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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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佐道不禁插嘴道：“可在我看来，那顾家主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一个黄口小儿居然跟我说这是误会？”小老汉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反手抽出一把短匕拍在桌子上。

“前辈，你这是想对我动手么？”佐道反问一声：“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但我的观点是你所改变不了的。”

佐道顿了顿义正言辞道：“那顾家主我见过，不瞒你说，当初如果不是他慷慨相助，我也没办法活到现在。”

关于这些，佐道倒是没说谎，的确是顾家人救了他，况且如果没有那顾家主执意相赠的千年人参，那佐道恐怕到现在都是个废人。

小老汉闷哼一声：“小子，你才认识那老鬼多久，又怎能比我更了解他？他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小人罢了。”

“倒也不尽然，有些人了解别人一辈子，不还是没吃透对方么？”佐道说：“比如你，你觉得自己是哪种人呢？”

听到佐道这么说，小老汉忽然笑了，笑声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悲凉。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就跟你说道说道吧。”小老汉猛灌一口酒，接下来，他跟佐道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大概是：在小老汉还年轻的时候，他和顾家主一同学习术法，经过不断地磨砺后，小老汉在这磷城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名气。

就在某一天，兄弟二人一同去解决邪祟事件时，小老汉和顾家主商议好了对策，二人一拍即合，开始对邪修进行围剿。

也就是在这件事中，二人中了邪修的埋伏，顾家主也爽约了，导致小老汉一人面对了两个邪修。

当时的小老汉一心想着顾家主会来救自己，所以也是有恃无恐的开始跟他们周旋起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家主却始终不曾出现。

眼见自己快没了气力时，小老汉的心里生出一股浓郁的求生欲，他拼命的往外掏，最终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患，小老汉在逃跑的过程中竟误打误撞来到了这剥皮匠的地盘，而且正巧亲眼目睹的了他行凶的全过程。

剥皮匠也是很快就认出了小老汉，索性将他修为废除，然后又给他套了张人皮，将其变成了一个废人。

就这样，变成废人的小老汉心中对自己这弟弟的所作所为愈发不满，他回了趟家，和顾家恩断义绝后就上了这座山。

“我虽然没了修为用不出术法，但我还是个风水师，我会算。”小老汉狞笑一声：“我算出会有人来帮我找出这个剥皮匠助我报仇。”

说着，小老汉紧了紧手上的短匕：“小子，我苦苦等候那么多年，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今日，我宰了这剥皮匠和那俩孩子来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佐道心中一阵无语，眼见小老汉准备起身之际，他一把将其按了下来：“报仇之后呢？这样你就开心了？”

小老汉一愣，不假思索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着我，我早就自尽了，你放心，我报了仇后，便会在你面前自裁，不会坏了你的规矩。”

佐道闷哼一声，抽出长刀将桌子劈断道：“老小子，我敬你是个前辈，结果你呢，做事居然这么混蛋，连自己的血亲都要残害。”

佐道手中一挥，长刀顺势横在小老汉脖颈上：“你和顾家主的事我一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但你要是想动我徒弟，除非先过了我这关。”

小老汉倒也不怕，脸上反而露出一个戏虐的笑容：“小子，你敢动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没在救你朋友的时候动手脚？”

还有这么一手？这就让佐道有些难受了，自己千辛万苦把毛小娟从鬼门关拉回来，如果就因为这老小子的一己私欲，毛小娟又凉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眼下已经到这一步了，佐道如果服软，那小老汉便会变本加厉，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他就赌，这小老汉还是良心未泯。

“因为你是风水师，更是医学世家。”佐道沉声道：“虽然你现在只剩下了复仇，但我相信你绝不会做这种事。”

小老汉狞笑一声：“好小子，那你大可试试，只要我死，你那朋友不出今天，必定会爆体而亡。”

闻言佐道眼珠一转，反而笑了起来：“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是想让我解决掉你，以此来了断你的仇恨吧？”

也不知是不是被佐道戳中了心事，小老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一下子坐回凳子上，猛灌了一口酒入腹。

“小子，你的城府不简单啊。”小老汉眼神中透着一抹阴郁：“罢了，我只会救人，不会害人，你赢了，动手吧。”

见事情解决，佐道也松了口气：“前辈，你又是何必呢，既然下不去手，不如选择接受来的合适吧。”

“闭嘴吧你，没经历过这些，你又何尝知道其中的痛苦。”小老汉瞪了他一眼，随后便拿着短匕，一击了断了剥皮匠。

做完这一切后，小老汉也终于释然了，他冲佐道平静道：“这两个娃娃的伤不是那么轻易就治好的，我现在已经时日无多了。”

说着，小老汉从兜里掏出一本书：“这是顾家的祖传术法，里面都是些行医救人的本事，你让顾家小子去学吧。”

“剩下的日子里，我想一个人安静的过完，明天一早，你们就走吧。”话毕，小老汉闷头走回了房间，看着他的背影，佐道感觉他好像苍老了许多。

所谓人活一口气，小老汉这辈子的念想也全是报仇，现在他出了这口气也算是了无牵挂了，佐道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这天夜里，佐道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他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可谓是思绪万千，不知多了多久，他就这样睡着了。

翌日一早，佐道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他洗了把脸，进屋去找小老汉，可对方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看样子这小老汉已经走了，佐道叹了口气，叫醒顾星河兄妹后又在河边找到了毛小娟，众人整顿一番后驱车返回了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