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推销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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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小侄这就告辞了。”

“贤侄放心，本府会尽快查出真相的。”

“多谢，尚书大人。告辞。”周玄海拱手，就坐自己的马车走了。

这时，远处一个锦衣男子骑马飞奔过来，看到周玄海的马车，急忙拉紧缰绳，嘘声驻马。

“四弟，你怎么来了？”

“二哥，一见你不在侯府，就知道你在国舅府。”孟善德笑着道，不等周玄海回应，孟善德就叫苦起来，“二哥，快让我进马车休息一会儿，可累死我了，没想到这骑马这么累。”

周玄海看着耍宝的四弟，有些无奈：“四弟，你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喝酒耍滑，也该练练武，不然何至于骑个马都喊累。”

“二哥，我又不是你，我只想做一个富家翁，做官领兵的不适合我。只要吃饱喝足，温香软玉，此生无憾了。”孟善德一坐到马车里，就是一阵舒坦的呼气，无所谓地说着自己的理想，忽然想起周玄海来国舅府的目的，“对了，国舅爷怎么说的？”

周玄海凝重：“说陈洛西只是托陈小角向云斯打听我的消息，想给我一个教训，以报一味楼之怨。”

“二哥，相信这个说辞？”

周玄海摇摇头：“不好说，如今刑部已把陈洛西带回审理，相信很快有结果。对了，怎么这么急来找我？”

孟善德被问此行的目的，有些踟躇。昨日得知小妹被污了名声，很是生气，本想连夜来找周玄海的，奈何昨日和廖班头喝得实在有点多，酒劲上来就不省人事了，今日午时才幽幽醒来。想起答应小妹的事，就骑着马来找周玄海，这事宜早不宜迟，而且刚刚经过茶楼、酒馆的时候隐约听见关于小妹的流言已经传开。

“二哥，小弟有件事必须要二哥帮忙！你一定得答应才行。”

周玄海很是诧异，因为孟善德虽然纨绔，但是求自己办事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还一定要自己答应，不免好奇：“先说说什么事？”

“二哥，你先答应，我才能说。”孟善德不依不饶，是真怕周玄海不答应，到时候小妹怎么办。

周玄海看着一脸恳求的孟善德，想起前二日的际遇，心头一软就答应了。

“多谢二哥。嘿，是这样。昨日我家小妹坐你的马车回府，不想被大妹误会，以为和你有了私情，更不巧的是这事还被传了出去。所以……为了我家小妹，二哥你就勉为其难娶了我家妹妹吧。”孟善德忐忑地说着，也忐忑地看着周玄海。

周玄海蒙了，刚想询问，却被孟善德打断：“二哥，你刚刚已经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怎么会传出这样有辱你家小妹名声的闲话呢？这叫你家小妹怎么办？”周玄海皱着眉头，担心道。

一个女子的名声是何等的重要，若是她的闺名有损，那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孟丹如此一个貌若天仙又活波可爱的人，怎么能承受不该承受的苦难。

“二哥，小妹的事只有你能帮她了。再说你不是对我家小妹有意的嘛，不如趁此良机，就……定了吧。”孟善德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玄海听着孟善德的提议有些心动：“只是不知道你家小妹是否愿意？”

“二哥放心，只要你愿意，小妹那边尽管放心，这时候由不得她。”孟善德一听周玄海没有反对，开心地不得了，立即拍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周玄海还是犹豫，因为怕孟丹不喜欢自己，若是勉强，适得其反那就太糟糕。还有就是平西侯府还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连累了孟丹那不是更严重，没有名声总比没命强。

孟善德见周玄海不说话，以为他嫌弃小妹地位低微，不愿意娶小妹为妻，咬牙道：“就算为妾，小妹也是愿意的。”

“胡说！你家小妹仙人之姿，怎能以妾位唐突呢！”周玄海立刻发火道，“只是如今我府上风雨飘摇，若是连累了你家小妹，我岂不是猪狗不如嘛。”

“那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二哥不用担心。哦，对了，我想起昨日小妹跟我说，让你注意下你府内的人。说是那云斯不是刺客的同伙，而是另有其人。”孟善德原是想劝慰周玄海，忽然想起小妹在马车里跟自己说的话。

周玄海吃惊道：“为何如此说？”

孟善德表情也认真起来：“小妹说，以陈洛西这种纨绔子弟做不出刺杀侯爷这种大事，如果做了也是被人利用的，若是国舅那就另当别论。但刚刚你说陈洛西是为了报复你而做的手脚，倒是符合他的作风。所以小妹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就是说你当时的马受了惊吓，对刺客来说是个意外。那么云斯就不是刺客的同伙，奸细另有其人。”

“二哥！”忽然曹卫国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马车停住，周玄海他们还没下车，曹卫国就上了马车，然后吩咐道：“快回平西侯府。”

“三弟，怎么了？”

“二哥，承公铁铺那边传来消息，说买弓箭的是叫云斯的人。”

周玄海和孟善德一脸错愕，对望一眼。孟善德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云斯不是刺客，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云斯了：“怎么会是他？”

曹卫国看着两人奇怪的表情，继续说道：“不是他，后来刑部的人描述了一下云斯的外貌，那掌柜的却否认了。说他见到的不是云斯，但是身份文书上确实是叫云斯。”

周玄海和孟善德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二哥，我得到消息就来寻你了。问问你，看什么人能轻易拿到那云斯的身份文书，还没有让云斯发现的。若能找到这个人，那么我们就顺藤摸瓜，那刺客就无所遁形了。”曹卫国越说越兴奋，好似已经抓到刺客了。

这时，周玄海真的是感佩并交，道：“洞若观火，当世神探！”

“二哥在说谁？”曹卫国不见两人激动，自己的二哥反而一脸感叹，奇怪地问道。

孟善德与有荣焉，对自己小妹很是得意，但没有理会曹卫国，而是向周玄海继续推销孟丹：“二哥，我家小妹如此优秀，你还犹豫什么！”

曹卫国不可思议道：“难道孟二小姐早就知道了？”

孟善德洋洋得意道：“我家小妹昨日就知道奸细另有其人。”

曹卫国不信，表情很是夸张：“真的假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然后看看周玄海，又疑惑道，“那二哥这是……”

孟善德叹了一口气：“昨日机缘巧合，二哥和小妹被人传出有染，所以我在劝二哥娶我小妹，可二哥不同意。可怜我小妹要遭世人白眼，孤苦一生了。”

“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倾心于孟二姑娘，娶了不是一举两得，既帮了她，由遂了你的意，不是很好。”

周玄海心里当然是百分百愿意的，但是自己府里的事还没解决，所以回避道：“这事咱们回头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奸细。”

“不错，如今刺客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线索。只待寻出那人，那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曹卫国点点头，赞同道。

“等会儿，我们都别动声色，暗中查探。有可疑的人就监视起来，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周玄海说道。

“二哥，我这就去我店铺找几个生脸孔的活计在外盯着，也方便暗中跟随。”孟善德灵机一动道。

曹卫国竖起大拇指：“还是四弟想得周到，我们几个太明显，不易跟踪。那要不要告知刑部？”

“等查实后在说不迟，毕竟有奸细也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周玄海不赞同道。

“也对，好。”

商议定后，孟善德就骑着快马就离开了，周玄海和曹卫国一起回了平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