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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教导的偏偏是最令人头疼的,姜嬷嬷暗暗提了口气,“既然小公主的脚受伤了,那咱们上午就先讲讲这个坐姿。”

她教导过很多秀女的仪态,这还是头一次为了某个人而特意让步。

姜嬷嬷发现,四位郡主不管是娇蛮的还是怯弱的,仪态都尚可,毕竟是以前做公主的,想必皇宫里都有嬷嬷教导,就连身份最低的齐莲莲,虽然低着头看起来卑微,但腰身挺得却很直。

可是这位慕氏小公主就很随性,行动坐卧表面看上去还算端正,但细看就会发现,她是在尽可能把自己弄舒服,比如现在坐在椅子上,她的后背就偷偷地弓起一点,不着痕迹地靠在椅背上借力。

皇帝说了,既要扭正小公主的观念,又不能让她察觉到这一点。这是个偏执又任性的小丫头,她要是察觉到了,必然会生出逆反之意,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要细细引导,要润物细无声。

其实让一个随性自在散漫惯了的人受到管束,一举一动都要按照严格的仪态要求来,这本身就是一种驯化。等把一个野丫头驯得端庄贞静,离她接受三纲五常也就不远了。

所以虽然皇帝说了仪态不重要,姜嬷嬷还是决定上午讲解一个时辰的仪态,下午讲解一个时辰的女四书,就从《女诫》讲起。

“坐的时候背脊要直,不能耸肩塌腰。”姜嬷嬷特意看了慕月奚一眼,“后背不能挨着椅背。”

慕月奚:“……?”

姜嬷嬷转了一圈,皇帝说了其她四女都是陪读,陪读是什么,就是她不好明着说小公主,却可以借着训责陪读让小公主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若是小公主犯了错,不好责罚小公主,这些陪读就得受罚。

指指慕云凤:“下巴收一收,没必要抬这么高。”

点点燕菁菁:“表情有温婉,不要横眉怒目。”

看看姬若娆:“女子要贞静,太娇太媚可不行。”

瞥瞥齐莲莲:“恭顺是对的,但不能畏畏缩缩。”

四女的表情跟吞了黄连似的,似乎往日被教导嬷嬷折磨的噩梦再度重现。姜嬷嬷又转到了慕月奚身边,手掌压在她的后腰处,“小公主,这里要挺直,用些力气。”

鉴于她明确指责了四女却放过了自己,慕月奚决定稍稍配合一下,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她慢慢坐直了些,后背离开了椅子的靠背。

姜嬷嬷松了口气。这位实在是被皇帝宠得不像样,出行仪仗、服侍随从、所穿衣饰全都逾矩,皇帝自己都说她任性需要教导,却又专门叮嘱了不能打她,这样的人是很棘手的。

见小公主既没有言语反驳,又没有我行我素,而是肯听话照做,姜嬷嬷很是欣慰。

她也不敢一直盯着小公主叨叨,免得激起了逆反之心,就拿着几个陪读开刀,过上一会儿等她们姿势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就上去挑毛病,挑完毛病就转到小公主这边,先夸几句,再扶着她的身子纠正她的姿势。

半个时辰后,姜嬷嬷让她们休息一盏茶的时间。

毕竟练习的是坐姿,没有很辛苦,虽然被姜嬷嬷挑刺面子上不好看,但四位郡主心里都清楚,宫里的嬷嬷就是这样,以前在自家皇宫被教导的时候比这还要严格,任凭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也得受这份罪。

四位郡主站起来活动手脚,慕月奚也溜溜达达的出了门,姜嬷嬷以为她去了净房,并未在意。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到了,姜嬷嬷让她们重新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小公主,竟然逃课了!

上学的第一天,她就逃课了!

姜嬷嬷:“……”没想到在皇宫里待了多年的自己还有天真的一刻,明明连皇帝都说了这是位偏执又任性的主,她竟然以为小公主会乖乖听话。

……

慕月奚悄悄地溜出了储秀宫。

自从皇帝说了皇宫里她可以随便玩儿,她已经探索了很多地方,对皇宫可以说很熟悉了。离开储秀宫后,她沿着小路来到上书房。

一路上遇到的内侍宫女都向她行礼,谁不知道这位是跟皇帝同吃同住的龙极宫小公主,在这皇宫里只有两位主子,除了皇帝,这位小公主就是最大的,没人敢问她要去做什么。

郡主们在储秀宫上课,郡王们都在上书房授课,这里本是给皇子授课的地方,但此时大雍并无皇子,再加上四位郡王身份尊贵,就选了这里。

慕月奚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大帝王突发奇想要授课,郡主她还能理解一点点,毕竟都是要入宫的,现在调|教得温顺些,将来入宫了好服侍他,再说,经过储秀宫的挑选和教导之后封妃进入后宫,也算是正常的选秀过程。

可这些郡王们都是拿着俸禄不做事的,皇帝肯定也不放心把朝政交到这些原本的敌国皇室手中,那还教导他们做什么?

