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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直在中间打圆场的,原来是府里的大奶奶,她确实如刘妈妈说的,一颦一笑都是温柔之色,和麟洲的岚嫂子有几分相似,很难让人生厌。
云瑶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她也回礼,两人算是见了面。
“姑姑谬赞了,都是婆母教导的。”她矮身施了一礼,转身出去吩咐厨下备饭,这时,坐在上面一直未开口的岳夫人才轻轻说道:“舟车劳顿,有劳两位姑姑了,西面已经收拾出一处僻静的院落,不知道姑姑们是随阿瑶住在府上,还是先回内宫复命?”
刘姑姑只端起茶来喝,也没有回答,董姑姑是不好让场面在僵持下去的,只好回到:“来时,淑妃娘娘嘱咐,待大选前月余再回便可,只怕还是要在府上叨扰几日。”
其实也并不是真有这样的吩咐,可董姑姑见这府上上下都不是好惹的,不免有些担心云瑶,她一个人落单在这里,谁知会不会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她也着实喜欢这个孩子,宫里的事虽然多,可人也多,不少她一个,她且看顾好云瑶在说。
“那是府上的荣幸。”说这话的时候,终于能够从这位岳夫人的身上看些侯府夫人的气度来了,刘姑姑瞧着这些人心烦,不想在掺和下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必一起用什么饭了,既然屋子收拾好了,我们先去歇下了,云瑶这丫头人呆脑笨的,许多礼仪规矩还未学会,这些时日也要多刻苦些,若是礼节上有怠慢夫人的地方,就请见谅吧。”
刘姑姑算是好好说了一句话,语气虽然好了,可这话语间的不耐烦还是能听出来的,而且也顺带给云瑶行了个方便,省的日后晨昏定省,还要在她面前听训。
云瑶心里暗喜,和华菱对视一眼,偷笑起来。
“外面天寒,几位也不好连口茶饭也不吃的。”侯夫人听见他们要回去,心里很满意,可又不好表现出来,故此口里推让着,可人已经站起来,多有往外送的意思了。
刘姑姑最烦这样惺惺作态的人,话也没说礼也没行,掉头就往外走了,云瑶到底是个晚辈,不好将二伯母撂在这里,只端起那杯自己的茶盏,抿了一口,盖好盖子,又放回到桌案上,笑意不减:“有了这茶,便是天也暖了,心也暖了。”
二伯母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云瑶撂下茶,随着刘姑姑一行人去了西跨院的,前面带路的是刘姑姑都夸赞过的大嫂子,云瑶跟在后面,偷偷打量着她,她瞧着也就比自己长上几岁,但为人温柔娴静,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很是受用,这一路上不厌其烦的陪着两位姑姑说话,就连脸色不太好的刘姑姑,都看到了几分笑。
这刘姑姑原是会笑的啊……云瑶和华菱心里都暗自纳罕。
西跨院收拾的干净整洁,只是略微小了一些,除了正屋,只一侧有一个厢房,连丫头们住的耳房或是后院都没有,大嫂子将她们带进来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口里解释道:“原是以为回了临安,姑姑们便要进宫复命的,我想着这里僻静,堂妹一人住是极好的,现下既然姑姑们不嫌弃,那明日我在收拾出一个宽敞的院落来……”
“倒也不必。”董姑姑回绝了大嫂子的好意,她是不准备在这里呆多久的,因为她和刘姑姑还不一样,刘姑姑是司正,掌刑罚,不在东西十二宫服侍,可董姑姑是淑妃身边的人,她若是同侯府走的太近了,只怕会给主子招惹麻烦:“我们也未必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不劳累大奶奶了。”
大嫂子听闻,也就没再坚持,厨下的人来回,说给客人的汤饭已经备好了,她就吩咐摆在了正屋,也知道这些人一路肯定很累了,又被为难了大半天,就找个由头告辞。
云瑶送到了门口,一直到瞧不见人影了,才回了屋子。
饭摆好了,云瑶和两位姑姑落座,只剩下华菱一个人站着服侍,刘姑姑看着别扭,随手拽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行了,也没有别人,立这个规矩做什么,一起吃饭吧。“
这些日子,华菱和这两位姑姑也熟识了,就没有推脱,坐下来一起吃饭,云瑶没什么胃口,只端详着那碗鱼羹,想起刚刚的事情,便问华菱:“刚刚在正厅,和你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二伯母同她之前亡夫的孩子吗?”
华菱嗯了一声,点点头。
“那你到底也该尊重一些。”云瑶虽然有几分埋怨,可又见她吃的急,就给她到了茶:“这是侯府,不比家里,主子奴才,得有个界限才是。”
董姑姑正吃着饭,听见云瑶这话,底底笑了一声,可却什么也没有说,云瑶瞧着心里奇怪,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姑姑,难道,不该是这样的规矩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刘姑姑专心吃饭,心不在焉的回答:“你觉得你二伯母是个好相与的吗?她的女儿被华菱为难了,她为什么没有出头呢?”
她抽查了云瑶一个问题,冷笑了一声:“大度吗?”
虽然只和二伯母接触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可云瑶知道,这两个字和她是肯定没有关系的,不过这也正是她奇怪的地方,所以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不是咱们云家的人,就不是我的主子,那我怕她做什么?”华菱理直气壮:“更何况,就是因着她,老太太才回了麟洲,大姑娘一病不起的,难不成,姑娘让我给他跪下请安吗?”
云浅?
云瑶讶异,她怎么没听说,云浅和这边的二伯母有什么恩怨呢?
她顿时来了兴趣:“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姐姐是因着她病的?”
“那可不止。”华菱摇头,放下筷子,仿佛一提起这件事,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姑娘难道没发现吗?在麟洲的时候,大家都张罗着你和三姑娘的婚事,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大姑娘的婚事?按着长幼有序,也不该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大姑娘早就定了亲,定的是恒昌伯的嫡长子。可现如今,在恒昌伯府上做大奶奶的,就是我顶撞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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