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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白沉音睁开眼睛,动作利索地起身走出了茅草屋。
外面正是黑夜,冷白色的月光下,周围寂静无声。
白沉音穿过院子,来到正中间的土砖房门前。从空间取出一根迷香,用打火机点燃,掉头将香对准门缝。
稍等了几分钟后,白沉音轻手轻脚地推门溜了进去。
这是原生父母的房间。
白沉音打着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着房间,见原主父母睡得死死的,便放心地钻进了床底。
她找到一只样式淳朴的木盒,将其撬开后,只见里面都是铜钱碎银子还有几只款式老旧,质量一般的首饰。
这是原主一家辛苦多年挣下来的所有家当。
白沉音伸手将里面的碎银子都挑了出来,放到自己的空间里,这才将盒子恢复原样,轻手轻脚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
这是个架空的封建王朝,名叫郑国。
原主是郑国安远县望雨镇乡下的一名十四岁村姑,名叫白花花。
这是白沉音头次穿越,遇到不叫白沉音的原主。
白花花外貌平平,父母恩爱没有极品,还有个即将定亲的憨厚竹马,日子本该一帆顺水,直到。。。。。。。她的哥哥白耀祖和仇家之女私奔了!
原主所在的望雨镇位处北方,每逢夏季雨水不够,村民们就要挑水浇地。
有一条河流贯穿整个镇子,几座村庄靠它生活。
夏季为了争水,原主所在的下河村和上河村几乎每隔几年便会械斗一番决定哪个村庄用水多。
既然是群架,哪有不死伤的,渐渐的两个村子便成了世仇,互看不顺眼。
也不知道原主的哥哥白耀祖,怎么和上河村的一枝花孙秀兰勾搭到一起的。总之就是在原主一家毫无察觉的时候,白耀祖突然失踪了,随之消失的是白家辛苦多年攒下的家当。
事发突然,白父白母始终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
他们不愿相信儿子会偷钱,也没道理呀。
直到孙秀兰的家人打上门,说白耀祖骗走了他们的女儿,闹着要他们交出女儿。
白家人才知道儿子卷走家当是为了私奔!
古代宗族观念比较重,一人做事连坐全家。
白家是儿子私奔,倒是不至于坏了家族的名声,但是他私奔对象是世仇下河村的孙家,这就犯了众怒。
要知道孙家人前几年在械斗中,将白父的一个亲哥哥失手打死,白耀祖这么做,简直是不把这死去的长辈放在眼里。
也许就是白耀祖和孙秀兰知道两人中间隔着血海深仇,会招来反对和惩罚,所以才隐瞒的这么紧,私奔前没有露出半点风声,这才成功私奔。
总之,由于白耀祖的行为得罪了族人,导致孙家找上门,不仅白家人没帮忙,事后还惩罚了白父教子无方。
孙家找上门,先是将白父打了一顿,然后又白家打砸一空,就连厨房的铁锅都砸破了底,显然恨极了,要叫白家吃不上饭。
有白氏一族的人在,孙家人不敢闹出人命,发泄之后便开始算账索要钱财。
只因孙秀兰已经定亲,孙家收了人家十两银子彩礼,现已经花完了,没钱还人家。
既然孙秀兰是被白耀祖拐跑了,那白家自然要还这笔彩礼钱。而且由于坏了名声,给孙家造成不好的影响,还得再赔偿十两银子!
这笔钱要的并不是太狠,白氏一族听了也觉得这笔账不算太离谱。
原本这笔钱虽然会叫白家伤筋动骨,但并不是拿不出来。可是白耀祖卷走了所有家产一分不剩,白父哪来的钱赔给孙家?
孙家一群人就守在白家,族人又不帮忙,白父要不还人,要不赔钱,别无选择。
白父破财消灾,只能将自家的地卖了六亩地给族里,换来二十一两银子。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孙家人,白氏一族的族长又上门将白父批评教育了一番,要他将白耀祖找回来执行族法。
族人议论纷纷,视白耀祖为叛徒逆子,要将他除足。
白父虽然气愤,但是到底疼爱了白耀祖这么多年,并不想让他被除族,对族长好话说尽。
为了消解大家的怨气,白父决定和儿子断绝关系,并放话让女儿招赘,继承香火,才将白耀祖私奔的事情略了过去。
事后看着家里破破烂烂的样子,白父又心疼又愤怒。
既然要继承招赘继承香火,原主和竹马尚未订下来的婚事自然作罢了。
白父花了点钱,为她“娶”了一个家贫、兄弟众多的男人结婚生子。
平日里白父带女婿一起去做工,挣钱养家,原主则在家和母亲一起做手工活,编草鞋竹筐去镇上卖。
一家人勤勤恳恳,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直到两年后,白耀祖带着老婆儿子回来了。他的日子明显过得不错,气色饱满,满面笑容,白胖了不少。
一问他是不是发财了,才得知他是把白父攒了十几年的钱,两年花光了,日子自然过得不差。
白父气个要死!