或许是找个理由把他们聚集起来,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哪些人是真心臣服,哪些人又是假意归降?

不过这理由也不太靠谱,毕竟王府上下都是长史司打理,而王府长史司里都是朝廷命官,既然是朝廷派的人,那长史司自然可以起到监视亲王郡王的作用。而且长史司在王府内部,亲王郡王们在家里难免大意,反倒是每天凑在这里学习的两个时辰,郡王们就算有事也不会拿出来嚷嚷。

这些都是大帝王要操心的事,慕月奚并不在意,反正不管郡王们因为什么而被大帝王弄到上书房来,她总归是更方便了。

隐约有夫子说话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太傅还是翰林院的学士,慕月奚直接推开了上书房的门。

姬长夜第一个回过头来,看到慕月奚出现,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慕云峦、齐郡王、燕郡王也看着她,倒是没说话。

夫子迟疑问道:“小公主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可是上书房,以前给皇子读书的地方,现在这些也是亲王郡王,她一个女子跑过来做什么?要是寻常女子,他肯定要直接轰走,偏偏这位小公主是惹不得的。

慕月奚慢条斯理地挑了个空桌子坐下,单手支颐,问道:“我不能来?”

“呃……”她确实不能来,但夫子不敢直言,“陛下没说小公主也要来这里上课。”

慕月奚笑盈盈地挥挥手:“陛下也没说我不能来这里上课,好了,你继续吧,不用在意我。”

夫子无奈,想了想决定就当她不存在,拿起书继续讲。

慕月奚其实也懒得听夫子讲了什么,上面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她一个字都没听。

郡主们没带侍女,郡王们也没带陪读,在座的只有四个郡王亲王,全都悄悄打量着慕月奚,神色各异。

燕郡王长相与燕菁菁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同胞兄妹,眼神带着几分凌厉,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皇帝的哈巴狗”。

齐郡王则是好奇中带着些敌意。齐氏是最早被灭的国家,距今已有三年有余,在齐郡王看来,想要复国是痴人说梦,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起码能安安全全地保住性命,更何况皇帝还封了他做郡王,吃喝玩乐尽享受,以后也是人上人。

至于四妃的位子,现在的齐郡主并不是他的胞妹,所以,是齐郡主入宫还是齐莲莲入宫对他来说并无分别。但齐莲莲貌似更聪明,心机深也下得去手,也许能在后宫中崭露头角,那样的话,对他自然大有裨益。

眼前的慕氏小公主,却是齐莲莲强有力的对手。生得明艳动人,一双眼睛灵动无比,更何况与皇帝同吃同住,早已被皇帝宠上天。

齐莲莲要想越过她,恐怕十分困难。要是不能为敌,倒不如化敌为友。

齐郡王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观望,毕竟皇帝对这位慕氏小公主是怎么安排的,到底是当做妹妹体验天伦之乐,还是当做宠爱的女人让她入宫,还未可知。

慕云峦的目光几乎粘在了慕月奚的身上,这个贱丫头身上穿的是什么?!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寸缕寸金的天水碧绫裙!这要是卖了,该值多少银子!还有她头上那个步摇,缀着的宝石一颗一颗那么亮眼,肯定是价值连城!

唯一没盯着她看的就是姬长夜,目光流水般划过去,在慕月奚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夫子授课完毕,慕云峦冲到慕月奚身边,“听闻你救了陛下,可是真的?那你有救驾之功,陛下要怎么赏你?怎么赏咱们慕王府?”

慕月奚没回答,摸了摸肚子,“我饿了,说起来到京都这么久了,我还没在外面吃过饭呢。”

慕云峦嘴角抽了抽,她天天在龙极宫用膳,那可是御膳房做出来给皇帝吃的东西,不比外面的好太多?

“天香楼,哥哥请你?”不过一顿饭,她可是救了陛下的人,要带出去让人看看这是他妹妹,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慕月奚看向姬长夜,“姬亲王去不去?”

姬长夜眸光闪了闪,颔首,“能有机会与小公主共用午膳,是姬某的荣幸。”

一拍即合,三人出了上书房,燕郡王目露鄙夷之色,盯着姬长夜的背影看了看,又若有所思。齐郡王想跟着去却没人邀请他,犹豫片刻只能叹了口气。

慕月奚走在姬长夜身边,慕云峦走在慕月奚的另一边,问:“你这身上真的是天水碧绫裙?”

