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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勾勒于剑锋之上如一点寒星,随着薇铭手腕的抖动刹那间急速飞掠而来!

我见势不妙,立刻攥紧已甩过头顶的木椅,打算趁他之前先行下手。由于借着身体带出的惯性,木椅下落的速度远超过剑尖刺来的速度,似乎下一秒,薇铭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容便会化为一摊烂泥!

咔!

然而正当我以为稳操胜券时,一道清脆的破裂声陡然响起,我依稀瞥见薇铭身后的窗页上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孔洞。接着,还未等大脑反应过来,我的右臂像是消失般猛地失去了支撑,而还悬在半空的木椅也随着重心的偏斜,摔在了薇铭右侧不远的地面上。

“唔唔唔!”

瑶含混不清的惊呼响起,我缓缓扭过脸,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处多了根漆黑的箭羽,而薇铭手中的长剑也从容不迫地压在了我的喉管中央。

撕裂般的疼痛自关节与躯干的连接处传来,每当伤口边上的肌肉颤动一下,便会产生海啸般成倍的痛苦。我死捂着箭矢底端,冷汗早已如雨水般淌下,甚至连呼吸都成了件需要权衡的事。浑浊的阳光洒在脸上,我望向薇铭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在成片眩晕的光芒背后,他似乎正如慈父般微笑的注视着我,

“阁下,何苦呢?”

薇铭无奈的说道,冰凉的剑尖在他的舞动下顺着我的脖颈随意游走,

“况且就算鄙人死于您的手下,恐怕也难得一丝生机啊。”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伴着闯入其中的纷乱响动,听上去分外聒噪。我紧咬住下唇,像是待宰的牲畜般静静等着屠刀落下,可待我合眼候了半响,想象中血管割裂头颅滚落的惨象却仍未发生,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薇铭带着遗憾的轻叹,

“唉,阁下,还远不到时候啊。”

说罢,他话锋一转,将视线投向了横躺于门旁且仍未清醒的村长,

“可有些事,却已然不能再等了。”

我感觉架在肩上的长剑被挪开,指向了不远处蜷缩着的老妪。薇铭就这样边哼着小曲,边轻点着步子走到了村长身边,将锋锐的剑端点在她裸露的脚踝处,猛一用力!那只枯瘦的左脚便在一连串令人不寒而栗的骨肉交错声中生生掉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村长半挺着腰从地上弹了起来!那凄厉的哀号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我看见她抽搐着望向疼痛的来源,可下一秒,便连呻吟也发不出了,只剩下痴呆似战栗的瞳孔证明她已然知晓发生了什么。

“时间紧迫,鄙人不免有失礼度,还请阁下不要介怀。”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薇铭依旧保持着那副近乎病态的笑脸,看向村长的目光中满是嘲弄与不屑。

“薇、薇铭,你......”

村长半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着望着高高在上的薇铭,但正要开口时,她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你!你把村子怎么样了?!”

被如此血红的双目死死瞪着,薇铭却仿佛享受般愉悦的回答道,

“啧啧啧,不愧是宅心仁厚的村长大人啊,到了此时仍有这番心境,晚辈着实佩服。”

说着,他竟像模像样朝村长微微弯了下腰。

可是此时面容扭曲的老妪已顾不上薇铭毫无底线的戏弄,拖着半残的双腿疯了似的爬了过去,几乎是哀求的哭嚎道,

“薇铭!你把他们怎么了啊!老朽的命随你处置,但是他们!他们——”

看到先前还试图杀了自己的村长如今落魄至此,薇铭竟饶有兴趣的半蹲下来说道,

“他们?哈哈哈哈!”

薇铭突然大笑着走到村长身后,将虚掩的房门一脚踢开!顿时屋外那惨烈到无以复加的光景汹涌着扑向了被怔到无法动弹的村长。虽然她再未多说一句话,但那对浑圆的眼窝边缘,分明流下了两道猩红的血泪。

“怎么,村长大人,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晚辈了吧,毕竟对于蕨氏而言,已然无用了。”

薇铭轻柔的说道,言语中裹挟着一丝诚挚的关切。

“呵,哈哈,哈哈哈哈!薇铭啊!真不愧是你啊!”

本来呆望着前方的村长猛然大吼出声,尖锐的音调连薇铭都皱起了眉头,

“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老朽这里听见半个字!哪怕是碎尸万段!老朽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个畜生!况且——”

村长顿了顿,继而用极其阴沉可怖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在你来薇蕨之前,那里早就是块废地了!”

此话出口,薇铭忽然笑不出来了,他嘴角抖动了几下,不情愿的问道,

“哦?是圣女所留的血液不足以维系了吗?”

