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新春特别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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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门开了,玄关处握着门把手的林新星睡眼惺忪的,哈欠连天同人打招呼。
洛朝对这群夜猫子的作息见惯不怪,一进门就四处转头找顾归尘的身影:“我们家尘尘呢?”
林新星指指楼上,表示:“还睡着呢。”
这倒让他有些奇怪了——他家阿尘从来是个作息规律的好孩子。
林新星便继续解释:说是江姐给他接了个小活动,在扑噜扑噜上深夜直播多人密室逃脱游戏,到凌晨三点才睡的。
但到八点还是按时起来训练了,中午也没补成觉,好在今天下午郑队带着其余几人去为战队代言的一个零食牌子做线下春节活动,集训暂停一下午,才好容易躺下了。
解释完一通,林新星又疑惑了:“你不是要去b市一周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洛朝随手放下饭盒袋子,一边弯腰换鞋一边道:“活儿干完了,就提前回了呗。”
“多呆一天就白吃一天饭,负责人巴不得呢。”
别墅里暖气片打得很热,他干脆脱下灰色立领风衣,将之挂在玄关衣架上,露出里头的高领亚麻色羊毛衫,顺口继续解释着:
因为临近春节,b市国立博物馆要在年初一后举办一个大型展览,本来是每年的例行活动,哪知道今年运气好,一位d国华侨天价购下一幅战乱时流失海外的字画,无偿捐赠给b市。
为了答谢,b市博物馆的馆长决定联动周围城市里几个底蕴深厚的博物馆或高校,拿出了平常难得一见的很多珍贵藏品,打算办展览时顺便庆祝国宝回归……
“这幅画叫燕山春雨图。”
林新星听后很是激动,点着手指:“哦哦哦!这画我知道,是那个谁谁谁……”
他“内个”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洛朝叹气替他回答:“是唐肃画的。”
又补充科普道:“宋末一位山居画师,在国画史上意义非凡,何况《燕山春雨图》恰逢战乱年代作成,意义非凡。”
接着解释:由于展览规模很大,这次招了很多临时志愿者,负责解说、宣传等等。
林新星还穿着蓝底纹星星睡衣,听言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剥了个砂糖橘,含混着问:“你也是志愿者吗?”
“不是,我是去给学校打白工的。”洛朝耸耸肩,轻笑着,“当然,能在后台免费欣赏春雨图,想看多久看多久,还是很值得的。”
“不过呢,导师叫我过去,主要是为了让我认认人,这次来了不少文博考古类教授,国内国外的都有,和他们交流几番,裨益不少。”
他也是五天前才突然接到电话,本来按他的性子,有再多名人去,也不太乐意大冬天的出门干白工,是燕山图的巨大吸引力使他屈服了。
又抬手理了理毛衣领子,补充道:“我主要负责修复整理工作。”
去年秋学期,他所在的s市a大考古系,组织了一个考古队,前往挖掘s市内江滩刚发现的一批古沉船,其中的大批文物,会放置到a大对外开放的博物馆中,主要由a大的教授或学生们负责修复整理绘图等等后期工作——洛朝身为根正苗红的a大考古系大三学生,也是其中之一。
此项工程很浩大,没个几年完成不了,因此年前放寒假后,属于他的那部分工作就暂时停止了,准备开过年来继续。
谁想,这次展览,b市博物馆的馆长也邀请联动了a大博物馆,且点名想展出刚挖掘出的几样古沉船文物——包括一件特别珍贵的、完好的秘色瓷。
于是,a大教职工并部分学生们,被临时拉苦力,投入到展会筹备工作中去——
洛朝感叹:“当然,既能涨见识又能结交大人物,很多人还是乐在其中的。”
有句话他没讲出来:我就不太一样了,我又不是单身狗,可是有家室的人,观赏完燕山图,自然就得赶紧回来。
原计划是出差整整一周,愣生生给他提前三天回了s市,定了今早的机票,中午一落地,本想立马来找自家阿尘,奈何转念想到他们上午多半在集训,全程盯着电脑屏幕不怎么理人,他何苦去找气受呢?
于是急转弯去超市慢悠悠买菜,回来洗澡换衣打点好略显憔悴的仪容,小憩一会儿,醒了刷刷扑噜扑噜,下午开始做菜煮饭打包进盒,掐着他们集训休息的晚饭饭点过来了。
林新星听了介绍后不断叹息,他对瓷器和燕山图都很感兴趣,觉得机会难得,自己要集训,去不成可惜了。
洛朝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你有机会的。”
又连忙反问着:“你们的集训不是春节前就结束了?去年十月份开始的,算算日子早满三个月了。”
“这次展览声势浩大,初一开始,到阳历四月初才结束呢,你有空就去看呗。”
林新星听言“嗐”了一声:“要不是郑队精益求精,加训了,咱们两周前就该放假了。”
洛朝现在对“加训”二字格外敏感,盯住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语气略险阴森:“怎么,春节都不打算放人?”
他比出一个“三”的手势,冷笑不止:“我们家丽丽,三天才回一次家!”——明明别墅离公寓很近的!
林新星被他盯得发毛,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表示:“这话你得问郑队,问我我也没办法啊!”
洛朝冷哼一声,表示如果不放人,就去劳保局举报你们非法压榨。
林新星挠头尬笑,他知道这话不完全是开玩笑,真的惹急了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洛朝拎着饭盒转身进了厨房,刚想拿出餐盘来将饭菜盛一下,忽的余光瞥见厨房垃圾桶里一堆外卖盒子并泡面桶,立刻皱眉道:
“又点外卖?”
