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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潇潇本以为何筠不足为虑,之前动手杀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但何鸿星那个老头儿似乎还并不着急叫于盈盈入宫,一拖再拖,一藏再藏。

她对那老头儿的想法心知肚明,于盈盈越不容易被找到,就越容易取信于皇帝。

何鸿星只有于盈盈这一个后手,势必要一击必中。

当知道何鸿星的计划后,她也曾拍手叫好,但是何鸿星等的及,她等不及了。

那就只能杀了何筠,逼迫何鸿星提前送于盈盈入宫。

只是没想到,何筠竟然给了她那么大的惊喜。

明明已经断气,却又死而复生,锋利的爪子外露,还能用妖术,竟是血脉返祖了。

可就算是血脉返祖,风潇潇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傻子,就算拥有再大的力量,也不足为俱。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傻子!

竟然把皇帝迷得五迷三道,全然不顾这女人是何鸿星的孙女儿了!

风潇潇面色阴沉难看,“你说够了吗?”

玉贵人摆弄着指甲,语气嘲弄,“瞧你这话说的,姐姐不过是好心提醒妹妹,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说完,款款摆着腰离去。

“对了。”玉贵人突然回头挑眉说道:“妹妹你禁足三月,怕是不能及时兑现赌约,姐姐我宽容,允许你三个月后再来兑现那一个月的为奴为婢的赌约。”

“妹妹到时候可要提前跟姐姐说。”

“姐姐肯定会扫榻相迎!”

“贱人!”风潇潇怒火中烧的将茶盏直接扫落,哐当几声,清脆作响。

胸口愤怒的起伏了几下之后,风潇潇眼里露出阴狠之色。

还想要她为奴为婢?

她怕她没那个命享。

三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风潇潇脱下手上喜鹊衔梅的镯子,用了巧劲儿轻轻一扭,咔哒一声,镯子竟是从喜鹊衔梅的接口处巧妙的断开来,就像是喜鹊突然松开了衔梅的嘴,露出了里面空洞洞的喉咙。

轻轻一磕,里面滚落一粒小小的用蜜蜡包裹住的药丸。

之前她想让何筠怀孕,便把她的避子汤换成了怀孕的药,不出三月,何筠必有喜讯。

只是现在看来,那丸药就不太合适了。

太慢了。

风潇潇笑着看向手心里的药丸,这也是让何筠怀孕的药,甚至立马就能看见效果,只不过,这是假孕药罢了。

到时候太医把脉,就会把出何筠怀有一个月的身孕,甚至月信都不会再来,跟怀孕反应一模一样,如果碰了怀孕时候不能碰的东西,还会“流产”。

如果真的怀胎十月,还会有分娩反应,最后生出十个月都没来的月信来。

至于一个月之前,何筠侍没侍寝,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就不信了,到时候皇帝还能面不改色的宠爱何筠?

除非明政帝真的是一个精虫上脑的蠢货。

但是如果明政帝真的精虫上脑,就不会在每次何筠侍寝之后都叫侯得柱亲眼看着何筠叫她把避子汤喝下去了。

“呵。”风潇潇冷笑,男人的劣性根,明政帝也一样。

她得叫他看看,现在可不是他高枕无忧的时候。

不要以为她进了宫,他就能把她放在一边儿不管,肆意的宠爱着何筠。

避子汤?

那可不管什么用。

第二日,不把何筠放在眼里的风潇潇一点儿都不忌惮的寻了个离何筠最远的地方,从源头上偷偷把假孕丸捏碎,掺在了避子汤的药包里,然后一边儿抄写波若波罗密心经,一边儿等待着贵妃有喜的大消息。

只是想着想着又觉得来气,好家伙,皇帝把她这个特意找回来的半妖血脉给禁了足,然后跟着何鸿星那老家伙的孙女儿回了宫,晚上还叫了水!

简直是往她的脸上删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只是风潇潇不知道,其实这也不是皇帝能控制得了的。

皇帝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只是跟贵妃谈一谈如何交换丽嫔罢了。

但奈何卟卟说话太好听——

卟卟:“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够回答我吗?”

皇帝:“说。”

卟卟突然面露指责,“你躺在下面能有多费腰?明明都是我在动。”

皇帝陡然一愣,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皇帝气笑,一把把人扛着就扔到了榻上,掐着卟卟的腰就把人按在了小腹上,头一次主动躺在下面。

然后发狠了惩治卟卟,“说!是谁在动?”

