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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杳身旁出现了一个灰衣少年,手持竹笛,腰间系着一串不作声响的银铃铛。
胖女人被这一击打出了内伤,肉山似的堆在墙角,难以动弹,嘴角溢出一道血沫,细缝眼瞪着秦杳和灰衣少年,瞳孔里藏着一丝畏惧。
秦杳不耐烦地将她扫视了一遍,打扮是出身屠户的市井妇人,但方才换握刀手势那一手,显然是取人性命的招数。
是有人想要取她性命,顺便给她留一个腌臜的名声。
现下她正烦在心头,说不出俏皮周旋的话来,冷着脸上前踩着她的手指问:“谁派你来的?”
胖女人感觉自己的手指像被一块千斤重石所碾压,指骨不堪其重,寸寸欲裂,她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但还是强忍着畏惧,朝她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怒骂道:
“你这坏人家庭,丧尽天良的狐狸精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是被人雇来刺杀秦杳的,但一个照面她就发现了秦杳绝非常人,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她想,若直接挑破求饶,自己必死无疑,若自己继续装下去,说不准就被当作是一场误会,被教训一顿,就能结束了。
“是么?”秦杳朱唇微启,眼神凛寒,如俯视蝼蚁般,垂目睨她,紧接着,足尖用力,鞋底的指掌塌扁下去。
“啊——”胖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十指连心,疼得她汗流如瀑,五官变形。
“欺人太甚!”秦杳身后传来一声暴喝,长刀携风劈来。
秦杳旋即回身,是方灵珊,他们几个都出了白鹿书院。
方灵珊刀行一半,竹笛斜出敲上刀身,长刀微震,方灵珊被迫后退三步,止住身形后,拧眉惊诧道:“离火?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那名为离火的灰衣少年也是一怔,眼神复杂地在方灵珊与秦杳身上逡巡片刻,答道:“秦姑娘是我家教主的客人。”
“教主?那个大祸水?”方灵珊怒火稍退,添了一丝娇嗔,目光细细地盯着秦杳的脸,五指拢紧了刀把,半晌,咬了咬嘴唇,气闷中带着些许沮丧地问道:“但凡有几分姿色的,他都来者不拒么?”
离火感觉自己就像在保护教主的小情人时碰上了正宫娘娘,有些尴尬无措,目光下视,默然不语。
胖女人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用余光打量方灵珊等人,心中有了算计:
秦杳虽能一脚踩碎她的指骨,但内力却不算高深,所倚仗的就是这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虽在保护秦杳,但对那使长刀的姑娘所表露出的礼敬,更甚于对秦杳。
这姑娘嫉恶如仇,对秦杳态度不算好,她的同伴也都是一群少年人,初涉江湖的少年们,正义感是最强的。
短暂的思量后,胖女人当即哭天抢地,悲恸道:
“我丈夫受这妖精蛊惑,抛妻弃子,掏尽家底一门心思地讨她欢心。这贪慕虚荣的妖女,为了买首饰,硬是撺掇着那杀千刀的狗男人趁我不在,把我苦命的女儿卖进了窑子!
她一扭头,便攀上其他高枝儿,我丈夫气不过前去理论,却被她暗里派人打成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我因她家破人亡,她却过得风光无限,天道何在?
我来找她理论,她却将我伤成这样,公道何在?公道何在啊!求求诸位公子小姐可怜可怜我,给我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吧!”
字字泣血,声声含泪,在场之人都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方灵珊勃然大怒,双眼鼓瞪,咬牙切齿地对秦杳道:“你真该死!”
秦杳冷声回道:“蠢不自知!”
蠢?是在说那个男人掏心掏肺,抛妻弃子地对她好很蠢?
还是在嘲笑这女人蚍蜉撼树很蠢?
她在洋洋自得自己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方灵珊怒不可遏,捏紧了拳头,再次挥刀向秦杳:“你这人死有余辜,合该受千刀万剐!”
离火再度出手将她拦下。
方灵珊横刀胸前,瞪着离火,怒声:“让开!”
离火有些为难,从数月前的经历来看,教主待这方姑娘不一般,他不想惹恼了她,毁了教主的好姻缘。
他到云丰城这几日,并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秦杳,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秦杳,又怎么可能放任方姑娘杀她呢?
方灵珊又问了一遍:“你让是不让?”
离火眉头一皱,心一横,抬起竹笛敲向她的手,三两下挑掉了她的长刀,尔后退到一旁,头微低。
大有一副“随便教训,留她一命即可”的模样。
方灵珊会意,一掌朝秦杳拍去,虎虎生风。
秦杳眉眼生寒,手指微动。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红影闪来,一掌击退了方灵珊。
方灵珊倒退数步,被楚易珩接住,稳住了身形。
方灵珊望着来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祸水?你……你竟为了这毒妇伤我?”
离火知道教主对方姑娘是手下留了情的,只是不明白,秦杳竟是值得教主对方姑娘动手的人么?
北商没多看方灵珊一眼,而是立即转身,看着秦杳,关切中带着一丝忌惮,道:“你没事吧?”
他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很差。方才他若不出手,此刻方灵珊就是一具尸首了。
秦杳没应声,目光冷冷地转向胖女人。
贺朝陵蹙眉上前:“秦姑娘,若遇上歹人可上官府报案,当街斗殴……已犯大齐律例。”
他看不过眼,但说话时还是顾及了阮月儿的感受。
方灵珊眼有些泛红,瞪着北商,声音有些哽咽:“这样的人,你也要护着?如此是非不分,果然不愧是邪教教主!”
胖女人看到她身边又出现一个高手,早已胆颤不已,十分懊悔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但他们接连斥责后,还是强行忍下恐惧,硬着头皮,继续装道:
“天道不公,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要是死了,一定会化成厉鬼向你索命复仇!”
“遭报应?”秦杳笑了,笑着捡起了地上的长刀,慢慢地逼近胖女人,忽然一刀刺穿女人的手腕,阴沉邪气地俯视着她,又是一声轻嗤:“好好想想,你今夜如何求死吧。”
说完抽刀一抛,不顾身后凄厉嘶嚎,不疾不徐地朝巷外走去。
北商看了看秦杳的背影,侧身瞥向离火,眼神冷得要结出冰渣子。
“教主。”离火心悸地低头。
北商朝他扬袖一拂,离火体内万蛊争噬,当即跪倒在地。
北商冷厉道:“再有下次,便允你与白骨作伴。”
离火喉头一腥,一抹黑血沿着嘴角流出,脸色虚白,强支起身子,应了声:“是。”
北商不再看他,转身朝秦杳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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