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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打斗仍未停止。

地上燃起的火光下,顺着枯枝往下淌血的痕迹格外显眼。痛呼嘶吼声夹杂着刀刃破风声不绝于耳,让人头皮直发麻。

五皇子侧身隐于不远处,手扶着树干直喘粗气,那身干净的白袍此时沾满污泥与鲜血,再不如来时的那般光鲜。

一双眸子紧盯着姜云起,眸子中含有血色,阴鸷到可怕。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五皇子气得五脏六腑皆疼,急促地喘了两下,气血上涌,一股腥甜直上喉头,鲜血便顺着嘴角涌出。

他这次带来的人不仅是他的心腹,且个个武艺高强。为了避免让秦淮再次逃出生天他还特意让他们在刀上抹了毒,只要一刀即可让人毙命。

这毒无色无味,就是最好的仵作也检验不出什么来。

既然秦淮跑了,那用在姜云起身上也不错。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姜小王爷就这么死在这毒下,暴尸于这后山荒野里,倒也没白费他花心思买的这毒。

可谁知,姜云起带来的人就跟知道这刀上抹的有毒一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一扔,反手就来抢他们手中的刀,抢完之后就开始朝他们身上招呼。

辛辛苦苦买来的毒,就这么捅进了自己人的身上。

他带来的人不少丧命于此,节节败退。

最终被杀了个干净。

等护在五皇子跟前的最后一个暗卫倒下,树林里的打斗声终于戛然而止,只余下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动着摇曳的火苗。

“五哥,看来今天注定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姜云起弯腰随手捡起一把插在地上的刀,反手一转手指握紧刀柄,刀刃的利光随着摇曳的火光在五皇子眼中一闪而过,让他心中猛地一紧。

那刀刚杀完人,沾满了鲜血,血水往下淌着。姜云起笑得漫不经心,却又让人心底发沉。

昏黄的火光在此时也变得格外刺眼。

风声呼啸而过,尖锐如狼嚎。姜云起拿着刀,一步一步逼近五皇子,脚踩在枯枝上发出一道道响声,每一道声响都让五皇子心往下坠一下,喉咙发紧。

这样的姜云起虽然脸上在笑,却让人心里发寒。如同醒后睁眼的老虎,让人不寒而栗,那手中握着的刀仿佛下一刻就会径直捅过来。

五皇子心底发毛,黑色的眸子随着姜云起的步步逼近而猛烈缩紧。

他想喊想叫想往后跑,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来,身上也是无半点力气。

好在,姜云起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声音懒懒含笑:“你辛辛苦苦找来的人,还是这般不堪一击。”

五皇子扶着树,气息被吓得仍不稳定。膝盖一软,顺着树干就往下滑,低着头恨恨道:“姜云起,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以为你是个纨绔的庸人,没想到竟连我都骗了去。你府上养了这么多武艺高强之人,是想做什么?”

“造反啊。”

姜云起嗤笑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带着漫不经心的嚣张。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偏偏此时,他带来的手下还齐齐围了过来,将五皇子圈在里面,个个手握刀刃,面色阴沉。

五皇子心猛地往下坠,一双眸子警惕地盯着姜云起。

仿佛是感受到他的颤抖,姜云起蹲下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直视着五皇子,似笑非笑地勾起唇道:“怎么,五哥怕了?方才要置我于死地的气势去哪了?”

五皇子阴沉着眸子,快速地看过四周,心越发的往下沉。

这片树林在寺庙后,人迹罕至,有时还会有毒蛇等出没。虽是冬日,可死在这,只要将尸体伪装的好,也照样能将死推到野兽身上。

也正是因为此,他这才敢对姜云起出手。

可如今,情势反转,姜云起未必没存这个心思。

思及此,五皇子心头发颤,面色阴沉如墨。清了清嗓子,他冷道:“你想怎么样?”

