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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话叫无风三尺浪,说的就是大海,哪怕风晴日暖的天气,海面也照样波浪翻腾。然而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四周的海浪竟然开始安静下来,一丝波纹不兴。就仿佛预感到一场浩劫一般。
夏晶圆吓的全身发抖,缩在乐少后面一动也不敢动,乐少全身僵硬,尼玛,为什么好想趴下来大喊好汉饶命。
玄寒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眼里,这两个小小兵器微不足道,对他们出手简直有失身份,他不禁开始思考,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想杀掉他们?
每年此时,玄寒都会来弃剑崖,什么都不做,就沉在最深的海底静静凭吊。
然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凭吊什么。
他几乎快忘了,他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多年来,他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弃剑崖峭壁上的雕像,那里有他的孩子——他半生的骄傲。
在这种无声的压力下。
夏小公主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此时此刻,她全身虽然瑟瑟发抖,却咬紧牙关,强撑着站出来,振振有词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为龙族立过功,我为东海流过血,我还兵解了,还有你知道赤小豆是谁吗?他是龙神赤铸的儿子!!!!!你这样做,将来有什么颜面去见死去的龙神!!”
咆哮完毕,夏公主又很怂地往乐少身后一躲。
看着那枚小盾牌摇头晃脑的模样,玄寒忽然产生了一个幻觉,她和自己的小孩,何其相似。
时间一下子好像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他的小孩还很小很小,半夜做噩梦吓醒了,跑来他房间,撞见他和妻子。
那时候儿子还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这样,有点害怕地缩成一团,紧紧揪着门后的幕帘不放。
在他看来,小孩子这么晚应该乖乖睡觉,不应该到处乱跑。于是他故作威严地瞪了他一眼。
儿子果然吓的往幕帘后一缩。
他不禁莞尔,好像所有的小孩子,总是会本能地惧怕严厉的父亲。
然而下一刻,儿子又探出一个小脑袋,也是这样鼓足勇气,脆生生地对他吼:“你不准咬我麻麻。”
妻子心疼孩子,把他甩开去哄孩子睡觉。
他黑着脸跟去。
儿子一窝进妻子怀里就乖了,时不时探出脑袋看他,见他瞪眼,就吓的缩回去,然而不一会又会把脑袋伸出来,对他扮鬼脸。
那情景本已时隔多年,却不知为何,竟宛如昨日。
面前这枚弱小的盾牌,和他优秀的儿子比起来,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就好像连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都是一件可笑的事,然而就是这样的天差地别,一瞬间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往事点点滴滴划过心头。
他忽然悲不自胜。
是他亲手了结儿子年轻生命的,他有什么资格来凭吊?
杀了他们吧。
然后,从此不再踏足这片海域……
乐少看见玄寒摇身变成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很疲惫,眉心紧皱,双目赤红,然而尽管如此,对视的一瞬,乐少还是被他黑色瞳仁折射出来的幽光激得全身作冷。
乐少吞了一口口水,终于下定决心抛弃男主的光辉,放低姿态承认自己是痴呆赤小豆,狗腿地说:“大叔,一场误会啊,我们真的不是逃兵啊,我真是已故龙神赤铸的遗孤啊,你看我像那种背弃家国的人吗?您看要不就算了吧……”
乐少的话并没有对玄寒造成任何影响。他手心聚出一团无情的蓝光,那一刻,就连漆黑安静的潮水也感受到这澎湃的杀意,发出呜呜低鸣。
乐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虚化,凝成一个剑形。这是兵器的本能,感受到战意就会进入战斗状态,他心叫不好,兵器那么笨重,想逃都逃不掉。
就在蓝光化为刀气迸射而出的一瞬间,乐少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迎面对上那团一看就很牛逼的光。
低头一看,夏晶圆蹲在地上发抖,完全没有变成盾形。
尼玛,难道说她太迟钝没有感觉到战意?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自有傻人福?
这时候,夏晶圆也抬头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神仿佛在说——圆圆怕怕,你要保护圆圆小公主喔。
乐少一瞬间只觉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与此同时,澎湃刀气向他猛烈袭来,麻痹这是要拦腰击断他的节奏!尼玛战盾圆你倒是来帮我挡一挡啊!
