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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果然还有些意识,到了这种时候,还知道怕羞。难过又有些好笑。
她倒底还是放弃了,只从下面扒开他的裤脚看了看,下半身果然也有鞭痕,若不及时上药,怎么能快点好起来?
她决定先缓一缓,给他弄些稀粥吃,晚点等他睡着了,再动手。
陶罐里还剩有一些粥,兑点水再煮开了就成。
待那煮开了的剩粥放凉了些,她拿起那只木疙瘩勺子,把他扶在自己臂弯里,一勺一勺地喂他。
他大约吃了近一半,最后像是睡着了,勺子递到嘴边,没有反应,探了探他呼吸均匀,她把他轻轻放在麻布上,壮着胆子,解开了他的腰带。
她极力避开着不去看某个地方,下身的伤比上身要好不少,都是些鞭痕,她快速上完药,费力地把裤子给了拉回去,却对上他明亮的目光。
吴青枫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不知道,见他目光中透着凶狠,她给他瞪了回去,若不是为着他的性命,谁稀罕干这种事?
过了良久,吴青枫吵哑着声音道:“水……”
旁边陶罐中的水已经凉了,她拿起陶罐放到火盆上温温,等有了点热气再喂他。
她还是拿着她自制的木勺子给他喂水,喝过水以后,他又睡着了。
她早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把他吃剩下的那口粥有乱舀进嘴里,畏在他身旁,靠着火盆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吴青枫已经醒了,他身上最重的一处伤,应该是右腹部的一处刀伤。
这伤大约是赵凌回敬给他的,而那满身的鞭伤,则不知是哪个疯子干的,总之,体无完肤就是现在的吴青枫。
他把身体半倚在身后堆放的米袋上,见她醒了,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肚子饿了,快点弄吃的。”
他声音只是有点沙哑,说起话来竟还顺溜得很,昨日那样子,她要不是探过几次他的脉搏,光看他的样子,总觉得他快要活不成了。
“好,我马上去弄。”她慌忙爬起来,拿了陶罐抓了几把米,又放了些红枣和栗子进去,打了水清洗了之后,放在碳盆里。
碳盆里火快要熄了,她又拿了些无烟碳来放上去,拿木棍拨着火。
她向来爱干净,睡了一觉起不,不洗漱,浑身难受,拿了装水的陶罐用细盐去漱了口,又打了些清水回来,放在碳盆上,煮热了后,用来给换药擦洗。
水很快烧开了,粥还得多熬会儿,她拿着热水,要给他看伤口,被他拒绝了:“你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她入下陶罐就要上手。
吴青枫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无力:“我昨日是被赵凌下了软骨散,今日已经好多了,一会儿吃了东西,我自己来。”
看他今天和昨天确实大不相同,她也不坚持,又回过头去看罐子里熬的粥。
拿着木勺在里对搅了搅,确定可以吃了,拿了两块棉布包着耳扣端下来,边搅边道:“太烫了,凉一会儿再吃。”
吴青枫并未搭话,他也不想多说话。
为了能让粥快点晾凉,她一边搅一边吹着,时不时地放在嘴边尝一尝。
过了好一会儿,连着罐子一起端过来,把木勺递给他:“好了,你吃吧。”
吴青枫愣了一下,接过木勺,僵着身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确实不凉不烫,味道也还可以,不咸不淡,他开始大口地吃,他现在需要多吃些东西补充,好让身体快点恢复。
他放下勺子,罐子里还有留给她的粥。
她也不嫌弃,拿起勺子直接舀来吃。
吴青枫艰难地转过身体,拿起她先前放在地上的水,水已经凉了,他也不在意,脱了上衣,开始清理右腹部的伤口,再把金创药粉洒上,最后又拿起先前她用来给他包扎的布条,重新准备缠上。
她入下罐子阻止他,“那上面全是血污,你等会儿,我再给你弄一条。”
她说完解开自己的衣裳,中衣是上等细棉布做的,已经被她撕了一半,索性全脱下来,三下五除二,撕成几条连起来,放在一旁,又拿起金创药粉给他背上的伤再撒上一些,才将那棉布条子拿起来给他绑上。
吴青枫似乎并不太领她救他这份情,始终伤着脸,也不知是身上太疼,还是心情极不好,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她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太重,又去找了些麻袋来,垫在他身下,想让他好受些。
吴青枫一直闭眼侧躺着,她用红枣煮了水,放温了想让他喝点儿,手才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觉出不寻常。
他在发烧!
他这样的外伤引起发烧,搞不好性命不保。
她拿了温水,为了让他好过些,把他的头肩抱在怀里,用洗干净的棉布打湿了敷在他头上替他降温。
而吴青枫已经再一次陷入昏迷,甚至说起糊话,时不时地挣扎着,喊着他的祖父和父亲。
在吴青枫的梦境中,是他心急火燎赶回永诚候府,让全家人收拾行囊快些逃走时的场景。
很乱,家里人霎时便乱成一窝粥,到处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母亲上来拉着他,叫着他的小名:“阿霖,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快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走吧。”
继而母亲被人推到一旁,父亲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能和我们一起走?若是皇上知道他临阵脱逃,我们这一大家子还能回得来吗?”
然后又是祖父苍老的面孔:“青枫,你不能走,你就是死,也得死在上京城,你若是逃了,咱们永诚候府吴家,必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他茫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谁不怕死啊!一次又一次地,为何至亲之人总把他推到死亡边缘?他的心针扎般的疼痛,不就是死吗?那就死给他们看吧!
不是说死了就没有痛苦吗?为何浑身这样疼痛难受?全身上下有如万蚁啃噬?
他又梦见自己赤身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蚂蚁昆虫,欲将他生生蚕食,一个漂亮纤细的身影把他抱起,拼了命地替他驱赶那些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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