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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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直到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来临。
“爹爹,可是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正坐在桌边吃着早餐的白堕看着正散发着狐疑之色的男人时,莫名的开始心虚,?就连干饭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相公,你大清早的在想什么?”白素情看着这吃个饭都在走神的男人,?随即给他夹了个蟹黄包进他碗里。
“我不过是想着明天带你去哪里玩罢了。”白钦对于前者温声细语,对于后者完全是暴风雨欲来。
“等下你随我到书房一趟。”
“啊?”正往嘴里塞着小笼包的白堕听见自家老爹泛着寒意的声音时,瞬间吓得一窒,?手中小笼包一个骨碌的滚进了竹编蒸笼里。
他觉得,?他好像要完了。
就连接下来的饭菜不但吃得味如嚼蜡,更吃得如坐针毡,甚至他觉得,?他现在吃的就是断头前的最后一餐了。
等吃完饭后,便是他来到书房,?慷慨赴死的悲壮场景。
低着头,看着鞋尖,问:“爹爹,?不知道你唤阿堕来是有什么事。”
此刻双手负后,?双眉泛寒的白钦便将他最近一段时间做的课堂作业重重拍在紫檀木雕花桌上,?寒声质问道:“你的课堂作业,?平时都是谁写的。”
闻言,白堕的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仍是镇定道:“儿子的课堂作业自然都是自己写的,哪里还能有谁写。”
怪不得他就说最近委实过于风平浪静了点,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稍不知,正有巨浪在等着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谎不成。”显然,白钦并不信他的这一套骗鬼话。
“课业真的一直都是儿子自己做的,父亲为何不相信儿子。”即便他一个字没写,反正这气也得要硬,腰杆子也要挺得直。
“那为父问你,天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的意思是什么。”他也不指望着他能马上认罪,而是徐徐图之,毕竟知子莫若父。
“天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的意思自然是指众生,并多数指无知无识之人。”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的后两句又是什么?”
“是,是……”正当白堕开始支支吾吾的那一刻,白钦冷声的接了下半句。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就的后半两句是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正是你前天课业上写的那一句话,你说你的作业全部是你自己做的,怎么连自己拿了甲的题目都忘记了。”
事已至此,牙根紧咬的白堕也知道现在即便是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只能含泪将手伸了出去,并暗中祈祷他能打得轻一点。
可是当他看见他拿来的戒尺时,仍是吓得呼吸一窒。
好在他打的是手心而不是屁股,要不然他真的还得体验一把屁股开花的舒爽。
而第五寂在听到他被打手掌心,并被罚跪在青竹园一事,当即扔下了手上的一切朝他飞奔而来。
在朝他走近的时候,还往周围看了好几眼,生怕会遇见一些不该遇见的人。
青竹院中,她还未走近便看见了那跪于阳光之下,并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的红衣少年。
“有没有哪里受伤,手疼不疼,我给你带了金疮药来,你别动,我现在就来给你上药。”即便现在的二人身份调换过来了,可她仍是觉得她是男性,而白堕仍是那个总喜欢哭鼻子的小师妹。
“我没事,还有我都被打了那么多次,就连这手都变得皮糙肉厚了。”跪在竹条上,深知男子汉有泪不轻弹的白堕并没有像前面那样红着眼眶,反倒是满脸倔强。
“怎么可能不疼,之前你不小心被刀子给伤到手都疼了许久。”忽然间,第五寂不知想到了什么。
厉声道:“将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有些心虚的白堕将手往身后藏去,而且他的猪蹄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人看,“我的手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还有我不骗你。”
“若是没事为什么不敢给我看。”
而不远处,藏在竹林后的白钦不知道听了他们的对话多久,并对着折了一张芭蕉叶遮在白堕头上,用来为他遮挡毒辣日头的第五寂出声道:“你随我到书房一趟。”
当第五寂与白钦的视线遥遥相望的那一刻,她好像从那人的眼中看出了点什么来,随即将那瓶金疮药与芭蕉叶留给白堕,转身随着男人进入书房中。
书房中不同其他人那样富丽堂皇,或是将山水之景搬入内,而是处处留白得令人误以为进入了一处灰白黑三色的道馆,唯有正厅之中放有一盆长得垂至地面的绿萝添了抹翠色。
再往里走,便能看见一幅挂在墙上的画,画上正是白倾与白素情二人。
“不知大人唤我前来所为何事。”第五寂只是扫了室内布置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
双手负后,双眉紧蹙的白倾凝视了她许久,方才打破了这一室寂静,道:“我知道你和阿堕都不是此间人,可对。”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巨石,而后泛起层层涟漪。