可村长却只是嗤嗤的笑着,挂满血迹的面颊显得格外诡秘,

“呵呵呵,薇铭,你永远也不会知——”

就在她继续操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腔调时,埙却突兀的闯了进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拇指粗细的玻璃瓶,小心翼翼的交付到了薇铭手上。后者将手中的容器举在阳光下晃了晃,期内如玉般碧绿的液体散发着奇幻的色泽。

“好,退下吧,在入口等我。”

薇铭抬手打发走埙后,转过头来对着村长故作神秘的说道,

“既然您不愿透露,那晚辈也不敢勉强,然则时不待我,还请诸位与鄙人一同前去,看看这所谓的‘荒废’究竟是何意义。”

说罢,他不再理会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乌合之众,率先走出了房门。而后,便有一对身着黑袍,面色清灰的侏儒冲入屋中,扛起我们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群薇铭的得力助手的确极为迅捷,在村庄各处仍是一片杂乱时,它们却已然清理出了一条直通地窖的道路,而且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嘈杂烦扰之处,也不知道这些奇异的生物是如何与薇铭混在一起的。

正想着,我右肩的箭伤又酥麻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的烧灼感,导致我有半个身子瘫痪般完全使不上力,

“箭头有毒......”

我口舌不清的嚷嚷着,被抬在前方的瑶似乎听懂了,转过头来慌张的看着我,事已至此我再没任何办法,只得苦笑着回道,

“还死不了。”

说话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了教堂后不远处的空地上,我远远望见为首的埙在地上摸索了一会,片刻后又招手叫来了另外三四个帮手,接着它们左右一齐用力,竟从尘土砂石下掀起了两扇各有一人多高的石质大门来。待到四散的浮尘消散后,薇铭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些左右抬着我们的黑袍侏儒便齐步迈入了深不见底的阶梯中。

在视野被厚重的地表遮蔽前,我最后看了眼焦黄的烈日,炫目的金光照耀于天际,百里开外皆无一丝浮云——今日绝不是个适宜外出的时节。但只可惜就连这样的晴空,于我都将成为难以奢求的美景了吧。

随着高度逐渐降低,在脚下极远的位置蓦的亮着一点幽幽的火光,我支起生硬无比的脖颈,瞪着眼睛望去。只见在离我们至少十几米开外的平台处,赫然沾着那只令人作呕的怪物。

“靠,瑗!”

我压低了声音骂道,不曾想却引起了瑶的注意,她立刻侧着脑袋困惑的发出了几声无法分辨的响动。凭着直觉,我大概猜到了瑶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用下巴指向被撑到鼓胀的怪物,无力的解释道,

“瑗,现在就在它的肚子里面。”

“唔?”

瑶看来并没有听懂,可我也懒得再解释一遍。说到底这整件事的发展与瑗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还活着,亲口告诉我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了,挚友们。”

薇铭的声音在狭窄逼仄的洞窟内回响着,我和瑶一同看去,只见在他扶手伫立之地,是一道雄伟壮观的青铜巨门。可还未等开口,村长却扭动着身躯急切的叫道,

“薇铭!老朽劝你一句,现在离开还来的及!你根本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

“无妨。”

薇铭打断了村长的警告,失神般走到门前,伸出双手亲切的抚摸着其上的每一条纹路,仿佛在这之后封藏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恋人。众目睽睽中,他将侧脸紧贴在冰冷的门面上,倾心忘我的汲取着每一口从内渗出的空气,整个人都在这变态般的渴望下剧烈的颤抖着。等到薇铭终于体味完这常人无法理解的快感后,我发现他看向周围的眼眸内,带着一抹悲凉的色彩,

“啊——诸位有所不知,鄙人的一生的追求,便是能找到超脱于凡人、不染于尘世的生命,然而这又何谈容易。鄙人花费十数年,耗尽所有,甚至连发妻都丧命于野兽的利爪之下,可那触之不及的存在,却始终未曾出现。”

薇铭怅然若失的抚摸着埙的额头,神情有些恍惚,

“直到一天,于都城乡郊的渔村内鄙人偶然间听闻,说在琦琅的北境,那片一望无垠的绿林深处,有一方独立于天命的神地,有着‘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鄙人虽心有怀疑,却也无有他法。只好带着亡妻的尸骨,闯入了那片传说中的森林。”

说着,薇铭不自觉的笑了,看向埙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温热。可当我察觉到这种不同寻常的目光,心里却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而薇铭接下来的说辞,也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

“传言是真的,鄙人蒙受上天垂怜,发现了这所谓的神地,接下来用了数个月的时间,鄙人亲手创造了它们!用我亡妻的骨血!残躯!无数次的实验!无数次的失败!但最后!我的爱妻又获得了重生!更伟大,更高贵的重生!!!”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用一种无法言说的、浓烈的慈爱的目光,凝视着已然手脚冰凉的我们,

“这种幸福!这种升华!不能只由在下独享!这是属于所有人无上的进化!!这是神的旨意!!而我!!就是能创造万物的神!!!”

我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薇铭陶醉的表情,耳畔却响起了当初村长说过的话。

她没错,眼前这个被称为薇铭的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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