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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母失了分寸,好在迎父没有。
他将迎母赶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他和迎冬。
迎冬被迎母的那番话伤的直掉眼泪,迎父叹了一口气:“你娘方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是个没经历过事的妇人,遇到这点事便没了分寸,不是有心的。”
迎冬满脸委屈,点点头:“女儿晓得。”
“银子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娘不知道你的难处,我还能不知道吗,这五百两银子,我去借!”迎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父亲您去哪里借啊。”迎冬哽咽道。
“这你不用操心,你爹我自然有法子。”迎父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迎冬心中顿时觉得不妙,奈何怎么问,迎父就是不松口,反而将她半推半撵出去了。
她只好揣着这份惴惴不安回了府。
结果,果然还是出事了。
迎冬再次见到迎父的时候是在牢里,迎父满身伤痕的躺在牢里动弹不得,嗓子也被人毒哑了。
看着本就已经年迈的父亲鲜血淋漓的躺在牢里,迎冬一下子就蒙了,眼前一黑,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
右边是母亲哭天喊地的哀嚎,左边是哥哥痛不欲生的自责,可迎冬一个字都听不见,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后来,她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迎父为了这五百两银子跑到老东家那里拿了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威胁主家,可没想到主家的侄子是个狠角色,直接将他毒哑了随意找了个名头将他扔进了牢里自生自灭。
这主家在京城有几分话语权,人自然是不好救出来的。
迎冬有心想要找聂怜帮忙,可又怕聂怜知道此事觉得她坏了将军府的名声厌弃自己,最后父亲没有救出来,自己的出路也没有了。
走投无路之际,却有人对迎冬伸出援手了。
迎冬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聂怜:“这是那个男子给我的,他说只要等什么时候夫人给小姐送吃食了,就让我将这包药粉放到吃食里让小姐吃下,他就将父亲从牢里救出来,还会给我一千两白银解我家燃眉之急。”
“奴婢原是不敢不信的,没想到他竟直接将银子到我娘那里,季婆的儿子三天两头的就来我家骚扰,我娘实在是顶不住了就将那五百两银子给了季婆的儿子,后来那男子就找上门来说那银子上是登记在册有官印的,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要去衙门说是我娘和我哥偷了他的银子,要将我娘和哥哥都送进牢里!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时鬼迷心窍,就.......就.......”
迎冬身子抖如筛糠,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就答应了?迎冬!你还有没有心!”迎春大怒,上前一步将其推倒在地,高声斥道:“你这个白眼狼,你和迎夏有什么两样!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迎冬不敢说话,只好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你还有脸哭!”迎春恨恨地骂道。
聂怜静静的看着哀嚎地迎冬,将手里地小药包打开,平静的问道:“这是什么药?毒药?”
“不是的,不是的。”迎冬慌乱地起身回答道:“奴婢跑去医馆让医师查看过,只是些会让小姐头疼脑热几天的药,最多不出七日就能无碍。”
聂怜扯了扯嘴角:“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迎冬浑身一哆嗦,心虚地低下头。
聂怜只不过是知道迎冬和季婆之间的恩怨,知道虽然季婆是自己口出狂言所以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但这背后却少不了迎冬的推波助澜,她本不过是想拿此事借机敲打一下迎冬,消一消她最近猛涨的气焰,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想一想,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确实是在某一日吃了陈氏送来的糕点之后上吐下泻,她身子本就一到冬日里不好,这么一折腾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能起身,也从那日起,她视陈氏等人为仇敌,别说是吃食了凡是陈氏等人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一并被她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她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恶化到不能修复。
而原来这一切,竟是有人刻意为之。
借的还都是她身边人之手。
当真是可笑。
聂怜握着药包的手缓缓收紧,眼里的自嘲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你在小姐身边伺候这些年难道不知道吗!平日里小姐吃个药膳都要经过府里的医师才行,如今你竟然放心将居心叵测之人给你的这包来历不明的药粉放到小姐的膳食里,若小姐有个好歹你良心过得去吗!”迎春指着迎冬骂道。
迎春显然是气坏了,整个身子都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能怎么办!”迎冬却觉得委屈,她拎起袖子胡乱的在脸上蹭了蹭,忍不住为自己反驳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我爹嗓子被人毒哑,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牢里半死不活,我娘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我哥哥现在只要一清醒就要寻死,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条路了,难不成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一家就这么没了吗!”
