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高湛不荒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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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吃起来有点别扭,但小丸子汤的效果挺不错的。

高洋难得大发善心(并不)，弟弟送去两千个钱，让长广王多买点猪崽。弟弟股份还送食材过来,愿意掏钱支持支持。

高洋：“要多养公的，懂吗？”

萧靖：“懂。”

长广王挤眉弄眼地退出去,一周内又买五十头小猪,全公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崽子们，心想半个月后又可以“咔嚓”一。

皇帝就可以再吃一小丸子汤。

新来的小猪还不能动，但大猪可以杀的。为表达对股东们的感激,萧靖决定杀一头细皮嫩肉的妙龄母猪，大家都分肉吃。

“就一头吧。”一巴掌拍肥美的屁股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小母猪怒目而视,痛骂哪个两脚兽在非礼它。结果一群人蜂拥而上，不仅将它推倒在地，还拿麻绳来玩捆绑play！

“王爷,要杀猪吗？”

“嗯。”

萧靖点点头,可把养猪场的小孩们都高兴坏！

王爷，们等会儿帮忙打扫卫生,可以分得猪血和内脏。紧接着小母猪的一声嚎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两三个大木盆接满满的猪血。

盆底本来就放一把盐，一刻钟后,猪血就凝结成一大块。用刀子划开，倒锅里小火烫熟猪血,等七分熟的候再捞起来，用来做汤做菜都可以。

萧靖的评价：看着还挺嫩的。

火候刚好的猪血吃起来像豆腐，还有肉的鲜味,入口微咸，连煮的汤都十分好喝。长广王让人往汤里加青菜和瓜，半人高的大锅架在火上烧，让养猪场的员工家庭每一户都分上一盆。

成年人要脸，虽然嘴馋，但还想着屋再吃。可孩子们都忍不住！

一群小孩馋得都要流口水，伸手就要去捞盆里的猪血吃，烫得上颚都快掉皮，还不舍得吐出来。

“好次，好次一一”

“哇，哇！”

二狗子长么大，还从来没吃过又嫩又鲜的东西。因为汤中放姜葱，不觉得很腥，只觉得满嘴香。熟猪血不用嚼，一抿就要化掉，连小孩和老人都能吃得动。

肉味足，好吃！

萧靖看着孩子们的吃相，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承诺道:“以后还有，每次杀猪必定做个猪血汤。”

“好哦！”

养猪场的员工们人人都高兴，们以为王府的吃食方子，只有贵人才吃的。们吃嘴里，不仅开心，还夹杂着激动、惶恐等种种情绪。

其实猪血玩意儿，南北朝的大官贵族才不吃，被萧靖提前发明出来。

人尚未有食用猪血的习惯，直明清候，才流起来。

“管呢，好吃便宜就。”萧靖也喝一碗猪血汤。

砍下两条猪腿，打算孝敬娄太后。亲妈有养猪场的股份，寿命又长，接连熬死三个皇帝儿子，每一次政变都有她的影子，简直就北齐的隐形大boss。

讨好一下她，不过分吧？

还有最肥美的一大片猪五花，应做成红烧肉，滋味才最美。煮熟的肉以肉罐头的形式封存着，能吃好久，送亲朋好友的必备佳品。

母猪没有蛋，高洋爱吃的小丸子汤没指望。

但猪肝好东西，能补血补铁，眼下的猪肝没有污染和抗生素残留，多吃也没事。古代的普通人吃肉少，想要吃猪肝吃胆固醇超标都难。

萧靖打算做几罐猪肝粉，送张嫣。

她人在宫里，不能太逾矩，吃饭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万一吃得不好，每周舀上两勺猪肝粉，也能她补补身体。

带着食材府，多余的好肉赏赐身边的随从，护卫自己人，关键刻能保护，每人得斤并不过分。养猪场的管事分得三斤，小领导嘛，肯定有肉吃的。

还有其余猪肚猪心猪肠子，腥气很大，但好多村民都看得眼馋。

除肠子里的屎，连猪尿泡都可以吃！

萧靖下令，把内脏分养猪场的员工，让各家各户都吃点荤腥才好。王爷不缺一口吃的，对于而言不算什么。

但养猪场的员工和家属们都乐得跟过年似的，小孩跑来跑去，喊得嗓子都哑：“比过年还好！”

前几年处打仗，耗费甚多，民间的粮食都缺乏，更况肉食？

只有司马衷那种极品憨憨，才会呼吁大家没粮食就吃肉。

有一户的老祖父都快六十岁，吃儿媳妇煮的猪肺，软糯不费牙，竟然都激动得哭出声来。老头抹着眼泪，怀疑道：“我，我吃肉？”

小孙子好吃不，老人连个味儿都没尝出来，只知道肯定好吃。

“对，爹再吃一块吧。”

