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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瑞郡王府回来后,陈氏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甚至来不及计较聂珍在首饰铺子里的铺张就病倒了。
上一世,陈氏并没有特意带聂怜出府买首饰,自然也不会正巧遇到忠勇侯夫人,更不会有之后的那番闲聊。
聂怜也不知道忠勇侯夫人跟陈氏说了什么,导致她急忙跑去瑞郡王府,也不知道到了瑞郡王府后聂锦姑姑又跟陈氏说了什么,让她至此一病不起。
陈氏病后聂怜让人从小库房里挑了两支上好的药材,带着一起去了陈氏的院子。
陈氏的院子里飘着浓浓的药汁苦味。主子生了病,底下的下人也不敢喧闹,院子里颇有些死气沉沉的。
聂怜进屋时王嬷嬷正在喂陈氏喝药,聂珍和聂妤守在陈氏床前掉眼泪,见她来了,齐齐起身。
陈氏的脸色确实不好,苍白一片。见聂怜来了目光有些复杂,勉强地抬眸冲聂怜笑了笑。
聂怜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将带来的药材递给了屋子里伺候的婆子。
陈氏不是个嘴严的人,往往被人套了话还不自知。可这次陈氏却出奇的敏感,不管聂怜怎么旁敲侧击她都沉默以对,聂怜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紧紧逼问,只好作罢。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陈氏喝了药没多久就乏了,王嬷嬷将聂怜几人送出了院子。
聂珍聂妤对于陈氏这次的突然病倒也是疑惑不解,出了院子后聂珍就沉不住气拉着王嬷嬷直接问了出来,“母亲怎么就突然病了,去瑞郡王府前人还好好的,可是姑姑又为难母亲了?”
这话问的气势冲冲,王嬷嬷看了聂怜一眼,赶紧回道:“三姑娘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瑞郡王妃好端端地平白为难夫人做什么。夫人跟瑞郡王妃有要事相谈,奴婢虽不敢去打扰但屋子里并未有争吵声,夫人走后瑞郡王妃还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府上。夫人只是回来的时候冲了风,感染了风寒,几位小姐不必忧心。”
陈氏这次突然病倒肯定不会是感染了风寒,但王嬷嬷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既然陈氏和聂锦没有吵起来,那自然是聂锦告诉了陈氏什么事,惊着她了。
聂怜心思千转回肠,眼见王嬷嬷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跟着聂妤和聂珍走了。
回到院子后,聂怜招来周安,本想让她拿着令牌出府去瑞郡王府打听打听,想了想又摆手作罢。
陈氏这次嘴这么严实定是聂锦姑姑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说漏,既然如此,聂锦姑姑也未必会告诉她。
周安见聂怜忧思不定,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把打听来的消息告知聂怜。
还是聂怜自己瞧出来了,揉着额穴叹道:“想说什么便说吧,既然有事不知道才是麻烦。”
周安犹豫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听人说,七皇子几日前被混进京城来的贼人捅了一刀,至今性命垂危。此事也不知真假,但是太后于几日前确确实实是出宫去了七皇子府,还带了好些太医跟随,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被顾盎的人带走后,周安和迎秋并不知道关着聂怜的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她们走之前聂怜和姜云起是被关在一起的,不免有些担忧,不过她倒是没往聂怜身上想,只是道:“您说,这七皇子遇刺,那日的事会不会瞒不住了。”
在室闺阁女儿被贼人绑走,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说出去总是对女儿家的名声是个重创。
聂怜神色看不出喜怒来,只是握着茶盏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
她不可避免的回忆起那日的事,也是头一次明白,原来刀没入皮肉时不仅被刺的人会痛,手握着刀的人也会心猛地皱缩。
那日的事被聂怜刻意遗忘,可如今回想起来,却依旧无法避免的想起来姜云起的血滴在她的手背上的触感。
就像是点上了火星子,被烧过的地方,炙热酸痛。
周安之后说了什么,聂怜都没有在听。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是面色苍白的姜云起,一会儿是在山顶上一脸疲倦却不忘准备那支红梅簪子哄她开心的姜云起。
他真的会死吗?
让她恨到不敢多看两眼的姜云起真的会死吗?
