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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对这话极为反感,从黄玉馨手上把香囊拿过来闻了闻,并无异常:“妹妹,要真是这香囊有问题,为何我们闻了都没事,偏就洛儿有事?还是等大夫来查验了再论,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吕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刘洛来这么一出,吓得她心都快掉出来,让丫鬟打了热水来,亲自给他擦脸顺气。
几个妇人都围着刘洛,刘书云和刘书慧怕受波及,早趁乱跑了,只黄玉馨正对着刘洛坐着,看他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朝他露出个极为挑衅的笑容。
这笑容在刘洛眼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昭告,就是我干的怎样?刘洛此时已经不再打喷嚏,只觉得浑身麻痒,气血翻涌,以为自己要死了,猛地推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冲上来一把掐住黄玉馨的脖子。
刘氏赶忙上前来拉,那刘洛身子又胖,劲也大,刘氏年纪大了,被他胳膊一甩,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而黄玉馨已经翻着白眼,双手乱扑腾,庄氏给的玉镯磕在了桌角,断成四截。候在门外的朱妈妈和江萝见主子受难,也跑进来拉刘洛,奈何刘洛跟疯了一样,死死掐住不撒手,两个下人也不敢对他下狠手。
朱妈妈点醒刘氏:“老太太,四爷可是朝廷命官啊,九小姐若是有个闪失,咱们黄家就完了。”
刘氏急了:“你们这是想弄出人命来么?她父亲可是朝廷四品大员,你们都不想活了?”
“洛儿听话,快放手。”庄氏和吕氏这才上前帮着拉开刘洛。
黄玉馨只觉得脖子一松,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要不是为了磕断那镯子,才不会这么冒险去激怒刘洛,要是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刘洛掐死,那可真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祖母!!”黄玉馨大叫着朝刘氏扑过去,抱着她哭得歇斯底里:“祖母,我害怕!祖母,我要回家!”
朱妈妈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姐儿别怕,姐儿别怕,我们都在这里呢。”
刘洛还在叫唤着:“就是这个小贱人,这个小贱人她要害我,母亲,祖母,就是她。”
“不是我,祖母,真的不是我!”
庄氏和吕氏差点又要拉不住,这时大夫终于来了。
吕氏半哄半说:“洛儿,别闹了,你让大夫瞧瞧再说。”
刘洛怕死,终于安静下来。
那个大夫常来刘家看病,也是相熟的,替刘洛把了脉后,又问了当时的情况,让黄玉馨把香囊拿过来,倒出里面的香料一一查验,都是极其普通的香料,无甚特别之处。
最后得出结论,刘洛可能是身体有极为隐秘的隐疾,时值初夏,燥热的天气,和心情亢奋都有可能诱发,只需好好休养,并无大碍。
听到并无大碍,吕氏和庄氏这才都放了心,庄氏见那躲在刘氏怀里哭得伤心的黄玉馨,知道错怪了她,忙让刘洛去给她赔礼。
刘洛先是不肯,后又想着,这么好看的媳妇就这么没了,太过可惜,极为勉强地朝她道歉:“馨儿妹妹,今日是我对不住你,下次不会了。”
“祖母,我想回家,我要回家。”黄玉馨自然说什么也不会原谅。
吕氏仍旧不高兴:“我们洛儿都道歉了,她还想怎样?就算不是她,那大夫也说了,心情亢奋也是诱因,这么点小长得跟个狐媚子一样,这要是大了,还不得成精吃人?”
刘氏算是碰到对头了,吕氏不讲体面,她还是要讲的:“妹妹今天心情不好,净说些气话,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
“姐姐慢走!”
