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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诩接了一招,余白衫都快倒在地上,容无见对招者的面目后,也停了手。
“他何处得罪你了?”容诩不禁疑问。
“这家伙拦着我办事,这以往的苍主部下死了,我就不信那女人不动摇一番,我还打算潜入她的山洞把附身于石间羽的躯壳。”
“你当炼虚妖修是傻子吗?”余白衫反驳一句,被容无瞪了一眼又躲到容诩身后。
容无道:“这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不是傻子是什么?你们也不瞧瞧,那个通元大妖也就是毒风的副门主,为一个庸俗恶心的男人连命都丢了。”
“苍主确实可能会来看望她昔日下属,而且不太可能在葬礼上杀人。”见二人争论不休,容诩把斑珞说的话道了出来,“她会背着棺材,所以兄长你是想趁着她不注意,附身于石间羽?”
“确实如此,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连带着石间羽的身体一起逃走躲起来。这样的话,那个女人估计会失控。”
容诩道:“可她一旦失控的后果,说不定是见人就杀,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背着棺材的苍主,随时可以杀人。”
容无不以为然:“我们这种胎息的,打不过这女人,只要感应她就立马躲远。”
“你上次躲过了吗?天冥救我们的时候,他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后来独孤静带着大家离开,要不是那女人停了下来,现在我们可就没在这片土地上了。”
容无是想让余白衫看守他的肉身,在明日烟萝葬礼上,找人挪开苍主的注意力,他便有可乘之机。
所以,他还需要去寻斑珞或者郑蛛,据闻毒风只有这两位接触过苍主。
尤其是郑蛛,那是三百年前就被烟萝从沧海接了回来,与苍主也来往了两百多年。
只是郑蛛此人,与沧海那时候的性情完全不一样了。对容无来说,并非好事,郑蛛不像之前那么好控制了。
“但是她来都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吧!”见容诩沉默下来,跟着他生活上百年的容无怎会不明白,他这弟弟已经在思考这件事了。
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
“明日葬礼,我今日就去川南,寻一个人,请他帮我一忙。”也没等多久,容诩就开口了,没有反对容无的意思,“你的办法并非完全不行,但是缺了某样东西,你会必死无疑。”
“好好好,你有办法,就尽快去川南寻人。”容无连连答应。
“在炼虚妖修眼皮子底下,你们还能全身而退?”余白衫可没听错,这容兄弟还真答应他兄弟了。
得到容诩的肯定,容无走近余白衫拍了拍他肩膀:“你只要看好我的躯壳,放一处干净安全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就行,其他不用管。”
还能怎么办,余白衫必然劝不住容无,只是让他看管身体这种小事情,他也只能点头了。
容诩暂别二人,劈开了空间钻了进去。二人不知他什么时候回归,先各自回了客房。
只是到这夜过去,容诩还没有回来。
第二日清晨,已经到处是烟萝今日下葬的消息。斑珞把信息都传了出去,她是故意这么做。
而她看向人群中眼见的熟人,乍一见以为看到了容诩,自己再瞧原来是容无。
这二人虽然模样一致,可不太细心的人也能看出二人分别。
容无的面相稍为狠厉,容诩便是柔和些,更多的是淡漠。然后是容无喜简易束发,发也不过至腰间。容诩习惯长发披下,发至脚裸。
容诩不在人群中,客房也不见人。斑珞已经放出了烟萝的死讯,荒漠又身现背着棺材的女子,她已经给予容诩莫大的机会。
斑珞只能帮他到这里,苍主这等暴虐的存在,毒风也是畏惧。这个女人为了那已经死掉的男人,发过什么样的疯,斑珞都是见过的。
“容道友怎么还没回来?”余白衫是见容诩靠得住,比眼前这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兄弟靠谱多了。容诩还未回来,就是见了苍主,这计划都不好实行。
“管他回不回来,不是接到消息,苍主距这里不远了,我先灵魂出体,你帮我看好身体。”
“这不行,你不按计划容易死,我可不答应……”这余白衫还没说完,容无那副空壳就朝着他倒下来。
容无出体了,他比余白衫高半个头,这一倒快把余白衫往地上压。也是人家金丹修为搬个身体没问题,就是在人前太尴尬了。
“哎呀!容兄弟,你怎么就昏过去了呀?!”余白衫装模作样把人拖进屋里,鬼知道他要将容无的躯壳送去哪儿。
这妖族的葬礼如何办的,这里的道修谁也不知道。而且妖族各有各的习俗,据闻虫妖和植妖死后的习俗是一样的。
“开礼!”斑珞双手各举起了火把,同时展现身后的翅膀。
斑珞为蝶,身后那对翅膀一阴一阳,形态神似道家八卦之像。
斑珞的长发半黑半白,翅膀挥动洒开闪烁尘粒。她右侧白色的长发对应黑色翅膀,左半边乌发对应雪白的晶莹。
这一双颤动飘起了柔风,她垂下双手,火焰沾染了烟萝的衣衫,先是丝绸成灰,后吞没了她美丽沉睡的面容。
而这时,一个女人半途踏进了葬场,背着一副高出她一截的深色棺木。
道修们不认识苍主,这半途来参与就是有些不礼貌,万一是听到了消息赶来看故友的,也不失为一种情谊。
就算是来参加丧礼,也没有送棺材的吧!