一直想让他死的心是真的,可事到临头的不知所措也是真的。
聂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茫然。
曾经的甜言蜜意有多美好,现在的恨之入骨就是多深刻。
可恨在,不代表爱就会全部消失。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一个是恣意盎然的小王爷,一个是卑怯敏感的闺阁小姐。
如果说前世他们二人注定相爱,那么今生也注定他们要生死不休。
爱与恨的交织,是这个世间最恶毒的毒药。
尝之深入骨髓,无药可解。
聂怜突然感觉有些累了,她站起身打断周安的喋喋不休,径直去了内室。
裹上被子,闭上眼的那一刻,聂怜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她认命了。
……
翌日,天色不错,陈氏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聂怜去陈氏的院子里用完早膳后没多久,就接到了一张请帖。
是纯和长公主下的帖子,邀将军府的三位嫡小姐于三日后去长公主府听戏。
年前京城正是热闹,各个府邸也少不了来回走动。
每到这个时候,打着各种旗号的宴席便少不了。
聂怜之前一直对外称病,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给她递帖子了。可如今宫宴上一露脸,又是纯和长公主府送来的帖子,不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是聂怜有些奇怪,不知道这帖子为何会直接递到自己手上。
按理说,就算长公主府递帖子邀姑娘们去玩,也应该是递到陈氏手中,去与不去由她来做主。可这长公主府的下人,是把每个姑娘的院子都跑了一趟,亲自向姑娘们递的请帖。
就是易嬷嬷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中虽诧异,但聂怜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浅笑着接过帖子,对着来送帖子的嬷嬷笑道:“三日后,我一定如约而至。嬷嬷坐下来喝杯茶吧。”
这本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那嬷嬷闻言真的就坐了下来,一板一眼说:“有聂小姐这句话,老奴就舔着脸却之不恭了。”
聂怜挑了挑眉梢,虽出乎意料,但也没失礼。摆摆手,示意周安上茶。
“府里的茶不知合不合嬷嬷口味,还请嬷嬷赏脸一品。”毕竟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聂怜虽没想着结交,但该给的面子还是给足了。
那嬷嬷也识趣儿,连声道不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便又是一阵妙语连珠的称赞。
这嬷嬷左一句右一腔倒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不过她倒也没有久留,攀谈了几句后便站起了身告辞。
只是走之前对聂怜说:“如今这京城里不太平,前几日就有胆大包天的贼人去行刺姜小王爷,人虽然抓到了,但聂小姐出门还是要多带些下人。姑娘家的还不比男子身强体壮,光是受了惊吓都要缓上一阵子。”
聂怜不动声色。
那嬷嬷继续道:“这也是见七皇子身子好转了,长公主才有心思张罗着大家一起听戏。前几日,长公主是愁的茶饭不思,就怕七皇子落下什么病根。说来也怪,这个冬日实在是不太平。”
“这曲家的事刚出,七皇子又紧接着遇害。皇上狠狠斥责了禁军,也让人加强了防备,只是……我们自己也该当心些,毕竟肉扎在谁身上谁疼。”
聂怜温婉一笑,“嬷嬷说的是,肉扎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嬷嬷今日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好在这个冬日虽然难熬都总归是会过去的。”
那嬷嬷也笑了起来,“我与聂小姐投缘,便多说了两句,还请聂小姐不嫌弃老奴啰嗦才是。”
“怎么会,嬷嬷的好意我都明白。”聂怜说。
那嬷嬷将该说的话都说完后,便也不再耽搁,聂怜亲自将她送出了院子。
回到屋子里后,聂怜嘴角的笑意一下子便无影无踪。
桌子上,纯和长公主赏赐下来的东西还摆放在桌子上,挤的鼓囊囊的。
周安走上前来,有些不安,见屋子里也没外人便开口道:“小姐,那位嬷嬷此番到底合意?奴婢总觉得,那嬷嬷话中有话。”
“难不成……”周安一惊:“难不成是长公主知道了那日的事,所以才派了嬷嬷前来提醒。”
聂怜没有接腔,坐下来,看着堆积在桌子上的赏赐,眉头紧蹙。
不用想,长公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那嬷嬷口口声声的啰嗦,可不是白说的。
是什么能劳动长公主派她身边的嬷嬷前来指点或者说是……暗示。
这位长公主看似对谁都热情,其实骨子里不乏皇家的冷漠。聂怜不认为凭着与长公主的几面之缘就能让她不忘叮嘱身边的嬷嬷前来指点,除非是涉及到她在意的人。
想来想去,也只有姜云起了。
恐怕长公主是真的知道了那日的事。
只是不知……
长公主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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