迎春突然觉得可笑,她摇了摇头,掩不住面上的失望:“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害小姐吗?”
“我没有要害小姐!”迎冬摇摇头,慌乱道:“我只是.......只要小姐卧病几日,就一切都好了,我怎么会害小姐呢,这药只会让小姐难受几日,我问过医师了,不会害了小姐的!”
迎春心一下子就凉了,看着匍匐在地上哭泣的迎冬突然觉得陌生,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一般。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起来,只有迎冬的抽泣声伴着外面下起的冬雨,声声入耳。
屋外的冬雨来势汹汹,豆子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砖瓦上,留下一片斑驳和响声,乌云翻滚,震耳雷声仿佛在耳边炸响。
屋内,梨花木桌案上的彩绘陶熏炉弥漫着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
风雨都被挡在了屋外头,屋内暗香涌动,片刻的静默却让迎冬慌了神。
她撑起身子,跪行到聂怜的脚边,双手紧紧地抓住聂怜的脚踝,两眼含泪,苦苦哀求:“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存坏心,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小姐,这药.......这药,顶多,顶多会让小姐难受上几日.......求小姐体谅奴婢,奴婢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小姐您就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少年了?我竟有些不记得了。”聂怜微微垂眼,无悲无喜地问道。
迎冬缓了口气,低声道:“奴婢五岁时就进府伺候小姐了。”
“五岁时就跟着我了。”聂怜嘴角勾了勾,眸中却没有一丁点笑意:“这些年怕是委屈你了。”
“小姐......”迎冬不知聂怜此话何意,有些惶恐不安的轻轻唤了聂怜一声。
聂怜却不看她,举起手中的药包翻动了两下,嘴角一勾缓缓笑道:“你说这包药粉顶多只会让人难受上几日?”
迎冬忙不失地点头:“小姐奴婢说的是真的,这包药粉只会让人难受上几日,奴婢不敢欺瞒小姐,更不敢存坏心害小姐的.......”
“那你便吃了它吧”聂怜打断迎冬地哭嚎,握着药包的手往前伸,微微一笑,明艳的面容好似海棠初醒。
迎冬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聂怜,眼睛瞪的老大。
“嗯?”聂怜歪了歪头,又将手朝迎冬身前推了推。
“小姐......”迎冬看着眼前的药包,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是难受几日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聂怜抿嘴一笑,笑的端庄又单纯。
屋外的惊雷混着雨水嘀嗒,迎冬看着眼前的聂怜惊得眼泪都忘了流。
“小姐。”屋外的春晓叩了叩门扉,唤道。
聂怜收回手将药包随手扔在桌案上,侧了侧头对着迎春道:“去问问怎么了。”
“是。”迎春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紧闭的屋门打开,冷风卷着冬雨刮了进来,本来温热的房间被吹进了一丝凉意,迎冬打了个冷颤。
不过片刻,迎春关上屋门回来了,她瞧也不瞧地上的迎冬,径直地对着聂怜禀告道:“夫人那边让人传话来,说是七皇子因雨太大便在府中用晚膳,现下让各位小姐收拾收拾去雁阁。”
聂怜不悦地眯了眯眼,稍纵即逝。
皇子留在臣子家中用膳可是天大的荣幸,聂怜不得不去,不然就是对皇家不尊不敬,这样的名声聂怜不怕,却要顾忌整个将军府上下。
迎冬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聂怜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袖子一挥将桌子上的药包扫下:“自己吃了它,别让我喊些婆子按住你给你硬灌下去,那样不体面。”
迎冬的脸又白了,她垂泪,突然心灰意冷地说道:“小姐当真不打算原谅奴婢吗?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小姐终究是不看在眼里的对吗?”
“你在收下这包药粉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主仆情谊?”聂怜淡淡地说道。
迎冬咬了咬下唇,坚持道:“奴婢是有苦衷的,奴婢......”
聂怜却懒得再听了,伸手摸了摸鬓边的海棠流苏步摇,打断道:“那就带着你的苦衷吃下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愧疚,我答应的小王爷没有出场。
我躺平挨打
感谢季岑宝贝的营养液呀~感谢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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