这个女人也不放下棺材,背那看着就很沉的东西,径直朝人群走去。
她也被不避着人,人群就莫名为她散开,不知不觉被挪了地儿。
余白衫听过容无对苍主的描述,瞧着棺材就知道是她了。他也没忘,看见背着棺材的苍主,说明大家都是安全的。
斑珞一直盯着那副棺木,这视线被苍主翎兰注意到了。她停下脚步打量着翎兰,竟然解开了胸前的绑绳,将棺木立直站着。
斑珞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翎兰又不看她,朝着棺木伸了手,把棺盖揭了下来。
“这……这里面怎么有一具……”
“嘘……你没听说吗?”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众道修像是一同想到了某点,立刻噤声不言。
“仪式,未结束吧?”知晓真相的翎兰,明知故问道,“她不过,犯我同样的错。”
只是烟萝解脱了,翎兰已万劫不复。
“没有结束,苍主是要亲自吗?”烟萝已成骨灰,按虫族或者植妖的俗礼,需死者最亲密或者最尊重的人亲自投掷。
一开始斑珞来举行,现在翎兰来了,就轮不到她了。
翎兰接过玉盛,什么话也没说,便是将棺架中的骨灰尽数置入盛里。她那纤长优美的手轻抓一把,正面扬天散布挥洒开来!
又迎来一缕轻风,翎兰双手一抛,烟萝的骨灰从盛内冲出,在风的漩涡中满天乱舞,在空气中每个角落,与沙子聚在一起,溶于这片天地!
这就是虫族的丧礼,从宗祖以来,便是那轩辕太沧泪流临终前的最后一语。
虫族,终是与尘埃无异。我们最后的美丽的宿命,便是自由。
完成仪式之后,翎兰就在众人面前,抱住了闭眼不动的石间羽。
所有的尘土安静,风也停了来。没有任何人敢嘲笑一位女子,在光天化日且说他人丧礼之上男女触碰。
随后,翎兰放开石间羽,依依不舍将棺木盖上。
而重棺重新起时,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斑珞胆战心惊地目送这个危险的女人离去,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风沙起使她的身影变得模糊,渐渐失去了轮廓。
斑珞提了半天的气,一整个都呼了出来。她害怕这个女人,苍主翎兰,是可以把整个荒漠都毁掉的人!
就算逃命再快又如何,只要她的术法扩散,这里全是她的囊中之物!
“收工吧!”斑珞对下属说道,声音还有余颤。
下属动作快起来,寂静的场面从絮絮微语,到越清晰的质疑、索然和恐惧。
“那个就是苍主,杀去三百名修者的苍主!”有年长者残酷捅破了女子的身份,把一切凌乱的情绪都统一成恐惧。
斑珞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见余白衫刚从屋内出来,额上还有细汗,应是刚才想出来瞧见了苍主,没敢现身。
“容诩呢?”这是斑珞今天的第一个疑问,不是说实行计划了吗?怎么今日好像什么都没有动?
“容道友昨日去川南还没回来,另一位容道友不听劝,未等人回来就先灵魂出体,去附身那石间羽了。”
斑珞想着,这进度也不算是停留,又问道:“那容无附身成功与否?”
“我非鬼修,他成与不成都感应不到。不过容无兄弟的灵魂一直未回,大概是……成了。”
“希望如此吧!”斑珞闭上了眼,似乎在往不好的地方想。
而在另一片空间,某人身处进入灼热空间,又通入了冰寒,这瞬间的冷热交替,让这具身体感到了万分熟悉。
就在这时候,轻微摇晃的身体慢慢平衡,停了下来。
一切安静得可怕,他听到一阵叹息,不轻也不重,却是非常的清晰。
直到有一声轻柔之音,像是用指尖轻拨古琴流畅地划下,温柔到让人溺在其中。
这无比温柔的声语,却用哭泣般悲伤的嗓子唤出。
“阿羽……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容无睁开了双眼,他躺在软垫上,竟然是有些舒服,装载他的棺木内有镶嵌灵石。
而他的眼前,则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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