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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由杨祈玉出头,他不需要去打仗,但很有可能接近天生魔体。就怕那时候宫非玉过度保护,破坏大家都计划。
“我没那么不讲道理,我会尽量护好祈玉,但也不会添乱。若有必要,我也会加入战场。”宫非玉道。
现在这么说,真运用就不好做,容诩也只能随她去。
宫非玉将两人放出来,就提议直接寻天生魔体。容诩接到讯息,墨古与汤昙撞上了那家伙并打了起来,他的身子被打碎化为黑雾,可重生原样,极难对付。
这等事,容诩要亲自出马。
杨祈玉不知所措,他大概连自己的身份何许都不知。但是宫非玉,她明显隐藏了些重要讯息。
“杨公子画出的我,杀也杀不去。所以之后得有劳杨公子,我等将其逼入画中,你毁去画作。”
杨祈玉脑子有些乱:“要如何毁去?着墨涂污,或是撕毁画卷?”
容诩道:“到那时候,跟着我说的做。”
宫非玉把她的丈夫收入袖中,另一手依然扛着大金锤。冯廉憎的身形还比她高些,他眼中的体修,就像牟恸欲那般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筋骨强健的那种。
他差点受了宫非玉那大锤子的敲击,不过侧身闪过,巨锤擦过他的背,一股气流弹出,连带冯廉憎一同飞起。
“到时候我尽量拖住他,冯前辈你看看熏野能不能困住他。然后杨公子随时候着笔,宫道友你也候着,避免他挣扎出来。剩下其他的,就交给另外两个鬼修前辈。”
一路上容诩讲着如何作战,直至到了现场,正巧瞧见墨古被另一个自己击飞。
这一幕入宫非玉眼中,看着那和容诩长一模一样的家伙,将一个阴丹鬼修踹飞。另一名持剑的鬼修以阳火灼烧,他都不害怕,竟在火焰中持续朝对方进攻,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这躯壳是杨祁玉画出来的,除了杨祁玉根本无人可破。
宫非玉小看的天生魔体的意志力,不是听说这魂仅剩胎光吗?还可辨敌我,会使用战与法,可谓是天生的杀手。
“难怪都说天生魔体即为天赐体修,无需刻意修行也是玄刚不破。”宫非玉把她的丈夫放出来,杨祈玉一现身便整起了画卷,一摊开便是那美男子墨像,那人乌发若漆黑衫入夜,唯有掺着杨祈玉鲜血的朱砂,是画卷中最为艳丽的。
“把他逼入画卷,应该很难吧!”杨祈玉看着另一个容诩,那是从他画里跑出来的。他作画无数,从未遇见过这等现象。这一次,也是因他的鲜血沾染了画卷,于是另一个谜出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祈玉知道自己家世应为不凡,他从小与一修行世家结亲,妻家也不嫌他一个凡夫俗子会配不上自家女儿。杨祈玉虽无半点修为,但不代表他不懂。
自己的血液,可使得将虚幻成真,他应是哪个修行界异族的后代。
宫非玉见自己的丈夫现在就拿起了笔,立马开始备战。那假的容诩突然收到了刺激,疯了般冲杨祈玉飞来。
宫非玉金锤在手,朝假容诩头上狠狠撞击!这家伙被打成黑雾,又重新恢复了身子,告诉所有人自己的不灭不散。
好在宫非玉快速读懂了书生的心思,重锤击下尘土,掀起一片泥沙砌墙。那假的容诩调转路线,想绕过宫非玉袭击。眼前的宫非玉突然消失,立刻出现在书生面前,而后来的沙墙倾倒塌陷。
那假的容诩速度极快,他踏地闪过,落脚之处泥土松软。方才避开的地方,瞬间被塌陷的沙墙掩盖。若他晚上一步,怕是要被宫非玉这一锤活埋了。
“祈玉,你赶紧画!”宫非玉催道。
假容诩并未放弃,正要再一次举步袭来,忽地从上罩下一张金色织网,直接将人笼了去。就在不远处,真正的容诩手持丝网另一边,稍稍一拉罩网收紧。与此同时,他的魑蛇骨于地下钻出,张开犹如数根骨箭刺入他的身体各处。纵使假容诩撑着画出来的躯壳,终归也是个壳儿,骨箭扎破了这副身躯,一丝冰寒魂力注入探索着,却未发现任何。
什么都没有,经脉、骨骼、鬼修专有的阴丹,他都没有。就是光靠杨祈玉画的一张皮,支撑自己与墨古和汤昙作战。
假容诩获得一副残魄的身躯,又被刺人寒气侵入作乱。他一回头,便是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这个人并不陌生,甚至在他有意识之时,这个人就一直困着他。
容诩拿走了别人的身体,为了存活,让另一人失去了躯壳。
另一人没了躯壳,藏在他原本的身体里面,直到没发现的那一天。
那个容诩依然是假的容诩,他的一生犹如墨古体内的古墨,连自己名字都不知。
“容诩……你是容诩……”那是一只被困住的恶兽,身体残破不成样,身上起了黑雾。
杨祈玉一笔落下,他沾了金粉绘上丝线几划,又是临摹加深缠绕了画中人满身。
杨祈玉不太舍得毁去画卷,况且把那人引入画中着实困难,不如尝试直接在原画添上些什么。杨祁玉让金色闪电包围其全身,而网中困兽未有异样。他咬咬牙,割了血为雷电沾染上了猩红,这幅画忽地闪烁一番,又归位原样。
杨祈玉见那假容诩还在网内反抗,鬼修的幽冥熏野烧不尽他,那几道闪电仍是不出:“还是不行吗?难道真要给他弄进画里,闪电才有作用吗?”
