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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是何师姐!”少女用力一扯少年的衣袖示意他先走为妙,哪知道那湖蓝色的身影竟来势奇快,转眼便拦在了二人的身前。
“师弟师妹,你们!你们为什么不顾师门规诫,私自到这落月峰来?”两人身前站着一个身着湖蓝貂裘的少女,这种湖蓝的色泽只有碧霞山中一种珍惜的海灵貂才有的毛皮色泽,这种貂只生长在碧霞山中的灵泉当中,且数量稀少,由此可见这少女的身份在碧落剑派中的弟子一辈地位何等之高。
这湖蓝少女盈盈而立,面色沉静如水,俏丽的脸颊上此时如罩秋霜,一双俏目清莹逼人,只瞪着两人显现出一副严厉之态。
“呜啊!”蓦然间三人身后一声沉闷的呻吟,却见苏灵风只闷哼一声,扑倒在雪地中,两拳紧紧的攥着地上积雪,两拳之上竟缭绕着森森黑气,动也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何师姐,他这……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也没下重手啊,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白衣少年一摊手表情一片无辜。
“是啊是啊,何师姐我们刚才真没想伤他,是他自己……”一边的红衣少女也帮忙辩解,可话未说完便被湖蓝少女打断了。
“都被你们打的吐了血,这还不算下重手啊?”湖蓝少女说完忙赶到苏灵风身边,伸出一双雪白的皓腕将他翻转过来,只见苏灵风双眼紧闭,灵台之上似乎隐隐冒有黑气,久久不散,他的怀中仍紧紧的抱着那条白狐不松手。
湖蓝少女也不犹豫,自怀中掏出一支白瓷小瓶,拔开塞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气息便弥漫而出,她手掌一翻倒出了两粒,一人一狐各喂下了一颗,便在此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两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叫道“何师姐,好像是田师叔来了!”
…………
落月峰上,大雪已停,阁楼内炉火烧的正旺。
苏灵风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两眼也一阵剧烈的胀痛,缓了一阵,眼前的事物才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面前的火炉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听云峰田观海,而另一个是那身着湖蓝衣裳的少女,正面露焦灼的望着自己,似是由于紧张不停的咬着嘴唇。
看到苏灵风醒了过来,蓝衣少女立刻展露笑颜,好似春花盛开,楚楚动人。
“苏师弟,你醒啦!看来师父的乌金活络丹还管些用处!”蓝衣少女说着便端来一只碗,自火炉上的铜锅中舀了几大勺递给了苏灵风。
苏灵风望着蓝衣少女的笑容,一时间如沐春风,又听到刚才那少女唤自己做“苏师弟”他越想越懵,当即不知该如何回答,竟忘记伸手去接那碗药汤。
“她是我碧落剑派踏雪峰首座越凌冰座下大弟子何慕晴。”一边田观海面露微笑介绍着道。
苏灵风听了田观海一说,赶忙接过那碗药汤,不敢去看何慕晴那一双俏目,只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多谢何师姐!”言罢将手中混合了十几种药材的药汤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何慕晴一怔,她原本以为苏灵风一定由于刚才那件事而耿耿于怀,却没想到如此懂礼貌,当下手掩小口吃吃笑道“田师叔教导有方,苏师弟可要比咱们剑派中许多弟子懂礼数呢。”
苏灵风放下了药碗,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阵慌张道“田师叔,何师姐,我的那条白狐是不是已经没了性命?”
何慕晴闻言莞尔一笑道“师弟放心就是了,它现在正在隔壁睡得香,我当时用了两颗药丸,也给它服下了一颗,所幸它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只是由于惊吓过度昏了过去,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
苏灵风站起身来,看到隔壁床榻上,小玉正盘着尾巴睡得香甜,心中不由大为感激,忙向何慕晴拜道“何师姐,多谢你的搭救之恩,苏灵风没齿不忘。”
何慕晴忙摆手道“苏师弟你言重了,这原本也是应该的,都是我那两位师弟和师妹不好,他们都是碧游峰秦师姑的弟子,一个叫萧玉峰,师妹叫宁雪儿,尤其是雪儿师妹从小让秦师姑抱上碧霞山来,宠坏了,不过她并不坏,没做什么坏事,这次他们两个回去我自会禀明师姑一定好好的责罚他们!”
苏灵风心中暗叹一声,想起萧玉峰的恶语相向,对自己娘的污蔑,这如何能够轻易原谅,不过此刻他却不好驳了何慕晴的一片好心,只好叹道“何师姐,你放心就是,我没有怪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何慕晴听苏灵风如此一说,顿时喜上眉梢赞道“苏师弟能有如此胸襟,倒让我这做师姐的汗颜了,既然如此苏师弟就安心养伤,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挑个日子我让他们两人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罪!”