姜云起挑着眉梢,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火光下格外俊朗。

勾着唇,他缓缓地笑了。

五皇子咬牙,猛地抬头瞪向姜云起,“姜云起,你敢杀我吗?你今日若敢动我一根汗毛,父皇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话说的急,又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半晌后才哑着喉咙继续说道,声音阴鸷带着不怀好意,“不信你就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五皇子说完,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仰着头看向姜云起,目光又冷又沉,眸中闪烁的星星点点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

灯火通明的院子中,为数不多的下人端着托盘进进出出,脚步匆匆。

秦淮眼下的情形很不好。

他伤势本就过重,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在山顶上吹了老半天的冷风。

虽说他身子健朗,却也受不了这么糟蹋。

被送到王太医手上的时候,气息微弱到已是几不可闻。

也好在是王太医医术高明,这才将秦淮从鬼门关里给硬拽回来。

等秦淮伤势稳住后,王太医弓着腰用干净的帕子擦着手从屋里出来,面带疲惫,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

正巧这时,外面的小厮来报,说姜云起回来了。

张管家忧心姜云起忧心到满院子团团转,如今一听,终是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小厮去门口迎姜云起。

张管家边迈着大步边问:“怎么样,小王爷有没有受伤?”

那小厮正值年少,步子竟跟不上已年过五十的张管家。小跑撵着,闻言赶紧回道:“没有没有,瞧着没受伤。”那小厮顿了顿,纳闷地挠着头道:“就是不知道是为何,小王爷蹲坐在府门口,不进来。”

“不进来?”张管家拧紧眉跟着叙述了一遍,顿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是啊,就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不进来。”小厮道:“我问跟小王爷一起回来的侍卫,他们也不说,我便只有来请您去瞧瞧了。”

谈话间,张管家跟小厮便到了府门口。

朱红的大门从外往里敞开,姜云起一身锦衣坐在门口的玉石台阶上,身上沾染着血水,但好在衣袍上没发现有破裂之处,应当是没有受伤。

张管家缓了口气,上前去,“您不进去坐在这干嘛,又当门神呢?”

走进了张管家才发现姜云起胳膊肘杵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拱起按在脸上,指节发白。

张管家视线凝在姜云起下巴处挂着的那滴摇摇欲坠的水珠上。微微一怔,声音放的很低:“小王爷?”

姜云起恍若未闻,身形一动不动,如同被冰雪僵硬住了一般。

只那滴水珠砸了下来,落在玉石阶上,绽出水花。

——张管家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泪水还是汗珠。

“小王爷。”

张管家又轻轻地唤了一声,散在风里,话音转眼就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知道从姜云起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张管家让小厮去取披风给姜云起披上,这才转身叫了那几个跟着姜云起一道回来的侍卫去一旁。

回头看着僵坐着的姜云起,张管家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回头看向那几个侍卫问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小王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可是五皇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几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迟疑半晌后,领头的那个侍卫柯止摇头道:“属下们也是一头雾水,管家您还是亲自去问小王爷吧。”

其实他们是真知道的不多。

在五皇子撂下那句话后,柯止就要上前去检查那些已经死透的杀手身上,以辨五皇子话中之意,可身子刚动就被小王爷伸手给拦下了。

不仅如此,小王爷还让他们退守一旁,摆明了有些话是他们听不得的。

也就只有走在后面的柯止勉强听到了小王爷那句又冷又嘲的话,

——“五哥,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之后便是五皇子拔高腔调的惊问,但那时突然狂风大作,五皇子的话就全被怒吼的风声给掩下了。

接下来,虽偶尔能听到五皇子的怒吼,却也听的不真切。

再后来就听到了拳脚挥动的声音,他们不敢回头却也知道,

——小王爷把五皇子给打了。

等小王爷阴沉着脸走过来时,手上沾满了鲜血,好在都不是自己的。

他随手往衣袍上蹭了蹭,眸子沉得可怕,脸色也是冷得如同寒风溯雪,可以冻死人。

他们个个噤若寒蝉,也不敢问。

柯止跑去瞧了一眼那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五皇子,确定他虽满脸血污但还能喘气,不用给他料理后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姜小王爷抬步走了。

