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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怒骂的洛朝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揪住了自己的衣角——也因为顾归尘的力道并不重,毕竟,一个伤到站不起来的病患哪里来的力气?

直到琅琊剑鼓足力气在洛朝心念里大喊:「尊上,低头看!」

洛朝下意识那么一低头,结果一眼就看到凄寒月光下,一只红衣厉鬼缓缓抬头,发丝披散、面色惨白、满脸血迹……

“卧槽!”

他吓得往后一蹦,却没料到那“鬼”竟然一把扒住了自己一只脚腕,便失了平衡,一个仰倒摔在了身旁的溪流中——

冰凉的溪水沾湿了一半发丝,也让洛朝冷静下来了:

妈的,一个无人荒岛哪里来的鬼?

又是那个傻子!

还好这溪水浅得很,他很快支起半个身子,试图从那钳得死紧的苍白双手中解救自己的脚腕,结果……

掰不开。

洛朝瞬间就怒了:

“靠!你给老子放开!”

“你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把你手都给剁了!”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洛朝才终于一根根扳开顾归尘的手指,揉着自己已经被捏青的脚腕,再看向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的顾归尘,他一时间竟倍加心酸、落泪的冲动都有了:

我只是想吃个鱼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半天平复了心情,他刚想站起身,忽而眼前竟红影一闪,等再度回神来时,自己居然又被扑倒在溪水中,右手小臂处还传来阵阵痛意——

这是被某人的牙咬住了。

“妈的,你属狗的吗?”

“松口!”

“不然我牙都给你敲碎!”

……

盛怒中的洛朝浑然忘记了自己不久前似乎也做过相同的事情,他此刻气得行动失了章法,只知道拼命把自己的手臂往后拽,不想越是拽,对方就咬得越狠。

且瞥眼就能看见黑色发丝遮掩之下,顾归尘隐约露出的一双眼睛,明明眼神混沌、神志半清不醒,可那瞳孔深处,却有着近乎疯狂的偏执。

洛朝看着,居然一时愣住了。

琅琊见到这等场面,却顿时觉得捡回自己仙剑尊严的机会终于来了:「尊上,我来救您!」

接着,一把剑凌空飞出,在半空转了一圈后,剑柄对着顾归尘的后脑勺就是一击……

没晕。

再一击……

还是没晕。

……

琅琊最终足足敲了十六下,洛朝才看到那人脑袋一歪,终于昏过去了。

一人一剑见此,都不由长出一口气:太特么难搞了。

洛朝脸色苦兮兮,捏住对方的下巴,掰开他的牙,才总算解救了自己的手臂。

“我他妈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他心里气着,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杀生不能杀生,才渐渐平复下来。

此时,两人皆躺在溪流里,且不知何时,明月已上中天,月光照得那方清泉映出点流光般的银色,显得这溪流里两个人形容狼狈的人格外扎眼,破坏了这清泉石上流的宁静夜色。

洛朝将依旧压在身上的人掀到身侧,才支起身,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衣袍上落了一大片血迹,深红深红,显眼至极。

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血,顾归尘方才那一咬虽然狠,可也就刺破皮肉流了几滴血罢了,所以……

他歪头朝昏睡的顾归尘望去,果然,这家伙胸口有一大片比别处颜色更深的红,再细看,他垂落身侧的手腕上,有几道细细的血流缓缓滴落,融进身下溪水里,使那清澈的泉水里都带了点诡异的淡红。

“妈的!”洛朝见了,又低骂一声,接着恨恨道,“这样都还没死,我看是阎王爷都嫌弃你蠢不肯收你!”

他心中虽气,却不知能继续骂点什么,自己又不通医术,只知一点非常粗浅的医理,于是愣了一会儿,最终只能认命一般又把人给抱起来,往来时的山洞走去。

鱼是吃不上了,折腾了半个晚上,最终就捡了点柴火不说,这么个蠢货还生生把自己从一级伤患整成了特级伤患。

因此,洛朝回程的路上也没歇嘴,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他真心觉得这家伙生来就有把人气厥过去的本事。

回到山洞中,一夜无话,洛朝兀自对着篝火生了半个晚上的闷气,而顾归尘躺在一边继续不省人事。

琅琊剑则万万不敢犯在自家尊上的气头上,也一直闭嘴不说话。

待到清晨时,洛朝看储物戒里的水壶都空了,想着该去溪边接点水来,顺便摘点野果当早饭,或者,再顺便找找那些杂草堆里有没有他认识的止血药草。

他抬脚刚想出山洞,忽而想到什么,又转回来,神情嫌弃而无奈,盯着昏迷的顾归尘看了一会儿。

最终,又骂了几句,他还是再度认命将人背了起来:“我他妈,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样的绝世奇葩!”

