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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挥退左右,取出法宝踏云靴,升到与武观齐平的高度。
对方问:“你的兵器呢?”
藤原摇摇头,道,再此之前,我有些话必须说明。
武观抱剑站在龙身之上,冷冷地看着藤原。
真论起来,藤原其实并不害怕这个年轻的王者。
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他并没有那么多顾及,或者说并不害怕失去什么,所以相比东瀛军中许多高层,他面对危险时,是更从容的。
然而武观冷冷的眼神却叫他真实地感到了恐惧。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那把充满邪气的剑,那条周身散发幽冥气息的龙魂,在他眼里都只是寻常,却竟会对一个少年的双眼感到恐惧。
他微微低头,错开那冰冷的视线,道:“想必你也知道,东瀛军内部已经分裂,我们和平派正要撤回东瀛。所以,幽夜城,我们随时可以拱手奉还。”
武观看着他,漆黑沉寂的眼底看不出喜怒。
他能感觉得出藤原并不是在说假话,以藤原现在的实力,的确没有必要对他做出退让,那么,又是什么,让这位首领做出退让的姿态呢?
藤原似乎猜到武观所想,继续道:“但是,在我们撤回东瀛之前,必须要解决东海,乃至整个九州,最大的隐患——东瀛军的前任首领,朝歌。”
武观听见朝歌这个名字,握剑的手忽然爆出青筋。
他记得这个人,也记得这个人给予自己的轻蔑和侮辱。
“他在哪儿?”
藤原闻言道:“我收到消息,他已随同自己的鲛人婢女,前往白玉京治病疗伤。”
“白玉京?”
“不错。”
在东海呆了这么久,武观自然也听过白玉京的传说。
那是神话故事中虚无缥缈的地方。
那里有一方天地的神祇——云巫。
传闻中,云巫法力通天,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
然而,百万年来,只有东海的鲛人才找得到它的所在。
武观想起了不久之前和东瀛军的那次交锋,他们似乎说,要他交出身边的小小鲛人。
莫非是为了寻找白玉京,追杀朝歌?
藤原一眼就看懂了武观的疑惑,他道:“不错,我们需要那个鲛人带我们去白玉京。朝歌一日不死,始终都是东瀛军,乃至整个九州的隐患。我可以承诺你,一旦我们杀死朝歌,便立刻撤回东瀛,并将幽夜城完璧奉还。”
……
地下一群人抬头看着天上的两个人,都伸长了耳朵。
然而这并没有神马卵用。
大家只知道,牛逼的藤原首领不战而屈人之兵,只用了几句话,就让那个猖狂的死小子乖乖招降,献出小鲛人一起去寻找东海白玉京。
大家对首领的敬仰又增加了有木有?!!
藤原则非常谨慎,没有大张旗鼓。
而是随身带了十六个死士,再让一个小队的随从跟在后方。
那一个小队主要是负责——饲喂并保护乐少和夏晶圆。
武观则单枪匹马带着他的小鲛人和藤原汇合。
那个小小的鲛人因为在幼时失去族人,没有人教导,所以无法和人沟通。
然而在武观说出白玉京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懂了。
白玉京这三个字就像刻在骨髓里的魔咒。
而寻找白玉京,是每个东海鲛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接着月和潮汐的力量,小鲛人带着他们找到了白玉京。
远远只见海上仙山,山上白云缭绕,飘渺犹如仙境。
藤原道:“东海的传说里,白云涧有终年不竭的溪流,千百年来,将山间岩石打磨地像明镜一样光滑,日光照在这些岩石上,折射出乳白色的烟雾,水烟光色交织,袅袅环绕山涧,犹如白云。过了白云涧,就是白玉京了,传闻中月圆之夜,白玉京会有海市,山精鬼怪会拿出宝贝来交易,也不知是真是假。”
藤原语气轻松,就好像是来郊游的一样。
众人远远看见白玉京,心中充满好奇。听藤原这样一说,都蠢蠢欲动起来。
武观搂着他家的小鲛人,远远指着白玉京说,你想不想看海市?
