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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诩容诩,你真的不管其他人啦!不帮忙可不代表就是恶人,还有不少外村民是无辜的,虽然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可谁知道上头那老东西会不会下天雷罚你。”

容诩淡淡道:“我并没有毁掉避瘟树,只是把它们挪了地方。”

但是,容诩并不打算将某些人庇护在灵树之间。

异蝶这时候提醒他:“你下一步做什么,小屁孩他们跑远了!”

“这村外并无瘟疫,疫情在北方。”

逃难者北方而来,怕是有人带了瘟病进村又奇迹恢复,便死定了在此安家。岂不知南方并无瘟魔降临,从疫情处而来,变以为到处都是疫情。

也有明白人不肯离开,觉得这里最安全,唯恐北方的疫情蔓延到南方而来不及逃命。

被原村民和假山神统治的日子里,和疫情处相比,哪个更受折磨呢?

那些人见灵树不在,而山间翠绿呈枯黄,有些弃了扁担而逃,有些收拾了行李架着牛车离开,还有人相信山神存在留在此处。

当然,他们不会认为容诩是山神,毕竟他是毁掉灵树的人。

“原来你才是邪魔,是你杀死了山神!”村民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看起来张牙舞爪,却忌惮着不敢上前。

“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事。”容诩手中捏着一团微光,不正是山神的残留碎片,“原村民与那山神签有契约,神灵已去,尔等世代为奴,何不跟着去?”

说罢,捏碎了光团,那些曾经嚣张的老者,瞬时双目冒血。其他人见此惨像,不想走的也迫不及待逃离。

异蝶说道:“那小屁孩已经走了,你那个交易完成了没?”

余光散去,人族倒下成片,容诩活动了下手指说道:“周铭英的执念已经拿到了。”

“什么时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异蝶不信,“他的执念不是无法和魂体相连,无法沟通吗?”

“周铭英无意识,自然要寻一个有意识且可靠的身体将自己遮掩起来,让他代替自己的意识。”

异蝶反应过来,又疑惑:“这么说,庄铭忆不是那恶徒的儿子,而是……不会吧,周铭英死后半年,庄芯娘才查出有的身孕,那些不是东西的家伙就盯着自己女人怀上身子,不可能到6个月大才发现吧!”

“所以一开始就想错了,恐怕是庄芯娘早已和周铭英有了夫妻之实,后周铭英被害死,庄芯娘被掳去后,她发现自己怀有周铭英的骨肉。这时候未出世的婴胎必然被杀死,周铭英为了自己的孩子的安危,执念压制了胎体的生长,直至半年后解开,那恶汉便认为是他的孩子。”容诩说到这儿就停下了,只要让异蝶明白怎么回事就好。

庄铭忆便如此安然诞下,可是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活人的执念因其健在,或许有机会达到心愿,所以作用并不大,仅有死者的执念,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生前愿感越强,心愿越少,执念力亦越是强大。

可这样的执念属阴,鬼魂执念压制□□凡胎,腹中男胎阳气脆弱,碰上了阴气竟是阴差阳错,成了雌雄共体。

“这些皆是你自己猜想吗?可之前山上那位又是谁的执念?”

“庄芯娘意识清醒,曾一度以为自己活着。唯一周铭英利用了他自己的残念,这庄铭忆外貌和面相看来并不是恶汉之子,周铭英又如此护着他,推测出来并不难。而山上那位……我不认识。”容诩淡淡回应,“不过庄芯娘可能认识他。”

让植被枯萎的东西便是煞气,这里不种果树因为无法存活,身处南方却连庄稼都种不好,原村人粮食缺少只够吃,留点力气去打猎,而外村人举家而来有点积蓄。

外村人一见瘟疫比疫情处更为凶猛,赶紧收拾包裹,有些人家赶了牛车,有些骑着骡子奔走。唯原村人什么都没有,大家在他们半死不活之时,拿回了被抢走的所属物。

他们早想离开这里,又害怕外面的瘟疫会蔓延至此。如今这里要成病魔的天下,他们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但是,原村民与这儿曾经的神修签下过契约,他们永远不能离开。

这里只有煞气,没有瘟疫,但他们认为自己被瘟疫包围了……快死了……

浓郁的煞气扰乱了神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又走到身前。有年长慈祥的老人,被他们惊扰出心疾而死。有人把年轻的姑娘糟蹋了使人投河自尽,可曾经清丽的女子,全身血淋淋的面目狰狞,看上一眼就要噩梦连连。

不……他们现在不正是做梦吗?只是梦境而已,总会醒的!