“白大人何出此意,为何我都听不懂。”即便她懂,此刻也是不懂。
甚至第五寂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竟是看出了几分修道者的影子来。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而我这个人一向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是国师,那么自然明白我为何能看穿你与阿堕不是本世界中人。”白钦停顿了下,复道:
“其实在你们来到这个对你们而言只是一个三千小世界的地方时,也曾有过不少像你们这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人。而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们一向称之为入侵者。”
“入侵者?”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的第五寂时,竟是有些许诧异。
“非我族类,诛之。”这不长的八字,却是杀气迸裂,也侧面说明了之前的入侵者的下场如何。
“你想和我说什么。”在这一刻,拳头紧握的第五寂方才抬眸对上宛如笑面虎的男人。
随着日渐中移,肥厚的叶片上镀了层绚丽七彩光影时,那扇紧闭了许久的房门方才被人推开。
等第五寂推门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候在门外许久的白堕,他的手上已经上了药,以至于她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见她出来后,白堕瞧见她没有缺胳膊少腿时,方才放下了几分心,问:“我爹爹他有没有为难你啊。”
“你说我会是那种让人为难我的人吗,反倒是你说过要带我去摘星楼的,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兑现承诺。”第五寂想要像往常一样伸手揉一下他发顶的,却在看见他比她还高了一个头后,只能作罢。
“我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吗,还有你们在里头聊了什么聊那么久啊。”
“这个吗,自然是秘密。”因为有些事,她自认为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有时候就让他活得蠢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他的周边也总会有很多人保护着他的纯真。
等二人踩在鹅卵石小道上后,第五寂才想起来问:“你前面不是在被罚跪吗?怎么起来了?”
“哦,我娘来了,然后她就让我起来了。”当觉得鼻尖发痒想揉的白堕接触到他裹得像个猪蹄的手后,只能选择放弃。
“你就不担心白大人生气?”
“不怕,我爹一向最疼的就是我娘,再说了我爹不疼我,怎么就不能让我娘多疼我一下,不然我可觉得不公平。”白堕担心她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当即转了话题。
“我们现在去吃青团和糖蒸酥酪好不好,等国子监休沐的时候,我们两个去放风筝,正好我最近在学习做风筝。”
“听你的。”
等月影绰约染花间,浅星点赞落玉盘的夜晚来临。
第五寂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中总会不自觉浮现出白钦问她的那一句话。
“你与阿堕是什么关系?是夫妻还是兄妹?”
本来后者才是她最稳妥的选择,谁知道她居然脑一抽的选了前者,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清白,以后也不见得能继续清白下去了。
既然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何不披衣外出踏月,只是在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隔壁房间推门的声音。
那么晚了?张母又是打算去哪里?
夜幕笼罩之下,满府各处都是洒了星光月影的波光粼粼,清风拂面来,皆是带着馥郁的桂花甜香。
第五寂悄悄跟在后面,只见她先是去了牡丹园折了几枝早已合拢的牡丹花,一朵别髻发,余下的皆是抱在怀中,就连她的视线也频频的往那月洞门处望去,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陈莲儿眼中期待的星光也开始变得一寸寸黯淡,正当她收集了满心的失望准备转身回去间,却突然看见了出现在牡丹花丛前的第五寂。
“五娘,你怎么在这里。”话里有惊有恐,更多的则是那心虚。
第五寂不答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是有些睡不着,就想着出来散下步,不过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伸手将一缕鬓发别于耳后的张母强撑着镇定朝她走来。
“最近五娘是不是都没有和少爷往来了,不过等少爷忙完这段时间后,说不定就会继续找你玩了。”
“我并没有在想那个,我只是单纯的有些睡不着。”第五寂并没有戳破她的那点儿谎言,同时她更好奇,她那么晚了到底在这里守株待兔谁。
隐约中,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天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
皆出自道德经·第十九章。
[作者]老子?(春秋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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