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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灵虫族不知还有多少,但是虫族接手了抹杀的任务,誓不让同伴死在别人手下。
距烟萝与谢盟成亲,还有一日。
从竹鹤那里拿来的历史卷轴,容诩一卷一卷摆出放置。
除了残缺的昆吾和太沧,另有他曾经看过的纳音集论。纳音集论属于正史,还保留完全。那些被称之为野史的东西,有些没有机会翻来探究,就被扔在一边了。
顾红衣与黑玄衣被烟萝派去当苦力了,很晚了才回来。那些请帖不少派到了道修手上,然后虫族领地里就他俩道修,这些晚辈也不好拒绝一个大妖。
回到客房的顾红衣,正好见容诩翻看着那些史卷。
容诩见他有兴趣,想着当年彩衣门还有这么一位痴迷野史的弟子,于是把昆吾与太沧借给顾红衣阅览。
这时候黑玄衣过来找他的师弟,见师弟专注着什么,眼睛一瞟不由说道:“原来……昆岚是大道的名字啊!”
黑玄衣的表情很奇怪,容诩让他坐下来说话,好像有不错的进展啊!
“我没看过那卷,我只是瞄到了那卷的名字。”
黑玄衣看起来脑子木讷,但这记性倒是厉害。这就要从顾红衣还没入门时候讲起了,那时候黑玄衣作为内门弟子,还在养气中阶,也没有拜任何师父。
那个名为余白衫的师兄,是一位长老的真传弟子,那时候修为在筑基大圆满。那位长老在彩衣门地位不高,也不过结丹中期,但阳寿快接近尾声了。
所以,长老并不能选多么厉害的徒弟,他看中了天赋一般,不上进,却是悟性惊人的余白衫,此人最大的缺点是痴迷野史。
那一日黑玄衣因为与同门打架被罚扫庭院,就看到一位长老追着那位师兄骂骂咧咧:“看野史就罢了,竟然还带看话本子的!”
然后这位长老就把那卷石卷摔在地上,那石卷年代很旧已经快烂的样子,这么一摔就四分五裂。
长老的手抖了一下,看得出他非常重视这位余白衫,生怕这一摔失了师徒情分。
而这位师兄慌慌张张的,非常心疼的样子,小心翼翼把卷轴拼接捡起。
待长老离开后,黑玄衣便帮着余白衫拾捡破卷,轻手轻脚捧起之后,黑玄衣才注意到那卷名:昆岚之心。
余白衫道,他师父看着那卷名,就以为是个女子的名字,这标题容易让人误会到是情爱话本子。其实这就是一史卷,这是有多么久远的历史,顽石都腐烂到如此。
石板卷的历史可以无限往前,不像布卷和竹简,一看写字的板儿就知道哪个年代。石板卷以前没有串绳,都是被后人发现后串起来的。
而这部昆岚之心,都没有被后人记在布卷或者竹简上,说明没有被发现多久。
余白衫看起来是痴迷野史,他恐怕才是最接近真实的人。
“那《昆岚之心》,后来被收起来了吗?”
“昆岚之心,包括太沧第十册,我师父都收藏着。”黑玄衣说道。
“你师父?”
“前辈,那个余白衫就是我师父……”
这黑玄衣可不得了,胆子比他大,直呼他师父名讳。
也是原来不着调的师兄变成了师父,还见过师父被师祖教训的场面。这人便是与容诩交换过书籍的彩衣弟子,那时候余白衫刚入筑基,容诩已然金丹。余白衫是研究历史不分正与野,倒是被人传言痴迷野史。
只是容诩和余白衫再次见面后,便是不一样的身份面对了。
顾红衣已经把太沧和昆吾看完了,然而,他叙述了从余白衫那里看来的太沧第十册。
太沧第十册与昆吾第五册完全不一样,讲的是逆轮孤星首次从虫族产生,降临才到十日,就被降下雷劫劈死。
其母疯狂欲往星辰之地寻找执吾,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画仙一族芷浔助女娲创造人间,女娲又把给予虫族的希望留给人族。
而那个人族,却一直没有出现过。
芷浔寻思着若是孤星从人族中脱颖而出,只是让人族拥有强健的身体,能强大过虫族吗?
女娲决定,照着上神的样子制造人族,芷浔看着虫族化形后照着女娲的模样,于是默认让人族的形态画成那些妖族化形后的样子。
但是画仙制造生命是有限制的,她无法直接画成人的生命。
女娲言说,寻到与我们样子最接近的生物,画出手脚双眼,慢慢画。
这个时候,龙族被创造出来了。
顾红衣说,轩辕太沧并没有写虫族与龙族如何对立,又如何战斗的。这已经是太沧第十册,越到后面,那字迹越是颤抖。
这个阳寿将近的上古前辈,最终衰老得提不起笔。他可能没有看到龙与虫的战争就闭上了眼。但是他能够猜到,最后谁赢了,再是最后,谁又被灭了。
“就是说曾经,逆轮孤星是广撒网,投胎哪家算哪家?”