他的呼唤被刀气罡风堵在喉咙间。
也就是那一刻,乐少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内注入一股强大充盈的力量,足以与这凌冽刀气相抗。
乒的一声相撞。
火花迸溅。
乐少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像断线的纸鸢一样飘了出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飞到世界尽头的时候,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来。
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青年男子握在手中。
青年男子身材并不算高大,然而大抵是因为瘦削,倒也并不显得粗短笨拙。
他披着一件血锈色的羽织,上绣金线鳞纹,羽织里面是一件鱼肚白的长衣,腰间一条黑金色的腰带。
往上面看,他竟然还蓄个装逼的三七分头,遮住半边脸,可见的那半边,白的没有血色。
眉毛细而淡,眼睛窄长,是单眼皮,虽然不大,却罕见的幽深。鼻梁倒是挺直,但下颚线条非常生硬,再配上那副薄唇。这尼玛一看就是鬼子的短命相嘛。为什么是这种人抢走了自己的光芒!?
地面上的夏公主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眼睛瞪的圆圆的,对突然冒出的青年男子显然充满崇拜。
乐少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青年男子持剑立在半空,夜风吹拂,偶尔缭乱他的黑发,却丝毫不影响他冷傲的气场,然而因为虚弱,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玄寒深深皱眉,显然想不到半路会杀出这样一个角色。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
然而事已至此,也唯有一开杀戒。
他缓缓摊开掌心。
手心一粒朱砂痣滴落,凝成一把血红色的弯刀,刀锋薄锐,月华流烁其上,宛如时时流淌鲜血。
已经很多年没有祭出过诛心刃了。
其实他并不是一定要用兵刃,只不过,他觉得,眼前这位青年,配的上他会招以兵器。
诛心刃这种绝世煞器出世,战盾圆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战意,不受控制的变成了一枚抖动的战盾,换个角度看简直像一个筛子。
高手过招,用的根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战盾圆从甲板滚回船舱的短短一瞬,他们已经过了百招,乐少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早已眼冒金星,看见夏晶圆躲的这么安逸,简直想骂人。
其实玄寒几次都可以取这青年男子首级,然而他自持甚高,见对方几次露出破绽皆是因为重伤虚弱,便不肯趁人之危,一定要在法术上得胜才肯下杀手。却不料这青年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法术却学得极驳杂,不仅水生系法术精纯,就连陆生系法术也用的得心应手。
然而尽管如此,青年男子的法术在四海战神面前还是差了不止一头,不过二百招内,已经被力压几个回合,诛心刃几次划破他血肉。
每一刀过处,他脸就更白一分。
然而纵是如此,他始终不肯借龙盾之力抵挡。
夏晶圆虽然挫,但是硬件条件还是在的,兵解之后,虽达不到盾之坚,物莫能陷的地步,但是能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兵器也真的不多了,诛心刃虽然锋利,但是碰上这么坚固的战盾也不过相形见绌而已。
也正是因为此,才叫玄寒暗自称奇。
这世间,他只见过盾为人挡剑,却从未见过有人以血肉之躯为盾挡刀的。
面前这青年男子的倔强像极了他的孩子。
什么都不说,却默默承受一切。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头脑缺氧不清醒。青年男子几次用错结界,最后一次,直接将命门暴露在了敌人眼前。
玄寒手中兵刃转瞬抵到他心口,只要往前一送,便能轻易取他性命。
青年男子自知兵败如山,手中长剑垂落,没有再抵抗,他略略撇过头,凝视了一眼船舱,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莫名地。
玄寒手下兵刀犹疑。
不过一场看不开的执念,又何必为难这些后生晚辈?
