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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瑞兴王本来还想跟燕珂扳扯扳扯,可一见燕珂脸色难看得吓人。
到了嘴边的话就成了:“世侄女,咱们晚上吃什么?”
燕珂目不斜视说:“卤猪蹄。”
瑞兴王因为燕珂的态度觉得憋屈,可是一想到自己晚上有猪蹄吃了,心底的憋屈又散了那么一点。
到了大营,王妃正跟几个燕家家臣对着舆图商讨蛮子下一步的进攻,以及她们要如何布防。
见燕珂掀帐进来,便问:“钦差那边应付得如何了?”
燕珂解下斗篷递给随后进来的云雀,寻了个空位坐下:“今日是应付过去了,但只要他一日不离开北地,便一日松懈不得。”
王妃道:“钦差那边你且留意着些。”
燕珂眉峰微隆,但还是点了头。
王妃把之前跟家臣们商议的结果跟燕珂说了一遍,“你瞧着什么法子最可行?”
帐中点了炭盆子,可还是冷,云雀倒了杯姜茶给燕珂驱寒。
她喝了一口,手指摩挲着杯沿道:“蛮子吃过上次的亏,肯定不会再轻信陈王那边给出的信儿,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跟蛮子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在大漠里寻着味儿都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麻烦的是依旧有太多西南军没真正上过北境的战场,这些日子虽在训练,可到底不如在战场上跟蛮子厮杀活下来的西北军。放回去的那些个将领,也心高气傲得狠,肯不肯听咱们调遣还不好说。”
说了这么多,还是她们目前劣势较多。
王妃问:“那你的意思是?”
“下一次跟蛮子交锋的主动权拿给西南军的将领们,让他们去打。”
这话一出,燕家家臣们不免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家臣道:“这岂不是把咱们的性命又交回了西南军手上?”
“届时他们若不先打蛮子,反而围杀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家臣们的顾虑,肯定也是镇北王妃的顾虑。
但不管家臣们如何反对,最终的决定权都在镇北王妃手上。
她问燕珂:“拿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
燕珂便道:“驯狼时不能一直把狼关在笼子里,得放它们出去,叫它们觉得自己能跑掉时,再抓回来饿上几天,才能矬去哪一身野性。如今瑞兴王麾下的大将们个个都心高气傲,先前一直把他们绑着,也不是个办法。叫他们自己带兵去跟蛮子打一场,看到自己的兵一个个倒下,他们那股傲气才会折一折,知道自己并非战神在世,后面才会诚心实意的跟我们合作。”
“至于他们想先围杀我们,且不说瑞兴王在我们手中,我能绑得了他们一次,就能绑他们第二次。”
瑞兴王手底下那些兵,刺头儿已经全挑出来了,在上次跟蛮子交手时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屁都不敢放一个。
剩下的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他们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让他们把本该对准关外蛮子的长矛对准燕家,以燕明戈在大昭军中的影响力,大多数兵卒都做不到。
有了燕珂的保证,家臣们也没再说什么。
镇北王妃便道:“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军事商议完了,家臣们陆续退下。
燕珂坐在圈椅上没动,她一手搭着圈椅的扶手,后背紧贴着椅背,神情倦怠。
镇北王妃等帐中家臣走完了才问她:“是不是钦差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燕珂摇头,揉着太阳穴说头疼。
自家女儿比别家小子都还能干,镇北王妃是打心眼里骄傲,可瞧着燕珂这般,她又心疼了。
连忙上前帮燕珂揉按额角:“肯定是最近太累了,夜里休息也没个定律,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得熬不住。这几日军营里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回王府好生休养着,顺便可以把年货都给备齐了。”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燕珂闭着眼睛道。
痛意沿着头皮一层层往里边钻,太阳穴处的筋都一抽一跳的,头疼更甚。
“你这孩子……”王妃心疼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长女从小到大都没叫她操过什么心,练武磕着伤着了,也从不给她说,更别说在她跟前呼一声痛。
现在却拧着眉头,用罕见的脆弱模样跟她说头疼,王妃心底不好受,像有把刀子在割似的。
她忙吩咐云雀:“你去打一盆滚水来。”
云雀应声出去了,王妃一边给燕珂揉按额角一边道:“这天下很快就会安稳下来的,你父王回信说了,最迟明年春夏,陈王那边就耗不住了……”
云雀很快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滚水进来。
王妃寻了一方干净的棉帕放到水里浸着,完全浸湿了再拧起来给燕珂敷额头。
从滚水里拿起来的帕子拧干了也烫得惊人,帕子一贴上燕珂额头,她就抬手想取下来:“烫。”
王妃按住她的手:“就是要烫些敷额头才有效,以前你爹操劳过度也经常吵着头疼,我就是这么给他敷的,次次都见效。”
帕子刚贴上确实烫得厉害,但没过一会儿,燕珂就觉得额头反而有些凉飕飕的,似乎是帕子已经变冷了。
王妃把帕子重新放进水里,过了一遍水再拧起来给燕珂敷。
反复几次后,燕珂的确是觉得头痛减轻了不少。
就是额头被烫得红彤彤的。
云雀端水出去,正碰上燕九过来禀报瑞兴王那边的动向。
“王妃,陈王给瑞兴王送了信过来。”
一听是陈王的信,母女二人都警觉起来。
王妃拆了信,看完后递给燕珂,她自己走到沙盘前,在南境的位置做了几个标记。
“看来正如你父王先前在信中所言,陈王那边耗不住了。他之前跟瑞兴王合作,又勾结上了萨蛮人,就是想让大昭南北失守,朝堂上乱了阵脚,李太傅一党更好在送往南境的粮草上动手。”
“如今李太傅倒台,瑞兴王背叛他,蛮子没能攻破北境防线,你父王那边粮草充足,陈王已是强□□末。他现在联系瑞兴王,想拿你我二人做人质,胁迫你父王,可见确实是捉襟见肘了。”
燕珂已经看完了信,陈王在信上许诺,只要瑞兴王交出镇北王妃母女,他就把辽南二郡割让给瑞兴王。
瑞兴王封地在西南,跟辽南接壤,陈王许诺这二郡,可见诚意十足。
燕珂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让瑞兴王给陈王回信一封,把筹码换成辽南四郡,母妃觉得如何?”
