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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孟阮正准备推开鲍校长办公室的门。
钟臣黎突然拦着她,说:“里面可能有危险,我先进,喊你再进来。”
她来不及回答,男人已经将人关在了外面。
孟阮:“……”
钟臣黎一进门就觉得血腥扑面。
一具微胖的身子倒在地上,浑身痉挛,四肢也蜷缩着。
鲍善伟穿戴整齐,脸部肌肉却扭曲狰狞,他的眼珠黄浊,眼球外突,眼睛里泡满了浓暗的血水。
张大到极致的嘴,还发出“喃喃喃喃……”的嘶叫声。
他的胸口像被人重重地撞击过。
又就像有只手硬生生地连血带肉将他的心脏从腔内扯出来。
中年男子的身体已经僵直,张着黑洞洞的一张嘴,脸上也布满深深的恐惧。
钟臣黎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见这东西从尚有一丝残息,到彻底咽气。
他随手扯了窗帘,将尸体的全身盖上,才出去把情况对孟阮简单说了一下。
“你还要进去?”
孟阮想了想,说:“阵主报仇也许和‘双修’有关,天乐学院打着天乐寺的旗号,不应该有什么密教双修的。”
恐怕这里面……
能猜到有什么令人不齿的勾当了。
他们没有证据,但那封举报信的言辞恳切又急迫,既然提到了校长、秘书和都监都有问题,没准能在这里发现什么。
孟阮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丝荒唐又合理的想法。
——那写这封举报信的人,是不是也来了,也在他们当中呢?
她做好心理准备,才捂着口鼻进入办公室。
窗帘下是一具隆起的尸体,镜子、玻璃还有电视机都碎了一地,血水泊泊淌出来,浸湿了一片狼藉。
孟阮拼命忍住想呕吐的感觉。
她只见过曹秘书死前的模样,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亲眼见到那些尸体。
想象一下女辅导员和鲍校长的惨状,肯定相当的不好看。
她雪白的脸上都透出了紧张所导致的晕红。
但孟阮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就算再可怕的真相,她也想亲自去面对,而不是被人护在身后。
钟臣黎双手抱怀,站在一边等着。
孟阮安抚自己这是珑阵里的幻觉,说不定出去了大家都没事。
她四处打量,只见那处神龛也乱七八糟,一尊佛像从高处跌碎。
她低头观察片刻,发现这尊佛的并不是寻常见到的菩萨模样。
而是有三张狰狞又慈悲的怪脸,一青一红一黑,手持法器,身下既有莲花宝座,也有脚踩人尸。
说不准就是他们供着的“极乐”密宗。
假如鲍善伟没有主动提起双修,那看到这些供奉也能猜出几分了。
视线扫过角落,她微微一顿,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只老款的苹果手机。
屏保是一张樱花树下的风景照,有种柔美浪漫的氛围,手机壳也是女孩儿喜爱的嫩粉色,不太像是鲍善伟的手机。
孟阮试了几个简单的“111111”、“123456”之类的号码,可惜解不开。
她暂且将手机收了起来,再看沙发边上,有一堆被翻阅到一半的账簿。
因为与朋友共同经营自媒体,对账、算账之类的她也懂一些。
这是过去曹秘书做的记录,账面做的并不高明,有明显存在假账的嫌疑。
孟阮看的仔细入微,钟臣黎也不催她,冷峻的眉眼只是懒懒地看着,安静地等。
孟阮的心脏忍不住跳动了几下,用手机把几处可疑的地方拍下来,想了想又直接抽了几本,打算看看能不能作为证据带出去。
两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孟阮想着陈大鹏说,他们之前在曹秘书住的地方也搜过。
估计被鲍善伟提前清理了,才会一无所获。
孟阮:“我记得钟尧说他之前进过几次珑阵,那你呢,你之前有来过这种地方吗?”
钟臣黎摇了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孟阮抿了抿唇:“第一次就敢这么嚣张?可以啊,不愧是两位帅哥的长辈。”
钟臣黎目光轻轻落下,似乎笑了笑,“你知道‘珑阵’为什么会被他们称为‘珑阵’?”
“为什么?”
钟臣黎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漠然地转过脸,“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孟阮:?
等一下,她是被嘲讽了吗?
……
天乐学院有教室、食堂、教工和学员的住所,还要求学员们每天晨昏定省。
这儿的佛堂虽小,却五脏俱全。
供案上摆着香火,下面放着两排整齐干净的蒲团,菩萨宝相庄严,四大护法则各具威严,自有神通。
钟尧和孟择咸找泓德大师聊了几句,老人家看似慈眉善目,但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似严厉。
“事情都听说了,有因才有果,既然无意间结下了恶果,那也只能接受。”
泓德大师似乎已经接受了外面玄虚的一切。
他看了看两人,说:“《楞严经》有云,人当以琉璃笼眼,当见山河,实见琉璃。”
钟尧:“确实。”
当他们都被珑阵蒙蔽的时候,见到的不止是其中的幻境,更是阵主本人的潜意识和内心世界。
泓德大师:“人的业障越重,六根欲|望就越重,贫僧是出家人却修为不够,实在惭愧。虚虚实实都是妄念,你们也不用担心,生死各有天命,不必介怀。”
两人同大师又攀谈几句,等到离开的时候,佛堂两侧的帘子重重垂着,遮住了烟气厚重的神台,大师的身影被香烛火气缭绕。
钟尧:“你有什么想法?”
