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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真像!
和那双刻进她骨髓里的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凭这张脸,要说他与谢长安没点关系,她断然是不信的。即便现在有人跟她说,他就是谢长安,她恐怕也会信上两三成。
不过,他们又是不同的。
眼前这人,眉眼一低便是个救苦救难的仙君菩萨。
谢长安么,装得再温和可亲也像个……像个畜生。
秦杳努力地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谢长安的脸却愈发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拂不去。
一想到那个瑰姿艳逸的畜生化作了一堆枯骨,她心头就难受得厉害。
若是没死……她又怕得厉害。
秦杳猛地抽回手,秀眉微拧,语气疏离道:“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劳烦公子,我自己来吧。”
云涧像是没来得及反应,手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停了数息,才缓缓收拢,抬眸看秦杳,眼神稍黯,长眉微挑勾起一丝轻嘲:“你倒愈发知礼了。”
他胸中堵着一口气,抒不出来:当初不规矩是她,如今要规矩的也是她,倒只剩得他像个浪荡子了!
秦杳眉眼微低,下颌内敛,颇为端庄道:“先前是我轻浮了。”说完也没看他一眼,站起身来,信手抽了一截白布,随意地裹住手掌,往门边走去。
泽坤困惑地看了云涧一眼,跟上了秦杳,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终于学会避嫌了,他为他家教主感到欣慰!
而司星则微微摇头,并十分同情地用余光打量着她家主子——大老远的巴巴地跟来,结果人家翻脸无情,连正眼都不给一个,真惨!
云涧眸色又冷了几分,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什么。
……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佛禅寺又来了许多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合中身材,腰间悬剑,看不出什么江湖人的洒脱之气,倒有几分为官者的矜贵。
进院打了个照面,中年男人的目光依次在秦杳和云涧的脸上顿了顿,立刻又转向楚易珩一行人身上,心急火燎地大步走过去。
“七……公子怎么伤成这样?”
“你是怎么照顾公子的!若是公子出了什么好歹,你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声音忧急,连责备声里也带着一分惶恐。
“林叔,是我自己要来的,不怪妙妙,况且她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么。”楚易珩解围道。
“我看过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陷阱,你们还……哎。”那被喊作林叔的中年男人不敢对楚易珩说重话,只能无可奈何地连声叹气。
说起来,他家这个殿下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提时的蠢事儿就不必多说,分明什么也不懂,非得嚷嚷着来北齐看什么江湖,找什么玄天岭瑶台!真是莫名其妙。
“都是我的错,但,他们用我母亲的遗物做饵,知道是陷阱,我也不能不来。”方灵珊如是道。
林叔无言:一群少年人,空有一腔热血,直来直去,半点不知迂回,蠢得令人发指,不过在七殿下眼皮子底下,他能说什么呢?
哎,只能说说这方姑娘孝心可嘉呗!
……
众人在佛禅寺歇了一夜。
次日离开时,楚易珩思量再三,拖着伤体走到秦杳的马车前,问她:“我,有些话想问您,可以同您同乘么?”
他们的那辆马车倒是宽敞,装得下许多人,但不好说话,也显得唐突,他只好腆着脸将自己送上门去。
方灵珊蹙了蹙眉,双眼直愣愣地钉在了两人身上,片刻,撇开眼,甩了下袖子,上了马车,她发誓再也不要搭理楚珩这小子了!
钟妙妙也有些犯傻,她还没见过楚易珩这么不矜持的时候,即便是对着方灵珊,他也留有几分君子风度,不曾逾矩。
林叔更是在心头开始盘算方灵珊与秦杳哪个更适合做皇子妃了。
佛禅寺的石阶上,云涧放慢了脚步,淡淡地瞥了过去。
听他用“您”字来称呼,秦杳也约莫猜出了他想问什么,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秀眉微挑,轻声道:“来吧。”
楚易珩紧张地抿了抿嘴皮,抬腿上马车时,牵动伤口,身子一斜差点摔一个踉跄,秦杳顺手扶了一把。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钟妙妙与林叔面面相觑,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登上了马车。
云涧身形一滞,冷呵了一声。
司星瞪着秦杳的马车,后槽牙咬得死紧——
她还当这村妇突然矜持了,原来是寻了新欢,单对她家主子矜持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区区一村妇,不值得主子费心。”司星用劝解的语气愤然道。
云涧没否认自己对秦杳上过心,舒展了眉宇,发出几声轻笑,淡淡道:“我见过的人还是少了些。”
见的人少了,才会被别人的一番戏弄,搅乱心曲。
就这心性,日后还怎么与凤云宫那位斗?是当趁此机会好好历练一番了。
……
“秦姑娘去过南霖么?”
“去过。”
“那您见过我么?”
“见过。”
“那你……你就……”
“是。”
简短的对话,惊得楚易珩瞳孔微震,他是怀疑了,但没想到居然被这么轻易的证实了。
更没想到秦杳居然真的就是那个人,这可真是一个接近于荒谬的答案。
楚易珩目光灼灼地将秦杳上下打量了一番,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女子,倒不足为奇。
只是一个太子座上宾,变成乡野村妇,这个跨度着实有些大,他还需要好好消化。
秦杳也没管他,兀自掀了帘子,望着车窗外,道:“云丰城会死几个南霖国的人,你猜猜会是谁?”
“嗯?”楚易珩尚有几分茫然,虽说他刚经历了杀身之祸,不过那都是冲着方灵珊身后的元刀门来的啊。
南霖与北齐不是盟国么?为什么要死几个南霖人?
秦杳继续道:“你还是早日回南霖吧,别死在外头,否则你皇兄这位置,不好坐。”
陆相手书,北齐皇子夺嫡的关口,若被有心人利用,在北齐掀起动荡绝非难事。
当北齐内乱,而南霖七殿下又死在北齐,南霖也能乘势出兵。
尧山之乱,是因盗手书一事让他们怕元沧教挡路;而元刀门方家,则是借机杀害楚易珩的引子,由此可见其中定有南霖人做内鬼,否则不用刻意做局来撇清关系。
而舍得拿南霖皇子做饵,又能以北齐世家乃至皇族为枪,差遣江湖人士做剑,甚至还有南疆巫术,以及许多他们还没见过的后手……可见这步棋局还很大,南霖,北齐都只是两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这一步,是想让两国生乱,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谁能吃得下这个利?
大秦?
对了,大秦皇室姓谢呢。
谢长安啊谢长安,到底还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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