至于丽嫔?

卟卟涨价了,三换一,丽嫔加上大宫女黄莺,两个人能换回来六个人,大赚特赚。

舒服完后,卟卟拍着皇帝汗津津的腰,“下回做生意我还找你。”它说的是丽嫔。

皇帝陡然沉默,在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他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伸手一把揽过软乎乎滑溜溜的小贵妃,把贵妃的脸,按在自己胸膛,“睡觉。”

然后舒爽的喟叹出声,他的贵妃,只要不张嘴,就是最好的。

……

翌日,卟卟皱了皱小鼻子,又一次的把苦苦的药汤子灌进了颊囊,然后假装的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巴,“喝光啦。”

侯得柱赶紧呈上两大盘蜜饯,笑眯眯道:“这是蜜煎局特意做来给娘娘吃的,一共四品,糖冬瓜条、金丝蜜枣、糖佛手、蜜金柑,娘娘若是吃着好,下回便直接遣身边儿伺候的人去蜜煎局拿。”

卟卟最喜欢里面的金丝蜜枣和蜜金柑,看着就叫人口舌生津。

等侯得柱走后,卟卟立马翻身坐起,塞了几个金丝蜜枣进嘴,刺溜一下就钻进了地道。

昨儿个晚上它和皇帝讨论了一下,他躺在下面能有多费腰?明明都是它在动。

然后皇帝似乎是也觉得反省了,所以昨天晚上格外的努力上进,它十分受用。

今天还是得给皇帝多补补。

然后,卟卟钻到了温着猪腰子汤的小炉子旁边,把被小弟换过的滋阴补阳、大补肾元的助孕汤给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卟卟悄悄看着皇帝喝完了才走,然后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笑容。

不久之后,皇帝在用午膳的时候突然大感恶心,连连作呕。

皇帝皱眉,“把这鱼都撤下去,怎么这么腥?”

腥吗?

侯得柱一愣。

不应该啊,他赶紧一尝,滋味鲜美,还是他试毒的时候的味道。

但是陛下说腥,那就是腥。

侯得柱赶紧摆手,“撤撤撤,都撤下去撤下去。”

“陛下,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侯得柱担忧的问道。

皇帝摆摆手,“不用,一时恶心罢了,这几日别再上鱼。”

侯得柱:“嗻。”

晚膳,皇帝罕见的早早的就饿了,侯得柱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皇帝午膳的时候没吃好,这才早早的叫了晚膳。

晚膳上的是羊肉锅子,热腾腾的锅子,配着鲜的叫人舌头都要吞下去的大骨羊汤,皇帝却脸都绿了,直犯恶心。

羊肉锅子匆匆的撤了下去,皇帝压着胸口,不住的皱眉。

侯得柱弯了弯腰,急道:“陛下,可要传太医?”

皇帝勉强压住那种恶心的感觉,“传。”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到,一把脉,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皇帝不耐烦看他打哑谜,“说。”

太医擦了擦汗,“容老臣再把一次脉。”

老太医手指哆哆嗦嗦的按在皇帝腕上,然后心脏差点儿停跳!

当时便跪地不起,以头抢地,“老臣老了,连脉都把不好了,求陛下叫老臣告老还乡吧。”

皇帝眉头皱得死紧,“说!朕这是什么脉!”

老太医涕泗横流,“老臣说了就是侮辱陛下,老臣人老眼花,耳朵也不灵了,手也抖了,连脉都把错了,求陛下叫老臣告老还乡吧。”

皇帝:“朕恕你无罪,说!”

老太医整个人都在哆嗦,哐当一声磕了个头,视死如归道:“老臣给陛下,把出了喜脉,已有一月有余。”

说完老泪纵横,羞于见人,“老臣愧对陛下信任,求陛下,叫老臣告老还乡吧!”

他把了一辈子的脉,从来没有这么离谱过。

给一个大男人把出了喜脉?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老臣今年已六十有九,再过月余就满七十了,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求陛下,叫老臣告老还乡吧,老臣连脉相都把不好,留在宫中,也无用处了。”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给皇帝把出了喜脉?

那是够人老不中用的了。

怪不得四次祈求告老还乡。

皇帝眼皮猛地一跳,“再传太医。”

一连传了三个太医,在乾清宫跪成一排,这下老太医把嘴死死地闭上了,也不说自己人老不中用求皇帝告老还乡了。

他今年六十九,但脑子还没糊涂,他一个人老了不中用了把错脉,还能全都老了不中用了把错脉?

