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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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家，霄家！这么一个魔族惹出来的事还嫌不够多么？在之前的战争中投机倒把，大发横财，到现在的神魔大会上以权谋私，通改名次。而现在呢，还敢派遣修仙者刺杀妖族蝎家的重要人员，妄图挑起战争！”方千之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震动地一跳一跳，尽管看上去滑稽，但从他眼底逐渐透露出的阴冷寒意，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种笑面修罗的威严之感。

俞言听到其中的关键词，顿时来了兴趣：“以权谋私，通改名次？如来大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神魔大会背后的投票评委大半都是魔族的人，这一半之中绝大多数更是霄家派遣进来的，更别说其他评委可能收到贿赂。他们在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小动作，在暗地里做着写偷鸡摸狗的事，就真当我不知道吗？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脏！”

孙老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右手转动着手上空杯问道：“霄家...说起来，魔族的另一个那被霄家灭门的家族，现在怎么样了？”

“根基被毁人员全亡，硕大的一个家族几乎资源全被霄家吞并殆尽，原本响彻三界的结界之族，早就不复存在了。”说到这，方千之凑近了身子，小声道：“但是现在我听小道消息，据说这一魔域家族还有最后一位幸存者活着，估计在什么地方苟且偷生，亦或者在什么地方养精蓄锐，计划着复仇。”

孙老将茶杯放下，笑道：“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呢，还不如跟我这样开个小店，喝喝茶吹吹晚风，闲来没事揍揍孩子，过这种休闲惬意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喂喂？！为什么揍人对你来说会感觉很快乐啊？！”俞言嘴角抽动几下，还是没能将这问题彻底说出口。

“好，既然了解到了情报，那今晚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行告辞！”方千之从座位上站起，双手作礼，也不推辞，转身推门离开。

待方千之走后，面馆便重新归于平静，俞言等人收拾好零零总总，洗漱完毕便相互道别各自回屋。

。。。

当俞言重新躺回自己床上，舒爽背部靠着自己的枕头，双手就这样捧着脑袋吹着电风扇的舒爽冷想风，什么都不愿去做，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就仅仅只想放空自像己的大脑。让自己觉得像空中一点尘埃，像蒲公英吹出去那一粒种子，那么轻飘，那么自然，跟这周围的一切将要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喂，在不在。”良久，俞言对着面前的空中张口问道，可能在旁人眼里这一行为格外怪异，但对于他来说早已无所谓了。

俞言的声音刚落，怀中的吊坠就凭空悬浮而起，在面前闪烁出星星点点温暖的光。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从吊坠中传来：“在的。”

“既然你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么我所见到的听到的看到的，你应该也都经历过吧？”俞言将吊坠小心地捧在手心，看着眼前那像春水般流转的光晕，让自己也莫名舒心起来：“那在你的时间段，当你面对白大叔的死亡，你又是怎么走过心里的这道坎的呢？”

“是的，我大部分都经历过，只是因为这天道的更改，在某些地方会发生细小的差别，而这一点差别，随着时间的不断推进会越变越大，最后会产生连我都没有看见过的结果。”吊坠在手掌中安稳躺着，玉质胚身光晕流转，三条彩纹在内壁像鱼儿一般游动：“就像是一群本该在深山老林里修行的大妖，此时却要因为信仰值改变生活的轨道，化为人形进入到人类世界来获得信仰。”

“尽管如此，你现在所经历的，跟我记忆中的差别不大，只是当时的我，也才刚刚获得这块吊坠，里面并没有另一个自己，反而有一种指示的声音，催动着自己去寻找独属于它的碎片。我也因此去往东海，也是在那场隔绝天日的风暴中，我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三死去，而且那时候的情况更加糟糕，别说是半块身子，他整个人都被吸入到海堑之中，连一块碎屑都没有留下。”

俞言听完没有说话，只是将吊坠紧紧攥在掌心，良久，才深深吐出胸口的一丝浊气：“那我把吊坠扔出去现在觉得也还不错，至少见到白大叔最后一面。只是...他所说的话，他所展露的眼神，他所要表达的情感，丝毫不会让我觉得振奋，只会让我觉得惶恐。”

“保持心中的火？可是我单单连他的性命都救不了！”一边说着，俞言的眼眶又快积攒出泪水：“我的手，似乎还残留着白大叔的温度，就像这样，无力地直接从我手中脱落，毫无生气地迎来死亡。”

从吊坠中传来一声嗤笑：“你看看你，还算是个男人么？又开始哭了？要是我把话说的好听点，你这就叫真性情，讲的难听点，你就是个娘娘腔，动不动就哭鼻子？哭能有个屁用啊？”

俞言用手摸了一把眼睛：“唔，可以发泄我积攒的情感？”

“菜！让我来说说我是怎么度过的吧。在我见证白三的死去之后，我也同样痛苦自责，恨不得直接穿越回去，回到以前去救下他。”

“但是，在那之后，我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的朋友与伙伴，直到...我死前的最后一刻。”说到这里，吊坠中的自己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连光芒都暗淡了几分：“我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乃至神魂具毁，只能龟缩于这吊坠之中，也还是没能救下她。”

“你说的她，究竟是谁？”

“一个你现在觉得陪伴习以为常，等到失去却后悔莫急的人。”吊坠自发地从手掌心中升起，“还是不聊这事情了，毕竟你现在所经历的跟我所所经历的已经开始出现变化，说不定，就不会出现那悲惨结局。就算出现，现在有我在，尽管我是灵魂状态，但我也会拼尽全力地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俞言将吊坠甩了甩，装作怒道：“你他娘的又开始给我打哑迷？”

“咳咳，你说过要变强，对吧？而我现在，刚好可以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一个独属于你变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