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受邀狩猎,弯弓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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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串成珠,秋猎那日很快就来临。
洛天歌这一日起得很早,由着重瑶和初梅伺候着换上轻身的骑射装,并且在里边还穿上了金丝软甲。
不仅如此,洛天歌还在自己的衣服里藏了好几把匕首短刃,手腕上戴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型弓弩。
她一向谨慎,有些时候宁可相信有危险胜过胆大鲁莽。
况且,她接触二皇妃的事情肯定早就传入三皇子耳中,近日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屡屡与他对着干,想必他早就猜到她在其中推波助澜,迟早都会来找她的麻烦。
“启程罢,莫要让亦风等久了。”洛天歌把自己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就起身领着重瑶和初梅离去。
亦风和秦河果真早早地府外等候着,亦风作车夫手握缰绳,而秦河则是装扮成洛天歌的贴身小厮,坐在马车的后边戴着一顶帽子,还顺带易容成一个人畜无害的白面小生。
洛天歌往四周瞅了瞅,不见柳七的踪影,便也知道就算这人不出现,也肯定隐于暗处对她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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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府的马车很快从城西一路开往城东,出了城门,往金陵北向的皇家狩猎场驶去。
从金陵到皇家狩猎场的路途有些远,再者皇家狩猎场一年才开放一次,压根就没有修官道,所以马车走的泥泞小路有些颠簸不平。
好在马车经过洛天歌的精心设计与改良,有了减震的效果,因此洛天歌三人坐在马车里分毫不觉难受。
再加上有了初梅这个活泼性子在这儿,洛天歌也不觉闷,听着初梅一口一个鬼怪奇说正起劲,连一向稳重如山的重瑶都忍不住掩面偷笑。
时间过得很快,马车越过一个小土包就有爬坡的趋势,紧接着其速度很快变得缓慢,并且还时不时停了下来。
“诶,这怎么就停了。亦风大哥,是马儿跑不动了吗?”初梅话本子故事讲到一半,蓦然冲车外来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听到亦风稍微有些郁闷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不是马的问题,是前边堵住了。”
“今年来秋猎的人特别多,马车一辆辆地排着,更何况这里是通往狩猎场唯一的山道,咱也没办法从旁的地方绕过去。”
洛天歌闻言,抬手稍稍撩起车帘的一角,就见外边的马车果真排成了一队。秦河低沉的声音也从后边传来,说是他们的马车后又接着来了几户。
前后夹杂着他们的马车,不等也得等。
“得了,”洛天歌淡然道,“前些日子刚闹了刺客,狩猎场肯定会一一盘查马车。我们慢慢等,切莫心浮气躁,让旁人看去净说闲话。”
“是。”
话说完,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都高高升起了,才轮到洛府的马车进场。
由卫兵营细细搜查过后,洛天歌一行人才被准允进场。
重瑶搀扶着洛天歌下车后,初梅秦河速速跟上洛天歌,一同进入皇家狩猎场,而亦风则是拉着马把马车停在指定的地方,随即掩人耳目地混入卫兵营,打探皇家狩猎场的消息。
这处皇家狩猎场地处京郊北山,核心区域养了许多猛兽,一般只有没那么危险的外围才会对外开放,而且一年开放一次,每年都有专门的人看守。
洛天歌前脚刚到,就看到柳春棠一个人坐在观众席上嗑着瓜子,她的丫鬟还时不时给她递别的零嘴儿。
柳春棠自然也是看到了洛天歌,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涣涣没来?”洛天歌一屁股坐在她隔壁问道。
柳春棠“嗯”了一声,很快又说道:“入秋天气变凉,涣涣身子受不了,就一直呆在府中。而且,这地儿空旷,风大,哪怕是她想来,蓝叔叔也不会让她来。”
“不过,我看蓝大公子倒是来了。”
说着,她扬起下巴对着不远处“喏”地发出声。
洛天歌循着视线望去,就见不远处的观众席上果真坐着那个曾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蓝潋。
蓝潋一袭青衣短袍,隐约可见锦袍上的翠竹暗纹。他穿着长靴,小腿上似乎插着一把短刃,一看就知道有备而来。
“我只知蓝潋常年随父在外经商,懂得商战云云,竟不知他会武功?”洛天歌稍稍惊愕。
柳春棠目光落在蓝潋身上,眸中的光亮有些暗淡,就听到她有些无奈道:“亏你打小在金陵长大,连蓝家的事情都不知道。”
“蓝潋本来就文武双全,当年和那个傅清河齐名,只不过后来随父从商,没考科举,一心想要继承家业罢了。”