今天别说是告老还乡,他怕是连这条老命都要搭上了。

皇帝真是喜脉?还不如他人老不中用了。

皇帝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说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心里面自己知道。”

老太医心中一喜,只觉死里逃生,忙连连叩首,“是,老臣什么都不知道,今天陛下叫老臣来只是脾胃不和,见不得油腥,需要吃点儿清淡的。”

就在三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皇帝突然说道:“日后你们三人在乾清宫随侍,照顾朕饮食起居。”

老太医张了张嘴:“……”啊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皇帝盯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不定,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或许古时候有感而孕确有其事。

但不得不说,他松了一口气。

哪怕他不想承认……

但是今天早上,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如果是贵妃给他生的孩子,他一定会很喜欢。

甚至,在侯得柱问道要不要赐避子汤的时候,他犹豫了……

“朕要你们保证,这个孩子,会平安降生。”

老太医:“???”

父爱恐怖如斯?

紧接着神情严肃,“老臣以性命担保,小皇子必定平安降生。”

坐在桌前,皇帝半晌没动。

好半天才提笔写下了一道圣旨……

另一边,风潇潇从一开始的心情澎湃,笔下的心经都被她抄的张扬无比,觉得想必再过不久,贵妃有喜的消息就会传遍全宫了吧,到时候等待着何筠的,必定是皇帝的暴怒。

到现在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深深疑惑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出来,难不成今日何筠没有请平安脉?

突然,一个宫女惊喜的跑进来禀告,“小主,陛下身边的候公公来了!”

“侯得柱?”

风潇潇面色一喜,终于来了吗?

看来皇帝是已经知道贵妃有孕的消息了,那就有趣了,这消息传的比风都快的后宫,竟然还没有出现贵妃有喜的消息,看来是皇帝给拦下了?

侯得柱是带着圣旨过来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美人于氏,温柔敦厚,秀外慧中,特封从六品才人,赐封号敦。”

“敦才人,接旨吧。”

风潇潇大喜过望,“嫔妾领旨,谢主隆恩。”

她当然不是为了晋封这一个小小的才人大喜,未来她会是摄政太后,她何曾将这才人位份放在眼里?

她喜是因为这代表着一个讯号,皇帝要开始重视她了的讯号!

果然,皇帝已经知道何筠有孕了。

想到着毫无半点儿风声的后宫,风潇潇冷笑,明政帝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无情。

就连她也没有想到,明政帝竟然会将何筠有孕的消息直接瞒下,想必是要直接打掉,连点儿风声都不会传出去吧。

这样也好,这样皇帝才能把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

想必用不了几天,皇帝就会招幸她。

风潇潇摸了摸肚子,她的小太子,已经离她不远了。

明政帝这个人太难控制,等她生下太子后就除掉吧。

一个血脉返祖的何筠就已经足够她惊喜了,何筠和明政帝的孩子……

风潇潇咽了咽口水,馋是肯定馋的,但是人不能太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并不在她原本的计划之内。

风潇潇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和事实差出十万八千里。

皇帝给她晋封并不是什么要重视她,而是……

——孩子朕能自己生了,就不劳烦你了,给你点儿辛苦费,你老老实实的,朕也不会亏待你。

风潇潇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丸假孕丸,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与此同时的乾清宫——

皇帝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太医,“行房事对孩子有害吗?”

老太医:“……”啊这……

“前三月最好还是不要同房。”

皇帝皱眉,“朕昨日与贵妃胡闹了些,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老太医又给皇帝把了一次脉,沉吟道:“目前来看,脉象稳定,但保险起见……”

后面的话老太医没说,皇帝懂了,为了保险起见,三个月之内,他还是不要和贵妃同房了。

接下来几天,求欢一直被拒绝的卟卟:“????”皇帝你怎么了?皇帝你是又不行了吗?不然为什么拒绝她的求欢?

太医院的小学徒又被绑进了地道。

卟卟凶巴巴的逼问道:“说!什么东西滋阴补阳?”

卟卟一想,不对,应该是要壮阳的!

“说!什么东西吃了壮阳?”

小学徒磕磕巴巴,“虎、虎鞭?韭菜?羊肉?”

卟卟听了点点头,然后说道:“有没有快一点儿的?”

“算了。”卟卟不耐烦道:“你直接给我开一副药,要壮阳的,往死里补!”

