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看清楚不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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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坐到位子上，方霖把菜单推给顾凌，顾凌随意翻看了一下，点了一个甜品和主食。

方霖看他点的不多，又想到上次他说过的要保持身材，想让他再多点一点的想法也就打消了。

自己点了两个甜品，其中一个就是顾凌上次吃的斑马慕斯。

顾凌要是想吃的话可以直接吃她的　，方霖是这样想的。

女服务员在单子上写完就下去了，店里人虽然有不少，但是并不吵闹。轻声悠扬的音乐一直环绕在周围，慢慢的钻进室内人的耳中。

“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方霖问完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挺好的，谢谢方总。”顾凌脸上有浅浅的笑容，看着令人欣喜，但方霖却不太高兴。

方总，方总！又是方总！

这几天不管她们去干嘛，去公园也好，去酒店也好，顾凌总是用这么恭敬的称呼叫她。

让方霖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虽然她和顾凌的关系从未变过，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说过了，你可以不要叫我方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方霖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这几天里她至少说了不下三次，但顾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方霖有些恼怒他这样的态度，却又有点不忍责怪他。谁让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呢。

事情还要追溯到和李俊辉那通电话结束后。

她虽然答应了公开关系，但那只是为了顾凌的名声，不是真的要和他成为男女朋友，所以她当时就给了顾凌电话，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那时顾凌在电话里的语气也很正常，她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现在看来顾凌果然还是心有芥蒂的，毕竟他那么喜欢自己……

在顾凌喜欢自己这一点上方霖还是很有自信的。

“方霖。”在方霖的再一次强调下，顾凌终于改口了。

他低垂着眼眸，表情却并不明朗，叫完方霖的名字后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想的话让我怎么叫你都可以，我只是想让自己看清楚罢了。”

顾凌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方霖问道：“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好让我死心。”顾凌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们的关系原本就是用金钱维系的，你不喜欢我也正常，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让你很困扰吧，我这几天有在反思。”

原来这几天他都在想这个？他呆呆的在沙发上坐着光看脸是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方霖放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不知为何她此刻对顾凌的答案格外在意。

“之后我会像你期望的那样，严格遵守你的要求。你想要我怎样就怎样，不会再掺杂我的私心了。”顾凌微微笑着，那笑容刺痛了方霖的双眼。

他变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简直和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模一样。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微笑，离完美的霸道总裁越来越远，奇怪的是面对这样的顾凌自己并不觉得失落，反而在意起他的笑容。

这并不是一个愉悦的笑容，方霖从中看出了酸楚。

顾凌是不准备喜欢我了吗？

之前明明那么烦恼的，可现在烦恼的问题解决了方霖的心里却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们相处得时间不算长，但经历的事情却不少。至少比她前面包养的那些人多得多。

她最初想要的确实是一个听话的宠物，只要在自己想要的时候出现，一切听从自己的指挥。

然后不想要的时候就乖乖的离开，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却在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简单的要求变了。

顾凌变了，自己也变了。

现在的方霖想看到的不是唯命是从的顾凌，而是一个从自身出发，有喜怒哀乐的一个真人。

会因为喜欢自己而做各种各样的小事，会因为自己想他就从遥远的地方坐飞机赶过来，会在下雨的时候把衣服脱下来为自己挡雨，也会在刮风的时候体贴的为自己披上风衣。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个合约里的内容，也不是方霖的要求，而是顾凌自己从心出发做出来的举动。

“……好。”心里想了很多，方霖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个字。

她有点迷茫了，自己对顾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她分辨不出来，所以只能暂时躲在龟壳里逃避。

沉默间服务员已经把食物送上来了，和上次一样，主食放在中间，甜品放在两人面前。

这次的主食是顾凌点的，不是蛋包饭，而是一碗金灿灿的炒饭。

这碗炒饭看着很普通，但用料非常丰富，除了炒饭必须要用的米饭之外，里面添加的每一样东西都很不错。

闻起来香气四溢，看着就很有食欲。

方霖尝了一口自己点的甜品，看着对面的顾凌用勺子舀了一勺炒饭。

等他放在嘴里咀嚼咽下之后，眸光亮了一下。

“好吃？”

“好吃，你也尝一下吧？”顾凌下意识的舀了一勺想要递到方霖嘴边。只是这动作还没做完他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改而把炒饭向方霖这边推过去。

方霖都已经做好了被他喂食的准备了，可他却中途停了下来。

不爽，超级不爽。

方霖暗自忍耐着，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吃。

炒饭是好吃的，可因为刚才的事情她有些不高兴，心情不好吃的东西自然也就不香了。

对面的顾凌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心情变化，在她吃完之后发问：“怎么样？”

方霖面无表情的咀嚼着，彻底咽下之后回：“一般吧。”

顾凌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的吃着东西，炒饭被推到方霖面前之后顾凌就没再吃过，他慢慢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甜品。

方霖看着那碗炒饭简直要盯出洞来。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

就算是包养关系，他做这些也是很理所应当的吧。

一起吃同一种东西，喂食讨金主欢心，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难道一定要自己说出口的命令他才会照做吗？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

越想越气，方霖感觉自己都被怒气充成一个气球了，对面的顾凌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或者说察觉到了只是不准备反省。

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两人之间好像突然筑起了一道墙，穿不过去也带不过来。

打破这微妙气氛的是那位服务员，她面带笑容的跑了过来。先是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两位可真幸运，今天我们店里又有了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