所幸两年过去了,大家虽然还记得他当初做出的事,但是再提起来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怒火,因此白耀祖被族里打了50鞭,便放过他了。
白耀祖重新回到了白家。
原主一家的苦难生活开始了。
嫂子孙秀兰骄气懒惰,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原主和白母做,地里的活是白父和原主丈夫做。
以前白父和原主丈夫赚钱一家五口花,现在是九口人花,日子过得自然紧巴巴的。
后来白父给人做工时,扭到了腰,再也不能做重活,白耀祖又总是偷奸耍滑,一大家子生活的担子都挑在了原主丈夫的身上。
最后原主丈夫不干了,宁可赔钱也要和离。
之后白耀祖发现在家生活不划算,于是又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了,将一家人气的够呛。
……
这个位面的剧情是一位穿越人士成为农家子科举当官的故事,原主的竹马便是这位农家子淳朴却命不好的堂哥。
……
白沉音穿越来的当夜,正是渣哥私奔之夜,因此她一接收完记忆和剧情,便急忙去原主父母房间将家里的钱收走大半,免的被渣哥都偷走霍霍了。
至于全部留下?白沉音没想过。
毕竟她还指望白父因为渣哥私奔,再次决定让自己招赘呢。
只是这次,她不会像原主那样被养在家里继续做家庭主妇,毫无决定权,而是成为家庭支柱。
都是平民百姓,没权没势,自然是谁手握经济大权,谁就当家做主!
到时候一切都她说了算!
渣哥回来也得靠边站,吸血?想都不要想。
白沉音含笑入眠。
第二日天光大亮,白母做好饭,叫两个孩子起床吃饭。
白沉音麻溜地起床了,但白耀祖的房间门紧闭,毫无回应。
“耀祖,起床吃饭了。”白母上前拍门,却发现房门并未锁着。
她推门一看,房间里乱糟糟的,似乎被洗劫过一样。
白母叫了起来:“四喜,耀祖房间遭贼了!”
白父一听贼,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床底,摸索一番后发现自己放钱的木盒也没有了。
“不好了,钱也没了!”
“啊!”白母顿时激动地跑回房间,在房间里前前后后翻了几遍也没发现储钱盒,这才死了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肉痛。
“爹,娘,是钱丢了吗?”白沉音站在门口,并不进去,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唉,是的。”白母深深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吃饭了。
她来到儿子的房间,收拾整理之后,发现失踪的都是白耀祖平常用的东西。
怎么看都像是白耀祖自己走的。
白母叫来白沉音,神色严肃地问道:“花花,你知不知道你哥去哪里了?他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
白沉音皱眉,做出思考的模样,片刻之后回道:“没有啊,他这两天和往常一样呀,没听说过他要出门!”
白母将自己的发现对白父说了,白父顿时用力一拍桌子,正的桌子上碗筷一跳。
他怒声道:“现在都给我出去找他!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一家三口出门见人就问,有没有谁看到白耀祖。
为了防止真的是白耀祖偷了钱,白父嘱托,不许将偷钱一事说出来。
白沉音在父母眼界之内还问问,等分开之后,再也看不到她,她立刻掉头往河边芦苇丛走。
然后从空间取出皮蛋瘦肉粥和鸡蛋,吃了个饱。
毕竟白耀祖肯定是找不到了,她也懒得费那份口水。从醒来就没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自然是先喂饱自己的肚子。
吃饱喝足后清理了案发现场,白沉音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
圆圆的脸蛋,粗而杂乱的眉,大眼睛塌鼻梁,樱桃小嘴,相貌的确平平。
天资不行,但是后期华衣秀服,浓妆艳抹装饰一下,也能算是个小美人。
不过这事不急,反正原主现在才十四岁,正在发育中,女大十八变,她可以进行微调。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白沉音才回去。
她一到家,就见白父白母坐在门口唉声叹气,不时说些什么,白母摸了摸眼睛,似乎是哭了。
“爹,娘,我回来了。”
白父不高兴地问道:“你去哪儿了,叫你也没回应?”
白沉音随口胡扯道:“哥哥不是常逮鱼摸虾吗,我就去河边看看了。”
“少往河边走,那……”
“这里是白耀祖的家?”一声暴喝,打断了白母叮嘱的话。
三人齐回头,只见一群熟悉又陌生人的人堵到了门口。
白沉音心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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