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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芸揉着眼睛,觉得自己得了孙悟空同款火眼金睛——老害眼病,但没有眼药水滴,还有点疼,打算去厨房找白诗怀要一点爱的吹吹,结果发现白诗怀一脸开心的不知道在往小料碟里倒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十分像黑暗料理。
她顿住脚步,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不该进入的恐怖游戏,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走吧,趁还没有发生初见开门杀。
苏子芸正这么想着,打算撤退时,她的百分百逃跑失败技能生效了。
白诗怀一抬头就看到了她,招呼她,“阿芸,你先来尝尝我调的如何?”
苏子芸:笑着活下去.jpg
但等苏子芸了一勺蛋羹沾调料汁之后,意外的发现味道还不错。
“阿芸,不是那么吃的。”白诗怀说,“调料汁是要往蛋羹上根据个人口味酌情添加的。”
“怎么吃不是吃?”苏子芸嘴上这么说说,但手上很乖巧的往蛋羹上淋调料汁,又尝了尝,觉得味道依然不错,端着到外面,让别人尝尝白诗怀的手艺。
末了,她想起一件事,“你这不是会做饭吗?”
白诗怀理直气壮地说,“不会。”
“那这是什么?”苏子芸指被众人皆称赞很美味,分吃的只剩残渣的空盘子。
“是蛤蜊蒸蛋。”白诗怀又瞥了一眼,“吃完了的蛤蜊蒸蛋。”
苏子芸觉得白诗怀有点点滑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很多爱心早饭,吃了很多江米酿鸭子、烩虾炝虾仁儿、清蒸哈什蚂、溜鱼片炒金丝……
嗯,似乎也并不是很亏的样子。
不对!
苏子芸:我得到的只是外卖,失去的可是白诗怀亲手做的饭!
“不做不做。”白诗怀预料到苏子芸要让她签什么不平等条约似的,提前摇头,趁机转移话题,“他们烤的怎么样了,我饿了。”
冯鹏指着炭烤肉串,悲声,“两位老板,我尽力了。”
苏子芸再次吃了一惊,以为自己打下来的江山要没了,但拿起一串烤串尝了一口,说道,“这不是也挺好吃的吗?”
白诗怀闻言也拿起一串烤串,嚼嚼嚼,夸奖,“冯鹏你手艺不赖嘛。”
几人将烤串装盘,放到庭院桌子上,就座,随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子芸。
苏子芸意识到自己作为领导应该说一些祝酒词,最起码开头三杯应该领着大家喝,随后就任意发挥,个人找个人轮番敬酒。
“今天烤了一些海鲜,海鲜和啤酒一样都是高嘌呤的食物,虽然经常有吃海鲜就冰啤酒的人,但两者一起食用,高摄入的嘌呤经消化后会转化为尿酸,成为诱发痛风的主要因素,所以能不喝酒就不喝酒,”苏子芸举起一杯白开水当白的,“这一杯,为大家的健康,工作之余也不要忘记张弛有度。”
碰杯。
“白水虽淡,真水无香,却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东西,任何饮料都可与它勾兑,组成我们绚丽而精彩的人生,”苏子芸说,“希望大家在未来新的一年能拥有一整年的好运,一切顺利,获得所爱与幸福。”
众人:卧槽快收了神通,要不然你换白白上来也行。
诚然,这话不赖,寓意也很好。
但这是从苏.非酋.子芸口中说出来的话,效果可想而知,不说灵验与否,万一来个反向加倍呢?
碰杯。
苏子芸吟唱了一会儿觉得很是词穷,毕竟这事她没干过,作为一个阿宅临场应变这么多字已经很努力了,她看向白诗怀。
吸溜吸溜喝完橙汁,琢磨怎么下筷子的白诗怀抬头,发现轮到她发言,现想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把苏子芸上一轮说的拎出来又说了一遍,结果得到了高于意料之外的反响。
众人:“好耶!”白诗怀是公司公认的红手软妹锦鲤欧皇,她说出来的话想必很灵,一定能抵消苏子芸带来的负面作用。
苏子芸:???
大概,大家是饿了想吃东西吧。
如果真相不是如此,苏子芸想自己可能会很伤心的。
白诗怀:咦,阿芸你不应该已经习惯这件事了吗?
苏子芸:我破防了。
隔壁传来了有人拿着话筒唱歌的声音,还别说,唱的还挺好听。
苏子芸凝视刚才一个塞一个高兴的人,“好像还可以唱k呢。”
“我不唱歌。”
“好巧,我也不会。”
“我唱儿歌都跑调。”
“要不我们放原唱吧。”
苏子芸看向他们,恨铁不成钢的说,“丢人!”
白诗怀转了个脑筋急转弯,“那阿芸岂不是很会唱歌?”
苏子芸有被噎到,她说,“我就没唱过歌。”
“好耶,”白诗怀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委婉,起哄,“那阿芸今天就唱唱呗。”
苏子芸说,“白白你要是真的想听人唱歌,你端着碗去隔壁混入其中也没有关系的。”
白诗怀的嘴顿时就瘪了,“我不信,除非你陪我。”她看起来早就计划着拐苏子芸去隔壁溜达。
隔壁没人再唱歌,背景音乐还放着,时不时传来鼓掌和叫好声。
“还有人会跳舞的吗?”苏子芸疑惑。
白诗怀拉着她,“走走走,去看看,这里的人没一个有才艺的。”
苏子芸被白诗怀拉着到了隔壁,这里的员工充分地发挥了自身的主观能动性,甚至搭建出一个有点简陋的小舞台,几名年轻女子正在跳女团舞,虽说是业余选手,但跳的也不差,有模有样的很有精神。
苏子芸:这就神奇!