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四处转了一圈,洛朝接了水、摘了果子,只是草药并没找到,他突然开始有点懊悔没点医术这个技能点了——

没办法,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医术对他而言可能都是最无用的技能:

一是他自己极少受重伤,即便不甚受伤了,也有大把的仙丹灵药迅速疗伤,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近乎不死的金手指,便更不需要医术了;

二是,他身边从没有过需要自己亲手去治疗的人。

眼下,除了给这家伙喂点水之外,竟只能干等了。

他等着等着,觉出无聊,就又开始琢磨那个该死的小铃铛:

摘下来是不指望了,但洛朝天生好奇心重,想测试或开发一下这玩意儿的具体功能,其中一个功能他根据昨晚那种种坑爹事已经猜到了——

两颗铃铛原地分离一定的距离,自动响铃报警。

嗯,而且,还是个双向报警……妈的,究竟是什么人研发出这种沙雕铃铛。

听见洛朝不自觉的嫌弃咕哝,琅琊却觉得有话要讲,她语气竟有些羡慕:「许是一对神仙眷侣呢!」

洛朝冷笑:「脑残了的神仙眷侣,有那个功夫哪怕多炼几颗丹活得长久一点,炼出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琅琊听言很不同意:「本仙剑觉得这铃铛的功能和寓意都挺浪漫的啊,您想想,两人只要分开就会响铃,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通过这声音找到对方,而且,只有彼此能听到这种牵绊!」

洛朝却依旧面无表情,他语气嘲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都是神仙眷侣了,就意味着他们根本不会分开,一直不分开就一直不响铃……」

「又如果这破铃铛只有报警这一个功能,那么除非这对道侣脑子坏了,为了听个响特意分开,否则,这东西和废品有什么区别?」

琅琊听言一时哑然,心想:这说法,好像……有点道理诶,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思索了一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不不,尊上,不能从实用的角度来看问题!」

「重点是寓意啊寓意,比如……」

洛朝却无情打断:「没有寓意,炼出这么个玩意儿的人,绝对是个沙雕!」

这么说着,他又拾起那颗铃铛瞅了瞅,心中嫌弃的同时又有点好奇:究竟分开多远会响?而且,真的除了会响之外,就没旁的作用了?

可这玩意儿还是个圣器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测试一下:

既然要测试,那就要亲自实验才行,洛朝又盯着顾归尘看了一会儿,深刻觉得他已经伤成这样,决计是很难再醒了,何况,自己也不会离太远,一听到铃响就回来,想必是不会再惹出什么事情的。

洛朝便开始一步步向外退,一边退一边数着步子……嗯,每个步长是八十公分,现在是第一百步……

数到第七百二十一步,果然,神识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先前洛朝没在意,现在却发觉,原来,自己听到的铃响并非自己的铃铛发出的,而是远处顾归尘的铃铛传递过来的声音。

这声音指向的方向很明确,嗯,这铃铛纵然沙雕,但若好好利用了,还真是个寻人利器。

洛朝一边感慨着,那傻子的脑袋瓜勉强算是灵光了一次,一边慢慢返回山洞。

可才往回走了不过几十步,竟远远瞧见,目能所及的洞口处,一只苍白的手,扒着洞门的石头,缓缓拖着手的主人——某重伤的红衣人,慢慢爬了出来……

洛朝见了,目瞪口呆,一时竟愣在那里,走路都有些不会走了。

连琅琊都一个没忍住,惊叹出声:「天啊!」

「何等执念啊!不,这已经不能用执念来形容了,这简直能算作变态了!」

愣住的洛朝听了,觉得这话细细想来竟然没毛病——

妈的,哪怕我和你有杀父之仇,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还有,你这家伙是丧尸体质吗?

是不是真的要四肢俱断,才能安分下来?

心里这般想着,洛朝的脸色便很不友善,斥道:「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琅琊却根本憋不住话,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被刷新三观——何为真正的固执?

这红衣剑修大概是当世标杆吧!