那个小鲛人听不懂,却也乐得点头。
他们心里都清楚,要对先到的朝歌隐瞒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
索性现身。
朝歌没有治好隐疾便最好,若已经治好了,也必须将其诛杀。
藤原始终是无法容忍朝歌还活在世上。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亲身前来赴险的原因。
他不是不能把杀死朝歌的事委托给部下和武观,然而像他这种谨慎的人,不亲眼看到朝歌人头落地,是不会放心的。
藤原不知道的是,朝歌其实并没有先到,而是悄悄尾随。而且并没有打算与他们正面交锋。
披荆斩棘赶到仙山,后又翻山越岭。
终于在次日太阳落山之前,来到白玉京。
傍晚的暮霭在天边浮动,整座城池披着一层橘黄色的薄纱、
城内潮水拍案之声不绝于耳,天地间一片茫茫碧水,一望无际。
这里就好像一个放大千百倍的沧澜派,是一个巨型水上城池,波澜映耀着天边残光,星星点点,又拍回岸上,碎成一片璀璨。
水上,一座座白玉桥纵横交错,延伸向目不可及的远方,脚踩的岸边,尽是细小的碎玉与洁白的浪花。
城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长桥卧波,复道行空。
飞在空中,周遭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远处仙山隐隐可见,其景迤逦壮观。
偌大的城池,在渐渐涌出的夜色下,寂静的吓人。
无论是哪座楼宇,都是毫无生气。
藤原同武观一行人在城内逛了一番,都觉得,在这么宏大而构建复杂的城池,要找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逛了一阵,机缘巧合,竟走到海市的入口。
与藤原一对视,都是相□□头,就此决定在海市找一处地方落脚。
两日之后,便是月圆之夜。既然已经到了白玉京,自然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海市了。
说不定,还能套到一点消息。
两日后,饲养并保护夏晶圆的那队人马也抵达了白玉京。
二龙被隐藏在海市深处,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当夜,圆月初升的时候。
海市四面八方,果然涌入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一刻,原本静谧的海市忽然人声鼎沸。
众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暗自称奇,走入集市时才发现,来赶集的这些果真都是山精鬼魅,有的就在路边练摊,也有以自家巨大的螺壳为门面的。
再看他们带来的交易品时,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刀枪剑戟倒是寻常,这年头谁都知道给自己来一把趁手的兵器,别个再好,也未必见得羡慕到哪去,倒是各种药草珍奇,漫说是九州,就算飞升太虚幻境,伽蓝之墟,也未必那么容易见到。
那些山精鬼怪交易起来,自由他们一套语言,叽哩哇啦的,众人是一句也听不懂,同他们说人话,他们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见这些精怪交易买卖的热烈,众人都是心头发痒,怎奈语言不通。
若不是此行还有要务在身,简直都想明抢了。
走到一个巨大的红螺壳前,一只肥硕的螺妖蠕动着他那软趴趴的身躯挤上前来,眯着眼睛仔细研究了几人一番,试探性地道:“阿尼阿塞哟~”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他又翻起眼睛仔细想了一下,又道:“口尼起挖~~”
这次大家听懂了,纷纷回应。
螺妖见此眉花眼笑,指着自己的红螺壳道:“哈压库哈压库。”
示意众人进去。
东瀛的众人纷纷走进螺壳。
里面宽敞明亮,顶上贴着夜光海星,四周也摆放了照明的灵珠,货架是鲸鱼骨架契合而成的,坚固整齐。
货架上琳琅满目,都是各种东海里的珍宝,有疗伤的宝物血珊瑚,有可用在深渊照明的碧海明睛兽的眼睛,有提升法力的佳品九头海参。
还有一些刺绣的图卷。
多半是风景绣,也有一些椿宫绣,绣了海底奇奇怪怪动物的交酉己姿势,说真的还挺诱人的。
众人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合心意的,便告辞离开。
螺妖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出来,挥着小手帕:“撒有那拉~”
武观一开始也没打算买东西,就没跟藤原一行人一道,反而是四处逛荡。
他已经有了拉风的坐骑和武器。
海市的珍宝虽然稀奇,但也未必就比他用得好到哪里去,因此一直没看到合意的东西。小鲛人却颇有兴致。
她没有腿,在岸上诸多不便,武观便给她造了一辆类似轮椅的推车,一路推着她。
她总是很容易被五颜六色的东西吸引,比如刚刚那个海葵在卖的七彩贝壳和夜光雨花石。
武观想买给她,却和海葵无法沟通,半天,海葵家的寄居蟹终于看不下去,直接把东西送人家了。他们其实是来游玩的,卖东西只是顺道而已~
逛着逛着,二人来到一个纺织娘的摊位。
纺织娘正埋头纺织一匹布,被武观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这才抬头,怯生生地说了一句:“¥#%*&*(*¥#……”
然而武观并没有听懂。
纺织娘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羞涩地对着手指,试探性地道:“口尼起挖~”
武观尴尬地摇摇头。
纺织娘又试探性地道:“泥嚎~”
武观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嗯嗯,你好。请问挂着的这匹布怎么卖?”
