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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宁二十七年,三月初六。
上京城内万人空巷。
身着铠甲的禁卫军手持长戟,阻拦着源源不断聚集的百姓。
今日听闻信王凯旋而归,曦宁帝亲自率领太子,众朝臣在丹凤门迎接,这可是一载之内难得的盛况。
咚咚咚——
急促的鼙鼓声从明德门传来,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去。
只见一名身着银丝甲胄的男人骑着战驹,身后跟随者一千名黑甲骑兵,在宽阔的御道上疾驰而去。所过之处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煞是壮观。
“这就是信王,果然英武不凡!”
“听闻还未娶妇……”
“太子尚未娶妇,怎会轮到他?”
总有那关心皇家秘闻的多事之人,早在底下悄声议论:“信王这次大胜归来,不知太子|党还坐得住么……”
慕容策在距离丹凤门前的护城河前下马,交出佩剑后,抬头看向城楼上身着龙袍之人,朗声唤道:“父皇,儿臣平安回归。”。
他身后的亲自训练的部分精兵本不应出现在城内,只是曦宁帝下旨要亲眼见见他训练的士兵,为避免落人口实,他只携带一千兵马入城,刻意比日常值守皇城的金吾卫人数少了一些。
曦宁帝捋着胡子,看向护城河对面黑压压训练有素的士兵,满意地哈哈笑道:“走,众卿陪朕亲迎信王。”
当晚在麟德殿设宴为他接风。一时间,信王的威望风头无两。
*
忠勇侯府,正堂。
王郑氏接过侍女手中的醒酒汤,“侯爷,今日妾接到懿旨,命女儿明日入宫觐见皇后娘娘。既然今日陛下在宫筵上提到为太子选妃一事,难道说女儿入宫与这事有关?”
忠勇侯打了一个酒嗝,“可不是呗。”挺着肥硕的肚子坐在罗汉床上,将醒酒汤饮尽,“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瞧着这意思,萧李崔郑这几家,也都有与太子年岁相当的女子入选。”
王郑氏柳眉一竖,接过他解下来的玉带交给了侍女,“就凭她们教出的女儿也能入主东宫?我儿贤名在外,试问帝京高门贵族谁不想娶?”
“你看,我只是跟你分析当前形势,你这么激动作甚?”
忠勇侯岂能不知她要强的性子,对于女儿嫁入皇家,他本意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眼下信王成为炙手可热的皇子,越贵妃也跟着得势。
怀王生母乃是前朝公主,身份更是贵不可言,封地又是兵强马壮的幽州,日后皇位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做什么趟这趟浑水。万一站错了队,他这人头落地不说,万贯家财岂不是全部捐给了国库?
他一个闲散王侯,又不像萧家崔家能给太子带来助益,想必只是皇后用来试探陛下充数而已,做不得数。
看着心气儿如此之高的发妻,他选择闭口不言,免得她又要吵闹不堪。
在清月阁中啃着猪脚的王徽妍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心不在焉的听着阿弟诉说今日信王凯旋多么英武,依旧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猪脚上。
“阿姊,你听我说话了么?”王徽文不满地戳了戳满嘴都是油的少女。
“听了听了,不就是他打仗回来了么,”王徽妍口齿不清地说:“回来就回来呗,与你有何关系?”
