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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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何必跟她计较，这不是降了您的身份嘛？”舒茗嫣说着递过去一杯茶。

“我哪里是跟她计较，你看她身上的那股子姨娘气，若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背地里议论我这个嫡母呢。”

“嚼舌根的人哪里都有的，我们还能堵上人家的嘴不成？娘亲，女儿今日来有事……”

“夫人，二小姐，四少爷过来了。”

舒茗嫣的话只好咽回了肚子。

舒辰逸的皮肤比初到的时候黑了一些，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人看着也开朗了不少，舒茗嫣暗自点头，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日后该出去多历练的好。

姐弟俩又免不了一阵契阔，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瞒下了郑婉音的事。

临近午膳的时候，谢思凌带来了消息。

“来到上林苑后，许博瑞倒是还算老实，每日除了午休后去猎场充充数。毕竟，在这里可没有在忠勇侯府来的方便。只是茗嫣，你真的想好了吗？”

“思凌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

谢思凌摇摇头，“比起郑婉音对你和云霏做的事，能留她一命已是你手下留情了，只是，茗嫣，我担心你会后悔。”

“回来后我也在想这个，可是，思凌，如果我这次退了，郑婉音只会更进一步。忠勇侯府虽说是三代世袭，比不得顺昌侯府，可若是配郑婉音，绰绰有余。”

谢思凌赞同，道，“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沈国公府二公子昨日猎了一头花鹿，准备明天宴请全鹿宴，到时候许博瑞作为忠勇侯府世子定然不能缺席。当然，郑大小姐和沈家二小姐一向关系亲厚，届时也少不了她的。你放心，只要你安排好了，我在里面配合幻影，一定把这事儿给做成了。”

舒茗嫣歉声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只是你是我在京都唯一能交上心的朋友，除了你我也信不过别人。”

“我们之间还计较这个做什么？”谢思凌佯怒道，“我还能不知晓你的性子？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出此下策了。对了，上林山出现漠北人的事情你可对舒伯母说了？”

“准备今天说的，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就对了，依我看，漠北人的事情还是瞒着的好。你想，漠北人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潜伏在上林山，那么这里面定然有里应外合之人，届时他们伤不到圣上，达不到目的，定然会把目标对准了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大人物？你放心，他们伤不了圣上的，咱们圣上再不济也是从马背上夺得的天下，如今又风华正茂，可不是关外挞子想算计就能算计得了的。”

的确，自己尚且不知淑妃娘娘和君墨宣手中的势力，如此贸贸然的冲出去，不是给人家当活靶子吗？

她早知道谢思凌与众不同，可没成想，她会这么敏锐。

自己是发现了淑妃娘娘的异常才察觉到，可谢思凌仅凭着蛛丝马迹就能推出来，着实聪慧。

而且，在梦境里也没听说圣上遇刺，想来也是自己多虑了。

“也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们能护着自个儿就不错了。今日母亲问起秋狝最后的盛会我准备什么才艺，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呢？”

谢思凌顿时苦了脸，“我正为这个发愁呢，琴棋书画歌舞乐艺我是半点提不起兴趣，可这也推拒不了。茗嫣，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嘛。”

“你要是把你平日里做生意的那股劲儿用在这上面，区区歌舞怎能难得倒你？放心，我已经合计好了。听夏云说你的近身搏斗能力不错，不如就另辟蹊径来一段剑舞吧，到时候让云霏帮我们合音，你看如何？”

谢思凌闻言眼前一亮，“这个好呀，既简单又不乏味，等郑婉音的事情了了，我们练个两天就能交差了。”

两人又仔细核对了第二日要做的计划，确保无误后方才散去。

午后舒茗嫣去看了飞云，有马厮精心照料，精气神好了不少，舒茗嫣赏了那马厮二十两银，那人越发谄媚着说保管不出三五日，飞云定能恢复正常。

淑妃娘娘和三皇子那里毫无动静，如果不是沉得住气，那么与漠北人接头的事情应该是被交给了其他人做，只是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舒茗嫣并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

思来想去，还是令幻影撤了回来，专心准备明日计划所需的东西。

这一次，她势必要让郑婉音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日，谢思凌去了沈子茂举办的全鹿宴，幻影换上沈国公府婢女的衣服也溜了进去。

舒茗嫣待在帐中无事可做，又等消息等的烦躁，索性叫来了舒云霏一起研究做生意的事情。

似月研磨，宛月拨算盘，铃木记账，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沈国公府作为淑妃娘娘的母家，自然也享受着皇亲国戚的待遇。

宴请的大帐内金碧辉煌，君墨宣和沈子茂端坐在主位，宴席中央歌舞不歇，众人觥筹交错，互相恭维好不热闹。

幻影低头端着酒水随着沈家的婢女鱼贯而入进了帐子，因为之前被舒茗嫣指派盯过许博瑞几天，对方的样貌自然熟记于心。幻影径直端着酒壶去了许博瑞的桌前，为他斟满了酒，看着许博瑞喝下之后，又面色如常的去了隔壁沈若妤招待女眷的帐子。

在婢女为郑婉音递茶的时候，幻影手中“倏”地弹出一颗黄豆，正中在那婢女的膝盖处，婢女一时站立不稳将茶尽数泼在了郑婉音的裙子上。

“大胆贱婢，你这是想烫死本小姐吗？”

那婢女慌忙跪下，“郑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

在对面闹起来的时候，谢思凌朝着幻影微微点了点头，幻影又立即悄无声息的去了男客的帐子。

……

幻影过来汇报的时候，忠勇侯府世子许博瑞与顺昌侯府大小姐郑婉音衣衫不整共处一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半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