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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不用遛,娱乐概念严重贫瘠,易多言拔两根头发,它能自嗨三天。
小田园一天遛两回,偶尔谁心情好,中午加一顿,都能美得走蛇形路线。
易多言没那么麻烦,但隔三差五得遛一回。
裴继州亲自开车,载易多言和小田园出城去山上一座私人绿色产园基地玩。家里的蔬菜水果就是从这里来的,基地也向有特殊要求的顾客提供参观和采摘服务。
易多言对亲手劳动没兴趣,他洁癖级别不高,不爱家务,他来前以为能在山头放风,没想到是一个个温室,更不想听模样姣好、身材堪比超模的讲解员叨逼叨。
路过荠菜园的时候,裴继州问他:“怎么了?”
易多言失望得连眼角都耷拉下来,用吟诗作赋的语气:“荠菜好看吗?不好看!荠菜好吃吗?好吃!”说完,直勾勾地盯着裴继州,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丝倔强。
裴继州心想你又饿了吗,转头问讲解员:“你们有厨房吧。”
漂亮的讲解员从未觉得她脖子上挂的岗牌是如此沉重,支支吾吾大半天,红着脸说:“……员工宿舍里有电磁炉。”
然而裴继州想要的是五星级水准的厨师以及相应配置的完美厨房,显然易见的是,这个能严格控制棚内温度、湿度、光照的基地,营养液剂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高端科技和严密控制的数据加成并不包括为顾客提供当场的味蕾盛宴。
开放时间是下午三点至五点,工作人员除了讲解员都是白大褂口罩护目镜,比无菌病房还严格。参观服务,也只是让那些顾客回到家后吃得放心。
讲解员不仅漂亮,大脑也灵活,恭敬地说:“您二位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易多言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荠菜,“咦”了一声,仿佛在奇怪这玩意怎么不学含羞草卷起叶子,他忽的抬头:“生吃会苦吗?你来尝尝吧,我怕苦。”
“……”裴继州心道你果然是饿了,但不管这玩意苦不苦,他都不想吃直接从地里摘的草。
幸而这时候讲解员回来了,又幸而讲解员说:“十二号园的杏子开始熟了,可以直接吃哦。”
种树的大棚比种草的宽敞多了,低矮的杏树枝头沉甸甸坠满硕大的果实,供人行走的黑石子小道足够小汽车开过,小田园兴奋地横冲乱撞。
“果子很干净,如果不是为了客人的参观便利,我们也会强烈要求二位穿上无菌服的。”讲解员说。
易多言走不动道了,手脚乏力,靠着树杆坐,裴继州摘多少他吃多少,啃得干干净净的杏核拿来逗狗。小田园一只狗,跑出了满园鸡飞狗跳的架势。
讲解员以为解决了顾客的需求,暂时松了口气,但她没想到顾客那么能吃!树荫下的杏核堆转眼就冒了尖,这个进食速度惊掉了她的眼珠子!
啪啪啪啪——
讲解员捡起秋波流盼的眼珠子重装好,赫然发现那个大胃王不知从哪里捡来两块大石头,一次砸四五个杏核,效率奇高。
易多言挑出杏仁,“嘿”了一声,裴继州已经去摘隔壁的杏子了,闻声过来,被喂了一嘴甜杏仁。
易多言等他吞下去,甜甜蜜蜜地咧嘴笑着,眨巴双眼,问:“苦吗?”
“……”裴继州心说我就是个试苦机,崩溃,“甜的。”
易多言一股脑儿把所有杏核砸了全塞进裴继州嘴里。
讲解员指天立誓,那个高个的走出去时步子都在飘。她最后看了眼狼藉的杏园,虽然这些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心里开始幸灾乐祸地算计这一天得倒贴多少。
不过裴继州临走前,把杏园里十六株杏树都买了下来,让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地供应新鲜杏子以及杏核。
讲解员彻底心悦诚服了。
裴继州很容易满足,开车回城的路上,齿缝间还弥留杏仁的甘甜。
时速上了一百,路边景色飞速后退,山上青草树木冒出了嫩尖。超跑的内部设计精妙,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跟在城里断断续续地开大相径庭,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爽,易多言兴奋之余,对裴继州吹了好几个流氓口哨。
裴继州心底更是花开烂漫:“下次换你开,回去该练车了,别懒。”
易多言考完驾照好几年了,愣是没摸过一次方向盘。后来路非凡的爸妈给他买车了,路非凡死皮赖脸的盛情邀请,易多言依旧不为所动。
还不是路非凡那辆红色特斯被他改得少女见了要尖叫、大妈见了变身少女,如果那不是他们唯一的代步车,易多言发誓他绝对不会靠近一步!
裴继州有很多车,除却两辆司机接送专用车,其余都是比较心仪的跑车,他也就这点广大男人共同的爱好了。他说:“我在家里的小区其实买了五个停车位,你不总问我为什么隔壁两个都是空的,都是给你留的,给你买俩好不好!”
易多言对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兴趣不大,毕竟只有一辆拉风的超跑而已,他对别墅真是心心念念,地上地下双层停车位,停了整整两排拉风的车,随随便便开一辆上大马路,都是整条路上最炫酷也是最拉仇恨的仔。
说白了易多言就是个视觉动物,早就觊觎裴继州的跑车了。裴继州要是甩他一箱车钥匙,他觉得自己得公主晕。他不是怕开车,他是怕刮擦追尾!虽然裴继州肯定不会让他肉偿,但都是自家的钱,肯定心疼。
易多言飞速算着账号里的钱,兴冲冲地说:“那我买俩qq!”
