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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个宫殿上哪里去寻令符?长什么样子?
花情是一头雾水,一路抹黑来到兵器铺,那是天族机密地,没有特许不得开放,可偏偏花情来去自如,那殿门像是老鼠见到猫,本是紧闭却立马大厂四开。
花情幻想着手心能捻个火焰出来,可费了半天劲也没有奇迹出现。
“一到这天族,我这灵力都失效了!”
她是又气又恼,这天族真小气,兵器铺连个烛火都没有,这黑灯瞎火了找个什么东西都费劲!
“这令符长什么样啊?说是能发光!这黑漆漆的一片哪有什么能发光的东西!”
花情在这漆黑的地方走个路都不利索,东绊一脚,西砰一腿彻底激怒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所到之处噼里啪啦,披荆斩棘,一时间整个兵器铺都被她扫荡的落花流水,刀刀剑剑散落一地。
那扇门感应到来人生气了
——砰一下敞开,
光亮差点闪瞎了眼!
富丽堂皇的宫殿让花情的心情好了一丢丢,见到殿内什么都没有差点想一把火烧了。
“这什么鬼地方!令符呢!令符在哪里?”
花情气的直跺脚,差点就想哭鼻子,这深更半夜的那小神官该不是拿自己开涮呢!
空荡的四周回荡着她的无奈,瞬间奇光异彩闪动,一枚令符从天而降,图凤画龙晶莹剔透,尚品灵玉雕刻而成,谁能想到这令符这么别致!
花情一把抓过来带着令符,捉了一个小仙娥询问花神殿的方向!
花神殿不像兵器铺黑灯瞎火,这里富丽堂皇,亮如白昼,殿前池里开满了睡荷,说是花神娘娘最喜欢的。
其中有一枚魔域睡莲,常常听禅静心早已练就了令人嗜睡的本领。
花情在池中寻找着,青鬼告诉她此莲靠近的时候会发出淡淡的花香,经久不衰——
她找的格外仔细,莲开五彩唯独池中央一枚通体发黑,样子很是不讨人喜,青鬼再三叮嘱她摘荷不碰莲,连茎秆拔起,被荷包碰到神能沉睡三日。
花情思来想摘得小心翼翼,毕竟青鬼说的有些危言耸听!
白苏寝殿外守了一大批小仙娥,三更半夜也会瞌睡连连,花情扛着睡荷走的大摇大摆,还未及她们宣出口便被睡荷碰到,瞬间四仰八叉倒地——
花情惊呆了,这小黑莲竟然如此神奇,她后悔没有把另一朵摘来。
殿门紧闭,她的动作很轻,生怕莲没碰到,里面人儿就醒了。
好在白苏的寝殿东西不多,简约宽敞,倒合他清淡的性子,月光洒进来还是能看到路,花情走的格外顺畅,轻手轻脚的挪步到榻前,榻上的人儿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
她将睡荷直接放在白苏身上,让他睡得再沉一些。
“白苏哥哥——白苏哥哥——”
轻声唤着没有回应便开始上手推他,还是没有反应,她才放下心来,嘴里嘀咕着,“白苏哥哥,我实在太闷了,她们不让我来打扰你,我才出此下策,你要是知道了可不能生气!”
花情拉起他的手在令符上按了个手印,令符瞬间亮如白昼,吓得她一哆嗦,提起来的手瞬间搁到了榻沿——砰一声。
花情满脸愧疚,对着他作揖,“对不起对不起,白苏哥哥——我走了——”
圈起令符就要逃之夭夭。
睡荷在白苏胸口开放,发出一道彩光,每朵莲瓣一种颜色,芳香沁脾,整个寝殿香味弥漫。
花情呆呆的盯着开放的睡荷,竟然忘记离开。
头脑清醒昏沉不断交替,莲香全都飘进了她的鼻子,占据了她的身体——
“不是碰到才算吗?怎么这香味也这么上头。”
令牌悬空顿时失去了直觉!
自白苏登位以来,穿魂柱变成了通往下界的大树,花枝蔓延,它再也不是令诸仙神闻风丧胆的刑具,繁花的花枝攀附在穿魂柱上改变了它的戾气。
花情洋洋洒洒去了穿魂柱,亮出令符,盼着千机移动,她就能顺着大树爬到下界——自由自在!
“不管用吗?离的太远了?”
穿魂柱不为所动,甚至花枝上的花瓣也没有摇动半个,花情又走进了三步,
“这是令符,你没看见吗!我要下界!”