容诩又以冰针钉入,假容诩被击中后开始咆哮,不似痛苦之声,更像是仇恨倾泻。
杨祈玉听着渗人,画笔一抖泼墨而出,容诩突然指使道:“想办法把你的墨,还有你的血,溅在他身上。”
杨祁玉闻言,又是挤了几滴血,沾于画笔融入墨中。那丝网困布的躯体狂躁挣扎,容诩都快支撑不住,杨祈玉挥笔溅洒落在那副躯壳上,墨点斑驳,其中掺杂着残余都金粉,还有他的血液。
假容诩突然一怔,几道细闪电从他的身子里钻出,愈加地变粗变深,就像杨祈玉开始描绘的闪电,加深了画笔都颜色,这下全添在了那副魂体上。
假容诩放出咆哮悲鸣,所有人都听出了从中的痛苦情绪。如野兽般的嘶吼声震彻天际,这一下竟是引来了真雷。
“天生魔体也会遭天罚,每隔十几年一次,不过成年无因果的天魔,应该不会再遇天雷了才对。”
冯廉憎放完熏野,魂力消耗厉害,他退后歇息了一会儿听了对话,不由说道:“降天罚说明以前弄死过人,天道现在管得极宽,什么鸡毛蒜皮的都要来罚一罚。”
他顿了顿,又道,“仅针对鬼修。”
真雷先,假容诩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红瞳之中侵出血泪,顺眼角落下脸颊。惊雷下去,这两道血泪流至脚下,被黑金丝卷仙网吸收,黑金古蚕丝竟变得泛红。
冯廉憎感到不妙:“这仙器都要成魔器了,容诩你的卷仙网还有救吗?”
“这家伙比古墨还难缠,容诩又是……拿了他的躯壳……”墨古的脸色更加不安,这让他想到了身体内的另一人。
“墨古,不要走神!”冯廉憎未来得及提醒,假容诩以血泪成血箭,那是凝结成了冰,为容诩之术法。
墨古险险躲过,却是血箭过多,在靠近他时炸开,溅了一脸。
“墨古怎么样,血箭有猫腻吗?”
墨古还未察觉什么,突然一阵困意袭来:“血里有魔气,它在唤醒古墨。”
冯廉憎欲说什么,墨古一掌拍在他肩上,尽力支撑着身体:“没事,战场上这家伙还能帮忙,上次就是例子……而且,网里的家伙也算是容诩,他应该很乐意……”
说罢,疲惫的墨古闭上了眼,再次睁开之时,那双眼睛如墨之黑,堪比那画出来的乌发。
古墨重新苏醒,看到以丝网束缚敌人的容诩,以及网中的另一个容诩。
真容诩:“……”
“呵呵……与我一样吗?”古墨明白他出来的意思,但看到困兽一般都假容诩,突然又不怎么想动手了,“已经成这样了,还制止不了他吗?”
古墨不知假容诩受伤可化为黑雾复原,只得被困在此处,魑蛇骨扎入躯壳又被网缚住无法动弹,所以恢复后仍留在原处受骨剑的折磨。
假容诩颤颤巍巍站起,双手沾满鲜血。古墨觉得这一刻,那个人与自己十分相像。
假容诩好像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又扭过头,见容诩面无表情的脸孔,从中恨意忽然地燃起……
“我能读懂你眼里的恨,在场的那些家伙,一个个道貌岸然自称光明磊落。我这副身体的主人,他的父亲是个伪君子,母亲是个恶妇,沾了因果不占理却以武力逼迫。”
容诩眼皮一跳,古墨说的这话,听上去像是要帮另外一个容诩。
墨古这下算错了,不能因为古墨帮他战过通元妖修,就可以再度信赖。古墨对网中的容诩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在场人无一不心惊。
杨祈玉手颤抖着离开画布,他摊开了另一卷布,上面什么都没有。
“祈玉,你做什么?”
“我……我可以的,那个人不是来帮忙我们,是来帮敌人的。只要我……”杨祈玉话未说完,决绝地落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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