苏灵风忙摆手道“这……这真的不必了!”
也不知道何慕晴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她那湖蓝的倩影只一闪便消失在了大门之外。
“田叔叔!”何慕晴走后,苏灵风的心中一片五味杂陈,叹道“他们为什么那么说我娘亲?说她是魔道孽障?”
田观海听了苏灵风一言,蓦地睁开眼来,心中浮出一阵不安,他望着苏灵风那一片萧瑟的目光,自知不能有任何什么闪避,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当即冷哼道“那些纨绔弟子,你理他们作甚,这件事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那田叔叔,你能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每当我情绪波动,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将我折磨的欲生欲死,那感觉就好像丝毫不会水性的人被扔进了茫茫大海,挣扎的筋疲力尽,而后被活活淹死。”
田观海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已经向你说过,因你有一种先天顽疾,无法去除,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今后我会替你慢慢想办法的!”田观海岂能不知,这一切都是由于那七煞玲珑心在作祟,而他原本的什么先天顽疾早已经被那至阴至邪之物涤荡无存了,也许这一切可能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了。
“剑派中一年一度的金石大典快开始了,这段时间也怪我太忙,对你疏于照顾,等过了这段时日我会常来看你,我刚看了那条白狐,并不是异妖之类,正好可以在这里陪你,免得你寂寞!”田观海站起身来,走到苏灵风身前,满含慈爱之情,像慈父般抚摩着他的额头。
苏灵风展颜一笑道“田叔叔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你看这几日我在这不也挺好的,你只管放心吧!有小玉陪我,今后我保证也不会再惹事了!”
田观海笑着点了点头,临走时似不放心的叮嘱了良久这才离去。
目送着田观海离去,苏灵风满心惆怅回到屋内,他紧紧的关上了大门,心中却是一阵五味杂陈,七年来他在碧落剑派中很少与他人有所交集,可天下之事就是如此,有时候你想落得清静,偏偏有些人就不能让你如愿。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想起那姓萧少年和那雪儿少女的恶言恶语,到后来的拳脚相向,自己竟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力,就连自己的朋友也保护不了,更别说将来还要帮爹娘报仇了。
苏灵风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只望着卧室床榻上的小玉怔怔出神,忽然,他无意间瞥见了那本被扔在角落里的释家书卷《摩诃地藏经》,猛然间他的心中一动,“那本书我还未曾看过,不知道那里边有着什么奥秘,反正现在也再没任何希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翻开来看上一看只当打发时间,排遣心中烦闷。”
心中想着,苏灵风忙在角落中拿起那本《摩诃地藏经》吹去了上边的浮灰,翻开书卷坐在火炉旁读了起来。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开卷一,佛云,释家三界乃欲界、色界、无色界。欲之一界是为地狱,人间,他化自在天三阶,地狱所对《摩诃地藏经》,人间所对《广法大德真经》,他化自在天所对《菩提本愿经》,三经合修,方渡色界,无色界。
此卷为地狱《摩诃地藏经》所述,习此经文,需了五蕴,色、受、想、行、识,观佛悟法,塑成禅心。
释家主为禅教,观想身意,以大智慧,大意念加持自身,方为观想之本。
读到此处,这开卷其一便完了,翻过此页却有一张烫金卡纸,这卡纸本身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触手光滑,如水润湿,一尊金光灿灿的地藏菩萨像跃然纸上,庄严,慈悲,不知道是绘自何人之手,翻看之下竟有百般变化,或站,或坐,或卧,或开菩萨慧眼,令观者心生敬畏,杂念全无,直入空灵。
“好画!”苏灵风看的两眼也放金光,心境如止水,气缓如清风,“释家讲禅心一法,观想念生,意念强大,方渡此生,想必是这著写经文之人,怕后人修佛不得要领,无法完全五蕴皆空,这才用此画用以辅助,帮助观者快速进入释家之道。看来这释道两家各有不同,道家讲究以天地灵气炼化自身,从而步步成神,释家则为观想意念,不停壮大自己的灵识和念力,到最后塑成金身不灭,修炼之法似乎有些相冲相克,不过反正那《天道经》一书我也无法修炼,也被我焚毁,不如就试试这释家《摩诃地藏经》也无妨!”
苏灵风合上书卷,将那地藏菩萨像抽出来放在眼前,此时他的心中不由得渐入空明,当下闭目坐定,观想神识,耳目不见,身意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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