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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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人劝过。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该劝得都劝了。
别说他妈,就是他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
经纪人又是一声叹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
江闽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走进别墅。
丝毫不意外的,在沙发上看到在抹泪的母亲。
心疼吗?
自然会心疼。
可江闽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年纪小的时候,他会扑过去安慰母亲,哄着她、逗她笑,可每次母亲都是用一种带着异样眼光的望着他,就好像是透过他去看妹妹一样。
他很想念妹妹,很想让萌萌回来,甚至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宁愿用自己去换妹妹。
但唯独不想看到的就是母亲那样的眼神。
就像是,母亲的眼里根本没他这个人。
十分让人难受。
所以,随着慢慢长大,父亲逃离家庭常驻公司,而他也选择了逃离,只因这个家真的让他越来越觉得窒息。
“江闽,你过来。”吉安雁伸手,将手里的照片递过去,“你看看你妹妹,不多看看总怕你会忘记。”
不会。
江闽在心里答着,他永远记得妹妹的样子,但仅仅是照片上的妹妹。
因为但凡他和母亲在家,母亲都会让他去看照片,恨不得让他将照片上的人死死的印在脑海中。
真的很累。
累到了极致。
仿佛他和母亲的交谈除了这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看着母亲伸过来的手,江闽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可就是这么一小步,一下子刺激到了吉安雁,她愤然起身,“为什么要躲?这是你妹妹,你亲妹妹啊,连看你妹妹的照片都不愿意吗?”
江闽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而吉安雁却是越说越愤怒,以至于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没错,萌萌丢的时候你才多大,你对萌萌能有什么记忆,哪里会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
江闽低吼:“妈!”
带着微醺的吉安雁淡然一笑,“我说错了?要不是我时不时提起,你早就忘了她吧,对啊,你和你爸真不愧是父子,心都是冷的!”
“妈!你醉了。”
“我没醉!”
江闽抬眸,眼角有些微微发红。
委屈吗?
当然委屈,可心里有好多话,却发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能做的,就是转身离开,逃离这个地方。
开着车子四处转,根本没有一个想去的场所。
还是在停车的时候看到片组群里的消息,知道贝蔓在办杀青宴,犹豫了一会儿,江闽启动了车。
为了这场杀青宴,贝蔓可是花了不少钱,当坐在桌面边,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的美味佳肴,心里想着既然钱花了,那就得吃回来。
光吃不止,还得喝。
不过好在每个来敬酒的人都不是往死灌她,再加上小周小陈一直在打掩护,贝蔓没喝多少。
只不过喝的时候,她不由感叹着原身的酒量真好。
以前的她几乎是一杯倒呢。
不过虽然没感觉到醉,但是贝蔓并不太喜欢酒,酒得味道太古怪,哪怕价格昂贵,喝到嘴里都是一股子的怪味。
贝蔓实在是喝不下去,对着小陈说了一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大厅。
在离开之前,还悄悄的端起一盘水果。
肚子被酒水填满,但总觉得嘴巴很饿,总想吃些什么。
贝蔓端着盘子,在后院找到个椅子坐下。
夜里没白天炎热,还有一股清风拂过,吹在身上的感觉十分的凉爽,再吃上一口带着凉意的水果,真的太美好了。
美好到贝蔓忍不住扭动着腰身,让时间尽可能的长一点。
“这么好吃?”
贝蔓扭头,看到站在树下的男人,微微顿了顿,“要尝尝吗?”
江闽走过来,就坐在了贝蔓的旁边,他没伸手去接,而是仰头望着天空,“你知道吗?在小时候的晚上抬头是能看到星星,可现在除了孤独的月亮之外,剩下的就是黑暗了。”
贝蔓跟着抬头,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一边吃着一边点头:“我知道。”
江闽侧头:“你小时候也爱看星星?”
“也不算爱看吧,只是没趣的时候,就爱对着天空发呆。”贝蔓给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可以考虑用天文望远镜看。”
“嗯?”江闽有些愣然。
贝蔓由衷的建议着:“如果没法轻易的得到,那就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借助其他方法去得到,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永远就只能看着。”
就像是看星星。
肉眼看不到,不还是有其他很多法子吗?
完全不需要伤感,换个法子就能看到许多许多。
江闽哑然,他没想到贝蔓真的会给他提出意见。
沉默一会儿后,他道:“你好像很懂?”
贝蔓没立马回答,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轻笑出声,随后才开口:“我小时候捡了一条狗,可是没办法带回院里,最后我给小狗洗澡教它作揖,另外一条街的阿姨一眼就喜欢上它,将它抱回家养着。”
江闽听得蹙眉,“可它不是归别人了吗?”