走之前,黄玉馨还不忘把自己的香囊带上。
刘氏本是打算在刘家住上一晚,等吃了端午宴再回来,哪里料得到发生了这么些事。
黄玉馨回去的路上再懒得讨好刘氏,只躺着装睡,江萝小心地替她打着扇子。上一世,刘洛是去黄府的时候,误闯进祖父的琉璃花房里,碰了那棵从波斯国来的白茶花,就如今天这般发了病。人在黄府出的事,祖父难辞其咎,求了候爷去宫里请了御医,最后才查出白茶花是原罪。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理,就是刘洛天生不能碰白茶花就是了,他与旁的人不同,沾上一点花粉就会犯病,幸好这种白茶花不是随处可见,避着就无碍。
刚巧,这些日子那白茶花开得正艳,黄玉馨特意在来之前,把白茶花的花粉包在手绢里,又用普通香囊做了掩饰,当刘洛过来抢香囊时,把手绢朝他一抖,那花粉就被他吸了去,且还毫无踪迹,普通大夫哪里会查得出来。
刘氏也是心焦肚烦,刘家原来虽不是名门望族,也算个后起之秀,父亲那一辈里,包括父亲有三人官拜四品,自从吕氏进门,她那兄弟也不想着好好做官,只四下里钻营着赚银子,倒底是个商户之女,为人刁钻,心肠狠毒,又见识浅薄,眼看着刘家的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刘洛被他养成个泼皮无赖样,与九丫头站在一起,真与那癞蛤蟆不逞多让,若不看在弟弟的份上,她真是不想与那吕氏有半分瓜葛。
马车到了家门口,江萝见黄玉馨脖子上现一圈可怖的青紫印痕:“小姐,你的脖子都青了,疼不疼啊?四爷要是看到,一定心疼死了。”
黄玉馨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确实还挺疼的,如今已经入了初夏,遮也是遮不住的。
“馨儿,今日之事是个意外,你也知道,祖母是最最心疼你的,可你洛表哥也不是有意,若你父亲问起来,你可要好好向他解释。”
“祖母,他今日明明就是要掐死我,祖母,我好害怕,我再也不要见到他。”黄玉馨可不想就这么顺从她的意思,她这番罪岂能白受了。
“祖母知道!不要怕!不要怕!他当时只是犯了病,一时失神,他不是有意的,他事后都给你道歉了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护着娘家人,那就是还打算着要结这门亲,她今日就要顶着这青紫印痕让府里所有人都看见,她去刘家落了个什么下场。
“祖母,馨儿明白了,馨儿会劝着爹爹,让他别生洛表哥的气。”
刘氏点头:“这就对了。”
祖孙两人在刘家连顿饭也没吃,赶回黄府,已经是未时初,刘氏把黄玉馨带回自己的安华堂,让朱妈妈拿了活血化淤的药膏来,亲自替她擦着,又让厨房里按黄玉馨的口味做了几样小菜摆过来。
刘氏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夹菜:“馨儿,来,多吃点。”
“多谢祖母,祖母您自己也吃!”黄玉馨也替刘氏夹了菜,若是黄玉馨白嫩的颈脖上没有那道淤痕,这场面还真是温馨。
两人才吃到一半,有丫鬟来报,杨氏来了。
祖孙两人都放了碗,黄玉馨擦了擦嘴角:“祖母,我用好了,您再多用一些。”
刘氏摇头笑着,让人收了碗碟,这才叫杨氏进来
杨氏一进门就见她脖子上骇人的淤青,愣在了当场。
黄玉馨把那脖子伸得长长的,很有礼貌地喊了声:“三伯母。”
杨氏笑了笑,应了:“听说母亲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馨儿她这是怎么了?”
刘氏哪有心情应付她,只懒懒地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杨氏吱唔着没有开口。
黄玉馨马上就起身告辞:“祖母,三伯母,屋子里有些闷热,馨儿想出去走动走动。”
刘氏嗯了一声:“别到处乱跑。”
黄玉馨出了门,故意走得慢些,隐隐约约听她提了黄玉滢与程氏的名字,估计多半是和今日黄玉滢去候府陪客有关。
杨氏这些年后来者倨上,四房里头她最得刘氏的心,帮着刘氏主持中馈,处处占着上风,儿女的婚姻大事,她更不愿落于人后。
人一旦得意过头,往往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候府出来的庶支,若不是出了个黄祀元,哪里有今天这份风光,偏她还觉得自己那草包丈夫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自己的儿女皆是人中龙凤。
黄玉馨漫步从安华堂一路走到后花园,来往的丫鬟婆子皆偷瞄地看她,直到遇上黄承泽。
“祖父安好!”
“嗯!”黄承泽一心剪着花枝,侧过脸瞟了她一眼,觉得不对,又回头看她:“你这是怎么弄的?”
黄玉馨摸着自己的脖子,故做晃然:“祖父,洛表哥他不是有意的,您千万不要责怪祖母,她也难过得很。”
“你今日随她去了刘家?”
“是!祖母说要带我去刘家端午宴凑热闹,哪知因天气炎热,洛表哥突然发了病,所以今日就又回了。”
“他得了什么病?”黄承泽向来不喜欢刘洛,听说是他弄的,气不打一处来。
黄玉馨把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下,又假惺惺替刘氏求情:“祖母让我不要说的,祖父既然问起,馨儿也不好隐瞒,只求祖父当做不知此事,别责怪祖母就是了。”
“你回去歇着吧,没事别到处乱跑了。”黄承泽又继续剪他的花枝,见黄玉馨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明白,这个孙女灵醒得很,今日过来,就是特意来给他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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