原来纺织娘带了许多纺织的布匹来卖。
武观看中的是一匹湖水绿的缎子,那缎子编织的十分精致华美,明明灭灭的花纹,中间还有荧光闪烁。
就颜色来讲,和小鲛人的尾巴相得益彰。
“客,客客,客人……这个只,只,只只,只要,要,要要,要四,四,四个苹果。五,五个可,可,可可可可以给,给做裙子。”
纺织娘说话非常吃力,但还是完整地表达了她的想法。
苹果啊。
这么稀松平常的东西,谁会随身带啊。武观简直崩溃。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白珠玉佩递给纺织娘,问她要不要,对方连连摆手,意思是不要这玩意。
武观尴尬的收回手,正好藤原一行人就在不远处,跟一个卖兵器的岩石精艰难地交流。他走过去问:“请问,你们有没有带苹果?”
藤原愣了一下,随即吩咐跟来的死士去找带来的那一小队人马问苹果。
意外的是,饲喂夏晶圆和乐少的人马真的携带了苹果。
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死士要带走苹果,夏晶圆抵死不从。那死士也不敢伤了夏晶圆,一场拉锯战后,死士终于抢到苹果,风一样地逃离犯罪现场。
小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乐少简直要崩溃了:“不就是五个苹果吗?回去给你买一百个!!”
说着又趴着耳朵道:“我们这次来是要找云巫的,找到了以后就自由啦,到时候哥带你去吃遍九州。”
然而小公主还是大哭不止。
乐少拿出哄小孩的十八般武艺:“哥带你去街上逛,有糖葫芦……”
夏晶圆听见糖葫芦,这才不哭了。
她不是心疼苹果,小公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吗?!!
是因为对方一声不吭就抢她的苹果,泥萌说这样做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九州野史——东海卷》玄青列传(节选)
第十三节丶遇仙姝(下)
玄青有点不太开心。
他不太愿意碧游使唤别的男人。
况且那个穿绿衣服的木魔看起来也就那样嘛,最关键是他还很没礼貌。
于是玄青问:“那还有另外两个保镖呢?”
碧游原本是不想多说的,却又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遮遮掩掩落了下乘,便道:“一个是太虚幻境第一名门沧澜派的太子爷上池羽,另一个是伽蓝之墟岩魔烈焰。”
玄青没有去过太虚幻境,对沧澜派不了解,然而也风闻过,沧澜派上池氏门人不肖,一代不如一代,落得要借外姓之力维持门派。
伽蓝之墟他飞升过多次,至今还没碰上过匹敌的对手,想必那个岩魔也未见得就厉害到哪去。
作为四海战神,玄青有自信,自己一个可以顶他们三个。
想说你跟他们解了血契吧,我一个人保护你就行了。
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过孟浪,便拐弯抹角地说:“我觉得刚才那个小兄弟很不懂礼貌,对你大呼小叫的。肯定是吃定你要依靠他保护你,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另外两个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感觉也不会好到哪去,你真的受的了他们吗?”
受得了吗?
上池羽自幼和蓝渂青梅竹马,又是紫遨的远房表哥,本来就是跟着她们一道对付自己的。她当初设计上池羽,同他结保镖血契。对方虽然愿赌服输,没有什么激烈排斥,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上池羽从骨子里对她的蔑视。
而烈焰发现上当之后可是骂了三天的街。
本来她还可以麻痹自己说这三个人截止目前,还是在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
但此时此刻,玄青一句话戳穿,当初的种种自我安慰便显得非常苍白,所有苦楚涌上心头,真是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不禁感慨道:“有求于人就是这样。总是不得不低头的。”
四海战神玄青一听这话,立刻毛遂自荐:“其实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考虑让我来保护你哒。我可是这一任的四海战神呢,武力值比他们都高很多。而且我不像他们,是迫于无奈才保护你的,我是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
说完四海玄青又觉得自己跟人熟的太快,恐会引起对方怀疑,一时间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弥补。
好在这位碧游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闻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唾沫横飞地道:“大兄弟,没看出来你还挺仗义的嘛。成,我也不跟你客气,要不咱们搭伙过一阵子试试看,能成的话回头我就跟他们解了血契,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你放心,等将来我当了戮仙宗掌门,一定不会忘了我大兄弟!”