“跟着对的人不好吗?”贝蔓反问他,“跟着阿姨,它有饱饭吃、有舒适的狗窝睡,还有人疼着它宠着它,可它要是跟着我,只能睡在搁在角落的纸窝中,吃得还是我的剩菜剩饭。”
江闽有些讶异:“放手的话,不难过吗?”
贝蔓吃着水果,她道:“或许是因为,我没资格拥有它吧,我养不活它,而它跟着阿姨,我时不时还能见见,而且阿姨特别好,都准许我过去摸摸它。”
江闽看着她,他能从贝蔓的眼里看出回忆是很美好。
但是从她话里又听出了心酸。
在那一刹那间,江闽突然问出了一句不该问出的话:“那你呢,你对柴岐也舍得放手?”
贝蔓一愣,什么话都没说。
江闽闭了闭眼,他不该问出这些话,起身站起:“抱歉,我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难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贝蔓怔了怔,随后又是插起最后一块西瓜,等吃完后她站了起来:“没关系,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因为,至始至终江闽对她而言,就不是值得在意的人,所以他的话对她来说,也不值得在意。
江闽心中抽搐了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贝蔓远去的背影,对于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无比的后悔。
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江闽再次坐下,双手捂着眼,肩膀颤抖了几下。
脑袋里浮现出母亲对他的质问,以及刚刚脱口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头都快要炸了。
捂着眼的江闽并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又回来。
贝蔓回来是想将刚刚搁在椅边的果皮拿走丢掉,结果没想回来就看到江闽好像在哭?
双手捂脸,肩膀微微颤抖。
这就是在哭吧?
贝蔓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好像没欺负江闽呀。
怎么说了没两句就哭了?
难不成刚刚哪句话把江闽刺到了?
贝蔓忍不住回想着文中的剧情,江闽一家人的戏份不重但也不少,算是女主身边除开男主以外最大的助力。
先前不愿意接综艺,也是因为知道吉安雁在综艺里会出个小事故,然后偶然回国玩的左绮思会出手相助。
之后,文里稍微写了下,江家三人的相处方式很怪异,还是左绮思从中协调,才让他们一家三口外加左绮思生活的很幸福。
至于是哪种怪异,好像是和他们丢失的女儿有关。
失去一个孩子的感觉贝蔓无法感受,但很显然是让江家陷入绝望的深渊,只可惜在文里江家都没找到这个孩子,不然的话她或许能提前告诉他们了。
贝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是就这么走好像也不是做。
最后只能呆呆站在原处,不开口不出声,像个雕塑,一直到一声闷笑响起:“你就这么站着?”
贝蔓见他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透着湿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害怕说错话。”
江闽摇头,苦笑道:“说错话的那人,是我不是你。”
贝蔓想了想,她又道:“那你想再听听那条狗狗的事吗?”
江闽没说话,而是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椅子,示意她坐过来。
贝蔓坐下,一边回忆着一边道:“它叫丫丫,是阿姨给它取得名字,它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种,但它的毛发特别好看,纯白中夹着黑色的花斑……”
贝蔓在后院跟江闽说了好多好多关于丫丫的事。
以至于江闽脑海里出现了一条黑白小狗的模样,不由想着,养条小狗在身边好像也不错。
一条名为丫丫的狗。
不需要昂贵的品种,也不用太好看,就白毛中夹杂着黑色的花斑。
……
杀青宴后,贝蔓总算空闲下来,这几天钟姐没给她安排工作,她能待在家里吹着空调看剧吃冰淇淋。
偶尔有时间还能和家里人打电话聊天视频。
尤其是盯着贝晓宇,就算是保送,总不能考得太差嘛。
“我怎么感觉你挺闲的啊?”
视频里的贝晓宇坐在教室,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来的印子,显然刚刚在课堂上偷偷睡觉了,“天天待在家里吃瓜看八卦。”
贝蔓反怼了一句,“你也挺闲,天天课堂上睡觉,我告诉你,你要不好好学习,等下回……”
说着说着,她发现自己说不出威胁的话语来。
贝晓宇看她样子就笑出了声,奶凶奶凶,吓唬谁呢。
这时,一人将手机拿了过去,对着视频道:“或许我可以给你聘请几个老师,二十四小时贴身辅导?”
贝晓宇看到视频里突然出现的男人,面色有些悻悻然,随便找个借口就将视频挂断。
柴岐将手机还回去,很认真的道:“如果你担心,是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请几个辅导老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多少能进步一点。”
贝蔓有些迟疑。
柴岐就道:“不需要犹豫,我让人去办就好,不过就是一件很小的事。”
“真不会太麻烦吗?”
