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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无情的呼啸着,刮在人脸上犹如刀割一般,肆意的风声更是犹如鬼哭狼吼。
众人这才呆呆的回过神来。
原来不知何时,竟然起风了。
一瓢冰冷刺骨的冷水迎面泼下去,这些上了年纪的婆子那个能受的了,顿时身子猛地一抖,布满皱纹的双眼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没醒”聂怜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便继续泼吧。”
围观的众人没有被这鬼哭狼嚎的冷风所吓到,倒是因为这轻飘飘地语气而不禁打了个冷颤。
又是一瓢冷水下去,终于有婆子受不了,吱咛一声睁开了眼睛,神情有些茫然。
冷风一吹,浑身湿透的冰冷触感一下子就让人回过神来。
见那身形结实有力的几个小厮人手一瓢冷水,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婆子吓得一嗓子叫了出来,挣扎着就要往后爬。
可身上被绳子绑的结实,哪里是她想动就能动的,她只好冲着聂怜哀嚎,一声又一声,比这夹雪的寒风还要刺骨。
又是一个小丫鬟不堪重负的腿一软,瘫倒在地。
迎冬这次不用聂怜说,便手脚麻利的搬来了一把凳子,还好和颜悦色的将那个小丫鬟扶了起来,安置在凳子上。
聂怜端坐在黄花木椅子上,神情淡然到透着一股子冷漠,虽然她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恰当好处的笑容,可现在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柔和,相反在场的许多人此时竟都不敢直视这个身形单薄,身姿娇弱的女子。
她明明还是往日的那副样子,可明艳的面容上,眉间那总是带着的三分孱弱和两分恹恹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突如其来却又好似刻在血肉里的端庄。
明明是刚及笄年方二八的闺阁女子,她却带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她身后的碧瓦朱檐水榭楼台在这一刻统统都模糊了起来。好似隐隐变成了那飞檐翘角,金碧辉煌的宫殿,女子端坐的也不应该是一把黄花木椅,应该是那把精雕细琢,天下女子皆为之所追逐的……
众人都被自己的想法所吓了一跳,尤其是王嬷嬷,她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聂怜,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将心中那突然升腾起却再也挥之不掉的想法连通着一起咽下去。
可是那抹骇然在心间却萦绕不断。
她明明只是一个整日缩在屋子里感伤悲时,矫揉造作的女子,满京城的贵女那个不是在背地里笑她无病呻吟,笑她庸人自扰。
可现在她盈盈一握的腰杆挺直,透着的那股通身气派又是那个贵女有资格对其说三道四的。
只有自惭形秽的份罢了。
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小……小姐,不……不怕吗。”这个小丫鬟便是最开始一屁股瘫倒在地的小丫鬟,看着血肉模糊,脸肿的发紫的婆子她口舌生颤。
她是个刚从外面买回来不久的小丫鬟进府当差时也是个身世清白的良家子,家里有三个哥哥,二哥娶妻时家里实在没钱了这才托人将她送进聂怜跟前当差的,毕竟连外面的平头老百姓都知道聂怜整日待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院子里头吟诗作对。
在她身边当差,事少又清闲。
小丫鬟进来的晚,干活麻利,性格温顺从不管别人说什么让干什么都只管点头,模样长得也不出众,所以倒也没被迎夏过多的刁难,后来迎夏便出府去乡下看自己的老子娘去了,她进府这一个多月过得倒也顺心。
她本签的又是三年活契,只等着安心干活时间一到就出府嫁人,所以在府里安生的很,哪成想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架来看这么一幕,那纷飞落地的黄牙,那一声声的哀嚎痛呼,那凶神恶煞的打手,那顺着嘴角留的鲜血,那淤紫肿胀的脸庞,和聂怜嘴角那抹轻飘飘的笑容都让她心中发紧,浑身瑟瑟。
枯雀正声声凄。
冷风还在不要命的吹,恨不得将人的魂都吹到阎王处。
怎么会有女子神情淡然,嘴角却噙着一抹笑容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对着这血水纷飞,令人作呕的一幕反应如此平淡,就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这就是那个民间盛传身子骨不好,从娘胎里就带着软弱,被人指着嘲笑丢了将门虎女风范的威武将军府长嫡吗?
她身子骨是不好,冷风嗖嗖,让她不得不裹紧身上的披风来抵御这鬼哭狼嚎的寒冷,那单薄的身姿让人心生怜惜,可就是如此,她的腰杆依旧挺直,不曾弯曲一分。
那明艳精致的脸蛋让人沉浮,那周身的华贵让人不得不臣服。
她是那个身子不好,走两步路或许都需要停下来歇一歇的聂怜,但却不是那个人们口中打娘胎里就带着软弱,被人说丢了威武将军万里威名的威武将军府长嫡!
