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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根贝尔,近卫第二集团军指挥部所在地。
维克托所乘坐的吉普车在茂密的林地边缘缓缓停下,就在瓦连卡绕过来替他开车门的时候,一辆坦克卷着挂满履带的泥水从道路一侧疾驰而过,飞溅起来的泥汤溅了倒霉的瓦连卡一身。
明显有些恼火的瓦连卡都顾不上骂人,便急不可耐的躲到了一边,因为就在后面,还有十几辆坦克正疾驰而来。
这是近卫坦克第2军的坦克,他们是从斯塔尔加德方向过来的,正在向西挺进,应该是要去往泽姆兰方向的,在整个东普鲁士地区,也只有泽姆兰半岛还有战斗在持续了。
其实,在维克托前世的那个时候,类似斯塔尔加德、黑格根贝尔这样的地名,已经根本不存在了,这是德国人控制东普鲁士的时候才有的地名,而在二战之后,这两个地方都改名了,黑格根贝尔就是俄罗斯加里宁州的马莫洛夫,而斯塔尔加德则是波兰的老什切青城。
目前,东普鲁士地区的局势很乱,苏军的部队在这片不是很大的区域内交错混杂,同时,一些德军的溃兵也没有得到根本的清理,他们聚集在某些偏僻的地方,依旧还在抵抗。
就像近卫坦克第2军,他们是直属于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指挥部的,由司令部直接统辖指挥,但他们却离着方面军指挥部很远,与驻扎在黑格根贝尔的近卫第2集团军,更是没有任何隶属关系。
至于近卫第2集团军,他们的指挥部也不应该在这里,因为最高统帅部已经在一周前下达了命令,要求该集团军撤往莫斯科方向,换句话说,稍后的战斗与该集团军没有关系了。
按照维克托的估计,近卫第2集团军之所以被撤出稍后的战斗序列,估计是莫斯科希望他们去接手莫斯科地域的防御,同时,将原本在莫斯科地区负责卫戍工作的部队,调往远东方向,为几个月后将发动的对日作战做准备。
不过,类似这种战略上的决定,最高统帅部肯定不会与集团军级的指挥员们商量的,因此,作为近卫第2集团军的司令员,昌奇巴泽中将肯定是不乐意的,因此,他始终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到现在也没有将部队带上火车。
当然,对于维克托来说,他可不关心昌奇巴泽同志愿不愿意返回莫斯科的问题,他这次来黑格根贝尔,是因为他需要借用空军的飞机,将他尽快送回莫斯科去。
在目前的东普鲁士地区,因为此前战斗过于惨烈的缘故,德军原本设立在该地区内的所有空军机场,基本上都被炸毁了,就像柯尼斯堡周边的两个机场,到现在都没能修复。唯一算是比较完好,而且还能使用的机场,就只有黑格根贝尔城郊的尼梅多克机场,这个机场在战斗中受损不是很严重,在经过了工兵的紧急修复之后,已经能够使用了。
等着一整队的坦克全都从车外开过去,瓦连卡才替维克托将车门打开,将他迎下车。
这里距离尼梅多克机场还有将近三公里的路程,可是因为前两天的连续阴雨,道路异常难行,维克托所乘坐的这辆吉普车,两个后轮都陷进了泥里,所以他才不得不从车上下来。
从车上下来,两只脚上穿着的高筒军靴,几乎就有少半截陷进了泥里,小腿稍微用点力,就能听到脚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随后,整只脚就会感觉像是要继续往下陷。
维克托皱着眉,在瓦连卡的搀扶下,好不用意走到路边还算干爽的地方,回头看看,才发现吉普车的底盘几乎都要触到水面了,天知道还能不能拖上来。
眺望一眼刚刚开过去的那一队坦克,维克托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车子陷得这么深,刚才就应该拦下一辆坦克,然后搭乘坦克赶去机场。
扭头四顾,最后,维克托的视线停在了身后林子的边缘,从这里往林地中看,可以看到一座座隐藏在林地中的帐篷,间中还有几辆坦克藏身其中,那就是第2集团军的临时指挥部所在地,维克托考虑着,可以让瓦连卡到那里去借一辆车,至于陷到泥里的这一辆,直接丢在这里就可以了。
将还踩在泥里想办法的瓦连卡叫过来,维克托将自己想法告诉他,并且让他立刻去第2集团军临时指挥部接一辆车,他就在这里等着。
尼梅多克机场那边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路上,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在今天晚上之前赶到莫斯科,这是斯大林同志给他下的命令,当然,就算是没有这个命令,他也得及时赶回去。