柴岐摇头:“不会。”
贝蔓双手合十,感谢道:“那就麻烦你了,辅导的钱我出,只是人选还得拜托你。”
想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合适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少以她现在的能耐,是没法做到。
然而远在外地的贝晓宇不知道,就一句玩笑话自己今后的一个月要多惨有多惨。
柴岐坐在沙发,看着一侧地上铺着的毛毯。
以前回来大部分的时候都会看到贝蔓坐在那里,可自从铺上厚实舒服的毛毯后,就没看到贝蔓继续坐在那里吹着空调吃着水果。
他问道:“毛毯不舒服吗?”
贝蔓跟着他的视线望去。
雪白的地毯毛茸茸,惹得人想上去踩踩。
其实好几次,贝蔓就想躺上去试试,但是一想到柴岐让陈姨在这里铺上毛毯就是为了不让她一直躺在上面,她就忍着冲动没坐上去。
贝蔓道:“看着挺舒服。”
“那为什么不去试试?”柴岐问着。
贝蔓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她坐那,又让她去试试?
柴岐见她没动,主动起身坐在毛茸茸的地毯里,并夸赞道:“不错,挺舒服的。”
贝蔓不懂。
然后呢?
柴岐伸手召唤,“你也来试试。”
贝蔓还是不懂,不过却听话的站了起来,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毛毯里,感觉像是踩在了棉花上,第一个感觉就是确实蛮舒服的。
她盘腿坐在毛毯中,侧头问道:“你很喜欢?”
柴岐不喜欢。
坐在上面像是陷入进去,感觉很是怪异,不过他能看出贝蔓喜欢,这人真的很好猜,心里想着什么就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他道:“还不错。”
“那我明天跟陈姨说,她说这种款式还有床上用品和车用品,让她给你把床上和车里都换换。”
“……”柴岐眉头蹙起。
无法去想象床上和车里一片毛茸茸的样子。
而贝蔓这会儿还在新奇着,“原来你喜欢这样呀,不过确实蛮舒服,那你喜欢娃娃吗?会不会喜欢给娃娃换衣服?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给娃娃做衣服,尤其是……”
说着说着,贝蔓声音越来越小,脸蛋上出现了茫然的神色。
不是她,是原身吧?
在原身的记忆里,小时候特别喜欢娃娃,还会带着晓宇一起给娃娃做衣服。
或许是顶替原身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段记忆属于自己。
“我不爱,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柴岐决定如实说出来,不然解释的晚,怕是在贝蔓心里他是一个爱毛茸茸又爱玩娃娃的男人了,想想就觉得怪异。
再说,功课笔记上写了。
男女之间有误会一定得早早说开,不然误会只会越来越深,到最后怕是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柴岐道:“你不是最爱坐在这里吗?我现在在这里铺一块毛毯你会更舒服点。”
贝蔓顾不上纠结那段记忆是不是原身的,此时满心都觉得柴岐这话说的有些暧昧。
她没交往过,不知道情侣之间会怎么相处,但这话总让人忍不住多想。
沉默了好一会儿,贝蔓反手指着自己:“我是谁?”
柴岐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你觉得你是谁?”
“我是贝蔓!”贝蔓很认真的道。
对,她是贝蔓!哪怕和左绮思有点相似,但她也不会是这本书的女主,也担心因为长时间的接触,让柴岐把她和左绮思搞混。
如果真是这样的原因,那她忍不住想着柴岐真够渣。
柴岐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呢?”
贝蔓重重点着头,“所以,我就是贝蔓!”
向来聪明的柴岐还是没能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贝蔓接着道:“我是贝蔓,是和你签了一年契约的人,就……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柴岐眯眼,原先还有些淡笑的脸上也恢复了平静。
贝蔓瞧着他这般,突然有些害怕和羞赧。
顾不上其他,起身就往卧室跑去。
而柴岐仍旧留在原地,坐在他不喜欢的毛茸茸的毯子上。
这算什么意思?什么叫仅仅如此?
谁都不是傻子,贝蔓那句话明显就是在避嫌,可为什么要避嫌?不是喜欢他吗?不是动了心吗?
难不成一切都是他想错了?
不对。
柴岐带着些怒意,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那头接起后,他冷声道:“去查一查,有谁在贝蔓面前胡说八道了?”
既然动心却又在避嫌,除了有人跟贝蔓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岐子坚信:她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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