那一路上,姜小王爷走在前面,步伐又急又快,像是在发泄着情绪。过了好半会眼瞅着暴怒已经从脸上敛了下来,却在到了府门口时身形立住了。

身子僵硬在府门口的台阶下,久久不迈动步子。他们疑惑不解,跟着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柯止上前去询问。

姜云起被柯止的询问声惊醒,但显然没听到柯止具体问的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缓了半天这才又抬起步子,走了两节台阶。

然后,又停了下来。

那两步台阶走的格外慢,就像是缠绵病榻的老人,迈出去一步都是要费好大的心血。

步伐终于在第三个台阶上迈不动了,姜云起缓缓坐下,身子僵硬着。胳膊放在腿上,手往下耷拉,愣愣的发呆,只是偶尔身子会颤一下,眼角也慢慢发红。

直到最后,姜云起伸手捂住了脸。很快,就有水珠从手指缝中涌出。

山上风很大,吹的人眼前凌乱,柯止也分不清那突然响起的呜咽声是风吹过林的怒吼,还是小王爷的,哭声。

柯止他们不敢多说什么,面对张管家的发问只能装聋作哑,闭嘴不言。

张管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瞪着眼前的侍卫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刚想转身去劝姜云起进府,就听府内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张管家扭头看去,只见一小厮疾步跑来,气喘吁吁道:“小王爷,张管家,奴才方才回去时撞见了聂小姐,聂小姐向奴才询问府上可有酒,像是想饮酒。可咱们府上此时只有小王爷用千金换回来的雪顶醉,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小王爷明示,奴才也好去回话。”

这雪顶醉不比寻常酒,是混了雪莲和药材酿造的,还要埋于雪山之上一段时间才可成,当真是价值千金。

姜小王爷宝贝得很,就是上次和忠勇侯二公子一起来时,也偷偷摸摸的藏着不肯拿出来用此酒招待。

这小厮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这雪顶醉拿出来给聂怜。

张管家一怔。他只顾着姜云起,都快忘了聂家小姐还在府上。

等回过神后,张管家赶紧扭头去看姜云起,心里暗暗想着:既然小王爷心悦聂家大小姐,那此时人家问他讨酒喝,他总不能还坐在这儿不动吧。

刚想转身去姜云起跟前把此事再叙述一遍,谁知扭脸一看,姜云起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眼角发红的双眸愣愣地盯着那小厮看。

眸珠一动不动。

也幸亏这小厮是低着头等回话,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然要心里发毛到睡不着觉。

张管家赶紧上前,“小王爷,聂家小姐还在府里呢,如今又问您讨酒。您总给个话,也好让老奴去安排。”

张了张嘴,姜云起喉结上下滚动:“去……去拿给她。”

“唉!”那小厮应了一声,扭身连忙回去给聂怜拿酒去了。

姜云起呆望着那小厮离去的背景,仍未起身。直到那小厮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眼前,他这才仿佛回过神一般,猛地站起身,吓了站在他跟前的张管家一跳。

“哎呦!”张管家惊呼了一声,被姜云起猛然窜起的身子吓得连连后退,“小王爷??”

姜云起坐的时间久了,起身时又太猛,不由眼前一黑。缓了缓,他急忙问道:“怜……聂家小姐呢,她被安排在那个院子?”