皇帝实在是太不行了,竟然还要鼠替他操心。

小学徒:“……”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震惊!皇帝竟然要吃壮阳药!

震惊!贵妃竟然欲求不满至此!

震惊!他老秦家祖坟冒青烟了啊!他竟然要给皇帝开壮阳药了!这事儿他能吹一辈子!

小学徒突然求生欲爆棚,他得活久一点儿啊,等到皇帝死了,他出宫了,他就能跟人家吹嘘,别看他这样儿,他可是给皇帝开过壮阳药,被贵妃亲手绑过的人!

小学徒撸起袖子,“贵妃您是想要三月见效、三周见效还是三天见效的?”

“偷偷告诉您,别看我现在只是太医院的一个学徒,但是说起壮阳药来,整个太医院里没一个人能比得上我的!”

“我家那是祖传的壮阳世家,连前朝的那个有名的阳痿皇帝,都是吃了我老祖宗的壮阳秘药才侥幸得了子嗣的。”

“这药您问我,那是问对人了!”

卟卟假模假样的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最后问道:“没有一天就能起效的吗?”

“最好吃了就能起效。”

小学徒犹豫了一下,这听起来不是要壮阳药,是要催情药吧?

卟卟哈了一声,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没有吧?”

“就这?”

“壮阳世家?”

小学徒不乐意了,“有!怎么没有?”

“我家有一味祖传神药,就算是死人吃下去,下面的子孙根也是能立马站起来!”

“嚯!”卟卟睁大眼睛惊呼,“这么神奇?”

吹过了头的小学徒说完才想起来这药是要给谁用的,当时就咽了咽口水,尴尬笑道:“当然,是有副作用的,用完了可能就化了。”

“这药太阴损,祖上有言,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

“这样吧,臣给娘娘开一副活人能用的壮阳药。”读作壮阳,写作催情。

卟卟的表情,还停留在听到化了那两个字的时候。【仓鼠震惊.jpg】

“咳。”

卟卟突然咳嗽一声。

“那个什么祖传神药……”

“能给我一份吗?”卟卟正经问道。

就化了这两个字,就很——灵性。

【仓鼠好奇.jpg】

【仓鼠渴望.jpg】

【仓鼠想看.jpg】

小学徒腿一软,一下子就给卟卟跪了,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娘娘……砍头……诛九族……这这这……不行!”

卟卟眯起眼睛……

半晌,小学徒抱着卟卟大腿哭,“娘娘,你发誓,你绝对不能把臣供出来!”

叮——您的化了吗订单已完成。

乾清宫,皇帝突然打了个哆嗦,觉得胯下一凉……

皇帝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下意识的夹了夹腿,然后又松开。

“……苟太医,这也是怀孕正常的反应吗?”

苟老太医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啊……是……可能……”

“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苟老太医咳嗽一声说道:“确实是怀孕的正常反应,更衣次数也会变多,这都是正常的。”

“哦。”皇帝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批奏折。

“几个月能把出男脉女脉?”皇帝突然问道。

苟老太医:“……一般三到五个月就差不多能把出来了。”

皇帝低头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离得近的侯得柱眼角一抽,陛下是在想名字是吧?是吧?

突然,皇帝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团小鼠,语气严肃道:“和云团亲近,会对孩子有影响吗?”

苟老太医陡然脸色一变,“万万不可!”

“陛下,莫说是有喜,哪怕是平时,您也不该将鼠类随身携带。”

“凡是被咬到抓到,与被野狗咬上之症有过之而无不及,药石无医啊陛下!”

皇帝抿了抿唇,“云团很乖,从不咬人抓人。”

苟老太医:“凡事都有万一,善人尚且有伤人之时,更何况这鼠类?”

“以防万一,陛下还是将这鼠类远远送走吧。”

皇帝有些迟疑。

看出了皇帝的犹豫,苟老太医说道:“若是陛下喜爱,三不五时叫人送来看上一看,只要不亲手触碰,倒也无碍。”

“一切都是为了小皇子平安降生。”

皇帝揉了揉眉心,“那就把云团先送回奇珍园吧。”

卟卟:“???”

睁开眼睛皇帝就要把它送走,卟卟整只鼠都傻了。

鼠、鼠是要失宠了吗?

“吱吱吱吱吱!”

卟卟焦急的要往皇帝身上扑,你说!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鼠了!

