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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呼啸,寒气凌人。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砸,落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竟成了眼下唯一的白。
暖阁外,人影攒动。宫人来来往往,忙作一团,乱成一团。
仁孝帝身边的小太监苏意又跑出来。一出来便被寒气吹的直搓手,低声问守在暖阁门口的宫人,“太医还没到吗?再去催催。”
暖阁里是有太医候着的,但王家三夫人不依,非要让人再去请两位过来。
那宫人似与他相熟,哭丧着脸道:“催了,一直在催。”顿了顿,那宫人小步上前,朝暖阁里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里面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也听不见动静了,还乱吗?”
问完,那宫人也不等回话苏意回话,径直叹道:“好好的宫宴,闹成这样,这叫什么事啊!”
自小王爷那一鞭甩下来,他们这些守在外头的都能听见暖阁里王家公子的痛呼和王家三夫人不依不饶的撒泼。
御前如此无状,惹得陛下都动了怒火,险些就要将王家人都拖下去。
苏意也侧眸往暖阁里瞧了一眼。昏黄的烛晕下,影影绰绰之间,一眼可见里头站着的小王爷。
暖热的炭火都遮不住他那满身的煞气。
他长叹一口气,“静不了。这位爷一怒,哪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他在仁孝帝跟前伺候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姜云起生这么大的气。在仁孝帝跟前甩鞭伤人,那可是能被冠上大不敬的罪名。
那两鞭子之后,别说王家人了,就是他们这些在里头伺候茶水的宫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谁也没有想到,小王爷会突然出手伤人丝毫不顾及上头坐着的王皇后。怔松之时,皇后娘娘拍案暴起,怒不可遏。
阁内的气氛凝固,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偏小王爷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半截长鞭扔在身侧的桌案上,冷嗤一声,还有闲情逸致转头去对十一皇子说:“你这鞭子确实华而不实,改天给你寻个更好的送来。”
被晾在一旁的王皇后,脸色沉得不敢叫人去瞧第二眼。
苏意敛下思绪,看着落雪的院子,还是忍不住道:“这王家人好端端的非要去惹这位爷作甚,也不掂量掂量自家有没有那个命。”
他说的轻,旁边的宫人没听清,忙追问道:“什么?”
苏意摇摇头不欲再说,好在那宫人也不甚在意,试探道:“御前伤人,朝中重臣皆在,王家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是小王爷这次怕是也落不着好吧。”
苏意嗤笑一声,摇头道:“王家?王家眼下自顾不暇,且看威武将军……”
话还未说完,身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意抬头一看,是几位太医被催来了,他止住话音,忙上去迎。
...
暖阁内,寂静无声,偶有炭火发出一声火呲。
王灼被送去了里间床榻上,跑来的太医还未行完礼就被仁孝帝挥手赶去了王灼身边。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谁都是蒙的。
姜云起两鞭子抽下去,那些本在窃窃私语议论聂怜的夫人们也不敢多舌了。垂首站在暖阁里,规规矩矩,安生得很。
王家人更是自顾不暇,无力在此事上再生事端,言语冒犯。
聂锦十分快意。
王家人胡编乱造的毁人清白,那些夫人不明真相却唯恐天下不乱。话里有话,听的让人恼火,可她既堵不住王家人的嘴,又不能上去一一捂住那些夫人的口舌。
姜云起两鞭子下去,却都给解决了。
这时,守在暖阁外的太监跑来通禀,“陛下,苏得公公和安嬷嬷带着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聂怜正好领着几位宫女绕过屏风走来。
方才,聂怜上前说有法子为自己证明清白。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王皇后心中泛起稍许不安,可不等她言,太后便颔首应允了。
依她所言在暖阁内搬来了好几道屏风和桌椅,准备了笔墨纸砚。
也不知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王皇后在心里怒骂。嫁入王家不知到底哪里委屈她这个病秧子了,也不想想她在京城的名声,除了王家还有哪家高门望族愿意将她娶回去做正室。
她已经快及笄了,那么多皇子眼馋威武将军府在朝中的势力却为何一直在观望无一人上门求娶,还不就是怕娶回去一个病秧子,万一没两年就撒手没了,徒劳一场。如今王家肯上门求娶,她还不心存感激,反而蹬鼻子上脸!
“你出来的正好,人已在阁外候着了。”太后道。
“是啊,人都在外面候着了,聂大小姐你可准备好了?搞出这么多花样来,到底是想如何自证清白。”王皇后冷道。
聂怜用帕子擦了擦手,上前回道:“回娘娘的话,臣女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在人进来之前还有一事想请娘娘应允。”
王皇后冷笑了一声,“你说便是。你聂大小姐张口,本宫怎敢不应。”
聂怜勾了勾唇,头微低,道:“娘娘此言,臣女惶恐。还请娘娘下旨,若一会人进来,臣女与其对质时若有人想要张嘴插话,不论是谁立刻拖下去……”聂怜抬眸,娇唇吐出两个字,“杖毙!”
王皇后一惊,“你小小年纪,就将杖毙挂在口中,实在骇人。”顿了顿,又道:“你要与人对质自证清白,可让别人闭口不言是何道理。”
“事关清誉,臣女不得不谨慎。人多口杂,臣女实在是怕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搅浑水,张口生事。”聂怜看着王皇后,勾着唇目带挑衅,“不过是防止有人在臣女对质之时故意生乱而已,娘娘为何不肯,难不成是怕了?”