其实玄寒此人一向很有气量,这次只是他们这群人正撞上他凭吊爱子生辰伤心之时,摸到逆鳞,才引出种种。
多年之前,玄寒大义灭亲,亲手杀死自己与亡妻的独生爱子,至此之后便种下一个心结。
从此不问世事,日日潜伏沉渊,偶尔浮出水面看一看月,又深深潜回海底,对过去始终无法释怀。
然而就在刚刚。
他看见那个青年男子默然的神情。。
好像多年之前,他的孩子身死之前,也是这样一片默然。
虽抱憾,却带着于心无愧的坦然。
其实他们都没有错。
也没有谁不能原谅谁,只是他自己,始终无法面对。
玄寒反手收了刀,袖手背过身,冷冷扔下一句:“你们走吧。”
青年男子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甲板上,乐少费了半天劲才把深深丨插丨进甲板的自己拔丨出丨来,犹自不忘转过头朝着玄寒的背影说谢谢老哥高抬贵手,随即飞速的划动小船,远远地逃离弃剑崖。
作者有话要说: 节选自《九州野史——东海篇》玄青列传第九节丶求子难(上)
四海战神争霸赛如期拉开序幕。
玄青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
父母在场外拉了一条写着【玄青必胜】的巨大横幅,在比赛时给他呐喊助威。
此次比赛,东南西北四个赛区首先按照个龙的身高体重还有年龄划分了甲乙丙丁四个小组,举行了小组循环赛,三局两胜。意思是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循环赛结束后,马上就进入到紧张又激烈的淘汰赛。
玄青第一场轻松淘汰朝鲜族小黄龙金成俊。
从比武台下来,许多黑龙小妹子都含羞带怯地跑过来给玄青送花送手绢。
然而玄青始终目不斜视。
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众人都觉得,这个东海第一少年高手,实在是一个冰山美少年。大部分时候,他们只敢偷偷的瞧他一眼,跟着忙不迭地撇开视线,生恐看久了会惹得冰山美少年不悦。
只有了解玄青的人才会知道,其实玄青的冷酷是装出来的,在他严肃地紧抿双唇,背着一只手笔直站立的时候,目光偶尔也会偷偷地在黑龙小妹子们饱满的胸脯上停留那么一两秒,随即若无其事的收回。
而只有玄青的父母才知道,四海战胜争霸赛的时候,儿子每期都要穿小一号的紧身内丨裤才敢出去参加比赛。
世风日下,东海这些紧跟时尚潮流女龙们早已没有了羞耻观念,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满街露,跟不要钱似的。
话说回第一个比赛日,由于参赛者众多,第一轮淘汰赛分了五个场次进行,每场由三十二组选手对决。
玄青是今天第一场比完的,下场之后,他去布告榜看了一眼第一轮淘汰赛选手名单。
他的龙生宿敌赤铸在今天下午第三场对阵东海小花龙夏禾。这条头绿身白的花龙人生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满东海地搅基,战斗力只能说中等偏上。
比赛的胜负之数毫无悬念,所以观战者寥寥。尽管如此,玄青还是去观看了比赛,不为什么,他就是要站过去恶心一下赤铸才开心。
就是那天,玄青的世界观被赤铸的无耻程度给刷新了。
原来当天上场之后,赤铸很假模假式地让夏禾先手。
对方也没跟他客气,第一招就祭出卷残云这样的大招,化龙爪为利剑向赤铸刺来。
赤铸微不可见地一侧身,举重若轻地避开了这一剑。
然而正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小,在众人看来,却好像赤铸被兵刃破空之气吓得动不了一样。
在场众人纷纷为他惊呼一声。
只有玄青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他一直强调赤铸武力值比他低,但是他也知道,以赤铸的水准,绝无可能在第一场淘汰赛就落败,而且还是被个花溜溜的基佬一招秒胜。
也就是那一刻,玄青看见赤铸右手鬼鬼祟祟的抓着一个东西捂上左肩,不等他看清,赤铸右手忽然一捏,左肩处便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爆裂声,就好像鱼鳔被针扎破那样。然后只见一股鲜红的液体从他左肩飙出……
众目睽睽之下,本次战神争霸赛的夺冠大热门之一,东海现任龙神赤铸,居然被一招击倒在地,左肩鲜血淋漓。他四十五度角侧对不远处的天空,说出了下场前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生涯,一片无悔。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场外有很多赤铸的女粉丝。
闻听此言,都哭的稀里哗啦。
就这样,赤铸被一群衣着暴露的小妹子搀扶下了比武台,人群散处,赤铸看余光瞥见来观战的玄青,他把脑袋偏过来,扔给玄青一个鄙视的眼神,还偷偷比了个中指,随即又装出一副死相,把脸埋回了妹子的胸口,哼哼唧唧地喊疼。
目送赤铸离场后,一整个下午,直到第一轮五场比赛全部结束,玄青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三个字——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第二天要开始第二轮淘汰赛了。
原本要养精蓄锐的玄青却辗转难眠。
为什么赤铸要故意输给夏禾?