她叽里咕噜继续慨叹着:「尊上,我现在觉得,您当初在浅滩上没有跑,是个正确的选择。」

「琅琊真心觉得您未必能跑得掉!而以这人的疯狂程度来看,反抗只会更糟糕,会激出这人更加可怖的行为!」

「这剑修,哪怕是已经死了,敛在棺材里了,棺材板压实了,土也埋平整了……」

「也能在某天突然诈尸,掀开棺材板跑出来,死了都要把您一起拉上!」

「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死呢,以后,还不知道能对您做出何等恐怖的事情呢!」

洛朝听言,脸色更难看了:「你这是盼着我出事?」

琅琊忙表示不不不,本仙剑对您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立马闭嘴再不多话!

这么愣怔加闲聊的片刻,却见顾归尘居然已经爬出山洞有一百米了,且直直对着洛朝的方向而来,他身后再度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妈的,我可真佩服你没失血而死!”洛朝又骂一句,只能无奈快步向前走,于是,悲惨的故事重演了——

他被顾归尘一把箍住脚腕,撕都撕不开。

洛朝忍住一脚把这人踢开的冲动,又给了顾归尘后脑好几个手刀,见这人终于晕过去,才松了口气。

他抹抹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汗,觉得这些天来的日子,过得比一天批一堆积满政务大殿的折子还要累心。

洛朝决定,以后几天,没有要事就不出这个山洞了,你也辛苦我也辛苦,何必呢?

他把人抱起来,重新放到山洞里安置了,才也靠在洞壁上,长出一口气,准备歇一歇——

再不养精蓄锐一下,都不知道日后还受不受得住这等惊吓。

这日子真是太难了。

等再度醒来时,发现竟到了午后,温暖的日光洒进来,照得这并不深邃的山洞里一片金灿灿。

洛朝沐浴在这阳光里打了个哈欠,生性好逸恶劳的他,觉得还可以在这使人困倦的午后继续睡个好觉。

一偏头,看见顾归尘依旧晕着,只是面色有点不正常的泛红,洛朝本以为是太阳晒的,还特意把人挪到一个较为阴凉的地方,可最终一摸额头,发现竟是起热了。

“唉……”他叹口气,忽然开始怀念起现代社会——大部分通马路的地方,都能买到最基础的退烧药。

只能撕点干净衣物上的布,蘸些凉水给人降降温,剩下的,继续干等。

洛朝一边不时换个水换个布巾,一边又想到:这好像不是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人发烧。

上一次,约莫是在这家伙十二岁的时候,还是十三岁?

记不太清日子了,但那次也是个夏天,那个白衣少年,在暴雨倾盆之中练剑,按理说他不是第一次在雨中练剑了,可偏偏这一次就发烧了,而且,烧得格外严重。

这病来如山倒,那天傍晚,他人还负着剑,走到自己院落门口,竟没坚持到踏进门内,就直直晕倒在地上了。

顾蔓箐并不时时刻刻在留在山中,因此,那时陪在他身边的,是春安和秋宁,一人负责煎药,一人负责陪护,两个侍女轮换着,倒也忙得过来。

彼时洛朝也在一旁看着,就笑着想:要是在他们那个社会,这样还在上学的孩子病了,可通常是一件惊动整个家五六口人的大事儿,哪里是两个人陪得过来的呢?

这孩子平日里就安静,生病了就更安静,平日一天还能说上五六句话,生病时倒不是不说话,而是反复就两个字,对着他的两位姑姑说的——谢谢。

洛朝一天要听他说个几十次谢谢,想着自己这么个外人听着都厌烦了,春安和秋宁想必更烦,但春安、秋宁才开始劝了两句,见这孩子依然谢个不停,就也作罢了。

洛朝看出来了:这是不敢劝——

修真界里的尊卑,乃是下位者无条件接受上位者施予的一切,雷霆雨露,都要低头受着。

洛朝那时就坐在他院落外头,靠着墙看天上雷雨散去后的云彩,想着:如果是他的亲人在身旁……如果是他的阿姐,那这一天几十句的谢谢,就可免去了。

甚至,还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对着家人软乎乎撒个娇,要些自己平日爱吃但总吃不上的零嘴……

如果是那样……

如果……

洛朝低下头,注视着雨后积水里自己的倒影,默默想着:

可惜,这人间的大部分事情,总是没有如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即将要过去……我的囤稿在哪里……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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