皇帝讶然的看着卟卟,惊讶的和卟卟对上了目光,然后伸出手挡住了卟卟的扑扑,抿着嘴唇严肃的说道:“现在不行。”

卟卟软塌塌的从皇帝掌心滑落,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帝,“吱吱吱吱吱……”连扑扑都不被允许了……

卟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一见它醒来便殷勤的伺候吃伺候喝,然后它勉强让他摸一摸。

歪了歪头,卟卟突然翻身敞开了白软的肚皮,“吱吱吱吱吱?”摸?随便摸?

皇帝陡然眼神一变,神情软的像是要化了,啊,他的乖崽崽,是在向他撒娇吗?

皇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揉两下卟卟白软的肚皮。

然而苟老太医咳嗽一声,提醒道:“陛下……”

皇帝的动作一滞,眉宇间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卟卟还等着皇帝给它揉肚皮,但看着皇帝慢吞吞的动作,不耐的啧了一声,主动挺着肚皮蹭了上去,“吱吱吱吱吱。”这样行了吧?

苟老太医:“咳咳咳咳咳……陛下……”

皇帝叹了口气,收回手,“云团,不可以。”

卟卟挺着肚子僵在原地,被、被拒绝了……

主动蹭上去竟然都被拒绝了!

“吱吱吱吱吱!”卟卟怒气勃发,整个鼠都炸了毛。

这是对鼠的侮辱!

可能是因为卟卟生气的样子显露除了攻击性,苟老太医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陛下——”

“侯得柱,把云团送去奇珍园,不许苛待,要是云团少了一根毫毛,朕唯你试问。”

卟卟瞪大眼睛,火冒三丈。

这个负心汉!

昨天晚上还在它的床上!

现在竟然要送它走!

你在想屁吃!

鼠是你能让来就来,让走就走的吗?

现在想让鼠走了?晚了!

卟卟一个飞扑,直接呼在皇帝脸上,“吱吱吱吱吱!”说!勾引你的是谁!你碰没碰她?你外头的是人还是妖?

鼠就说吗?

怎么你突然就不行了呢?

任凭鼠怎么求欢,你都碰都不碰鼠一下。

你果然是外头有东西了!

别人勾搭你经过鼠的同意了吗?跟鼠谈“价钱”了吗?

还想送鼠走?你过分了!

亏得鼠还辛辛苦苦找药给你补身子,补你大爷,狗皇帝你完蛋了你听见了吗?你完蛋了!

“救驾!救驾!”

“陛下——”

“保护陛下!”

卟卟凶巴巴的用肉爪啪啪扇打皇帝的脸,狗皇帝你看什么?鼠没有伸爪子,那是鼠对你最后的仁慈!

“吱吱吱吱吱!”你等着,等鼠查到你外头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叫你把鼠送走。

到时候鼠用你最后一程,就把你那东西给化掉!化掉!

敢背叛妖精,狗皇帝你是活腻歪了吧?

你敢背叛,鼠就敢叫你当太监!

皇帝惊魂不定的看着卟卟被人抓在手上鸡飞狗跳的送走,嘴里还连连道:“小心点儿!别伤了它!”

苟老太医捂着胸口连连喘气,他的老天爷啊,乖?这要是也能算乖的话,那他家的老黄狗是不是得叫和蔼可亲了?

“陛下,此鼠凶猛,陛下万万要小心啊。”

皇帝不高兴的皱眉,“云团平时很乖,它以为朕不要它了才会如此。”

苟老太医:“……”你说乖就乖吧。

皇帝叹气,心疼的不得了,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

贵妃二字突然出现在皇帝脑海中,让他瞬间敛眸。

……

卟卟出了乾清宫就越了狱,眼睛眯成一条缝,怀疑的看向接近乾清宫的每一个人。

是谁?挖了它的墙角?

卟卟呲了呲牙,凶的一批,当晚,皇宫里突然出现了大批的老鼠,扫荡着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翻出了多少秘密,惊起了多少尖叫……

风潇潇崩溃的看着眼前的群鼠过境,明政帝究竟对何筠做了什么?为什么后宫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老鼠?

风潇潇深切怀疑,此时此刻,何筠被明政帝强行流产了,不然都解释不了现在这种极端混乱的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卟卟鼠和卟卟贵妃同时站到皇帝面前,逼问:“说!我们两个谁重要?”

今天的卟卟鼠输给了卟卟贵妃还有肚子里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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