慕月奚摸了摸襦裙,隔着柔滑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摸到身上藏着的匕首,她抿唇一笑,颊边梨涡浅浅,“是。”

慕云峦满脸艳羡,当初慕氏国力不盛,哪怕他当太子的时候,这天水碧绫也是稀罕物,没想到灭了国,这不起眼的妹妹不知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反倒一飞冲天,成了金凤凰。

三人并行,慕月奚走在中间,红润的唇瓣微微翘起,似乎心情很好。她的左边是慕云峦,身材微胖,头戴金冠。右边是姬长夜,面如白玉,凤眸狭长,腰身束着玉带,几分风流。

三人很快出了宫门,往日慕月奚出宫都是顾东廷给安排一切,今日她特意从储秀宫绕小路进了上书房,甩开了顾东廷,自然也没人给她准备马车。

姬长夜是骑马过来,于是她上了慕云峦的马车。

慕云峦迫不及待地问道:“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救了皇帝的?”听闻皇帝在早朝是说是慕氏女救了他,但没人知道其中的细节,要是从她这里问出来,他就告诉别人,他的妹妹是如何如何成为皇帝的救命恩人的。

皇帝的救命恩人的哥哥……啧啧,有了这个名头,肯定能横行京都!

慕月奚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

没听到她的回答,慕云峦捏了捏拳头,这个臭丫头,以前在慕氏皇宫的时候跟个小老鼠一样,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现在有了皇帝撑腰,竟然胆子大了,连他的问话都爱搭不理的。

可偏偏就是因为有皇帝宠着她他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上次慕云凤只不过骂了她一句“贱丫头”,就被当众打了五个板子,受伤是小,丢的面子可大了!

慕云峦敢怒不敢言,到了天香楼,还得客客气气地问:“月奚你想吃什么?”

慕月奚又看姬长夜:“姬亲王想吃什么?”

姬长夜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闻言转过身,腰上系着的玉佩微微一晃,光泽温润,“听闻天香楼有道招牌菜,叫做樱桃肉,不知小公主吃过没有?”

“樱桃肉?”慕月奚歪着小脑袋:“我没吃过,是不是把肉做成樱桃的样子,一颗一颗,鲜红得像是刚从身上剜下来?”

“呕——”慕云峦差点吐出来,那樱桃肉他都吃过好几次了,可谓是无上美味,可听了慕月奚的话,他怀疑自己再也不会吃这道菜了。

最终他也没点这道樱桃肉,虽然慕月奚很感兴趣的样子,慕云峦还是跳过了樱桃肉,点了几道天香楼的其它招牌菜。

天香楼不愧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房间雅致,除了用饭的桌椅,高几上摆着美人斛,斜斜插了两枝鲜花。靠墙还放着书桌,笔墨纸砚齐备,墙上挂的画似乎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道四扇屏风将房间隔成里外,外面是用饭的八仙桌,里面则摆着软榻,供客人临时休息。

慕云峦把筷子送到慕月奚的手边,他一个嫡出的郡王,对一个小小庶女做到这种程度,深感已经是纡尊降贵,抬了抬下巴,“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姬长夜手指一顿,狭长的眼眸暗光划过,看向慕月奚。

他之所以明知慕月奚对他的心思不纯还要跟过来,就是想听她说一说遇刺那天的事。那天他派出去的刺客一个都没有回来,他急需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皇帝出行只带了两队金吾卫,又怎么把那么多的刺客一网打尽,连一个人都没能回来。

还有,皇帝说捉了几个活口,到底是真是假?那些刺客都是姬氏皇族培养的死士,按理不会被活捉,可事无绝对,事到临头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尽的勇气,万一真的有活口,那有没有供出这次刺杀是姬氏指使?

“嗯……”慕月奚慢吞吞地开口,“那天从善觉寺回来的时候皇帝陛下是骑马,我坐着马车要睡着了,对了,善觉寺的素斋特别好吃,怪不得老和尚说去得晚了松仁小肚就被抢光了。”

慕云峦磨了磨牙,谁要听什么松仁小肚啊?!

姬长夜扯了个笑,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我正昏昏欲睡,马车突然颠簸一下,我们正好走到个山谷凹处,四周都是密林,那密林里有无数利箭射出,全都朝着我们。”

慕云峦听得两眼放光,激动地问道:“是不是利箭射向皇帝,你扑上去为皇帝挡箭,这样救了皇帝陛下一命?”

慕月奚白了他一眼,小眼神带着明晃晃的鄙夷,“我要是挡了箭,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慕云峦一噎,“倒也是……”

姬长夜的笑容有点僵,她说在山谷凹处遇险,似乎并不是他之前计划的地方。是死士们因为什么原因擅自更改了计划吗?

