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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薇铭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我一时如鲠在喉,但脑中却如同炸了锅一般精彩,

“你说,你、你和我一样?”

“正是!”

一摆衣袍,薇铭对着我昂首道,

“鄙人与阁下,皆是走投无路才落入这腌臜之地的!”

“嚯————”

听到薇铭的解释我顿时如同被抽了筋骨似的萎了下来,原来他所说的同我一样之处是指从外界来到薇蕨,而我刚才还错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有类似我与大汉的那种遭遇,甚至一时连亲人相见、久别重逢的台词都想好了。

“阁下?”

我这般如释重负的样子自然引起了薇铭的警觉,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但眼神中明显多了不少揣测。

“呃不不不,只是没想到你和我都这么倒霉。”

我忙解释道,而薇铭在盯了我好一会才后缓缓开口,

“的确如此。”

说罢,他回到座位前扶起倾倒的茶盏,淡紫色的液体在烛火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辉,

“但鄙人与阁下也有所区别。阁下得以存活是源于圣女,而鄙人......则是略懂文字。”

“这很重要吗?”

我有些疑惑,不明白薇铭要特意提起此事的原因,

“呵呵,阁下想知道为何今日闯入薇蕨的三人只有您与那位玉人安然无恙吗?”

我摇了摇头,摸索着重新坐了下来,茶水早已温凉,而我却没了喝的心情,一心只等着薇铭继续讲下去。

“阁下,此地除了蕨一支外,还有些许姓氏为薇的人,或许他们曾别有他名,但只要能留在薇蕨而非惨遭毒手,便会被迫改名换姓,永世不得离开,而这生与死的抉择,就是在于能否为薇蕨所用。”

“所以......”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他的意思,猜测着问道,

“薇蕨需要人来教他们识字儿吗?”

说完,我看见薇铭的表情先是变得紧绷,再然后竟轻轻笑出了声,

“呵呵,阁下觉得他们是那种捧经阅卷之辈吗?不不不,鄙人所做的只是记下每日内发生的大事,和建材、食材的数目罢了。而至于鄙人的所读、所学则毫无用处!他们只懂得如何剥皮抽筋、烧杀残虐,哪还有些许所谓‘学道’的能力呢?”

薇铭几乎是冷笑着说完了最后一段,脸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行吧,行吧......”

我一边半感慨半敷衍的回答着,一边又兀自盘算起来,照薇铭所言,如果哪天瑗不再需要我了,那那些围绕在四周的食人魔立刻会毫无顾忌地把我拉到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剁了!况且女孩这个不稳定因素也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总感觉她为了自保把我踢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我连忙晃了晃发疼的脑袋冲薇铭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

终于,薇铭再次换上了那副古井无波的面容,轻靠在椅背上微微开口道,

“阁下,既然今日你我约定已成,那便无需急躁,待时机一到鄙人定会再邀阁下详谈。而现在,阁下需要的是回到圣女身边,别令旁人生疑,毕竟退一万步来讲我们也可以挟持圣女来逃离薇蕨。”

正听得头昏脑涨的我猛地一惊,高呼道,

“不可能!你是不知道它有多————”

“阁下切莫惊慌,鄙人自有办法。”

薇铭抬起手淡淡的说道,仿佛这只是件轻如鸿毛的小事,我也只能抱着颗五味杂陈的心,把所有情感全部嚼碎吃下,任其腐烂、发酵。

当长时间的交谈停止后,急风肆掠的哀怨之声便占据了所有空间,我与薇铭四目相对,却无一人找到再次开口的机会。几点悠悠火光映射于他至黑的瞳孔内婉转飘摇,仿佛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都被囊括其中。

周围的空气如同一锅清水,被置于文火之上缓慢炙烤,终于,当水底即将冒出第一个气泡前,薇铭开口了,

“阁下,夜已深了,请回吧。”

我随着他的动作款款起身,点头示意后便准备离开,但在临走前薇铭忽然拦住我,打了个响指,接着便从一扇低矮的门洞中钻出一个只有成年人半条腿高的侏儒,

“埙,送先生回去。”

薇铭说完,侏儒只是眨了眨眼,然后就拉着我的裤腿走到了屋外。

至深的黑暗中唯有几根火把闪烁着朦胧黯淡的光芒,夜晚如一块漆黑的棉花般包围了一切。我回过头,遥见薇铭正端立在房门处,但他的双眼似乎并非看向我,而是注视着一望无垠的夜空。

一路上侏儒只是呆呆的领路,而我被寒风吹得头皮发麻也不曾想过与它说些什么。就这样不知不觉,一栋熟悉的屋舍出现在了视野深处,苍茫的黑暗内我只能依稀看到一块镶着铜珠的门把手悬在半腰高的位置,想必这便是我先前暂留的地方了。正当我打算至少说几句感谢的话时,侏儒却已然消失不见,无奈间我抬头望向弥漫的夜色,森林的轮廓似怪物般扭动卷曲,包围住这方小小的山村。

未曾多留,我快步上前,弯起食指敲响了沉重的房门。

“瑗......”