至此,玄青和碧游的关系一日千里。发展神速。
东海经常有人看见他们两个称兄道弟,把臂言欢。
玄青居然还变出真龙之身天天给人家当坐骑,生怕她多走两步路会累着两条刚摔断的腿。
众人都觉得这绝壁是真爱,只有碧游一直强调他们是兄弟情谊。
每当有人问玄青,那个屁股大的小姑娘是你媳妇么,玄青就一个劲的挠头傻笑。
这层关系,还真不好说。
有人说,疾风知劲草,烈火识真金。
二人关系究竟是兄弟,还是有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只能等待时间来检验。
一转眼,玄青和碧游已经认识六七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榕烁想方设法去了一趟太虚幻境。
并按碧游的要求,到处散布她被妖魔一路追杀到东海生死未卜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太虚幻境一众大小门派奔走相告,有人不知道戮仙宗里格局,还傻不愣登的专程去堕星山知会浮舟真人。
这一来,浮舟真人就算想装不知道也不行了。
他总不能明着昭告天下,他就是要弄死碧游这个拖油瓶的掌门大弟子,你们都别来管闲事吧?
其实仙魔大战,太虚幻境和伽蓝之墟都想保存实力。
派中中流砥柱的弟子和法力精深的妖魔其实绝大部分还是蛰伏两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动,此举是为了保存实力,不管哪方落败,至少留得青山还在。
换言之,那些火并的修真人士还有妖魔鬼怪,全都是炮灰。
然而碧游作为戮仙宗掌门大弟子,不可能归于炮灰一类。所以纵使浮舟真人再是想要碧游仙子死在九州,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让自己最出众,最信任的入室弟子们,带领门下精英,前往九州东海剿灭魔军。
毕竟太虚幻境上下大大小小上千个门派,无数双眼睛都看着呢!
戮仙宗其他人战死事小,掌门大弟子遇险,而派中不施以救援,浮舟子绝对会被千夫所指。
那群精英弟子中,就有浮舟子的私生女蓝渂。
当年众人都觉得,浮舟真人让女儿涉险,当中一定有私心,在众人看来,如果蓝渂能在此次战役中立下奇功,戮仙总的长老们势必会觉得碧游实在太过平庸了,况且又是过继来的拖油瓶,由蓝渂取而代之是大势所趋。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浮舟真人,最希望看到的结局,是一石二鸟。
若放在数月之前,浮舟真人或许还会希望碧游死掉,由他女儿顶上掌门大弟子之位。
但是数月之前,他已参透《无量经》明经第八层奥义。
原来要修炼成《无量经》,必须与这世界断了因果。
这浮舟真人自偷练《无量经》以来,深居简出,倒是渐渐变得不食人间烟火起来。
然而,他与这世间,始终还有一道斩不断的牵连——
那便是女儿。
女儿不死,他修练《无量经》便永远无法有所突破。
其实浮舟真人早已猜到这一切是碧游的苦肉计,却选择了将计就计。
(此一节为笔者道听途说,事实真相已经无从考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魔军自从听说太虚幻境有精锐弟子出动,都是摩拳擦掌,希望能一举歼灭这批‘精锐弟子’
然而魔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精锐弟子’直奔东海蓬莱岛而去。
要知道,前不久东海才被划归为永久中立区,要歼击这群‘精锐弟子’,势必要违反中立公约。
杀,还是不杀?