等他们醒来,怀里又有年纪鲜嫩的少女,有些人还生了儿子。

对了,茶馆老头的漂亮孙女还待字闺中,不知多少人盯着,包括那死了婆娘的老赖。

姓赖的恶徒已经死去,死得无声无息,脖子上有五个血淋淋的窟窿。

庄芯娘不在了,她被儿子庄铭忆拉着离开,这片村庄的生机被夺走,他们被契约的枷锁束缚在此地,只能等死。

容诩头也不回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唯有异蝶转过头望了一眼,看到了并不陌生的一个人。

“那……那是!”

“怎么了?容诩也回过头看,什么也没有。”

异蝶挥挥翅膀:“你事儿办完了吗?要不要回恶魂涯看看?”

“这时候恶魂涯会出什么事?”容诩刚才被注入一股执念力,但还肖想这山上的执念,却不知执念主人是谁。他想跟着庄芯娘他们,探查下此人的线索。

“你还想去干什么,你跟着那些凡人干什么,恶魂涯恐怕有变动!”

容诩停下了脚步,在想着什么,也猜到了什么。

宿倾已被他厚葬,在师父上方载了一颗树并未立碑。就算“地府”的人出来,也不知道宿倾在哪儿,宿倾是否有过他这个徒弟。

“那现在,更不能回去了。”他背对着恶魂涯,离开布满煞气的地方。

他理解异蝶的意思,刚才异蝶看到的,便是“地府”的成员,“地府”也发现了他。

但现在回去,不是代表自己也发现了“地府”,发现恶魂涯的异样?

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庄铭忆带着一帮人来到怀城,早有意料被人拦住,检查身上是否感染瘟疫,盘问从何而来,也不让进城,赶他们去怀城相邻贫苦村落住着等消息。

芯娘蒙着纱也挡不住面容的异样,她取下金钗递给守卫说道:“小女庄芯娘,恳求守卫大人把金钗交给城中的庄员外,或者周员外也可。小女是周家儿子,庄家独女,若是亲人重聚,两家必有重赏。”

守卫接过金钗,叹了一口气:“我便把东西交给周员外吧!”

芯娘感觉不对问道:“为何不是庄员外,我爹出了什么事?”

那个守卫被同伴拉扯了袖子,欲言又止,被芯娘纠缠着拉住不放。这女子看似纤瘦,力气大得惊人,他一个彪形大汉挣扎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便松了口:“那年庄家老爷丢了女儿,丫鬟也被野狗咬成两截,野狗是叼走了女儿,他以为女儿成了野狗的餐点。从家中院子里的狗洞钻出去的。他那时候听信风水先生,故意留着狗洞,不料这口洞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庄老爷等不到女儿归家,未来女婿也消失了,便郁郁而终。”

另一个守卫拿着芯娘的金钗找了周家人,周家老爷亲自来城门口接人,还未认出哪个是芯娘,一见与儿子神似的铭忆,关怀的话语堵在嘴边,两行泪顺着脸颊落下,泣不成声。

他还是在人群里寻找芯娘的身影,直到看见一双熟悉的眼,双目不再清澈,就像死人的眼睛。面纱下的轮廓无法说谎,可看着看着,多了些不好的感觉。

“芯娘,是你么?”

芯娘点了点头,她想回应,但她的声音很奇怪,并不想吓着周员外。

“这是铭英的孩子……芯娘你看到孩子他爹了吗?现在在哪里?”

芯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越想越悲痛,悲痛到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流下了两行血泪……

怀城,茶馆,竟有个讲故事的人。

那人一身麻布灰衣,喝了一口清茶,嗓音嘹亮:“你们知道本城西北相邻出,有一座叫作恶魂涯的地方吗?那恶魂涯附近,有一座历史悠久的无名村庄,后来被人成为恶鬼村。”

客人调侃着问道:“怎是恶鬼村?村里难不成住的都是恶鬼?”