话音刚落地,姜云起就想起了自己走前亲自给聂怜安排的那座用来歇脚的院子,便就不等张管家回话了,拔腿就往府里冲。

可怜张管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小厮将聂怜带去了府中最大的一处院子,那座院子红墙绿瓦,坐落工整。

院子四周种满了梅树,越过墙头斜斜迎来,不用风吹,梅香就迎面扑来。

此时梅花上还沾着一层薄雪,红白相得益彰,哪怕是在夜里也美得窒息。

聂怜进来时,却瞧也不瞧,径直进了屋里。

屋里已经烧着炭火,暖洋洋的,瞬间便叫进来的人褪去了身上的风寒。

烛火也燃得盛,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黄花梨桌案上的白玉平纹花瓶上斜斜插着一束红梅,后面是大片红色渲染着的春日宴屏风。茶案上的四角双兽香炉里缓缓吐着烟雾,与不远处连着的书房暗暗相应。

这座院子的布局和屋里的陈设,竟全和她随姜云起去往封地时居住的院子一模一样。

怪不得。

怪不得她从进了这座宅子就觉得既熟悉且怪异。

这座宅子和她与姜云起在封地时住的宅子不管是布局还是陈设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封地那座宅子的翻版。

“聂小姐。”

外面传来的小厮声音,惊醒了聂怜。

她松开不知何时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梅花花枝,插在花瓶里的梅花枝随着她松开的手而洋洋洒洒落下一桌案的花瓣。有些因为聂怜太过用力,已经看不出是形状,蔫塌塌的,只余下淡淡梅香。

“去看看。”聂怜低头拿帕子擦着手里的梅花汁水,绣着淡雅梨花的手帕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痕。

春晓应了一声退下,再进来时怀里抱着酒坛。

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春晓道:“那小厮说府上只有这一种酒,叫雪顶醉,有些烈,让小姐适量而饮,小心别喝醉了。”

聂怜点点头。

春晓嘴动了动,欲言又止,半响后还是忍不住道:“小姐,您真要饮酒吗?这毕竟不是将军府,若是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况且,您不是也不爱饮酒吗?果酒还能勉强饮两盏,这种烈酒您可是一滴都不沾的。”

“我不喝。”聂怜淡淡道。

“啊?”春晓愣住,看着桌案上的酒坛子不解其意。

她和聂怜一起来这院子歇脚时,正巧撞见了方才跑来通传说姜云起回府的小厮。此时他一人脚步匆匆回来,身后却没跟着姜云起,她正纳闷时,聂怜停下脚步叫住了这小厮。

他脚步匆匆是去拿披风给姜云起。

这小厮是个心眼实的,也不等人问就自己傻乐着全说了——姜云起确实已经回府了,也没受伤,只是不知为何却不进府门。

春晓想,可能是小王爷想避嫌吧。

聂怜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顿了一下后向小厮询问府上有没有酒,能不能送来一坛。

那小厮显然没有料到聂怜会问他要酒,说要问了主子才能回话,聂怜便带着她走了。

如今那小厮将酒送来了,聂怜却说她不喝,难不成是这酒别有用处

春晓有些不解,转头疑惑地看着那放在桌案上的酒坛。

还不等她问,就见聂怜蹙了一下眉头,“喝也——”

院子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聂怜刚起了个头的话。

听喘息声,像是个男的。

春晓心中顿时一紧。

虽然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件件惊世骇俗。可男女大防,世俗名声摆在这儿,哪能容许一男一女于一间屋子独处。

好在外面的男子显然也想到了这儿,急促的脚步顿住,停在了院子中。

春晓刚松了一口气,却见聂怜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屋门前那挂着的厚厚门帘。目光复杂,仿佛透过门帘看到了外面的院子。

四下陷入一片静谧,只有偶尔响起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外面的男子走了没有。

在又一阵风声呼啸过后,聂怜抬步,语气斩钉截铁:“抱上酒,我们出去。”

随着聂怜步伐带起的风吹动着花瓶里摇摇欲坠的梅花枝。

只听“啪嗒”一声,梅花枝落地,荡起片片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道送分题

问:站在外面的男子是谁。

呜呜呜,我最近发现了一本特别好看的小说,看得我无心码字,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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