九州魔尊榕无戈只不过犹豫了一瞬,便拍板决定,务必要给予太虚幻境这帮孙子沉痛一击。
魔尊的这份豪情,感染了魔族每一位拼杀在前线的军士。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竟会是他们伟大的魔尊,做出的最后一个决策。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魔尊临走之前插在句芒神殿前的两条树枝,最后长成了一双儿女,算是对他的另一种补偿。《九州野史——巴蜀卷》无戈本纪中有更多详细记载。)
魔尊亲自出马,目的就是要将戮仙宗的精锐弟子一网打尽。
在魔尊的原计划里,蓬莱岛一战本应该速战速决。谁知太虚幻境的精锐部队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仅负隅顽抗,还发信号召唤来了援军,这一战愈演愈烈,竟发展成为史上规模最宏大的仙魔大战。
不过魔尊始终是魔尊,武力值就是高的爆表,他身边的将士也都是魔界翘楚,太虚幻境派来的只是精锐弟子,连长老都寥寥无几,虽然人多,势态却依旧是日薄西山。
随后赶来的增援的魔军逐渐包围了蓬莱岛,这一次,他们封锁了一切信号。如此一来在岛内的天人或者是凡人,都没有办法向外界发信号求增援,只能够背水一战。
那一战,用血雨腥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半片东海都被血染红了。
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碧游最初只是想坑了蓝渂,气死浮舟子,却没想到这一把玩的太大了,收不了场。她作为太虚幻境的一份子,此时已经没有退路。
上池羽是碧游的血契保镖,又与戮仙宗渊源颇深,所以戮仙宗一说要来营救碧游,他也跟了来。
榕烁是魔尊的子侄辈,魔尊要绞清戮仙宗的弟子一传出来,他便请缨要做先锋,其中关窍,不言自明。
烈焰多日没有联系上碧游,深觉事态不祥,四处找她,几经周折叫他得知碧游落难东海蓬莱岛。
包围蓬莱岛的魔军见烈焰同为魔族,没有拦他去蓬莱岛,却不知是放了个祸害进来。
一场乱战之中,人事关系之复杂,简直剪不断,理还乱。
玄青作为龙族,深知自己身上背负太多,不可以贸然行事。仙魔混战,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插手一分一毫。
在他而言,只要碧游没事,其他人死活是与他无关的。
然而魔尊的意图是要剿灭所有蓬莱岛天人,碧游迟早是要跟着遭殃的。
事态一天紧过一天,碧游玩火自焚,悔之晚矣。
然而正是在这种大环境的催化之下,碧游与玄青的关系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
人生苦短,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人要敢于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好吗?
碧游于是表白了,这可正中玄青下怀,两个人简直干柴烈火。
就差没有就地洞房。
很多年后碧游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为什么当年就不能打一场轰轰烈烈的野战呢?
然而我们也知道,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卖的。
在两人私定终身之后,碧游用信号弹把她的三个保镖找来。用交代遗言的口吻说:“这一次我恐怕凶多吉少了,是我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小榕烁你和烈焰都是魔族中人,如果平白跟着我枉死就太不值了,况且魔尊无戈又是你叔父,我也不想看你两头为难。至于上池羽,你,唉……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过你总算能跟蓝渂死在一起,应该也能瞑目了吧。今天我们就解了这个保镖血契吧,我在这里,要对你们三个人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关照,但是从今后,只要玄青来保护我就好了,么么哒~”
说完,碧游就解除了与三人的保镖血契。
三人原地目送碧游亲昵地挽着玄青的手离开,表情各异。
最终,烈焰先开口打破沉默:“妈了个巴子的。亏得老子这么担心这小娘皮,居然一转眼就找了个小白脸。”
上池羽淡淡道:“这才是她的高明之处,龙族身为魔族,又是中立族,若是那个少年愿一力保她,或有一线生机。”
榕烁是心情最复杂的那个,他不希望碧游死在魔军手里,然而他作为魔军先锋,总不能反水倒戈,和自己的叔父为敌,况且叔父法力精深,他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保护不了她。
眼睁睁的看着碧游和玄青离开,榕烁觉得自己头上的叶盔更绿了。
上池羽的冷嘲在他耳中变得极不中听,他忍不住讽刺道:“人类果然都是这样卑鄙么?浮舟老道是她师父,却争欲其死。你与她份属太虚幻境同盟,却也冷心至此。莫不是你还在做梦她死后,你的小情人蓝渂便能坐上戮仙宗掌门之位?我告诉你好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她死了,你们都是陪葬。”
上池羽闻言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一切,早该有一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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