裴继州孤陋寡闻,尝试着问:“那不是个通讯软件么,我给你买点股票?”
易多言解释完,裴继州眼角都下垂了:“我是想给你买生日礼物,你四月底生日,忘了?不过我们可以提前买。”
生日这件事就像他俩身高,易多言踩四月的尾巴,裴继州占据五月的头,四舍五入可以一块过了。
易多言凭空想象两排吊炸天的超跑,使劲咽下一口唾沫,暗道不能败家千万不能败家,羞涩地对了对手指,淡淡然开口:“那我要两辆qq吧。”
裴继州今天买了十六颗杏树,每一颗都不止这价。
后座的小田园三番五次试图越狱,都被易多言一巴掌按着脑门抵回去,小田园玩上了瘾,易多言一面费力地按一面嘀咕:“怎么跟打地鼠似的。”
裴继州不是话多的人,正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
易多言眼角的余光瞥见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小脸煞白,骤然大喊:“当心!”
一股难以形容的危险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左边的岔道上一辆中型suv速度居高不下,正朝他们直直撞来!
那是辆全身裹者坚硬材质、快改装成坦克的防弹车!
裴继州以最快的速度打方向盘,然而砰一声,一种不可抗拒力宛如神之手,价值数千万的超跑瞬间被卷起、变形,安全带勒得呼吸一滞,千万斤的压迫感以及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占据“我们出车祸了”的惊悚。
易多言发出一声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惊吓的呼声:“哇——”
“多多!”裴继州下意识喊道。
半空中翻转,安全系统高效运作,安全气囊弹起!
易多言为了视野好,特地把副座调得靠前。裴继州忍住吐血的冲动,艰难地转头看着他,不知为何,易多言离他越来越远,仿佛快步走而故意甩开他。
然而接下来翻滚的力道、安全带以及安全气囊狠狠地把他惯在座椅上,意识一片模糊。
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过后,轰隆一声,变形的超跑终于落地,整条柏油马路似乎都在振动。凌厉的狂风从破碎的车窗玻璃涌进来,那是无数只玻璃撕割肌肤的疼痛。
suv也翻了车,驾驶员跌跌撞撞地爬下车,一只胳膊呈现诡异的扭曲状。
车后竟然跟着数量平平无奇的普通轿车,末尾坠着一辆不起眼的依维柯。所有车门一股脑儿打开,训练有素的人员冲下来,依维柯上下来的人还带着担架!
副驾驶座的门被拆卸工具强行刨开,来人准备齐全,七手八脚地剪开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移动的昏迷不醒的易多言的同时,有人还小声叮嘱:“当心,动作轻点。”
——裴继州忘记了周身疼痛,仿佛被挖走了心脏。
小田园摔晕了,□□地爬起来甩甩脑袋,见有人碰它的大爸爸,心底警铃大作,嗷嗷叫着冲上去,咬住正在费力拽动易多言那人的胳膊!
“啊——”
一群人慌成一团。
干得漂亮……没白养……裴继州艰难地想。
动手的是几个医生,不是专业干这行的,心理素质不过关,手抖脚抖,登时乱成一团。被后面专业人士厉声喝住。
“他妈的!”一个人试图抓狗。
小田园迅速收牙,连滚带爬,留个狗屁股。那人浑身血腥,气不可遏,半个身子都快爬进来了,驾驶座那人的眼神冰冷如刀,那是一种死神在盯着你的决绝。
他陡然一顿,如坠深渊,旋即骂骂咧咧地收手。
慌乱迅速止住,易多言被抬上担架,眼见大爸爸就要离去,小田园再度奋不顾身冲出去!
先前抓狗那人似乎是老大,骂了一句,从后腰抽出一把锋利的军刀!
小田园并不懂,它知道抓狗大队,知道人类会对它伸出手。
唯独不知道人类也会对它动刀,取它狗命。
“多……咳……咳咳咳……多多!”
裴继州费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撕心裂肺的一吼。
担架上毫无意识的多多动了动手指。
面对刀锋勇往直前的多多骤然一个急刹车,伸长脖子看易多言,直到被混乱的人群遮挡再也看不见,发出急吼吼的哀叫。
拔刀的人带着面罩,露出凶戾的眼角,一步步逼近。
小田园原地掉头,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它钻进车里,滚烫的身子紧贴裴继州毫无知觉的臂膀,眼巴巴地舔了舔他的脸。
那人被即将钻进车内的伙伴喊了一嗓子,不再滞留,转身离去。
裴继州被舔了满脸湿热的口水,再一次艰难地转头,他俨然牢中奄奄一息的困兽,冲天的咆哮憋在喉头,吐出来的却是一口热血。
超跑安全系统判断出严重车祸,迅速通知紧急联络人,同时发送gps定位。
同一时间,城内,办公大楼秘书处的秘书和接儿子放学的杨教授同时收到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最后的副本,于是bi——完结预警!
谢谢陪伴至今的各位,尤其谢谢曹岐大宝贝!抓住狠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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