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尖钻营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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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书房外面丫鬟的声音传来，“大人，赵姨娘求见。”听到丫鬟的通报，舒运哲脸色缓和了些许，“进来吧。”

赵姨娘今日穿了件办旧的浅青云领交叉襟子，头上别着精巧的映雪雕花木簪，素净却不失风情。

看到地上的碎片后，赵若雪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抬头却是眼中含泪，似是心疼极了舒运哲，哽咽道，“大人怎生得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妾身看着心疼，”随即命令随行的丫鬟，“听雨，还不快把这残渣收拾了，免得老爷看着心烦。”

虽是命令的话语，可自她嘴里说出来却是软糯娇嗔，令舒运哲很是满意。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舒夫人只顾着伤痛，也不曾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只有这赵姨娘嘘寒问暖，每每做了吃食后便送过来，在他办正事的时候也不打扰他，比起……似是想起舒夫人，不觉有些讪讪。

但是看到赵若雪那一双会说话的水眸，刚刚的那一点不自在又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拉过赵姨娘的手，“雪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大人说的哪里话，这些是妾身分内之事。”然后抬起头，抚上舒运哲的眉头，“大人不必担心，四少爷定然无事，许是路上耽搁了，大人若是为此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吴言侬语，瞬间抚平了舒运哲焦躁的心。心道还好有个贴心的人，愈发对赵若雪母女愧疚无比。

“今后，我会好好待你和罗儿的。”“瞧大人这话说的，您可曾对妾身和罗儿不好过？罗儿也担心大人，只是想着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便在屋里诵读佛经为四少爷祈福呢。”

“嗯，罗儿也是个孝顺的，今晚就去松雪居用膳吧，免得你跑来跑去的累着。”赵若雪假装娇笑着低头，眼睛里却划过奸计得逞的得意。“陆幽兰，纵你是高门嫡女又如何，这世间万般事由皆是攻心为上，这次，是你的儿子，下一次，就是你的宝贝女儿，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会一样一样毁掉！”

舒茗嫣如往常一般陪着母亲用了晚膳，舒夫人还是恹恹的，只是为了让女儿和段妈妈放心，才用了些许。

回烟雨阁的路上，舒茗嫣抬头望着天上清冷的明月，怅然若失。就静静地现在那里，与那夜色融为一体。

许久，宛月唤道，“小姐，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沐浴过后，舒茗嫣照例拿了本书看着。似月进来说道，“小姐，大人今日在松雪居用了膳，今晚也在那边宿下了。”

赵姨娘？是个会钻空子的，只是辰逸现下生死不明，母亲终日惶惶不安，这个节骨眼儿上，父亲竟然还想着当真是，也不怕母亲和自己寒了心。舒茗嫣嘲讽着，赵姨娘母女在父亲心里到底不一般。

舒茗嫣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辰逸出事，母亲便无了丝毫生气，若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赵姨娘收买人心，安插眼线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毕竟年幼，没有威信可言，加之赵姨娘又惯会演戏，母亲要是再不振作，这管家之权或许真就落到了松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