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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为贺皇后生辰,元羲早早便来了宫里,她是公主,承欢皇后膝下乃是本分。虽则她与沈皇后两人如今已算是撕破脸,但这样的日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更何况君父已提前叮嘱过了。这回她送的乃是一幅百鸟朝凤的湘绣,据说是由一百名绣娘绣成,百鸟羽毛纤缕毕现,在日光下一照,中间凤凰的尾羽熠熠生辉,夺目非常。

与皇后十分相配。

这份贺礼皇后是笑着收下的,今日皇后忙得很,实在没空理会元羲,元羲也识趣,送了礼之后便自行退下,不再打扰皇后了。

顾幼澄也在,她今日跟着她母亲华阳夫人过来,拘束得紧,隔老远就冲元羲抛来求救的眼神,可惜元羲爱莫能助,无奈地冲她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先走了。

今日她不是主角,元羲很有自知之明,在人前晃了一圈意思到了便暂时离开了甘露宫,避开一群莺莺燕燕,回了她自己从前住的玉藻宫。这里还是老样子,大抵都没变,只是主人不在了,总归冷清。

这千秋节同中秋节连着,明日还有家宴,她便打算今日住在宫里。这回跟着进宫来的双鹤和四喜手脚麻利地开了窗通风,又稍稍整理了寝具用物。

元羲百无聊赖,坐在一旁随意拿了本棋谱看。这种书她平日是不怎么看的,爱看的书都被她带到了公主府,这儿留下的都是她平时不怎么翻阅的书,她对下棋实在泛泛,看这棋谱便觉十分枯燥。

双鹤见元羲意兴阑珊的样子,便同她道:“听说近日宫里的菊花开了好些,殿下若无聊,不若去看看。”

元羲听了,想了想还是摇了头道:“广德殿的大宴很快便要开始了。”

稍微收拾了一番,估摸着时间上差不多了,她便去了广德殿,到了地方,瞧着人实在多,幸而宫人训练有素,引领着宾客入席,倒也不至于太过混乱。

不远处贤妃身边的妙贞见了元羲,冲她笑了笑,元羲见她如此,亦回以笑容。圣眷正隆的昭宁公主施施然走进广德殿内,原本一脸淡然,却在见了异母妹妹的笑脸之后亦展了颜,旁人见了,只觉她这一笑,令整个殿内都生了清辉。

宫人引她到了席位上,她来得还算早,皇子皇女里头,她和妙贞最先到。妙贞见她落座,便也走了过来,她们两人之间的席位隔了一席,妙贞见了她,先轻声问礼,又问:“皇姐,你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

元羲一头雾水道:“什么节目?”

妙贞一脸理所当然道:“贺皇后娘娘千秋的节目啊。”

元羲摇了摇头,道:“不曾准备。”

妙贞蹙眉,有些疑惑道:“那母妃怎么说所有人都要给皇后娘娘准备节目的?”

元羲只得继续摇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得问贤妃娘娘。”

妙贞一个人坐着,暗自琢磨。

元羲见她这般,便也不去打扰。

不一会儿,双鹤脸色凝重地走到元羲身边,轻声道:“殿下,听说表小姐在甘露宫被安平公主训斥了。”

元羲脸色沉了下来,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双鹤轻声道:“说是大皇子来甘露宫向皇后娘娘请安道贺,拾了表小姐落下的帕子,还给她时赞了她貌美,叫安平公主听见了,便……训斥了表小姐,叫表小姐自重。”

元羲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一个十岁的皇子,介于儿童与少年之间,夸一个臣女貌美,原也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嘉蓉要发作出来,不过落下块帕子,又有什么不自重的呢?

便是人人都想要巴结攀附大皇子,唯独顾家人不会,顾幼澄更不会。

然而元羲和双鹤都不在当场,所知不过是宫人私下传过来的小话。当时真正的情形是嘉蓉训斥了顾幼澄之后,顾幼澄直接反驳了一句:“臣女正预备同大皇子言明,这不是臣女的帕子。”

她语气直白又无辜,也不为公主的训斥而羞恼,只是这么平静地说出了事实。为了佐证,她从袖中摸出了一条手帕。

嘉蓉反而成了下不来台的那个人。

所有人都看着这场闹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有一位小姐走上前,看着大皇子手上的帕子,低声道:“这正是臣女的帕子,方才不小心遗失,竟是被殿下捡到了。”

