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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的哪一段?”焦饵饶有兴趣地问。
“《小二黑结婚》定情那段,”裴南樯想去牵焦饵的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我一人分饰两角,唱了小芹的词又唱小二黑的,虽然累但是挺开心的。”
焦饵忍俊不禁,重重拍向他的手背。
“唱词之间气口那么紧,你来得及换气吗?”
裴南樯吃痛,咝哈咝哈地倒吸凉气:“焦焦,你下手忒重了,把我打残谁帮你干活啊?”
“一百块,现金还是手机转账?”焦饵双手摊平,眉眼间笑意盈盈,“你又不小心说棠川方言了,下午茶和晚饭你请客。”
“不带这样的!”
裴南樯捂住牛仔裤兜,左手护着左边裤兜的钱包,右手护着右边裤兜的手机。
“昨天你明明答应好的,才过了一晚上就想反悔?”
“我最近手头紧,你容我缓几天再请你下馆子……”
“不行,我不惯你的臭毛病!”
焦饵扑上来,企图挠他痒痒。
两人正闹作一团,焦爸爸推开店门走了进来。
“光天化日之下互摸,成何体统?!”焦爸爸眉头深锁,拉开焦饵和裴南樯,瞪向自己的女儿,“我叫你看店,你怎么把南樯喊来当苦力?”
裴南樯慌忙解释:“焦叔叔,我俩没有‘互摸’。”
“对呀,爸,您不能冤枉人!”焦饵退后半步,双臂环抱胸前,怒目圆睁,“南樯可不是我喊的,他放了暑假,主动过来帮忙,我总不能拿扫帚赶他出门吧?”
焦爸爸和女儿站成一样的姿势,粗声粗气地说:“谅你也不敢把南樯怎么样!”
焦饵刚要发声,裴南樯忽然朝父女二人深深作揖。
“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南樯,这段念白味道不对。”焦爸爸瞬间变了个人,开始做示范,“听啊,你应该这样念,在小生的末尾声调上扬,了也不能念成‘le’,要念‘liao’,三声……”
趁着父亲沉迷于评剧专业知识辅导,焦饵悄悄退到柜台后面。
裴南樯的钱包她已经拿到手了,此刻只要抽出一百块钞票,就能为“小金库”增加一笔新的收入。
说起“小金库”,焦饵心头浮起融融暖意。
其实这是裴南樯的主意,他知道她毕业之后的打算,所以隔三差五地给她发红包,少则二十,多则两百,那些钱都是他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赚的血汗钱。
要不今天这一百块,做样子吓唬吓唬他?
焦饵蹲得很低,躲在柜台后面兀自琢磨着,焦爸爸铁塔似的身影伫立到了她面前。
“我跟你裴叔叔约好周六去郊外钓鱼外加bbq,你有其他安排吗?”
焦饵缓缓起身,突然想起自己斥巨资报的冲浪课程,心下一沉。
“爸,我周末两天都有事,您看要不改时间,要不你们去玩,到时候多拍照片发给我过过眼瘾也成。”
焦爸爸黑着一张脸:“你不去南樯怎么办?让他面对我们四个无聊的中老年人?”
“您和裴叔叔教他唱戏啊!”焦饵嫣然笑道,“瞅瞅,现成的包拯和陈世美,你们演一出铡美案,保准能收获我妈和孟阿姨的热烈掌声。”
“南樯是个好孩子,我可舍不得让他演忘恩负义的小人。”焦爸爸要过焦饵手中的钱包,“你别总剥削他了,缺零花钱我给你。”
焦饵乖乖投降,实际上她早就把一百元叠成小长条藏进了手心。
她笑着央求:“爸,我不多要,您转给我一百就行。”
焦爸爸说到做到,立马转钱给宝贝女儿。
“我转四百给你。晚上我有专场演出,不回家吃饭,你陪你妈妈吃醉鹤楼的火锅。她念叨好些日子了,可惜我没空陪她去。”
“收到!”焦饵立正敬礼,心满意足地盯着最新进账。
“南樯,你硬气一点,该拒绝就拒绝。”焦爸爸叮嘱道,“我们家焦焦喜欢发号施令,你不能惯着她,别委屈自个儿。”
“焦叔叔,我心甘情愿帮焦焦的忙,不觉得委屈。”
裴南樯接过焦爸爸递来的钱包,并没有清点钱的数目就装回裤兜。
“好孩子!”焦爸爸拍拍裴南樯的肩膀,“总之,有你在,我放心。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剧场准备,你们好好的啊,不许再打打闹闹。”
“我保证听您的话!”裴南樯不经意地瞥一眼焦饵,她没发现之前他已移开视线,“焦叔叔,我祝您今晚票房大卖,演出圆满成功!”