木门被从内推开,我也赶紧编造着解释的理由,可当一副娇小的身躯出现在面前时我才有些吃惊的反应过来,那不是它。

“嘘————”

女孩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唇边,仰视的眼神多少看起来有些威胁的意味,

“它睡了。”

我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便朝屋内走去,可就在我前脚迈出的同时女孩却伸出纤细的五指按在我的胸口小声说道,

“对了,提前说好,现在开始在它面前叫我瑶。”

“瑶?为什————”

“与你无关。”

我一时语塞,又因这接连发生的事感到心烦,于是便应和着想赶紧进屋,可女孩反而直接堵在了门口一点也不像是打算让开。

“怎么,你什么意思啊?”

见到她这番举动我的耐心所剩无几,音调也高了许多。可女孩则像是一点也听不出来似的认真盯着我说,

“想进去你要保证,不管从瑗那里听到什么都不能做出奇怪的反应。”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将从在玦的旅社再见到她到现在为止的怨气一时发泄了出来,,

“你到底都和它说了什么?!而且之前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纸条在我这儿?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我不顾形象的冲瑶低吼道,脸上的肌肉也攒成一团,而她只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最后也没动一下。我以为自己震慑到了她,甚至心中还多了些愧疚,毕竟对我见过的所有人而言瑶还只是个孩子罢了。可谁曾想就在我还为此苦恼之时她却突然一把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拉的半弯下腰来,用同样的语气冲我的脸喊道,

“你给我听着!不管你们之前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是现在你要是打算老老实实活下去的话就给我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嘴脸!”

瑶的声音声音高亢尖锐,我竟一时陷于巨大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被人如此贴着脸指责任谁都会有些恼火,何况是如今背负着一大堆秘密的我。

再也受不了,我一把推开瑶的手自顾自走进了屋内,虽然没有回头,但我还是听见了她带着抱怨的声音。房门关紧后瑶便扭头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而我也不愿看她,不光是由于奇怪的自尊心作祟,也是因为她与瑗关系的发展令我心虚,万一我的话对瑗不再有分量或者仅仅是不如瑶,都会对薇铭的计划有严重影响,可偏偏就是这个我不知道一分一毫的“计划”掌控着我们一群人的生死!

“靠!”

我暗骂一声,感觉全世界的压力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额间紧皱的眉头自见到薇铭后就没舒展开过。

“不行,再不睡觉要真的没了。”

说着,我从长椅上费力地站了起来,但正准备去歇歇僵硬的大脑时却看着前方的走廊愣住了,因为这间被临时腾出来的屋子只有两间卧室,一个睡着瑗,一个睡着瑶。

我看了眼腿边带着倒刺虫卵的木椅,接着拼命的摇了摇头,但转念一想又好像别无他法,不然难道在这儿干站一晚上吗?那别说去和这险恶的世界斗智斗勇,恐怕光是漏进来的冷风都能冻死我了!

“除非——”

我咽了口唾沫,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得有些兴奋,同时眼仁也在相对两扇微合的木门间移来移去。可犹豫再三,我最终还是抬脚走到了瑗的门前,毕竟才和瑶吵完,我还拉不下脸去求她收留自己。

“喂......你还醒着吗?”

一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我一边侧着脑袋向内望去,没有月光的夜晚屋内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客厅一小点火光隐隐约约找到床铺的轮廓,可我伸长了脖子找了半天,也未在不大的床上发现瑗的身形。就在我疑惑不解时,床头处的一小块阴影忽然动了一下。

“嗯?”

由于是被余光所捕捉到,我还以为那仅仅是错觉,但当我仔细分辨了一会后才蓦的发现那团影子就是瑗,只不过它现在正抱着双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蹲坐在床头。

“瑗,瑗!”

我轻呼了两声,然而瑗似乎是睡着了,没有一点回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打算先叫醒它说明情况,不然等到早上估计我还在做梦的时候就被一巴掌拍死了。一想到瑗莫名的蛮力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掩着门走到了它的边上。

然而等到了近处我才发现瑗不是单纯的在休息,而更像是在进行某种说不出的仪式,只见它心口的位置长出了一株纤弱的嫩枝正在恣意摇摆,顶端还散发出极其柔和的绿光。

“呃......”

这下我犯了难,也不敢在试着叫醒瑗了,毕竟谁知道打断她后会发什么。

“唉——”

叹罢,我只得挪到床脚,扯起一小块被子蜷缩成一团,期待明天早上先醒来的是我。

风,似乎从未停歇,不辞辛劳地跨越无边林海,将仅有的慰藉与祥和挥洒于漫漫长夜。数以兆亿的枝叶也相随起舞、摩擦交错,编奏成一曲轻谣在枕边候人入眠。

在被掷进幻梦做就的泽国前,一道宛若虚幻的呢喃飘荡而过,那是瑗的声音,静谧中带着一丝不安。可我指尖微动,已来不及清醒,只能任由其在我的魂灵中回响、交叠为一段我永远无法忘却的轻叹,

“隼,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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