大皇子好脾气地把帕子递还给她,她行了礼谢过,伸出双手取了回去。

安平公主拂袖而去。

今日甘露宫里这许多莺莺燕燕,嘉蓉知道是母亲为了表哥的婚事,特意一个个召见看过,她心里难受,方才又见弟弟与顾幼澄亲近,这才忍不住发作了,却不想是一个乌龙。

难堪的只有自己。

她怀着难言的心情来到广德殿,见元羲已坐在席位上了。两人目光相对,又各自不动声色移开。

大宴快要开始了,朝臣命妇宗室宫妃们皆渐渐入席,男女分席相对而坐,最后才是踩着吉时而来的帝后。

朝臣命妇宫妃皇嗣皆起身齐贺皇后千秋。

大宴正式开始,宫人鱼贯而入,端上美酒佳肴。高台上,歌舞百戏亦开始了表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歌舞的间隙,嘉蓉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场中,奉了美酒同帝后二人道:“今日是母后华诞,女儿祝母后仙寿恒昌、千秋永享。今日女儿为贺母后千秋,特准备了一个节目,想表演给母后看。”

皇后笑道:“你有心便够了,竟还要表演。这么多人,可别献丑,叫人笑话。”

天子听了不认同道:“嘉蓉如此有心,怎好这么说打击孩子。嘉蓉,你便表演吧,朕准了。”

嘉蓉把酒杯递给侍女,接过了准备好的箜篌,坐在大殿中央,便就这么弹了起来。

元羲坐在席位上看着嘉蓉的表演,终于明白过来之前妙贞说的话,原来是应在此处。

只是她有些不确认,这真的是献给皇后千秋的节目吗?还是……

她的位置只能看到嘉蓉的侧脸,却不知她何时练得了这一手好箜篌。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不过如此了。纤指拨弄间,似有清梦被引来。元羲饶有兴味的想,嘉蓉这样骄傲的姑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如同伶人一般献艺,必有她这么做的理由。

要么为博贤孝之名,彩衣娱亲也不失为一桩佳话,要么有其他更叫她心动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上一次嘉蓉在这座广德殿附近偎在沈珏怀里哭的场景。也或许是为了心爱的表哥,愿意这般一搏。

今日他或许会见到许多莺莺燕燕名门淑女,但出身高贵的表妹却也愿意放下骄傲,众目睽睽下展示自己最为柔软的一面,好叫他做出选择。

元羲觉得自己想的或许便是真相,又觉得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嘉蓉这么一出手,妙贞之前又这么说,想来其他皇子皇女都是准备了节目的。

而她,事到如今才知道此事。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

嘉蓉一曲终了,天子首先捧场,连着赞了几句。随后大皇子上场,耍了一套拳。安平公主和大皇子皆为皇后所出,这样的场合有所表示,倒也正常。直到妙贞公主也上了场,念了几首诗,说了些吉祥话,也算表演过了。

在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些不对,论序齿排第一的昭宁公主一直稳坐着不动,丝毫不像会有所表现的样子,似乎正应了台谏对她不敬皇后的弹劾。

剩下两个小皇子,一个七岁一个六岁,也抱团一起上场,年龄小更放得开,竟像模像样表演了一场角抵。三岁的小公主玉蘅说话漏风,才说了几句好听话便叫天子哈哈大笑,直把小公主笑哭在场中,最终被她乳母抱了下去。

待玉蘅也下去了,元羲的不动如山就越发明显了。

年龄最长的成年公主,在弟妹的承托下,愈显无礼和傲慢。

臣子们的目光都似有若无看向了端坐着的昭宁公主。只见她玉面含俏,唇上因沾了酒水而越显红润,发髻高绾,上头斜插金翠细钗,眉心点着花钿,一袭礼衣宽大而又华丽,坐在那头,端庄而不可侵犯的模样。

似是察觉到了群臣的目光,她一双妙目在全场一扫,许多人都觉得她看到了自己,那公主殿下的目光却早已看向了上头的帝后。

她把手中酒杯随手置于案上,站起身来,同帝后道:“几位皇弟皇妹都表演完毕,想也该轮到儿臣献丑了。”

说罢走到殿中,落落大方冲在座众人笑了笑道:“不知哪位手上有剑可借我一用?”