她的父亲是那位在沙场征战数年,数次斩敌人于马下,血战乾坤赤,威名扬其万里,敌军不战而降的阎王将军。
他的长嫡,从不软弱!
王嬷嬷突然叹了一口气,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微微有些发抖。
天上飘雪了,又是鹅毛一般的大雪,聂怜眼皮子抬了抬,看着这漫天飘雪的场景,嘴角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怕?
上一世,也是这样鹅毛大雪之下,上千蛮夷闯入了姜云起的封地,他们在城中有内应,知道姜云起带着不少下属离开城内,回来至少还要一阵时候,整个封地能发号施令的只有聂怜这个妇道人家。
他们算准时机,来势汹汹,铁骑就在城门前奔腾。
城内人心惶惶,百姓在大街上慌不择路的往回跑,又被城中的内应撺掇着围在王府门口,要个说法,求个安心。
蛮夷这次是蓄谋已久的,城内留下来的士兵根本就不够抵御蛮夷这次的来势汹汹,姜云起留下来的暗卫纷纷现身,也只能将聂怜一小部分人救走,城中无数百姓只能在城中等着蛮夷无情的侵略。
暗卫架着聂怜的胳膊就要走,聂怜将胳膊从暗卫的手中抽了出来,无视暗卫着急的神色,回了自己的屋中。
再出来的时候她一席淡紫色亲王妃诰命,一头墨发高高梳起,上面戴着封诰命时太后娘娘差人送来的翠翎孔雀红宝石金灿头面,上面的孔雀雕刻的栩栩如生,开屏的羽毛上镶嵌着一颗又一颗的南海珍珠,孔雀的眼睛是用墨玉做的,匠人别出心裁,将这双孔雀眼睛镶嵌的有些靠上,盯久了竟有几分居高临下睥睨的感觉。
聂怜来了封地之后,鲜少穿的如此华美富贵,常常都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头上两三根素钗一插就了事了,如今她一身的气派和华贵,那流光滟滟的亲王妃华服,价值连城的头面和昂贵的首饰再加上聂怜从新画好的妆面让聂怜那不施粉黛就明艳的小脸更加生艳。
端庄又华美的亲王妃诰命服穿在身上,更是给聂怜添上了几分毋庸置疑的雍容,她每走一步,孔雀口中吐出来的珍珠流苏都是稳稳地一动不动。
在这之下,聂怜那张明艳的小脸上神情肃穆,她美眸微微一动,问向府里的管家,“府里的侍卫还剩多少?”
在得到一个数之后,聂怜又转头看向姜云起留下来的暗卫:“现在能用的暗卫还有多少?”
那个暗卫着急地报了一个数。
聂怜看出他的着急,嘴角微微的勾起,笑了笑:”你们去将这些人都集结起来,我们出府!”
管家和那个暗卫以为聂怜终于打算在他们的护送下逃了,当即便脚下生风的去将人召集在院子里。
等人集结齐在院子里聂怜踱步走了出去,一院子里的人乌泱泱的看着聂怜,看着眼前这个华贵雍容,神情淡然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的女子,她不慌不忙的摸了摸垂在耳侧旁的流苏,对着众人淡然一笑:“我知你们都是热血之辈,面对蛮夷的侵犯胸膛中都燃烧着熊熊怒火,此时自然不愿保护我一个妇道人家就这么逃了。”
聂怜的声音跟她的长相很是符合,娇娇媚媚的透着一股柔,可此时或许是风在怒吼的原因,聂怜此时的嗓音听起来却带着一股不一样的色彩。
就像是一道顺着血液直达肺腑的战鼓声。
聂怜站在那里笑,笑的张扬又生艳,她鲜少笑的这样张扬,可却格外的好看,就像是开在沙场上的一捧小花,让人移不开眼神。
她笑的让人移不开眸子,美眸流转着潋滟,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逃!”
敌军就在城墙外准备攻城,蛮夷的铁骑奔腾之声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女子却神情自若,丝毫不慌。
她本可以逃,却道
我们为何要逃。
她是威武将军的长嫡,生的再怎么明艳精致,身子再怎么纤弱,骨子里流的也是那位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之血。
但有断头将军,无有降将军也!
作者有话要说: 聂怜:我站起来了!!!
我:我女儿太帅了!!!!
女婿女儿都必须圈一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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