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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依没有回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去了祠堂。
顾南依跪在祠堂里,祠堂上最居中的是一幅画像,是已故承泽候的。
祠堂内其余的灵位都是承泽候府上下已故的所有人的灵位,大到承泽候与承泽候夫人,小到候府奴仆,以及被牵连的承泽候旧部。
洛景是在顾南依之后来的祠堂,他知道,每次顾南依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会来到祠堂,自己罚跪。
洛景站在顾南依旁边,不说话,脸上有几分严肃,又有几分心疼。
洛景虽已经放轻了脚步,但顾南依还是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顾南依知道,洛景不放心她,会跟过来。
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如此,洛景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他对顾南依的疼爱。
“女儿知错。”顾南依知道洛景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主动认错。
洛景便走到顾南依的身旁,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南依,顾南依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舍得罚她,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他没有让顾南依起来,罚跪与否,是顾南依自己的选择。
“错在哪了?”
“女儿早就猜到陆寒韵可能是官府派来的人,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你既然都知道,那又怎会犯如此大错,爹爹不反对你找如意郎君,但也要找个良人啊,陆寒韵为何富可敌国,官府却不曾动他陆家分豪,这不是官商勾结又是什么?你曾多次去南邵城,他是怎样的人你怎会不知?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官府欲剿灭天水山寨,陆寒韵偏偏在这时候,经商途径天水山寨,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来走这山匪出没的山路,这不是陆寒韵设计将你引出去又是什么?难不成这只是巧合?”
天水山寨极其隐蔽,极少有人能够找到天水山寨的入口,即使是被带进去的人,也是被蒙住了双眼,这就是为何官府想剿灭天水山寨,却长久没有任何结果的缘故。
“阿爹,我知道陆寒韵是设计引我出去,可当时大雾已起,我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相信他不会伤及天水山寨兄弟的无辜性命。”
顾南依早就猜到是陆寒韵设计,她却依旧让自己落入圈套。
顾南依赌了,也后悔了,事情早已不在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可一盘棋,落子不悔,她也不能悔,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盘棋下完。
洛景就不明白了,陆寒韵究竟给顾南依灌了什么**汤,一向稳重的顾南依竟也有如此任性的一日。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姓陆的小子?”
“是,我相信他不会伤及无辜,更不会与官府勾结。”
顾南依对陆寒韵的态度依旧是深信不疑,不会改变。
即使她知道了陆寒韵的目的,还是选择维护。
洛景被气到要用家法伺候,涉及天水山寨的人的生命,这不是开玩笑,更不是可以拿来做赌注的。
“要打要罚,全凭阿爹处置,女儿绝无怨言。”
顾南依确实有错在先,她也认罚,看着顾南依眼里透着一股倔强,洛景反倒有些不忍心了,将那粗棍丢在地上,愤然离去。
顾南依自小就经历了太多,洛景终究是不忍下手。
陆寒韵趁院中无人看守,悄悄溜出了房间,想摸清楚天水山寨的地形,却误入祠堂,偏偏还不小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原来他设局进这天水山寨,顾南依早就已经看破,可顾南依还是将他带回了天水山寨,顾南依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让顾南依为他如此。
顾南依此举,让他陷入了自责。
他帮顾南依除去了天水一寨,可这天水山寨,他亦是要除的,这是逼不得已。
陆寒韵心中默念:希望你不要怪我。
陆寒韵刚想离开祠堂,便看到白芨向祠堂走来,为了不被发现,陆寒韵又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躲了起来。
白芨找不到顾南依,便来了祠堂,看到跪在地上的顾南依,不免有些心疼。
“依依,别跪了,你爹他怎么可能忍心让你跪那么久,他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也别太较真了。”
“白叔,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顾南依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可是在南邵城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陆寒韵与官府打交道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她相信陆寒韵绝不会与官府勾结,一切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何为对何为错,这世间何时给过说法,当年承泽候被人陷害,候府上下无一幸免,就连承泽候的旧部都被牵连其中,我与你爹因公务未在南邵城,才得以幸免,带着承泽候的旧部,离开南邵城,来到天水山,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未能给承泽候报仇雪恨,是我们做属下的无能。”
白芨心中有愧,愧在不能为承泽候平反,只能苟且偷生,这也是为何洛景气顾南依拿天水山寨做赌注的原因。
天水山寨是唯一能为承泽候平反的希望。
顾南依苦笑道:“白叔,放心吧,若陆寒韵真的与官府勾结,我自有办法保住天水山寨,我可是我阿爹的女儿,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顾南依聪慧过人,亦有行军打仗之才,可惜了是个女儿家,更是山匪出身,空有本领却无用武之地。
白芨突然想起刚才为陆寒韵诊治一事,便对顾南依说到:“我那药箱中有一瓶解瘴气之毒的解药,方才给陆寒韵诊治后,那解药便不见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拿走了那解药。”
顾南依喃喃自语:“不会的,即使他是官府派来的,也不可能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拿解药的。”
顾南依皱眉,她对陆寒韵的坚定,好像因为接二连三的事而慢慢动摇。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南依心中疑虑重重,但空口无凭,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陆寒韵的目的是来毁生她养她的家园的。
顾南依微微叹气,白先生并未察觉,顾南依对白芨道:“白叔,你早点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白芨没说什么,顾南依长大了,也该让她有所历练,学会明辨对错。
白芨点头,离开了祠堂。
顾南依依旧跪在祠堂内,既是有错,就该认罚,至于陆寒韵的事,等领完罚再去解决吧。
陆寒韵在祠堂外听墙角,有些恍惚,天水山寨的人都是承泽候的旧部,而他………居然要帮官府来剿灭天水山寨。
陆寒韵拿着手里的解药,凝视许久。
白芨药箱里的解药确实是他拿的,他本想拿着解药就此离开,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陆寒韵最后将它丢弃在了祠堂外。
陆寒韵离开祠堂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看着悬梁,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刚刚顾南依与洛景还有和白芨的对话,还有顾南依对陆寒韵坚定不移的信任。
陆寒韵失眠了,一夜没有合眼。
顾南依亦是跪了一夜。
天刚亮,顾南依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了陆寒韵的门外。
顾南依在陆寒韵的房间外等了许久,不知该不该敲门,就索性坐在陆寒韵房门口的台阶上,等陆寒韵自己醒来。
小兰打好水,正要去给顾南依送去,伺候顾南依洗漱,经过陆寒韵的房间时,就看见顾南依坐在门口发呆。
小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歪着脑袋凑近了看,顾南依突然抬头,差点和小兰脑袋撞脑袋。
小兰并不知道顾南依跪了一夜祠堂,还以为顾南依就是为了陆寒韵才起了个大早。
“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而且还坐在未来姑爷的房门口发呆。”
小兰故意扯着个大嗓门说话,在屋里的陆寒韵听到了,赶紧起身,推开房门。
顾南依正捂着小兰的嘴巴打算离开,陆寒韵就把房门打开了。
顾南依只好松手,不自觉的将手藏于身后,尴尬的说了声:“早……早啊。”
“早。”
陆寒韵莞尔一笑,顾南依竟差点因为这个笑忘了来找陆寒韵的目的。
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这会儿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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