东西,她林怃然自小汴梁长大,样样比她出色,凭什么皇帝也好,宁国公也好,偏偏对她特殊。
她威胁宫人:“我爹乃林太师,皇上的老师,你敢对我行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那宫人哪里不知道这些:“这是皇上的命令,林姑娘,得罪了。”
“啪——”
板子落了下去。
“啊!”林怃然惨叫。
梁茹儿笑得抖了一下,碍于皇帝忙将头低下去,差点笑出声来。该!这个林怃然越来越不像样,没少给她难堪,报应不爽。
阮宁规规矩矩退避到一旁,垂眸不语。
司马徽气狠狠瞪了她一眼。
两年时间,足够皇帝身边换一茬人。
这些人都没见过阮宁。他们见皇帝生气,以为是阮宁二人的原因,宫人站出来:“大胆,这两个也拖下去。”
梁茹儿懵了。
那些宫人还没碰到阮宁,司马徽先急了。
他气鼓鼓的迈着步子过来,将宫人呵斥下去:“滚!也不看看她是谁!”
宫人被他一脚踹在地上,闻言瑟瑟发抖:“皇上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
“你们都给朕擦亮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是朕的恩人,日后见到了规矩点。”
“是,皇上。”
挨完板子刚看到这一幕的林怃然:“……”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看见宫人们对阮宁的敬畏,她狠狠捏住了手掌。
她总觉得,阮宁在抢属于她的东西。
皇帝的偏爱,众人的艳羡,那些本该是属于她的。
司马徽别别扭扭瞪了梁茹儿一眼,扯着阮宁的袖子:“你跟朕来。”
梁茹儿感到肥肠无辜,她做错什么了皇上瞪她?
阮宁的力气足以挣脱司马徽,但她看着小孩健健康康的,脸雪白雪白,像只鼓起来的汤圆,耳垂粉粉的,露出来的脖子肉乎乎的,白面包子一样,准备挣脱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宫人自然不敢让皇帝一个人乱跑,当然也不敢公然跟皇帝作对。
他们远远缀在后面,既不打扰皇帝说话,也不会让人离开视线。
在花园里兜兜转转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小皇帝终于停了。
他气呼呼盯着阮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外面哪有汴梁好,说走就走了!”
阮宁眼角一跳:“陛下,请注意措辞。”
皇帝:“哼,你为何不给朕写信?朕可是听说了,将军府每隔一月都能收到信。还写那么长。”
阮宁眼睛眯了起来:“皇上偷看了我的信?”
皇帝眼睛里慌张一闪而过:“怎么可能!”
阮宁双手环胸,一瞬不瞬看着他。
小皇帝鼓了鼓腮帮子,心虚道:“朕,朕就是好奇!谁叫你不给朕写信的!”说着说着,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太过分了!”
阮宁本想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刚一低头,小孩眼眶又红了,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这个骗子。”
阮宁手掌一颤,出口的话变成了:“抱歉。”
她确实没把司马徽放在心上,只是一段萍水相逢的缘分,过了她就忘了。
这小孩不知道为何粘着她。
小皇帝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
他扑进阮宁怀里,死死抱着不撒手:“大骗子!说好教我习武的,说不见就不见!”
两年前还是小小一只,如今及腰高了。
阮宁不习惯与人亲近,抿着唇去拉人,结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拉不开。
要么就得用上力气。
小孩子胳膊腿很软,她有些不太敢用力。
正纠结间,眸子突然跟一个人对上。
谢九玄穿着紫色官袍,头戴玉冠,正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幕。
阮宁怔然,一瞬间分不清是宁景还是谢九玄,抑或是十六岁的谢九玄。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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