以辽南四郡作为交换条件,无疑是跟要求昭帝拿孟州、禹州两地来换她们一样。
辽南四郡一割让,半个东南也就让出去了。
镇北王妃稍加思量,便吩咐燕九:“就按郡主说的办。”
这虽然狮子大开口了点,却能打消陈王的疑虑。
毕竟瑞兴王的确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如今他得势,陈王开出的条件虽丰厚,但燕珂母女在陈王那儿也值这个筹码。
陈王若拿不到她们当人质,可能就只有被燕珂父王耗死的分。
大昭再乱,那也不是一个邻边小国的国力可比拟的,南疆整个国土,都还没西北这一块大。
商定了怎么回复陈王的信,王妃怕陈王那边拿不到人质就仗着南北路途遥远传消息不便,诈镇北王说燕珂母女在他手中,赶紧修书一封告知镇北王陈王的计划。
燕珂望着王妃重新摆放过后的沙盘陷入沉思。
现在的陈王是一条被逼到了死胡同的疯狗,他不可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跟瑞兴王达成合作上,他绝对还要其他的谋划。
她视线一寸寸扫过南境陈王跟他父王的战场,目光又落到北地的西南军和萨蛮军上。
陈王的盟友死了一个李太傅,如今李太傅长子带着的禹州军备定南侯截堵的不成样子,早已成了丧家之犬,李家已是一颗废子。
瑞兴王这边叛变,那么陈王的盟友就还剩下蛮子。
燕珂眸子一眯,视线陡然锋利起来。
她快步走到沙盘跟前,把蛮子的行军方向改了个方位,喝道:“母妃,蛮子可能往西南去了!”
正写信的镇北王妃闻言一愣,她停下毛笔走过去。
燕珂在沙盘上给她比划:“沿着西北地界南下,都是一些草原上的部落,他们势力没有萨蛮强大,所以一直都安分守己。但萨蛮人若是也得了陈王的信,很有可能穿越这些部落,直接前往西南边境。陈王给瑞兴王辽南二郡换我们做人质的信,根本就是个幌子!”
听燕珂这么一分析,镇北王妃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萨蛮军杀死草原其他部落,抢了他们的牛羊以此作为行军的粮食,不用带粮草上路,行军速度只会更快。
而且瑞兴王北上时,调走了西南大部分兵力,蛮子若是猛攻,西南肯定守不住!
陈王这个计谋一旦得逞,不仅大昭西南防线被攻破,蛮子可直取汴京;萨蛮军绑了瑞兴王妃,再以瑞兴王妃做人质,完全可以从瑞兴王手中把她和燕珂换过去。
王妃赶紧传唤身边的影卫:“燕十三燕十五,你们即刻出城,往南边走,天明之前把蛮子的动向给我打听清楚!”
两个影卫领命出了营地。
王妃又命人去把之前才离开的家臣们都叫过来。
蛮子一旦从西南入境,在南境的镇北王届时就是腹背受敌。
而且一旦汴京被围,那才是最糟糕的。
第二日天亮前,燕十三燕十五果然带回了消息。
蛮子大军伪装成草原上的部落,全速朝着西南边境前进。留在西北的蛮子只是少数,之前斥候查探都没发现蛮子大军有什么不对,是因为他们在营地扎了够十万大军住的帐篷。
斥候远远一瞧,见着那么多帐篷,以为蛮子还盘踞在西北呢。
谁知那些帐篷都是空的,只留了一部分人巡逻看守,做出大军还在北地的假象。
镇北王妃熬了一夜,眼中已见血丝,她指着舆图上的西南地境对一众家臣道:“蛮子行军速度再快,那也是绕路走,咱们现在派人前去西南布防还来得及。”
“西南地界,肯定是西南军自己最熟悉,问题是西南军的那几名大将个个鼻孔朝天,西南军派出去的斥候一直没发现蛮子南下,咱们的人发现了,西南大将们能信吗?”一名家臣道,显然是对西南军没什么好脸色。
燕珂接过话头:“那就让他们自己军中的斥候去亲眼瞧一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燕珂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他们能不能在蛮子抵达西南前完成部署,而是怕蛮子在西南攻城遇到硬骨头,一转头又咬向西北。
从之前瑞兴王来援,萨蛮人就退兵,燕珂就已经看出来了,萨蛮人如今是想保存实力。哪怕西南军没有西北军野蛮,但人家胜在人多。
蛮子为了减少损失,就不会去硬碰。
若留下一半兵力守着西北,不把瑞兴王的八万大军都派过去,又怕唬不住蛮子,叫蛮子觉得攻打西南的胜算太大,直接从西南把大昭撕个肠穿肚烂。
显然王妃也在愁这事,皱了一晚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燕珂盯着舆图看了半响,说:“母妃,我有个冒险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日万贵妃回娘家了,朕不得已才宠幸了三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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