孟择咸:“今天晚上来这里看看?”
既然白天无恙,到了夜里,也许有些地方就不同了。
毕竟有时候珑阵的夜里,也会出现阵主想要隐藏的秘密,所以才格外危险。
“孟女士说都监也有问题,我看这位大师还挺淡定。”
想着想着,钟尧看向孟择咸,眉头微拧:“按照以往几次经验,珑阵里是可以有npc的,这次难道没有?”
“如果非要有npc的话……”
孟择咸掐了掐指节,灰色发丝在黯淡的光线里轻轻飘着,咳了咳:“最有可能就是混在了食堂的那些人里面,我先前也问了几个人的生辰八字,特别是那几个学员……命数将尽。”
钟尧:“到底能不能信你说的?你每次都在拉胯和超神之间反复横跳。”
大家陆续回到食堂,孟阮一眼见到王皆负了伤,嘴角还裂开两道口子,还以为是遭遇珑阵里的不测。
“王皆这是怎么了?”
陈大鹏弱小、可怜又无助,想起同伴被大佬摁着肆意羞辱,还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根本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钟尧说:
“他脚麻了没站稳。”
“摔地上磕到了。”
……就神他妈脚麻了。
双方交换着彼此的信息,钟臣黎就抱住胳膊,倚墙而立。
他只随便往那儿一站,脸上神情却充满冷睨众人的感觉。
大佬仿佛抱着最后一丝耐心,听那些人把话说完。
王磊和符姣这样的小朋友实在听不太懂什么“密教”、“双修”,满脸诧异地说:“这一听就是骗女香客的把戏,谁会上当啊?”
那几位学员也都面面相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们刚来几天,还没听鲍校长提过这些东西……”
“但是鲍校长对学员的管理很严格,咱们的手机都给没收了。”
“是呀,而且规定每天只能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密宗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双修’也不全是骗人的。”孟择咸拿出算命先生的架势,拳头嘘嘘抵着唇,说:“我以前还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说菩萨给一只得了神通的猕猴授了戒律,命它从南海到雪域高原修行。没多久一个位魔女来找他,要和他成亲,猕猴不肯,魔女说,那她日后必定会大开杀戒。”
“咳……猴子就去找观世音菩萨,观世音告诉它,一切皆是上天之意。猕猴便与魔女结成伴侣,还度化了她,从此证悟菩提……”
孟择咸说到这里,阿宗抬手摸了摸帽檐,打断了他:“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智,确实有这种说法……但汉传佛教明确‘双修’违犯戒律。”
钟尧瞥了一眼这位做义工的青年:“对,但藏传佛教对‘双修’的态度微妙。”
陆弯弯莫名觉得自己涨了一波芝士。
孟阮也有些云里雾里,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陆弯弯:“我以为是一个lsp的故事,没想到拥有大智慧。”
突然,陈大鹏被逗乐了,嗤笑着说:“你们别听这些放屁玩意儿,双修那是道教的事儿,隔壁懂什么双修?”
他作为古今故事小能手,“被动技能”触发,津津有味说起来:“我听祖师爷说过另一个故事,一位在古昆仑修仙的美人,有天在池子里遇上了一条邪龙,这邪龙原本也是人类,可惜元神被污染,就入了魔道,美人为渡化这条邪龙,拒绝登上仙界的天梯,两人就此做了神仙眷侣。”
钟尧和孟择咸的脸上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这故事里的一部分……勉强算对吧。”
“但也好像哪里都不对。”
就是那种哭笑不得的样子。
孟阮不懂他们什么意思,不过她心里也有些感触:“故事也许五分真,五分假的,我觉得凡人的臆想总是天花乱坠,可真正的神仙并不会在意。”
钟臣黎默不作声地抬眼,眉宇间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动容。
……
不管如何,珑阵里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孟阮和陆弯弯回到禅房,小姑娘把手机上打的字拿出来给她看。
“阮姐,这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干的活儿,我已经找到战胜恐惧的方法了,就是写稿子!!”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用超自然力量揭露天乐学院的真相!》
《天乐学院屡传闹鬼谣言!澄清一下,不是谣言,背后原因竟是……》
《天乐学院事件真实经历者的采访:“我进去的时候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网友:别瞎编了我们不信!》
孟阮:“你这些要真发出去,人家只会觉得我们公众号的小编都疯了。”
顿了顿,说:“还会被请去喝茶。”
陆弯弯依然像是被打了鸡血:“嗯,确实哦,我得想想怎样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这一切。”
孟阮弯了弯唇。
恐怕有点难,还得再加一点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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