细数的话,维克托前来柯尼斯堡前后还不到两周,而这次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莫斯科出了点事,嗯,应该算是比较严重的一件事了——谢尔巴科夫同志去世了。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谢尔巴科夫同志,他可不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相反,他在莫斯科的权力核心中,应该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一号人物。
作为一名不到十六岁就参加革命的老布尔什维克,谢尔巴科夫同志在党内的声望还是比较高的,在战争期间,他不仅是国防人民委员部的副国防人民委员,同时,也是梅赫利斯被免职后,接任了政治部工作的上将。另外,他还是莫斯科州委第一书记,兼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中央委员。
还要强调的一点是,他还是日丹诺夫同志的小舅子,也是斯大林同志极为信任的人。
根据维克托得到的消息,谢尔巴科夫同志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没错,这位过于肥胖的委员同志,一直以来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而可悲的是,尽管医生一直建议他戒烟戒酒,可他却从未遵循过医嘱。昨天晚上,他接受了斯大林同志的邀请,去斯大林同志的别墅参加了晚宴,结果,喝得多了点,当场心脏病突发,送到克里姆林宫医院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尽管谢尔巴科夫同志的死没有疑点,但他毕竟是联盟重要的领导人之一,按照惯例,他的突然病故是需要相关部门做一些调查的,主要是调查一些他的健康状况是如何出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夹杂其中。当然,一般情况下,这种调查就是走个过场,毕竟谢尔巴科夫同志的病情大家都有所了解。
除此之外,因为谢尔巴科夫同志的亡故,他过去担任的职务,负责工作,也都一次性的空缺了出来,尤其是国防人民委员部副国防人民委员这个职务,以及政治部主任的职务。
再有,就是谢尔巴科夫同志的葬礼,按照斯大林同志的提议,对这位富有才能且功勋卓著的老布尔什维克,必须给予国葬的待遇,因此,维克托赶回莫斯科,也是要出席这次葬礼的。
说真的,维克托过去与谢尔巴科夫打交道的次数并不是很多,要说两人之间有多么熟悉,也根本谈不上,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因为谢尔巴科夫与日丹诺夫的特殊关系,他甚至对这位莫斯科州委书记缺乏好感。
但是话说回来,他与谢尔巴科夫之间的交情,并不是决定他这次参不参加葬礼的因素,哪怕他与谢尔巴科夫有仇,这个葬礼他也必须去参加。为什么?因为能不能出席这样的葬礼,关系到的是相关的人在莫斯科权力核心中的地位,换句话说,不够格的人都没有参加这类葬礼的机会。
瓦连卡去得快,回来的也很快,而且,他还是开着一辆吉普车回来的。
维克托上了车,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才知道他这辆车是隶属于近卫步兵第22师的,近卫第2集团军的指挥部,已经在昨天夜里转移了,目前这里留下来的,就只有隶属于该集团军下属步兵第1军的两个师了,而且这两个师的部队也正在向这里集结,明天这个时候,他们也要登上火车了——对他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坐在车里,看着车子后方逐渐远去的那片丛林,维克托的心里竟然也有了几分感慨。
回想一下,他在利沃夫任职的那段日子,似乎就在昨天似的,几年的时间,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或许在几年前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很多人都想不到联盟最终竟然能够获胜,曾经不可一世的德军,竟然会虚弱到如今这个程度。当然,在维克托看来,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竟然会成为联盟国家安全工作的第一人。
现在,已经陆续有部队撤出了战斗,被划归到了大本营预备队,今后等着他们的,将是一系列的论功行赏。
尽管这些年没有亲临一线去指挥战斗,但情报工作毕竟也属于战争不可获取的一部分,所以,维克托很确信的一点是,一旦攻克柏林的战役结束,真正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他那一份功绩是肯定不会抹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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