王徽文嘟囔着:“大丈夫建功立业,我好生羡慕。去岁我和父亲提起想去军营历练还被他好一通骂。”
“野蛮之人才会去打仗,”少女上下睃巡他一番:“那信王定然长得五大三粗,只有无尽的蛮力。你这么瘦弱白净的,扛得起刀么。”
王徽文将拿起的猪脚扔回油纸包,哼了一声,“跟你说不通!”气冲冲地迈出了大门。
被她形容为五大三粗之人,此时正在轩阳宫聆听训诫。
“三郎,你父皇在宫筵上提了句你与太傅之女李惠月定亲之事,你为何不应?”越贵妃看着眼前越发沉着冷肃的儿子,忍不住埋怨道。
慕容策拱手,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母妃,婚事儿子有成算,不劳您费心。”
“你休想娶秦王之女,那个疯丫头舞刀弄枪,不配为王妃。”
男人想起巧笑倩兮的面容,唇角微牵:“儿子对崔氏无意。”
“那就好,”越贵妃满意地笑笑,“明日皇后宣召几名贵女入宫,我看萧氏女就不错,她父亲为吏部尚书,若是能与萧家联姻,定然会对你有所助益。王氏女虽贤名在外,忠勇侯是个老滑头,中看不中用。”
慕容策转着手中的扳指,意有所指道:“母妃也可邀她们来宫中相谈几句。”
越贵妃并未领会他的意图,摇着宫扇眸光一闪:“你说的对。太子选妇,也不能将这几名高门世家的贵女全部纳入东宫,待明日母妃也替你相看相看。”
“多谢母妃。时候不早了,儿子回皇子院安置。”男人拱手离开了轩阳宫。
翌日,王徽妍不情愿地被王嬷嬷盛装打扮后登上了马车。
在清宁宫与皇后一番周旋,脸都要笑僵了。听到上首之人提到下次再入宫相陪,她心中乐开了花儿。面上还要一派恭谨:“臣女谨遵娘娘懿旨。”
出了清宁宫欢喜地想着,过会子趁机去买几本最新的话本带回去。
美梦还未成真,就被一名女官唤住:“这位可是王家娘子?”
她只得福了福:“正是。”
女官伸手示意,“贵妃娘娘唤您前去叙话,婢子为您引路。”
王徽妍只得应是。心中翻着白眼,这若是后宫里的娘娘都来召见她,今日她还能出宫么。
幸好平日里王嬷嬷不忘耳提面命,宫里头高位嫔妃的家世,她也知晓越贵妃是信王生母,只是不知被她唤去目的何在?
待进入轩阳宫,见到坐在上首的贵妃,盈盈下拜:“臣女王氏徽妍,拜见贵妃娘娘。”
“快起来。”越贵妃没想到皇后头一个召见的竟然是王氏女,抬手命女官将她扶起,含笑命坐:“本宫常听人说起忠勇侯养了一名知书达理的好女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徽妍摆出一副营业姿态,“娘娘谬赞,臣女惶恐。”心中正在盘算着多久才能应付完事,就听到一声唱喏:“信王到。”
她不禁好奇地看向殿外,想着这名五大三粗的人会长成什么样儿。她只是听王嬷嬷说太子面相好,并未想起问她信王如何。
只见一名男人逆光而来,他迈入殿内后,才看清他头戴金冠,身着玄色亲王常服,更加衬托他宽肩窄腰,形如松柏。
奇怪的是,他的脸并不像常年作战之人那般黝黑,依旧算是白皙。慕容氏独有的眉眼深邃,加之身上的肃杀之气,随着他走进,无法言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母妃万安。”请冷的声音提醒她,失仪了。
“臣女参见信王殿下。”
“免礼。”
慕容策看着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从她的眼中只看到了戒备,再无其他。看来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了,心中不可避免的失望起来。
看着她浓重的妆容,真想将她拉过来把她的小脸儿擦干净,顺便抱一抱她。
越贵妃见他竟然主动打量起王氏女,行为如此的反常,忍不住询道:“三郎,今日你不是去了兵部?”
