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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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忍也上前捐了一点小钱，面露恭敬：“老先生讲的真好，请问您这种的是经过专门锻炼学习过的嘛。”

老者从高台翻身下来，看上去没有一丝架子，将扇子往怀里一塞，笑道：“没个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我干说书这行都快二十多个年头了，也幸好是有这一点口才和知识储备，能让我在这混口饭吃了。”

俞言倒是没有动过一步，次要原因是觉得外边阳光太晒，主要原因还是喜欢白嫖的感觉。短暂闭上眼睛，当他再次张开，瞳孔便闪烁出一点金芒。

将视角锁定在老者身上，平凡朴实，没有看出一丝变化，是人类，是实打实的人类。

“二十年？！”齐澜在旁惊呼一声，心里的敬佩之情更甚：“能坚守这一传统行业这么久，太厉害了。”

尽管四人还想再了解一些老者的过往，但唐音感受到振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将三人拉到另一边。

“如来佛祖可算是来消息了，他在寺庙后院。”唐音一边说着，一边翻转手机露出一地图定位：“我们该走了。”

四人踏过朱色栏门，准备绕过主殿从小路去往后路，一边走着，便看着戒坛前的旅客抵首叩拜，焚香点烛，神色端庄，祈求福报。

一个约莫6，7岁的小男孩小心接过母亲递交给他的香烛，小跑几步，靠近到不远处的烛台，拔去原先已经燃尽熄灭的蜡烛，小心地插入烛台立刺，朝着大堂佛祖的雕像，双手合十，双目闭合，鞠躬叩拜三下。

四人刚好从身后路过，便听着那男孩一边叩拜，一边轻声向佛祖许愿。

“佛祖佛祖，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感冒别发烧，每天都有糖吃，天天开心，天天快乐。”

“噗呲，这佛祖可不会生病。”唐音在一旁，只觉得这小男孩可爱，便忍耐不住轻笑一声，出声问道：“这叩拜佛祖应该是祈求自己的心愿成真，为什么你反而要让佛祖开开心心呢？”

小男孩明显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当看清唐音漂亮精致的小脸，也就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仙女姐姐是个好人：“唔...我觉得，佛祖每天听我们这么多人许愿，每天帮助我们去做这么多事情一定会很累啊。”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许愿的东西，因为我觉得，只要爸爸妈妈爱着我，能每天吃到糖，就已经是足够幸福了。”小男孩说道这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婴儿肥的脸露出腼腆的笑容：“还有还有，我妈妈说了，只要是好人就会有好报，佛祖这么爱帮助别人，一定是个好人，所以我也就祈愿他能开心啦。”

唐音蹲下，贴近小男孩，宠溺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这么说，你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佛的存在的了？”

“我觉得是有的，不仅是有佛，还会有神仙啊，妖怪啊，就像那些神话故事记载的那样。”小男孩撅起嘴巴：“可我每次说到这里，妈妈就会笑话我，说那些神话故事就是来糊弄小孩子的。可是，这神话故事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流传下来呢？”

不远处的母亲快步走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孩子闯祸了，伸手将孩子拦在自己的身后，语气带上了一丝紧张：“怎么了？”

“没有没有，不要担心，您的孩子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呢。”唐音站起，在胸前摆了摆手，最后对着小男孩笑着说道：“相信自己，说不定，你便能遇见一个观音菩萨正好在你面前呢。”

。。。

“要么...直接开门进去？”唐音在门口啃着大拇指指甲，面露不耐。

俞言四人在告别小男孩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直接用上小隐身术，一路贴着墙避开来往的佛僧，潜入到后院如来佛祖所在的房屋，颇有某潜行游戏的韵味。只是，虽然说了地址，却让四人再等候一段时间，说是还有事情要忙，不知觉，四人便在这门口等待将近半个时辰了。

幸好如来佛的住宅极为僻静，并没有其他人经过，不然要是被其他人撞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样。

孙忍直接提出不赞成的意见；“这里不是如来佛祖私人空间，这么贸然进去总归不好吧？”

“那也总不能一直让我们等着吧...咦？”唐音似乎察觉到什么，将耳朵贴在木门上，眼睛微眯，将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哎？”其余三人闻言，也一同侧耳贴了上去，木门本就隔音效果不咋地，隐约间，确实是听到了什么不正常的声音。

“最喜欢欧尼酱了~”木门内，居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俞言四人短暂眼神交汇了一下，同时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可思议和浓浓的震惊。

“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吧？”唐音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啊？原来不是我听错了啊...”齐澜还没说完，声音便被俞言盖过。

“我的老天，这个老如来还是个萝莉控？私藏个小妹妹？”

四人的震惊还没散去，从屋内再度传来软妹娇羞的声音：“恩~~不行啦，你这样我会很害羞的啦~”

“我靠？”这下俞言直接爆出粗口，用夸张的表情从另外三人脸上扫过：“不会，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吧？”

“可恶啊！”唐音双手握拳，“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啊，要是真有这种老如来调戏娇小萝莉的场景，我没拍下来就完全是一种损失啊！”

齐澜伸出手指了指门，脸上露出一种懂的都懂的笑容：“那要不...把这个门偷偷开个缝？”

“嘘...”俞言在前头，小心地拧开门把手，轻声推开一个缝隙，堪堪可以看见里面部分场景，四人便从下到上堆起，争着想要挤一个空间从那缝隙看的仔细。

只见房屋内，一位稍显肥胖的中年男人在电脑前，摆出一种可爱的姿势，张口，却发出一种奶声奶气的伪音：“真的有人喜欢听日语的二次元台词嘛？哎？还真的想听嘛...唔，那好吧。”

男人似乎酝酿了一会，似乎从桌面拿出一张稿纸来，这彪形大汉再次吐出那软萌的声音：

“吶吶吶，米娜桑，扣祢起哇，瓦込西二刺猿的焼酒嚏！让我们一起守択，最好的二刺猿吧。！吶吶，不憧我的，愚蠢的人們呵，果畔那塞，我二刺猿的焼酒是不会和祢有共同語言的乔豆麻袋，込祥子垪活有什幺錯喝？吶，告泝我呵。搜嚆，你们已経不喜欢了呵..真是冷酷的人昵，果鮮納塞，止祢看到不愉快のな西了。像我送祥的人，果然消失就好了昵。也午只有在二次元的世界里，オ有真正的美好存在的肥，吶？果然灰悪了呵，帯jio不，瓦込西，二刺猿の焼酒！博古哇不会人輸！米娜桑！吶！瓦込西二刺猿！哦晦吻扣賽伊弓斯！吶吶吶！打去咢死！二次元民那赛高desuwa！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喔？”

“我吐了，你呢。”俞言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从门缝处向后退，避免惹出太大的声音，却发现唐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举着手机，一边拍摄着一边露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哎嘿嘿，想不到啊，老如来还有这一面！你又有一个新把柄在我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