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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钟,克里姆林宫,教堂广场。
来自联盟各地的布尔什维克党代表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块,或窃窃私语,或相对沉默,在一种颇为诡异的气氛中,等待着召开会议的通知。
按照之前确定的日程安排,今天上午的会议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应该正式开幕了,不过,就在代表们享用早餐的时候,却接到了中央主席团办公厅下发的通知,说是因为特殊的情况,今天上午的会议临时推迟了,正式召开的时间拖延到了九点半钟,可直到现在,拖延后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召开会议的通知却依旧没有传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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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聚集在教堂广场上的每一名党代表都清楚,会议召开时间的推迟,肯定与昨天上午贝利亚的发言有密切关系,中央主席团紧急召开的会议,必然是要对这件事做出处理,只不过,所有人心目中的疑问,都是这将对本次的全联盟代表大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就在党代表们焦急等待的同一时间,大克里姆林宫,金碧辉煌的亚历山大厅内,一场针对贝利亚的批判正在展开。
今天临时召开的这场中央主席团会议中,主席团全部的二十四名委员全部到场,最先发言的人,并不是作为联盟最高领导人的马林科夫,而是中央书记处当月轮值的第一书记苏斯洛夫,他作为联盟中央负责意识形态工作的中央书记,率先就党性原则以及思想舆论这两方面的问题,向贝利亚展开了批评。
苏斯洛夫认为,在过去几年中,贝利亚不仅在行为上背离了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的原则,在思想上同样也脱离了布尔什维克主流的价值观,他已经脱离了一名布尔什维克党员,一名社会主义者所应遵循的路线,蜕变为了一名右倾的机会主义者。
在苏斯洛夫之后发言的人,便是马林科夫同志,作为联盟当前的最高领导人,他对贝利亚昨天上午的那份报告做出了批评。他认为,贝利亚在报告中对斯大林同志的诋毁与攻击,是对苏维埃联盟过去三十年建设成就的否定与抹黑,是对布尔什维克党路线和方向的曲解与误导,是对全世界运动的干扰与阻挠,其性质是恶劣的,影响却是深远的,为此,中央主席团必须对贝利亚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作出处分。
其实,在今天早上马林科夫同志临时通知中央主席团召开全体会议的时候,贝利亚应该就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了,不过,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一夜之间,反对他的声音便在整个中央主席团内部占据了主导地位,尤其是作为首位发言者,苏斯洛夫对他毫不留情的批判,直接就把贝利亚给打蒙了,毕竟一直以来,苏斯洛夫在中央主席团内就是一个近乎透明的存在,他从未展现出对任何人的攻击性。
在昨晚的沟通中,马林科夫与赫鲁晓夫两人,并没有与中央主席团中的每一位委员进行串联,他们只是通知到了立场肯定会站在他们那一方的人,而在今天的中央主席团临时会议上,反对贝利亚的人却远远超过了昨晚的串联情况,包括柯西金在内的一些立场较为中立的委员,显然也站到了马林科夫与赫鲁晓夫那一方,而作为会议批判的目标,贝利亚被完全孤立了。
在过去几年中,准确的说,是在斯大林同志尚未病逝之前,维克托便成为了坚定的“反贝利亚”者,他曾经公开指责贝利亚是投降主义者,认为贝利亚在第十九次全联盟代表大会上的某些表态,已经彰显了他的投降主义倾向,他甚至建议将贝利亚开除出布尔什维克党。
而在斯大林同志病逝之后,马林科夫主政的五年间,尽管维克托与贝利亚之间没有再爆发公开的政治冲突,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远远算不上和睦,尤其是在贝利亚重掌内务人民委员部之后——他等于是从维克托的手上将这个机构抢走的,因此,两人之间的隔阂便更深了。
不过,尽管如此,在今天的这场会议上,维克托却是难得的保持了沉默,是的,当所有人都在对贝利亚落井下石的时候,维克托这个贝利亚公开的头号敌人,却保持了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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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厅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椭圆形的会议桌前,与会的每个人都谈不上轻松,即便是马林科夫与赫鲁晓夫也同样是如此。尽管他们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就连克里姆林宫的警卫,也在一个小时前全部更换掉了,但谁都不敢确定贝利亚有没有偷偷做出应对措施,说不定在会议进行的过程中,就会有荷枪实弹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警卫从外面冲进来,将在场的所有委员都控制起来。