顾红衣点点头:“不止是虫族,恐怕之后的海族、龙族、羽族,还有其他兽族。”
太沧和昆吾最后一册,容诩都知道了内容。太沧预言着虫族和龙族最后的结局,而其之后的故事演变成另一个秘密。
容诩把那些史书收好,静候明日的到来。两个晚辈分请帖的时候,特地借着这个把一干道修全部集中。而烟萝的请帖也必然分到余白衫那儿,明日可找他探讨。
夜里,容诩用折纸染黑代替信鸟,传去了两封。一封前往中原,另一封去了沧海。
去中原信飞至蜀若兮所在的仙门,把苍主与石间羽等前因后果,简易描述,并告知了真相。蜀若兮本是来接领道修同伴前来大漠调查,容诩率先告知了真相,让她留在中原勿要行动。
另一封至沧海,容诩述着虫族之后龙族的崛起。这封信到洛凌手中后,他一脸无语:“我虽然被称为龙鲲,但我真的和龙族没多大关系啊!”
第二天一早,喜庆的乐声打破了安宁,虫族上至通元下至化形,陆陆续续出来迎接一对新人,唯无圈灵虫妖。
沉蔓女王在这大喜的日子却板着一张脸,这里除了烟萝,没多少人洋溢着笑脸来庆祝。
与毒风没啥交情的枯荒女王,盛装带着一众弟子前来赴宴。而纷纷赶来的其他修者,有人有妖,一齐围观这一场妖族与人族的跨越式典礼。
其中有容诩熟悉的天冥等人,还有黑红的师父余白衫。
天冥盯着余白衫看了良久,余白衫的皮相佳,但一脸文弱的样子。这副长相在专攻道法的修者里不少见,天冥盯着他是觉得眼熟。
这时候,烟萝开始用多年亲自酿造的美酒招待众人。这余白衫好酒,一下被转移了注意。有虫族小妖为其倒酒,酒香纯冽,一饮下午从鼻腔呼出的沉醉美梦,也不知酒的主人珍藏多少年份。
天冥托着一碗酒摇晃,这香气越腰越浓烈,而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这个余白衫。
余白衫终于被看得受不了,他叫来了两个徒儿,偷偷打听这位修为明显比自己高的妖族。
顾红衣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两位脾性都比较稳定,哪个都不像会挑事的人:“师父,那是大漠狼王,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狼族,怪不得那眼神瘆得慌。他一直盯着为师瞧,为师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
余白衫刚诉说完,天冥就朝他走来了。余白衫不知狼王品性如何,他的胆子也不大,对上修为比自己高的狼族,立刻丢下徒儿挤进人群中躲避。
他这一挤,靠到了容诩身上。
余白衫身量不高,比容诩要矮上半个头,那边狼王追着他过来,这边又有个很厉害的鬼修也朝他瞅着。
早知道就不为喝酒水凑热闹来了,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待他抬头看到了容诩,觉得此人分外眼熟,一下害怕的感觉就消失了。
“这位前辈,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话刚一出口,余白衫就后悔了,他哪儿认识什么鬼修啊!
“确实见过。”容诩低头看着余白衫,让他感到了压迫感,甚至以为这位鬼修在和自己开玩笑,“我是容诩,我们应该分别还不到一千年吧!”
就算不到一千年,好几百年也够让余白衫忘却了。
“不认得我,那应该认识这个吧!”容诩用怀里拿出一卷纳音集论,果然余白衫的脑子反应迅速,一下密密麻麻的记忆涌来,“难怪……我感觉你眼熟……你是桐门的一位师兄,我当时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你有一定印象是因为,他人都对我珍藏不感兴趣,只有一位桐门的师兄愿意与我交换简卷。”
只是当年的桐门,已经不在了。
“师父您在这儿?”相比起黑玄衣,顾红衣这个小徒儿对余白衫尊重许多,“容诩前辈也在,正好我们把师父带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原来他家徒儿与这位故交认识,那就不多废话了,余白衫想要赶紧离开。毕竟外面还有一头狼,要再撞见指不定出啥事儿。
偏偏这时候一对新人出来了,那谢盟比烟萝高上许多,显得这位通元大妖有几分娇俏玲珑的小女儿态。
没有人族繁琐的礼节,新娘妆容艳丽,着一身红纱襦裙,妩媚姿态尽显。
谢盟的神情还算平静,他牵着烟萝的手搀进了洞房。
在这对新人离开后,斑珞看着一个个风姿卓越的青年俊杰,皱着眉不安道:“为何前来的道修如此之多,比妖修多出了八成!”
他人不知请帖是两个道修晚辈分发的,那余白衫带着两个徒儿,容诩把他们领到客房处。
“前辈,你这儿有前三册的太沧和第一、第二和第五册的昆吾?”比如看他人成亲这档子事儿,余白衫还是对这个更感兴趣,“前辈既然愿意出来分享成为自是高兴,也不知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想知道遗失的昆吾卷和太沧卷有何消息,希望吗能帮到我。还有,想借你的太沧第十卷,以及《昆岚之心》。”
余白衫正是点头答应,表示会努力打探史卷的消息。其实这些年来余白衫并没有停止对史卷的追求搜索。就算容诩不说,他也没打算放弃搜寻。
这样讲来,容诩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都是无偿借于了余白衫昆吾与太沧,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前辈,还有一事我不明,你……”余白衫上下打量了容诩的模样,上百年前他都不清楚来人的清晰模样,但那个人就是容诩没错,“我知桐门陷落你必然得了机缘成的鬼修,而几百年前的鬼门也消失了,你可是当年的鬼门弟子?”
除了鬼门,还有哪个敢能培养鬼修至胎息?
“说起来太久远了,真的是不必多说。”因为多说了也无用,告诉谁结局都改变不了。
这个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忽地汹涌而来的血腥气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恍然漫布了外界笼罩了一大片婚礼现场。
道修一众拔刀抽剑,冲入了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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