“没有天帝亲笔签字谁都不可下穿魂!”
“我有啊,你眼瞎了!”
“我不管,令符加签字,缺一不可!”
“这不是签字了吗,你倒是看看,看看啊!”
“令符加签字,缺一不可!”
“啊——啊——你看一眼——”
花情被它逼疯了,飞起一脚踹上却疼的她哎吆哎吆。
千机闭上将她无情的关在朱门外,穿魂上的花枝乱颤像是在笑。
“我有签字——我有——”
“啊——啊——”
“呜呜呜呜,我有——”
花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脸硌的疼,腰也疼的厉害——
一定要去拆了那穿魂柱,看它还嘚瑟——
花情手捧脸,哭什么哭,没出息!
“啊——啊——啊——”
一声鬼叫袭来,花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梦,此时竟趴在榻上,这一夜折腾的竟然是在做梦。
“叫什么叫,吵死了!”
花情手扶着腰想要站起来,这是趴了一夜,腰都要断了。
一只大手扶上来,把刚要起身的她又被拍了下去。
花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趴的不是榻而是人肉垫背——
寝殿?睡荷?令符?白苏!
花情抬起头来果然瞧见了白苏的脸,那人儿不知看了她多久,气氛有些尴尬——
一群小仙娥退居殿外等候发落。
她们怎么也醒了,花情嘀咕着:那天神官竟然敢骗我,不是说要睡上三日吗!这才几个时辰便都醒了。
“白苏哥哥,你别生气嘛,”花情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索性搂着他的脖子,爬上了床,“我实在闷了,可是她们不让我打扰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是下策!”
“生气了吗?”花情手托腮盯着他,“生气了吗?”
殿外的小仙娥恨不得自戳双眸——这种场面她们实在不配。
天帝不早朝,天官神前来催,小仙娥左拦右拦说不方便,这下可激怒了天神官,新帝上位这才几日便荒废朝政,究竟是怎么个不方便——
还未踏进寝殿便慌张退出,逃之夭夭了。
花情见来人慌里慌张,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稚气的盯着白苏,“我的令符呢!”
“你去兵器铺,摘了睡荷——”闯入寝殿,“就是为了要下界?”
“白苏哥哥,我的令符呢!”花情四下找着,锦被底下,枕头底下,甚至白苏身下,全都翻了个遍,见他拳头紧握,立马规规矩矩坐好,“你生气了!”
“没有!!”
“当真?”
“嗯!”
“把令符还我!”
“不在我这儿!”
“不可能!”
花情知他有意藏着,便开始作妖,对他是上下其手挠痒痒,白苏是耐痒的,他没有太多的波澜,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打破了他所有的禁忌!
“别闹——”
“偏不,白苏哥哥将令符还给我,我便不闹!”
“花情——”
“不——”
白苏思绪狂涌,紧握的拳头松开,令符发出光束,花情喜上眉梢,跃下榻却不成想脚下一划摔了个狗吃屎,疼的她‘啊——吆’一声!
“疼——白苏哥哥——好痛——”花情坐在地上闹脾气。
殿外的仙俄都惊呆了,一颗心七上八下,魂不守舍,浮想翩翩,目若呆鸡,面面相觑——
白苏伸出一只手拉她起来,花情赌气不接,那手刚要抽回去就被她一把抱住,像一条蛇一样攀着手臂搂住了脖子,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白苏哥哥不要生气吗!”
“你很在意我生气!”
“当然了!”
花情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那温热的呼吸煎熬着那颗心。
“花情——”
“白苏哥哥,我不是有意要迷昏你的,你可原谅我!”
“嗯!”
“这么说白苏哥哥原谅我了!”
“嗯!”
花情的眸子被滚动的喉结吸引了去,“白苏哥哥,为什么我没有这个!”
“——花情——下来——”
“可是我想黏在白苏哥哥身上,这样也不可以吗?”
“——”
花情拨动着那枚喉结,白苏内心如火灼,时刻煎熬着,却又不想放手。
花情慢慢靠近,一张脸都要贴上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紧紧的贴上去,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细细观察着那上下滚动的东西。
突然——她咬了上去——
白苏闷哼一声,将她放倒榻上,整个身躯压过来。
“白苏哥哥不准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花情在他的身下笑的气息不稳,小脸涨红。
“花情——你知不知道——”白苏欲言又止,内心受到了凌迟,他放开她,坐直了身子,理智让他一点一点克服煎熬,虽然痛苦异常但他不能——
“生气了吗?”花情嘟着嘴,“很疼吗?不疼啊!”