崔大头个孝子，把菜里的猪肺都挑出来，拨老人的碗里，让老头子能多吃几口。谁知道老头子还能不能活春天？

不定吃一口少一口。

老头指着儿子崔大头，道：“王爷请我们吃肉，大头要努干活才。”

又看看能跑能跳的小孙子，道：“孩子气小，干不动厉害的活计，就去割猪草。把猪喂得肥肥的，以后少过不你喝肉汤的候。”

“还有大头家的。”低垂着头，“你们些婆娘，别多嘴闲话。王爷什么人，老往外头嚼舌根子，不好。”

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崔大头明白老爹得对，老头的年纪大，但脑子精得很。汉子依着老爹的吩咐做事，半年后因为表现优异，获得“养猪小能手”的荣誉，还分得一整颗硕大的猪头！

可把隔壁的邻居羡慕坏。

此为后话不提。

……

王府的萧靖，先把猪肝泡在水里，能浸出血水，尽量减少猪肝的腥味。如果有条件，往浸泡的水里加柠檬片，能增香去臭，口味最理想的。

但南北朝的中原没有柠檬啊！

无奈，用葱姜，去腥的效果差点，但勉强能。换水冲洗几遍，把猪肝放在锅里煮熟，捞取血沫，再用砂锅慢火烘干。

等烤干最后的水分之后，猪肝能碾成褐色的粉末，便做好的猪肝粉。

用勺子舀一口，砸吧砸吧嘴品尝：“还吧，不难吃。”

但也没好吃哪儿去。

满怀着心意，把猪肝粉装进去干爽的陶瓷罐子。么一小罐猪肝粉，一周吃一两，够张嫣吃很久。

还连夜做红烧肉，加甘甜的米酒，慢火煨足足两个小。方的肉块被染上焦红的颜色，看起来十分漂亮。

只等明日吃中午饭的候拿过去，张嫣肯定饿。

明明才分别没多久，但更想她。

同一日，宫女小张看着天上的太阳，她想舅舅。她最近琢磨一件事……她想要学高洋的字。

为什么呢？

因为她知道萧靖肯定想皇帝的，可皇帝就那么一个，哪里有么好啊？

阿淹上辈子死得早，连最后谁皇帝都不知道。文宣帝高洋死，孝昭帝高演也死，但高演有太子啊。

高演废侄儿，才上皇帝。如果萧靖心不够黑，不定还搞不成大事。

光父死子继的继承法，就能像拦路虎一，把拦在皇帝的太极殿前。

“舅舅要怎么办呢？”

“舅舅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乱杀人的。高演派人刺杀废帝高殷，才坐稳皇位，但换成舅舅，绝对做不。”

张嫣跟两辈子，人什么性格，她心知肚明。有候善良又天，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只要别人不害，从来都心软的人。

可心软造不反啊！

她装作好奇的子，想要侍奉皇帝的笔墨。她连笔都握不住，在昭阳殿闹得笑话百出，却坚持不懈。

连高洋都笑话阿淹异想天开，都十几岁的人，哪里还学得会啊？

但小宫女还的不服气！

她指着太监王有福举例，：“王内侍都会字，奴婢怎么就学不会？”

高洋“切”一声，戏谑道：“王有福有把，你有吗？人家会，你也要会？”

“……”

一个太监有把有什么用，没蛋，有把也没把。

吓得总管太监跪下来，连连求饶。有把不假，就怕陛下发怒，将把儿也切。

候可的风吹裤.裆子，空荡荡啊。

高洋就开个玩笑，还没变态连太监都要再切一刀。觉得宫女好学，好像也不什么坏事。一向对阿淹宽容，费些纸笔不算什么。

“诺，赏你的。”

直接从案上拿下来一沓纸，还让人拿毛笔和砚台墨条。以为小宫女只突然间感兴趣，学几天就会放弃。

“只要陛下教我，奴婢肯定能学会的。”张嫣美滋滋地得高洋的一张字，“陛下的字好，神仙的字吗？”

“你看得懂写的什么？”

“不懂，但觉得很厉害。”

宫女小张仿佛获得珍宝一，把高洋写过的纸都珍藏起来。太监王有福本来想劝两句，但看陛下如此宠爱阿淹，动动嘴皮子，没话。

一天下来，光高洋写过的草稿纸，张嫣就攒二十张！

入夜，她趁同屋的陆嬷嬷睡下，她迎着月光看皇帝的笔迹。她拿一块石板，用毛笔蘸着水在上面写字，字形已经有两三分相似，只结构松散，未得其意。

几息之间，石板上的字很快散去，无痕迹。

她心想，总有一天，她写的字会跟位一模一。

然后呢？

她不也可以写一份传位的诏书？

作者有话要说：　　张嫣的胆子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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