林新星笑嘻嘻探过脑袋:“这不是我们的御厨走了么?可不就得吃外卖了?”
洛朝摇摇头,没再多责备什么,将饭盒菜盒分拣开,拿出个方形餐盘,在每个格子里都加上点顾归尘爱吃的菜,而后端起盘子便往楼上走,丢下一句:
“饭菜你自己装盘吧。”
“哦对了,他们要是回来的晚,冷了的话,就用微波炉热一热。”
林新星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不由啧啧感慨:
还给送饭的……太贤惠了!
有家室就是好啊!
母胎单身的他,真心实意恰柠檬了。
洛朝熟门熟路走至某个房间,推门而入:
屋内窗帘拉得很暗,只露出一线金虹夕阳,暖呼呼打在轻灰色的被褥上。
他蹲到睡熟青年的枕边,将餐盘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伸出恶魔之爪,开始挠人头发——唔,许是昨晚才洗过,毛乎乎的很好撸。
顾归尘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鼻尖和带黑眼圈的双眸,他似乎感受到轻微的痒意,唔哝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睡意朦胧中,入目是一张放大的脸,笑得流光潋滟的,还在软乎乎地喊:“阿~尘~”
顾归尘半寐着眼懵了一会儿,脑袋尚有点不清醒,愣了半刻钟后,他选择……
翻过身,继续睡。
不仅背对着人,还将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明显表达出了“别烦我,我很困”这么个意思。
洛朝指间还绕着顾归尘一绺头发,本来满以为对方会在惊喜中投怀送抱的他此刻深感受伤,震惊到瞪眼张嘴的,于是想都不想踢掉拖鞋,掀起被子也窝进去。
他双手顺势环过顾归尘的腰,探上探下挠人痒痒:“起来~吃饭~啦~”
顾归尘无奈之下,完全清醒了,他转过半个身子,刚想对人说句“我去洗漱”,就被扣头吻住了……
迟睡起的午后,只小小闹腾了一下后,顾归尘略带羞愤,推开人就蹦起来,丢下句:“我刷牙去。”
才穿上一只拖鞋呢,又被洛朝笑意盈盈扣住手腕,眸光不怀好意,语气故作惊讶:”我不是刚给你刷过了?“
顾归尘动作一顿,即便早对某人时不时蹦出带颜色段子的秉性熟悉非常了,也还是被这般不要脸的洋洋自得之语给无耻到了,表情瞬间变成:=-=。
一边默默转头盯住被扣紧的手腕,意思很明确:我真的要去刷牙了,不然饭菜都凉了。
洛朝粲然一笑,起身粘过去,脑袋搁在人肩膀上,往他耳朵里吹气:“嗯~嫌不干净?要我再帮你刷一刷~嘛?”
顾归尘果断一个向后肘击,把人甩床上,利落跳起,去卫生间刷牙了。
洛朝顺势在被子上打了个滚儿,以被角捂住脸闷笑几声,笑够了才起身,将窗帘呼啦啦全扯开:成片暖金却不刺眼的夕阳光芒,便水瀑般倾洒进来。
房间是落地窗,还带一个小阳台,鉴于阳台上没有暖气片,洛朝还是只开了小半扇窗子通风透气,同时在临窗的一片榻榻米上支起小饭桌,打算等下一边晒太阳一遍吃饭。
将餐盘放置在小饭桌上后,他嫌得无聊,又去房间收纳柜里找剪纸——
顾归尘每年都在此集训超过半年,期间比赛临近、最忙碌的时候,七天才回一次家。
洛朝当然不肯当空巢老攻,于是,不需要宿校的时候,往往直接在别墅里住下了——还能顺便负责一个队的伙食问题。
一来二去的,这个名义上独属顾归尘的房间,实质早就变成他俩共有的卧室了。
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各类柜子、收纳盒里,洛朝喜爱的小零食一样不缺,还有他常玩的各类零碎手工材料,剪纸也算其中之一。
平心而论,这里的住宿设施不差,但洛朝还是更喜欢自己家里——毕竟装修设计是自个儿一笔笔改出来的,还有么,有些事情,当然是在家里做更方便。
等洛朝拿好小剪刀和红纸等等,回到榻榻米上时,顾归尘已经坐在小桌子前开始吃饭了。
他周身都是一块块被窗格切分的阳光,随风流泻轻晃着,铺在青稻草色的榻榻米上,暖意融融。
因着是才睡醒的,身上穿的就是普通蓝方格棉质睡衣,脚上套着灰色长棉袜,他盘腿坐在白枫木小桌子前,眼窝的黑色还没消,哈欠有一下没一下的,正举着小勺子挖蛋羹吃,满满的居家感。
由最近训练量较大,都没时间打理头发,他发尾快及肩了,瞧着蓬松又柔软,此刻金红色的光芒打在他黑发上,倒像朵软软的云。
洛朝笑眯眯扑过去,从背后拢住他的腰,下巴扣住他肩头,双手穿过到他腰腹前,右手拿小剪刀,左手拿红纸:
“我剪一个小兔子好不好?”
顾归尘“啊呜”咬住一口蛋羹,眸光下瞥,叽咕咀嚼几下,见他指节修长的双手在光线和尘埃里蝴蝶般翻飞,不一会儿小兔子便成型了,沉思几秒后建议道:
“庚子年,再剪个小鼠吧。”
洛朝故意用下巴点点他的肩,快快乐乐哼着歌,应道:“成,把今年的窗花都剪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晚了十五分钟(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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