“你们对我的指责是片面的,不公平的,”当赫鲁晓夫的发言结束之后,脸色铁青的贝利亚终于安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摘下鼻梁上的圆形眼镜,说道,“我需要做出申辩”
“现在不是你申辩的时候,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同志,”刚刚完成发言的赫鲁晓夫迅速站起身,斩钉截铁的说道,“至少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希望你还依旧是我们的同志,也希望今后依旧能够用‘同志’这个称呼与你交谈,不过,无论我们还是不是同志,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主席团的决议,利用今后几天的时间,忍着反思、反省你的问题。”
“我赞同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同志的意见,”面色苍白的莫洛托夫同志站起身,这位外交部的当家人最近一段时间在闹病,至今没有康复,他苍白的脸色是病容,而不是被会场紧张的几分吓的,“拉夫连季,你还是休息上一段时间吧,就算你在思想上和价值观上没有出现问题,可你昨天上午所作的报告,却是违反了组织程序的,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是极端个人主义的表现,是我们布尔什维克人一直以来都明确反对的,你必须就此作出深刻的反省。”
“我赞同暂停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同志内务人民委员部主席职务的建议,”老态尽显的什维尔尼克起身说道,“也赞同暂停他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的职务,但我的看法是,我们不能暂停他的一切工作,让他什么都不做。拉夫连季同志有过在远东的工作经验,我们是不是可以发挥他的这一长处,让他继续做些工作?”
“同意,我认为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同志的意见更加稳妥,”米高扬紧跟着说道。
“我坚持自己的立场,作为一个有三十六年党龄的布尔什维克,作为中央主席团执行局委员、中央委员,我有权利表述自己的观点,为自己做出申辩。列宁同志曾经谈到过:对党员同志的确定进行绝对必要的”贝利亚坐回到椅子上,他双手拿起面前的笔记本,死死捏着笔记本的两个角,固执的说道。
“列宁同志没有讨论过你所犯下的错误,也没有面对过今天这种复杂的局面,”赫鲁晓夫打断他的话,厉声说道,“现在请你表明立场,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你是否接受中央主席团全体会议所做出的最终决议,接受同志们的批评意见,并暂停工作?!”
贝利亚双唇紧闭,一声不吭。
塔读 “这是中央主席团全体会议所做出的决议,”赫鲁晓夫咬着牙说道,“你愿意接受的话,我们可以让问题变得简单一些,如果你拒不接受的话,问题也不会有多么复杂,对此,你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赫鲁晓夫的对面,便是维克托的位置,作为在场最年轻的一名中央主席团委员,同时也是执行局委员,此时的维克托面色平静,他能够清楚看到赫鲁晓夫额头上所渗出的汗水,而在他的旁边,苏斯洛夫的右手始终紧紧捏着大腿,维克托怀疑,这家伙没准已经将他自己的大腿掐出淤血来了。
没错,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紧张,尽管反贝利亚的集团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从中央主席团的角度来看,贝利亚孤家寡人一个,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但是话说回来,如果贝利亚选择不服从中央主席团的决议,并且直接起身离开会场,并要求通过随后的党代会进行表决的话,那么结果如何,现在还真是不好说。实际上,在党代会召开期间,中央主席团做出这样的决议,也不怎么符合组织程序。
之前,什维尔尼克提出要给贝利亚安排一个工作,并不是他突发奇想,而是早就安排好的应对手段,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贝利亚一丝希望,阻止他对抗中央主席团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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