难道说南海那边又顶风作案开赌局?大家都买赤铸赢。
然后他们正好串通打假比赛?不行!他一定要抓到证据,然后去理事会举报这条道德沦丧的龙!
玄青当晚跑下床,想要夜探龙神殿。谁知半路竟碰上赤铸摸黑从龙神殿单独出门,黑灯瞎火的,赤铸居然还捯饬的油头粉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玄青悄无声息的尾随其后,意外发现赤铸居然跑去远海捕猎了一头巨大的抹香鲸。下手快准狠,明显是一代高手的作风,和下午斗败时的死相根本判若两人。
捕猎完毕后,赤铸拖着鲸鱼跑到一个非常偏僻的海域,然后非常脑丨残地呼唤起来:“宝宝宝宝,我来啦……”
声音一落,一块礁石后面忽然钻出一条红鳞少女龙。
身上鳞片闪闪发亮,头上两个小龙角粉粉的,散发着很健康的光泽。
肉呼呼的脸蛋上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红红的嘴巴嘴肉嘟嘟的,仿佛随时都在跟你要亲亲一样,眼睛圆溜溜的,一眨一眨,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后来玄青才知道,原来朱宝宝是个弃婴。
在东海,以红鳞龙族最为显贵,所以他们非常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沙子。为保证血统的纯正,他们很大程度上都是近亲结婚,虽然也会去老军医那里进行严格的产检,但是总有中招的时候。
朱宝宝就是红鳞朱门一个不幸中招的倒霉孩子。
天生弱智。
被家里嫌弃,从小就被扔外头自生自灭,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原来赤铸捕猎抹香鲸是来喂小龙的。
赤铸这个臭不要脸的,仅仅用一头抹香鲸就把妹子骗的团团转。
“宝宝,我对你好不好啊?”
朱宝宝吃的咩唧咩唧(没错,吃法就是这么原生态),连连点头,天真地问赤铸:“我可不可以每天都吃一个抹香鲸?”
赤铸摇摇头,说:“因为今天是你十六岁生日才可以吃,以后都要用筷子吃米饭。”
朱宝宝不开心了,说:“那我可不可以每天都过十六岁生日?”
赤铸又摇摇头,说:“不可以,十六岁生日只能过一次,而且以后你就是大人了。”
朱宝宝问:“什么是大人?”
赤铸猥琐地搓着手,嘿嘿笑道:“做了大人就可以和我困觉了……”
朱宝宝听不懂困觉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赤铸终于按捺不住,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困觉,情节之猥琐,简直不堪入目。
反正玄青是看的双眼喷火。
妈蛋!
东海龙族要娶媳妇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像这种一头抹香鲸换一个媳妇的事简直闻所未闻!虽说朱宝宝看起来比较傻,但是这笔买卖不要太划算!!
玄青终于明白为什么赤铸这孙子不想打战神争霸赛了,原来是上赶子捡馅饼来了!
他简直想冲出去和这个红彤彤的禽兽拼了,但是他没有冲动,因为一个阴暗的念头忽然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妈蛋,赤铸你有种做初一,老子就做十五。
那晚赤铸得逞后,不敢多做逗留,天还没亮,偷偷摸摸跑回龙神殿。
其实赤铸也挺可怜的,他身为龙神,又是家族之光,不能明媒正娶一个天生弱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低调,从不声张。
所期盼的无非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孩子抱到跟前,家人想不同意这桩婚事都不行。
其实从进入发育期开始,他就开始对朱宝宝有冲动。但是朱宝宝年纪还太小了,他不想给她留下不良的阴影,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晚得偿夙愿。
他一路上哼着走调的小曲,春风得意,走在人生的巅峰里。
然而赤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长久以来他一直靠自摸,难得人品爆发一次吃个绝章,居然被一个不要脸的黑龙居然半路截糊,仅用一头蓝鲸就把他的朱宝宝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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