慕容策嗯了声,不动声色地回:“只是交接兵符,并无别事。”他看了眼殿内的铜漏,拱手道:“母妃,时候不早了,您还要喝药。儿臣送王家娘子出宫。”他示意将内侍送来的药端了上来。
就在此时,殿内跑过来一只通体雪白的毛团,“汪汪”地冲他狂吠。
王徽妍瞧着他冷肃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反感,挺拔的身躯竟然后退了一步,想笑又不敢笑,只得趁机福了福:“臣女不打扰娘娘歇息,多谢殿下美意,不必相送。”
越贵妃知晓这个儿子不喜八戒,见他如此之说,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驳斥他,只得应道:“信王纯孝,那便替本宫送送贵客。”
王徽妍无比尴尬地和身边的男人走在宫道上,第一次见面,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得低头看向脚下,无聊地数着脚下的花砖。
“信王殿下,请留步。”一声清脆的娇唤,将她的目光吸引了去。
“殿下这是去哪里?”李惠月警惕地看了眼他身旁的女子。
王徽妍犹如遇到特赦,赶忙向慕容策福了福:“殿下既然有事,臣女先行告退。”终于解脱了!
“谁说本王有事。”慕容策冷嗤一声,“难道本王去哪里还要告知县主?”
李惠月一张笑脸立刻冻结在原处,“臣女……”为何他班师回朝后变化如此之大?
“走吧。”男人看了身旁的少女一眼,负手往前走去。
王徽妍抿抿唇,感受着如芒在背的目光,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树敌。
“本王今日去太医院为母妃拿药,听闻京中爆发痘疹,这几日你在府上多注意些。”慕容策皱眉想起前世,她应是在太子选妃前后患病的。
王徽妍哦了声,“多谢殿下提醒。”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心里头渐渐涌生出莫名的熟悉。
“所以,这几日不要乱跑,郑府也不要去。”
“……”
我跟你很熟么?
少女再次看向他,却对上了他含笑的目光。她赶忙转过头,继续数着地上的花砖。
这人管这么多作甚?真是奇怪。
慕容策见她明明很诧异,却还保持着贵女的形象,心中不由得好笑。
很久没见她如此装模作样了,忍不住出言逗弄:“王家娘子贤名在外,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都看哪些书?”
少女看着前头的马车,忍着不耐恭谨地回道:“臣女在家中熟读《女戒》《女孝经》。”见男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继续大言不惭地说:“臣女很敬佩前朝的章毅皇后……”
慕容策看着她含蓄温柔的模样,真想问句:“张生和莺莺今天是如何亲热的?”恐怕她的表情会很有意思。
他不打算在此时吓唬她,时日还长。待下了赐婚圣旨后,再慢慢逐个揭开,她自以为隐藏的□□无缝的小秘密。
“如此甚好。另本王很是钦佩。”他低垂双眸,将戏谑隐藏在内。
内侍见他站在马车旁伸出了手臂,赶忙后退两步。
王徽妍见此,也只得红着脸道谢后,扶着他登上了马车,说了句客套话,“殿下再会。”
“会再见面的。”男人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后,登上了另一辆马车,“去东宫。”
他的行为令少女陷入了沉思。
今日被皇后宣召,她从母亲那里知晓了缘由。被越贵妃传唤,也算是说的过去。一个与她素未相识的王爷,今日说了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到底是何居心?难道说想要离间王家与皇后的关系么?
她回到府上就将此事告诉了忠勇侯夫妇。
“乖女,你觉得信王这人如何?”忠勇侯却不这样看。
想必这小子看上了自家女儿,试探她呢。他还是觉得郑行俭的身份比信王安全。
王徽妍自然不能说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只得摇摇头,“女儿没见过太子,没办法比较。”
王郑氏起身在屋内踱步:“这论身份,信王岂能与太子相提并论?更何况亲王就藩,我也不愿女儿远走他乡!”
此时坐在东宫内品茗的两个男人,自然不知有人在议论他们两个。
“二哥,学政上的事,我劝你莫要亲自出行,上奏的劄子你最后把关,想来父皇也不会怪罪于你。”
慕容清致握紧了袖中的手,面上淡淡笑道:“孤近来也无事,只有学政上的事能交差了。”
“谁说无事,选太子妃则是大事。”慕容策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几,“我看这些人选中,萧家很适合。”
“母后中意忠勇侯之女,说她适合母仪天下。”慕容清致试探道。
慕容策看向他,“我属意她,特来告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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