她说着目光变得遥远和空灵,“那时候蓝家强盛,并且被封为皇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后来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处处打压蓝家,近些年蓝家旁系也盯上了主家的家业。”
“因此,纵使蓝潋有着入朝为官亦或是沙场征战的梦,也不得不回到现实,守着自己的家业。”
洛天歌听着她一番话,才知道蓝家还有这么多事情。
她说得句句在理,蓝家夫人去世后,蓝家家主并未再续弦,而蓝潋和蓝涣涣成了是蓝家嫡系的唯二后人。
蓝涣涣从小就经常生病,身体底子不好,难以继承家业。
因此,唯有蓝潋能够担当该大任。
人生如戏,世事难料,戏里做梦终归要醒。
洛天歌和柳春棠继续聊着金陵这么些年来发生的大事小事,很快就等到了皇帝的驾到。
皇帝身边不再是皇后,而是另外一名宫装娘娘。
在洛天歌的记忆里,她之前住宫里时曾和这个娘娘有过几面之缘,自然知道该人是其中一位贵妃,号兰。
兰妃。
兰妃婀娜多姿,软软地靠在皇帝身上,丝毫不顾这是公众场合,皇帝也不恼,可见其恩宠极致。
皇帝揽着兰妃坐于上座环顾四周,最终蹙眉眸色阴沉,正想启齿说什么就被驻场公公尖声打断。
“漠北晋王到——”
此话一出,观众席上一番议论。
能比皇帝还要晚到的,除了这位高深莫测的晋王爷,绝无他人。
萧珩乌发披着,额前依旧戴着乌金绸带。他眉宇间神情淡漠,只是抬眸淡淡瞅了一眼大雍皇帝,随即很快就偏头朝另外一边走去。
丝毫没有把大雍皇帝放在眼中。
大雍皇帝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双眼中隐隐有恼怒之意,但是始终没有出言说什么。只是朝兰妃使了个眼色,兰妃会意就松开了他的手臂,懒洋洋靠在坐垫上。
他端正了身子,沉声道:“今日乃是秋猎伊始,是展现我大雍威武之刻。众位爱卿不必拘束,无论文官武将,尽管大展身手,展现我大雍雄风——!”
此番话一出,就见守在围场周遭的卫兵都举起手中长戟,向天长啸,以现排山倒海之势,让人心生震撼。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无一不被这种场面震撼,更有甚者还忍不住高声呼喊几下,掌声不断。
洛天歌静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见她眸色淡漠,这一切本就与她无关。
盛典也好,秋猎也罢,大雍于她而言只是敌国。
是她想要一手倾覆的对象,是她恨之入骨的国度。
柳春棠脸上带着讥讽的神色,她在掌声中嘀咕了声,“倘若到时外敌入侵,他们也有这般豪情壮举倒也好。”
那日祭社稷大典上,大雍王公贵族的胆怯被她一览无余。
那可真是讽刺。
洛天歌听闻此言,只是轻哼,没有接着答话。
就在这时,莲公公手中白杖一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即就有几个卫兵从场后抬出一轮弯弓放在围场正中央。
而原本呆在观众席上的大雍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那里,彰显大雍龙威的黄袍在阳光之下愈发明亮。
大雍皇帝在上次被丧尸咬了一口经历过一次鬼门关后,身体大不如前,每天都死气沉沉的。
再者,原本肥硕的体型不知为何一下子暴瘦,宽大的黄袍下他露出的手臂骨瘦如柴,十分骇人。
他站在弯弓面前,似乎要举起那把弯弓,完成每年的惯例向西北方向射出一箭。
大雍西北方向就是漠北,今年秋猎漠北晋王爷在场,没想到这大雍皇帝居然还要例行这个惯例。
由此可见,大雍和漠北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明面上那么好。
洛天歌坐在那里,如同看笑话那般注视着围场中央。
那把弯弓一般就是二十二公斤左右,一个成年男子经过训练能够举起来,但是像是他这么个早已如同残烛的人而言,想要举起来完全是不可能的。
他这么做,只会自取其辱。
特别是在素有战神之名的漠北晋王面前。
在洛天歌含笑的目光下,就见那个大雍皇帝缓缓走到巨大的弯弓面前,似是在深吸一大口气,铆足劲地想要单手抓住这把弯弓。
他手动了动,那把弯弓纹丝不动。
场内一度寂静,谁也不敢发话。
就见他似乎有些急躁,又动了动手,那把弯弓还是纹丝不动。
他忍不住抬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弯弓,双手想要把它从卡座上拿起。
结果显而易见,还是没有举起那把弯弓。
洛天歌眸中笑意更甚。
站在弯弓隔壁的卫兵忍不住把视线挪开,不再注视着皇帝。皇帝心中怒火中烧,他自然知道观众席上那个劳什子晋王爷正在盯着他,想要看他出丑。
他双手猛地用力一抬,那把弯弓终于被抬了起来。
弯弓于他而言简直太重了,让他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啪嗒”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弯弓一瞬压在他身上。
“哎哟喂——”
他吃痛地朝身边的卫兵呼救,卫兵闻声立马围了过去。
在场的人想笑却又不敢笑,不少人憋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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