白诗怀发现了新的东西,“为什么她们有摄像师?”
一架摄像机正对着舞台拍摄,一位中年摄像师撅着屁股调整设备。
“是这样的,快到年会了,”秘书长出来解释,“各公司员工积极准备了不少节目,正巧出来旅游的都是同一个公司的人,不存在泄露的问题,就当是提前彩排也是为大家助兴,现在上台的都是向年会报备节目的员工。”
“那摄像头?”白诗怀依然很关注这一点。
秘书长说,“哦,出来旅游花了不少钱,我想着这事得好好操办一下,摄像机全程收集素材,剪辑后放到网上,日后员工们还可以重温这段快乐时光。”
苏子芸问,“我怎么没看到我们有摄像机跟着?”
“那些拍了不挺丢人的吗?”
“……好像也是。”
“不对,这不公平,”白诗怀说,“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为什么他们那么开心还能有摄像机跟着拍摄素材,我们哪怕不放到网上宣传也应该享有同样的待遇。”
苏子芸就差一点点就要被白诗怀说服了,实际上她已经在觉得白诗怀说的很对,秘书长做的很错。
白诗怀话音一转,“阿芸的那些丢人瞬间你就应该给我好好保存下来才对!”
苏子芸:???
苏子芸没被说服,但秘书长被说服了,她被白诗怀描绘的蓝图打动了。
苏子芸:这合理吗?
苏子芸和白诗怀在这里待了一会儿,留给秘书长一些传达下去的话。
与民同乐很难,和员工保持距离、给予对方感到舒适的尺度在很多时候都不会有错,所以在员工发现她们因地位差距太大而感到拘谨之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她们的院子,天色昏暗,夜幕笼罩大地,抬头空中,繁星点点亮起,院角的中式灯笼通电亮起,差不多是回自己房间休息的时间。
苏子芸想到自己那弱的可怜的组织能力,明明白诗怀是和她一起出来玩的,在来的路上没有发挥像样的作用,有些人能将气氛活跃的很好,一路欢声笑语,坐车也不显得沉闷,但那个人不是她,与她无缘,不过她有她的必胜法,那就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苏子芸在手机上搜索渝水河附近的导游,添加中介,和她攀谈起来,哪位导游比较合适明天带她们出去玩。
渝水河风景区传统的旅游旺季是3月-11月,其中6-8月时值夏季,接待来自全国前来度假的游客,导游们也是非常忙碌,但到了12-2月,北方传统的冬季,人们猫冬不愿出门,就算出门也更愿意去南方,于是变得客流稀疏,连导游都没有什么活计营生。
苏子芸等人本来也是向着南方出发,但从北城南下,遇到省内著名旅游景点,去不看看又不太好,而且按秘书长的意思,冯鹏等人的工作任务太重,就算出来玩,也不要跑太远,万一再来个dos攻击咋办,省内随便找个旅游名胜打发一下,差不多得了。
冯鹏:???
中间,苏子芸有事出去一趟,但事情也不是很大,她随手把手机丢在床上,白诗怀瞥了一眼她和手机,没多大反应。
但苏子芸离开之后,她的手机响来响去,白诗怀本来想忍,但是她的好奇心忍不住了,“让我看看,是谁在烦阿芸,看我用她的号骂骂他。”
白诗怀: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苏子芸:???
白诗怀拿起手机,随手解锁,顶着中介头像的人发了一长串照片,贴心询问,“您看上哪个了,这些都有空,都可以约。”
白诗怀:卧槽!
震撼白诗怀一整年的是这些照片看起来年纪都比较的大,以白诗怀挑剔的眼光来看,最年轻的都至少比苏子芸大一轮。
白诗怀:大意了,没想到阿芸竟然是这种阿芸。
不过,联想到奇怪的地方这种事只在白诗怀脑中停留了一秒,因为这实在是不搭噶,中介还在啰啰嗦嗦的介绍,哪位阿姨经验更丰富,接待过多少全国来的旅客,保证在冬日中有让人如沐春风的享受,怎么看都像是苏子芸在给她们明天去风景区玩找导游。
苏子芸对此事这么上心,白诗怀深受感动,反手一个摇动屏幕把一些‘重要’的话截图,转发给自己,偷偷地删掉聊天记录并且把相册里的截图也删了,聊天画面停止在苏子芸出门前的那一行,把手机丢回去,白诗怀装作无事发生的退回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过了一会儿,苏子芸回来了,她拿起手机,奇怪的‘咦’了一声,然后看向白诗怀,“你看我手机了?”
白诗怀对自己做的事这么快暴露吃了一惊,但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摇头否认,一脸无辜,“什么,我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我接到的新消息气泡数和显示的聊天记录不一样,”苏子芸又翻了翻手机,“我相册回收站里的这些截图又是什么?”
白诗怀:可恶!可恶!可恶!
苏子芸浏览了这些‘不堪’截图,表情微妙的看着白诗怀。
该怎么说呢。
“还好我发现了,不然要被你签下多少不平等条约。”
白诗怀随手拿起手边的枕头向苏子芸丢去,“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苏子芸:不是吧不是吧,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人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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