花情将脖子伸过去,“我跟白苏哥哥开玩笑的,实在是它太可爱了!”
“花情——”白苏正襟危坐,一脸冰冷,“你可知男女有别,不可胡来!你这个样子——若是换成旁人——会——会引起误会——”
“才不要换成别人!”
“花情——”
白苏欲言又止,一双炙热的眸子与他那冰块脸全然不符。
花情却一溜烟的跑了,拿了令符夺殿门而去,风一样,捉不住!直奔穿魂柱。果然和梦中一样,
花枝乱颤,
朵儿丛生,
开出了五彩缤纷的颜色,花情立在穿魂柱前良久,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令符亮出,那拦住穿魂柱的朱门瞬间打开了,花情的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流,控制不住,好似那伤心的往事又回来了。
“殿下——快回来!”
小仙娥叫唤着,生怕她做出什么心神震惊的事情,
500年前,她们虽没有亲眼所见繁离月下穿魂,500年后这穿魂虽然改了戾气,可微风吹过还是有一种令人心神胆烈的感觉——毛骨悚然!
“花情——回来!”
白苏的声音背后响起,花情蓦然回首泪眼婆娑,“白苏哥哥——”
一群小仙娥瞬间跪倒一地!
朱门外的穿魂发出瑟瑟声响,花情扑倒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花情——没事的——没事的——有白苏哥哥在,没事的——”
“呜呜呜呜呜——”
白苏安慰着,内心也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想去下界,可我不敢从这里下去,也不想被天神官踢下去,怎么办,白苏哥哥——怎么办——”
花情缠着他,本以为是穿魂后遗症却没想到只是想下界撒个娇,这惊当真外焦里嫩。
“你只是——想下界?”
“嗯!太闷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花情缠着他,“白苏哥哥,你陪我去嘛!”
“殿下,不可胡闹,”
走过来的天神官一脸严肃,恨不得要将她从白苏身上撕下来,“陛下日理万机,执掌六合维护四海,怎可陪你胡闹!”
“老东西,你是谁,我跟白苏哥哥讲话哪里轮到你插嘴!”
天神官论资排辈最老的也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花情就算是天族大公主,按照礼节也得礼让三分,可她偏偏不把他放眼里。
“花情,不得无礼!”白苏虽嘴上这么说可满眼宠溺。
花情也不当真,广袖一甩,抹了一把眼泪冲到老东西面前就扯胡子,“我就无礼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我让我的白苏哥哥陪我,又不是让你陪,白苏哥哥都没有说我胡闹,你为何要说,我有问你意见吗?”
花情嘟着嘴,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集万千宠爱的小霸王,一点不输羽帝花神在的时候!
白苏一脸无奈,“将青桃浪请来。”
老天神官气的七窍冒青烟,好心为天帝,就算是说话不中听了些,也不至于被她说落成落汤狗吧!
老天神官恹恹离开,白苏看着花情还未开口,便挽着他胳膊撒娇,“白苏哥哥该不会要责罚我吧——不要——我又没错!”
“花情——”这天族你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人可以阻拦你。
“拜见天帝!”
青桃浪一路小跑,这些日子修缮三生石殿可是困住了脚,听到召唤可不得扎了翅膀飞过来,一见故人在场更是眉开眼笑。
“原来是你啊!”花情立马甩开白苏的胳膊勾住青桃浪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我好喜欢你那酒,还有吗?”
“——”
青桃浪惊了魂,被公主揽着岂不是要死神了,他连眼皮都不敢抬立马跃后三步,生怕白苏那双眸子割神眼。
“你怎么不说话——”
花情砰砰他,刚才还欢天喜地的怎么被人封了嘴?“浪兄,那酒——”
青桃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头更低了,“小神不敢当,公主殿下还是唤小神青桃!”
“浪兄怎么了?不好吗?你不愿意?”花情嘟着嘴,“真是无趣!”
白苏倒是一脸淡定,她能生出什么幺蛾子都随她,只要她开心。
“青桃浪,本帝近些时日要去下界一趟,没有别的事情,你与众天官一起暂时掌管天族事宜。”
扑通一声
——青桃浪跪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他一个小神官如何能掌管天族事宜,更何况是掌管姻缘的小神官,这天族朝政之事他如何能管!
虽四海平定,倒也没什么大事处理,可这是越位之事,如何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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