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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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连：“多大点事啊，还把我叫回来。老二媳妇天天做，今天她不做你做不就行了。有这吵架的时间，饭也能做好了。”

屋里传来男娃喊妈妈的声音，宋翠看孙子醒了，压下心中的火气，不再与祖以彤争执去做饭。

祖以彤还是在宋翠做饭的时间里，洗漱了下，把屋里碎一地的镜子打扫了干净。

饭做好，一家五口人坐在大堂的桌子边吃饭。

祖以彤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夹了几筷子炒土豆就不吃了。土豆配着馒头，像是馒头就着馒头。

而且馒头还是粗粮馒头，吃起来拉的嗓子生疼，完全没有现在杂粮馒头的香甜。

喝了口粥，也全然不是软糯的样子。祖以彤斜眼看见筐中的白面馒头，放下碗，伸手去拿。

“你干嘛呢？”宋翠拿筷子敲掉了祖以彤刚拿起来的馒头。

“吃饭。”

“这不是有粗粮馍在，你碰白面馍干什么？”宋翠作势就要拿粗粮馒头放她手里。

祖以彤烦躁起来，她现在吃人嘴短，但也不能饿肚子：“周家是连让儿媳妇吃饱都不能了吗？”

周连叹了口气：“你也是，家里有不就是让吃的？”

宋翠瞪了祖以彤一眼，给孙子夹着土豆喂给他。周思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祖以彤。

祖以彤对他笑笑，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啃馒头吃。

晚上，祖以彤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左右翻腾着睡不着觉。一天下来，她经历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种种。

身下的床硌的人睡不下去，空气里弥漫的重重的土腥味让她也介意。翻身跟自己身体发生强烈摩擦的衣服，也让她烦躁着无法入睡。

一天就仿若一个世纪般，让她越发想念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

想念归想念，现在在这么个地方，自己再不打起精神生活，怕是活命都难。怎么说自己不能回去，也要在这里活出自己的样子。

迷迷糊糊间想起书中女主好像有嫁妆藏在哪里，明天可以先找出来，手中有钱，怎么也有了底气。

内心深入，她还是多少期盼着自己能一觉醒来回到原来的生活。

很遗憾，听着外面的鸟叫声，祖以彤就知道自己还在八十年代。

刚出门就撞见也出房门的宋翠，对于做饭两个人少不了一番争吵。最后还是祖以彤占了上风，宋翠去做饭。

祖以彤进屋里，关上门去找她的嫁妆。书中好像是被埋在了床下的泥土。印象中在周滨海在部队受伤时，祖以彤拿出过一只玉镯，寄给了他。最后被宋翠以保管为由带走了。

祖以彤果真找到了用布料的一些首饰，打开，只拿出一只玉镯。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很看重嫁妆的。说不定书中的她还能回来。

先当借，等她赚钱后，再赎回来放回去。

匆忙吃完早饭，寻了个机会，她尾随着邻里赶集的人上了集市。

到了集市，她一路留意着路边的店铺，终于看到了一家门边挂着“当铺”字样的店。

祖以彤拉拉自己蒙在头上的类似围巾的布，走进铺子，把玉镯递给老板，对他说：“这个，你开价。”

村里临近镇上的当铺并不大，虽然常有人往来，但买卖不多。店家看了会玉镯，打开柜台，从里面拿出一个老式的眼睛戴上，对着光去看玉镯。

“300，给的只多不少。”老板抬眼，取下鼻梁上的眼睛。

“320。不是自己走投无路，也不会把自己传家的东西拿来当。”祖以彤对现在的行情并不是很了解，可以不会放弃议价。

“这20块钱可是平常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镯子你看过了，您觉得值就收下，日后我一定还会回来赎。如果您觉得不值，那我就再下一家。”老板看她想要要回镯子离开，连忙拦住她。

“我去后院拿钱。”

走在集市上的祖以彤，兜里揣着刚得来的320块钱，心里总算是有了那么点的底气。

走在回去的路上，祖以彤闻到路边饭店里传出的香味，许久不太见油荤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祖以彤走进路边的馆子，点了一份五毛钱一碗的牛肉面。递出去的10元钱都让她觉得自己是富豪。

家里，宋翠因为小孙子闹着找祖以彤玩，不得不去找她。谁知她竟然不在屋里。

平日里她干完活宋翠也就不太注意她，今天怎么还没了踪迹呢？又喊了两声却招来了隔壁邻居刘大妈：“嫂子，你在找老二媳妇啊？”

隔着矮墙，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小刘啊，你见到她了吗？”

“见是见到了，这会儿估计还在集上吃面呢！5毛钱一碗的牛肉面呢。”

刚从外面回来的刘曼，才到家门口，就听到祖以彤一个人吃牛肉面的事。心里都是不甘愿：“这马上就中午了，我们吃清汤面，她倒好，背着这一家老小一个人去吃牛肉面。”

宋翠抱起站在地上的周思，向堂屋走去：“我的乖孙还没吃牛肉面呢！”

祖以彤回到周家，一进门就看到祖孙三人坐在堂屋看着她。

“呦，牛肉面吃完了，知道回来了？这整天没有来钱路子的人，哪来的钱？怕是海滨寄回来的月钱吧？怎么现在都不用交过来了？”宋翠一出口就是一溜的酸。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刘曼。

“我不偷不抢，轮不上给你说哪里来的钱。再说，我手里有没有你周家的钱，你心里还没点数吗？”祖以彤懒得跟她们多费口舌，按按兜里剩下的钱，转身回屋。

“你……你！”宋翠气的两色发青，忍不住哆嗦，越想越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平复了下自己，喊道：“你给我搬到柴房去睡！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那间柴房，也就是厨房边的一间杂货屋，里面除了一张空床就是一些用不到的杂物。

祖以彤对住哪个房间没有要求，这边无论是哪个都不可能让她满意，只是破些和更破些罢了。

宋翠赶走了祖以彤还是不能解气，就去村里的小卖部给周滨海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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