“借你吉言,忙吧,注意劳逸结合。”
焦爸爸走后,裴南樯刚想去清洗茶具,焦饵胳膊一伸,拦住他的去路。
她眯着眼睛,唇线绷成一条直线,腮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你很热衷扮演二十四孝老好人啊?”
裴南樯两只手捂上耳朵,直呼饶命:“焦焦,我是不想焦叔叔误会,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焦饵倏地瞪大眼睛:“什么?你还想有别的意思?”
裴南樯脸上害怕的表情刹那间消失不见。他微微弯腰,手搭在焦饵肩头:“我们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儿了,应该做点成年人的事不是么?”
话音未落,焦饵又拧红了他的耳朵。
这一次,裴南樯没反抗也没求饶,他仿佛甘之如饴,十分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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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焦饵带齐装备,按照约定时间赶到了海滨场地。
冲浪俱乐部的老板名叫袁喜,学员们都亲切地称呼他“喜哥”,焦饵也不例外。她很幸运,作为入门级学员能由喜哥亲自教学,前后脚报名的同班同学都非常羡慕她。
焦饵换好泳衣出来,喜哥正面朝大海感受风向和海浪的起落趋势。
“吃早饭了吗?”喜哥问。
“还没。”焦饵如实回答,“您说过第一次练习要空腹,我记住了。”
“好,我们在沙滩上重温一遍标准动作,然后就可以下水。”
喜哥很有耐心,焦饵也听得很认真。她牢记冲浪板不能放在身体前方,以免风起时被打伤,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初次训练肯定免不了跌进海里,热身运动和憋气训练必不可少。
果不其然,浪头打过来,焦饵第一次尝试失败。
即使身穿救生衣,她仍被浪头打得有点懵,咽了几口又咸又涩的海水。
第二波浪潮袭来,喜哥在岸上高声大嗓地提醒焦饵:“这个浪形特别稳,抓紧时间再试一回!”
焦饵迎难而上。
她双臂舒展,使上半身和两条腿达到最佳平衡状态,脚踩冲浪板滑向浪中心点。
喜哥说得没错,浪潮由中间向两边徐徐铺开,也就是他说得“稳”。焦饵完成度虽然不高,但她没有落水,总算向成功迈出了关键的一大步。
她朝喜哥挥挥手,打着手势表示还要多试几次。
喜哥却面色大变,他往海边跑,双手拢在嘴边喊道:“起风了,浪形不对劲,你先上岸休息——”
然而两人距离太远,喜哥的警告声都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焦饵误以为指令是“继续”,于是她抖擞精神,朝新一波海浪进发。
喜哥跳进海里,奋力游到焦饵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命了?跟我上岸!”
不等焦饵问清原因,犹如猛龙搅水一般的巨浪劈头盖脸砸向他俩。喜哥喊出“憋气”两字,整个人迅速下沉。
焦饵自身难保,想去救人却使不上力气。她吓坏了,停留原处浮浮沉沉,直到喜哥重新浮出水面她才安心。
回到岸边,喜哥严厉地批评她:“今天你老老实实在岸上练习基础动作,把每个要领背得滚瓜烂熟,不能有一个错字打一个磕巴,通过我的考核了才能下水。”
严师出高徒,焦饵深谙这一点。
她摆好冲浪板,从头复习动作要领和实战技巧。为了不让身体冷却,她绕着沙滩一圈圈小跑,背诵和热身两不耽误。
待她由沙滩远端跑回喜哥所在的位置,却瞧见他挂断电话,而他拿的手机壳背面贴着少女心十足的草莓印花防水贴纸。
“喜哥?”焦饵直截了当地说,“您拿的是我的手机。”
“铃声响了半天,我看你跑远了好心帮你接通。”喜哥把手机还给她,小声说道,“你老公一听是男人接的电话,凶巴巴地想要杀了我。”
焦饵抿嘴一笑:“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的铁哥们。”
喜哥也笑:“不管你俩什么关系,反正他挺在乎你的。你回拨过去解释解释,免得闹出不愉快。”
“不要紧。”
嘀嘀,焦饵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焦焦,是不是手机被抢了?你在哪儿啊?快告诉我,我去接你!”
字里行间尽显裴南樯的担忧。
我给他回点什么好呢?
对了,给他的bbq加点难忘的刺激性调料!
焦饵高举手机,摄像头对准五米开外的教练喜哥,快速拍照存在本地相册,选择发送给好友,点击裴南樯的头像发了出去。
不到三秒,裴南樯回复了一连串的抓狂的表情包,末尾另附一颗碎裂的爱心。
“古铜色皮肤肌肉猛男是谁?焦焦,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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