那人道:“这位公子说对了一半,村里确实住着恶鬼,却非真鬼,而是真人假鬼鬼都怕。很多时候,人啊!可比鬼更可怕!”

“哦?果真如此可怖?”那人甩手合上折扇,倒是起了兴意,“我是要看看因何恐怖,快快道来!”

“那村子本无名,村中代代祭拜山神,可那山神非真神,而是个邪魔占了原来山神的洞府假扮而来。邪魔怂恿他们去偷去抢去作恶,直到有一天北方来瘟疫,很多外地人逃到这里。奇迹的是一个染上瘟疫的人一到这儿,病就好了!”

“原来啊!邪魔占的山神洞府种有灵树,可以抵抗疫情,那些本村人一听可乐了,占着世代在此居住就认这地方为主人,要外村人听命于他们,要用他们的钱财祭奠邪魔,为了娶媳妇生儿子,一个个大把年纪的老家伙要娶他们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都这样还有人不满足,有个赖姓粗汉,头脑一热溜进怀城,见到庄家大小姐。那个你们也听说过庄员外的独生女芯娘吧!”

那些已经成婚而立的男子都有印象,连连点头。他们当年少时意气风发,些许人有幸见过庄芯娘,惊为天人。

人人都道怀城两大美人,庄家闺秀与梁家碧玉。庄芯娘善舞,她生得是花容月貌,体态轻盈,挥袖摇舞若见蝶儿纷飞。可怜被恶狗叼走,生死不明,这说书人一讲大家恍然大悟,敢情良家美人被恶棍掳了去,说那些人为恶鬼也是再恰当不过!

说故事的人道着这些年那个恶鬼村发生的事儿周铭英救妻被杀,庄芯娘诞下周家之子后逃离,与车夫一同被恶鬼烧死。

“不对啊!”还是那个青年发出了疑问,“不久前,我还听庄姑娘来了怀城认亲,你说芯娘死了,那认亲的人是谁啊!”

另一人打断了青年的话:“我听周老爷说了,那个不是庄姑娘。唉……就是有些奇怪,既然不是庄姑娘,那时周老爷为何盯着她叫唤着‘是你吗?’”

这个谜团在活人眼中不过是匪夷所思的缠绕点,但都是来听说书的,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接下来的故事。

“我外城来的,听你一直在讲大家闺秀庄芯娘,那另一个小家碧玉是何等美人?”

提起美人,那青年的眼睛也亮起来:“本地人都知道,梁家老爷子的姑娘梁仙儿啊!人如其名,那模样不比芯娘逊色……”

“可惜了……”有个书生摇摇头闭上了眼。

青年的神色又黯淡下来:“可惜了……”

外地那人也不知发生何事,说书人娓娓道来:“梁仙儿当年也不知被多少媒人踏破了门槛,梁老爷子心疼闺女不想让她早早嫁人。乞巧节那天,梁姑娘和朋友走在一块,走着走着就散了,然后人就没了……”

叙述人没有讲下去,那书生接上了话:“梁老爷子找啊找,找到了说的那个恶鬼村,从树洞里找到了女儿的遗体……”

“容诩,你怎么知道这份执念的主人是谁?”

将那怪异的力量融入自己体内,执念也不再挣扎,与其说完成了交易,其实不过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庄芯娘未被抓,赖姓恶汉未进城。

那梁仙儿穿着简朴布裙,和姐妹们有说有笑的,周围的年轻男子时不时偷偷欣赏她的容颜。

变戏法的请梁姑娘钻进箱子里,再打开姑娘不见了。他又说要进箱子找姑娘,然后箱子再也没打开过。

看客发现不对劲后,打开箱子一看是空的,变戏法的家伙掳走了梁姑娘!

后来梁姑娘经历了什么,谁也不敢想象。大家帮把姑娘抬出山下葬,看到女儿伤痕累累尸身,那老爷子变得疯疯癫癫的,一直以为女儿还活着。

“那个姓梁的长辈,就是庄芯娘提到的车夫。她口中的年迈老者,怎会是十八岁少女的父亲,这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老者记挂了女儿很多年,永远停留在最后见到女儿的那时刻,她绣着歪歪扭扭的花儿送给了她的父亲。梁老爷子把手帕随身携带,永远牵挂着停留在十八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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