哪怕是王灼口出秽语之时聂怜也不曾越矩,如今到突然放肆了起来。王皇后眯起眸子,怒道:“放肆,本宫有什么好怕的!”顿了顿,王皇后冷道“好,本宫今日便下这道懿旨,且看你到底能如何!”
王皇后面上虽怒,心中却道:难不成这聂怜是一直在装腔作势,如今眼看要撑不住所以沉不住气开始露怯了。
如此一想,心中便安定了许多。
与她心中所想一致的人不少。女子清誉一事就如同那窗户纸,一捅就破。毁了容易,嘴皮子一张就能让你沾上污点。
眼下王家人说的言之凿凿,只要聂怜拿不出强有力的说辞出来,日后哪怕为了避嫌也不会有人登威武将军府的门向聂怜提亲。
“诸位都听清楚了,一会不论是谁,若敢开口生事……”聂怜站起身,眉眼微润,可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泛出冷意,“立刻杖毙。”
话落,聂怜转过身对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抬眸,“把人叫进来吧。”
不过片刻,几个穿着粗布衣的男子便被领了进来,不敢抬头,畏畏缩缩。为首那个穿着还算齐整,就是腿肚子一直在打颤。
颤颤巍巍地行过礼后,早先跟聂怜一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几位宫女就将这几个男子带去了屏风后。
四扇屏风围着桌椅,形成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只能塞进去两个人,那几位宫女一人领着一位男子进去,将人按到椅子上。
宫女福珠扭头对聂怜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看向那几位被塞进小格子的男子。
那几个男子本就心慌,被塞进格子里,只能透过屏风隐隐瞧见外面坐着的人。心里忐忑,更加慌不可言,坐立难安。
福珠开口道:“叫你们进宫,是贵人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已经拜见过陛下,一会回话务必要真,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那几个男子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其中一位牙齿打颤道:“是,是,草民知道了。”
福珠指向从里间走出来的王灼,“你们可认得他?”
王灼此时脸色非常不好,心又发虚,闻言坐下头也不抬。
“认得,认得,这是王家公子,经常上我们茶楼喝茶,草民自然认得。”
“你们可抬眼仔细瞧瞧,别看错了。”福珠道。
“不,不会,王家公子身份尊贵,出手阔绰,草民不会认错。”茶楼掌柜擦了擦汗,忙道。
“那好。”福珠勾了勾唇,“王家公子去茶楼时可曾与人结伴?”
茶楼掌柜的头都快垂到桌子上了,“有时是自己,有时会与一位女子结伴而来。”
“哦?那你瞧瞧,那女子此时可在阁中?”福珠问道。
那掌柜的抬眼找了一圈,最终指着聂怜身后的迎春咽了咽口水道:“那女子来时总是带着面纱看不清楚模样,但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却没有,是……是她,那个丫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人堆里传来一声嗤笑。许多夫人看着聂怜,脸上露嘲笑,只不过碍于那道懿旨这才没有说话。
王皇后也松了一口气。聂怜久不出府,好在她身边的丫鬟倒经常出府采买,画了画像拿给茶香楼的掌柜瞧,就是怕说漏。
这几个看着畏畏缩缩的,还好没坏事。
福珠问:“你可瞧仔细了,别一会又说自己看错了。”
那掌柜的虽然还抖,但回话快,斩钉截铁道:“就是她,我没看错。”
迎春气的直跳脚。
福珠点点头,又问向其他几位男子,“你们呢,也瞧瞧,可是她?”
那几个男子擦了擦汗,点头如捣蒜。
“我再问一遍。”福珠不厌其烦道:“瞧仔细了,可别看差了人。茶楼每天的客人想来不少,别是记混了。”
“不会,不会。”茶楼掌柜自然连连摆手,“就是她。草民记性好,再加上王公子出手阔绰,所以对他们一行人格外注意。”
话落,茶楼掌柜的其他几个男子喊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男子闻言抬起头连声称是,七嘴八舌地附和。
聂锦气得握紧了手,身子都忍不住发颤。
“好。”福珠点点头:“那便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那几个男子一呆,问完了话不就行了。
王皇后也不解,拧起了眉头,心中咯噔一声响。
“我问,你们写。”福珠道:“写在纸上,若是不会写字身后有宫女,可让她们代笔。你们只需将心中所想小声告诉她们即可。”
“喧闹者,立刻杖杀!”
那几个男子瞬时便蒙了。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福珠问:“你们既然都说对王家公子格外关注,不敢忘了王家公子的一言一行。那么,王家公子最近一次去茶楼是何时,最近一次与女子结伴而去又是何时,现在动笔。”
那几个男子顿时颤了起来,下意识想看向掌柜,眼前却被屏风和宫女遮挡。
“不用看别人,动笔。”
王皇后身子也抖了起来,喉咙滚动,有些坐不住了。怕说漏,她早就将细枝末节布置好写在纸上让茶楼里的人背,可那都是事关聂怜的!
王灼这样的花花太岁,怎么可能会没事上茶楼去品茶,可如今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几个男子只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编了一个日子写上去。
“继续。”福珠淡道:“王灼公子最近一次独去茶楼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是骑马还是坐轿,身后可有跟着下人?跟着几个,点了什么茶,又是谁去送茶伺候的?”
“动笔。”
……
这下,就是掌柜也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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