今日是参加宫廷宴会,哪个臣子会带剑来。且御前使剑,到底叫人担心,便是少数几位可带剑入殿的禁军高官,也无一人敢应。

满殿清寂中,天子笑道:“朕这里有柄宝剑,你拿去使吧。”

元羲接过内侍奉上的君王佩剑,拔剑出鞘,嫣然一笑道:“谢过父皇了。”

那一笑映着剑光,凛冽而清艳。

元羲用剑,表演的便是剑舞。

一起手一个抬眸,行家便知她是练过的。只是刚开始使,还略有些凝滞,带了些生疏。待入了剑势,整个人便由原先的懒散变得迅猛轻捷起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时而如弓张满,时而似鱼低徊。她的身姿窈窕,动作间衣裙翻飞,若花盛放在大殿中央。剑势来去间,隐有剑吟之声,配着她的剑舞,当真声色俱全。

冰冷的剑光映着她的雪肤花貌,叫人看得热血沸腾,心底都滚烫了起来。

美人与剑,竟也相得益彰。

待到最后,蛟龙摆尾,昭宁公主一个折身,腰肢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折了过来,那剑花连成一片,最终如虹的剑意收势,公主的裙摆铺成一朵盛开的花,而公主本人,单膝跪地同上首帝后二人道:“儿臣在这里,祝大殷海晏河清,国祚绵长。祝父皇母后千秋永享,万寿无疆。”

她刚舞完剑,气还未喘匀,却越显这话情真意切。

天子抚掌赞道:“元羲这个剑舞不错,说得话亦好听,皇后你说是不是?”

皇后自然也是笑着的,道:“确实不错,看不出你还有这般武艺。”

元羲谦虚只是花架子,皇后但笑不语。

她回了自己的席位,只叹这宴席当真不好吃。

下午皇后办了品花小宴,元羲找了借口推了,顾幼澄却不好推辞,便只能硬着头皮参加。

许久不用剑,如今勉力一试,用力过猛,到底手酸,两个侍女帮着捏揉拍打还是不见好,后来见有肿的迹象,双鹤便去太医署拿药。

元羲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双鹤来时,竟把沈珏给带了回来。

这里到底还是后宫,他今日便是借着皇后侄子的名义而进入此地,却也没有这般大刺刺进入公主寝宫的道理。

“沈大人说是要见公主,奴婢拦不住……”双鹤解释道。

元羲挥手制止她,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四喜闻言,也乖乖退下了。

沈珏一直以来是如玉公子的形象,未成想也有这般擅闯宫闱的时候。

元羲看着见了自己不行礼的沈珏,突然笑道:“沈大人找本宫所为何事?”

“今日见殿下舞剑,甚为用力,想是手受了伤,下官手上刚好有治伤的药,便给殿下送来了。”

“就为这个?”元羲狐疑道。

沈珏笑笑道:“还想问问殿下,何以叫人谏言陛下,叫微臣尚安平公主?”

元羲脸色沉了下来,这才多久的事,竟叫他知晓了。

虽然后宫是皇后的后宫,沈珏知道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便听这位帝都出了名的贵公子同元羲道:“还以为殿下打算放过我,未成想还是想要控制下官的婚事。殿下如此用心,微臣便不好辜负殿下了。”

他说话间,手上拿出一只小瓶,打开之后用尾指勾了些膏药,轻轻涂在了元羲的右手腕上。

元羲许是太过震惊,竟叫他就这么牵着她的手轻轻涂着伤处。

原本是正经涂药的,慢慢的便似乎有了别的意味。

肌肤摩挲间,似乎室内温度徒然上升了好几个层级,从舒适的秋季进入了炎热的夏季。

“殿下,嘉蓉是个好姑娘,你不要害她。”

元羲蓦然抽出自己的手,冷笑道:“嘉蓉喜欢你,我想让她如愿以偿,怎能说是害她呢?”

沈珏脸色一变,叹道:“可惜我不是良人,是我配不起她。”

元羲不知他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沈珏尚嘉蓉,对皇后来说确实是一下子折损了两张牌,很不划算。天子有些犹疑,但是嘉蓉的心意又是至关重要的。她今日不遗余力,便有逼迫之意。嘉蓉若是去求天子赐婚,保不齐能成。

她脑筋转在别处,沈珏看得出来。他的眼中黑云翻滚,手抚上元羲的脸,轻声道:“殿下这般操心沈某婚事,怎么不想想,自己来试一试呢?”

“你不试一试,怎知道我不会偏向你呢?”

说着,用手大力扣住她的后脑勺,以自己的口,封住了她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  角抵,类似摔跤。

修错字,推迟改为推辞,太医院改为太医署。——202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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