白玉般的指尖转着酒杯,姬长夜想起“两拨刺客”的传闻,原本他并不相信。因为慕氏没有这个能力,齐氏早在三年前就灭国,此时齐亲王和齐郡王早已失去了复国的壮志。而燕氏……

燕亲王说时机尚未成熟,天下刚刚一统,萧御缜就算出门也会做万全的准备,派出刺客只是让他们去送死,所以,燕亲王并未参与此事。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两拨刺客”是萧御缜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假消息,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那在山谷凹处动手的,并不是他的死士呢?

那当时就有三拨人混战了,他派出的死士,另外一拨刺客,还有皇帝带着的侍卫。

也许就像燕亲王所说,皇帝除了明面上的两队金吾卫,还有很多人手藏在暗处,所以才能在他派出的大量死士中全身而退。

“那利箭是什么样子的?”姬长夜见慕月奚一脸茫然,补充道:“箭头的形状,尾羽的颜色?”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慕月奚摇头,“我当时都吓坏了,只觉得箭如雨下,哪里还能看清每一只箭是什么样子?”

她就算想接近姬长夜,也不会拿着大帝王的信息做交换,不然上次盛宴时在伴月湖畔她就会顺着他的意思告诉他大帝王批阅的奏折内容都是什么了。

她不知道姬长夜对于这次刺杀知道多少,但她会尽量不说出任何有意义有价值的话。

慕月奚自然想不到仅仅从一个“山谷凹处”姬长夜就猜到了另外一拨刺客是真的存在。

“后来呢?你到底是怎么救了陛下的?”慕云峦催促着。

慕月奚不慌不忙地开口:“后来,我从马车上下来,被陛下拎到马上,那马就开始跑,跑到了林子里挨了一箭,我和陛下就没有马可骑了,就开始走,走啊走啊,走到了一个山洞。”

“就在山洞那里,我们遇到了三个刺客,陛下以一敌三,有一个刺客要偷袭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陛下小心,陛下回身,一剑就把那个刺客戳死了。”

她的话里半真半假,慕云峦无从分辨,只觉得这“救命之恩”一点都不惊险刺激,说出去也没有多得意。

他有些沮丧,问:“陛下没说怎么赏赐你?”

慕月奚摇头,“我也没做什么,要什么赏赐?”

慕云峦很不高兴,感觉自己这顿饭白请了。

但好在“救驾”是皇帝亲口说的,他依然是救了皇帝的恩人的哥哥。只要不说“救驾”的细节就行,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救驾的。

姬长夜也没怀疑她所说“救驾”一事。萧御缜那是什么人,在战场上浴血厮杀过的战神,不管被多少刺客围攻,都不能落到要一个小丫头来救的地步。再说,刺客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杀手,她能有什么本事,从刺客手里救人?

之所以给她扣上个“救驾”的功劳,不过是为了护住她,因为,萧御缜需要她。

想到自己费了极大心力查出来的消息,姬长夜眸光闪了闪,问:“皇帝陛下平时燃什么香?是龙涎香吗?”

慕月奚摇摇头,“龙极宫平时不燃香。”

说起来,也只有她头一次见大帝王的时候,龙极宫里燃着香,是那种平心静气舒缓头疼的香。而自从她住进龙极宫,这种香就再也没燃过,想来那次应该是大帝王偶尔被朝政烦扰得头疼了。大帝王南征北战的,可能也不习惯熏香,龙极宫没有燃香的习惯。

听了她的话,姬长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慕云峦对龙极宫燃什么香毫无兴趣,闷头吃着桌上的饭菜,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只是个小小郡王,俸禄有限,这些可都是花了他的银子。

慕月奚站起身,绕过四扇屏风,去了里面。

慕云峦只当她整理衣裙,并未在意。

慕月奚背对着屏风,悄悄地将匕首拔了出来,细白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剑柄上的字。

那个“星”字是哥哥亲手刻的,他说,让这个匕首暂时代替他保护她,他很快就会回来。

她一直小心地珍藏着匕首,他却没有回来。

他死在姬长夜的手里。

“姬亲王。”慕月奚轻声唤道:“你能进来一下吗?”

有脚步声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慕月奚紧紧地握着匕首,“我的后颈痒痒的,是不是有虫子?姬亲王你快帮我看看!”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惊慌,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娇弱的少女低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像是一只折颈的小天鹅,优雅又脆弱。

男人走到她身后,手指从她的后颈拂过,指腹的粗砺擦着娇嫩的肌肤,带起点点痒意。

慕月奚手指一顿,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挟裹着她,像是大雪压在青松枝头,清冽寒凉。

这、这不是姬长夜的味道。

她刚才跟姬长夜并行,他身上分明是那种馥郁的香味。

这种清冽的味道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那人抱过她,也背着她走过长长的山路。

“小公主,虫子弄掉了,别害怕。”

男人俯身,胸膛几乎压在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呼吸时的热气扑在耳畔。

慕月奚整个人都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帝王:上学第一天就逃课!

小公主:第一次逃课就被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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